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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眷恋的真是女色?


别以为当个人上人就容易,特别是从中国来的,从小受惯了人人平等的无产阶级概念,虽然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儿,但到了这些明目张胆宣扬阶级区别的地方,当大爷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起码吃饭时候旁边一直站着个女仆在那看,并且随时添汤盛饭的劲头,白浩南都不太能受得了,是庄沉香体谅他,又或者是粟米儿为了吃饭时候腻歪才让其他人不得入内打扰的。

        譬如庄沉香早上打扮,白浩南看过一回,连鞋子都是女仆跪在地上拴鞋带!

        所以白浩南开枪杀死一个随从,庄沉香没当回事,直到坐在主卧室里,看白浩南表情又有点魂不守舍,才站他身后轻轻按摩他肩膀:“我理解,你觉得跟她无冤无仇,开枪杀人心里有点不好过,但你不开枪就是她杀你,我知道她枪下绝对不会犹豫,给老家伙杀了好些人,就是这样当面下马威,这是做给我看的,这就是金三角的生存之道,不狠那就只能当条丧家犬。”

        没错,第三次杀人了,哪怕是个仆人保镖一样的角色,白浩南还是不可避免的手抖,事后抖,杀人的当时他绝对反应敏捷,近乎求生本能反应促使他先下手为强开枪,现在还拎着对方那支1911,稍微提起点脚跟整个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抖动,都能听见那提在手里的枪机件轻轻的晃荡声音,不但说明他抖动的频率,也说明这支枪磨损很大,性能并不算好,但近距离行刑一样杀人还是能毫不含糊。

        又一次在瞬息间从生死线上活下来,那种刺激的战栗谁来谁知道。

        不过被那带点温热的手按住,立刻感觉心中大定柔和一片的转移注意力,顺势捂了肩膀上的手就反手搂腰,想投入那更能抚慰惊慌的胸怀里去,庄沉香却笑笑躲了开:“别啊,我喜欢就这样。”

        社会我南哥虽然拔枪从不含糊,但也从来不用强,哪怕有可能是欲拒还迎的花招,他也不会仗着身强力壮霸王硬上弓,抬头看看这几乎从没进来过的卧室,其实还是跟外面的风格类似,名贵木料做的家具不错,但整体没啥装修风格,更没什么格调,对于在豪华酒店住惯了的白浩南来说,更感觉是地主土豪的地儿,不过衣柜开着倒是耷拉不少女人内衣什么在上面,可能刚才母女俩正借着整理衣服说悄悄话,听见响动扔了东西就出去。

        顺着他的眼睛,庄沉香看见了却没小姑娘的青涩惊慌,慢慢悠悠起身过去继续分拣自己和女儿内衣,还给白浩南展示:“像我,真是便宜你了。”

        这就是高手撩汉,尽在无形中,白浩南嘿嘿笑。

        庄沉香继续轻言细语的叮嘱:“你比她大这么多,也没个节制,成天跟她疯,真当是爽过一把扔脑后?”

        白浩南看着眼前的丽人,哪有半分之前凶悍发怒的样子,不做声。

        庄沉香看他眼睛就知道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回个嗔怪的眼神:“好好对米儿,就别打我的主意了,我能一直念着你的好,说不定能一直挂着这个名儿。”

        白浩南居然问:“为什么?”好像没觉得觊觎丈母娘是个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光是这么想想,他又有点小兴奋,眼前的女人看起来确实很难跟丈母娘画上等号,这个称呼还多了点禁忌的刺激。

        庄沉香不得不再给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喂!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吗?既不会让米儿不开心,我也觉得心里有个归宿,你那点小心思跟你在做的大事情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米儿还不能让你……觉得满足?”

        白浩南不要脸:“不是满不满足的问题,你也想吧?”

        庄沉香道行比他深:“你早前有句话很对,吃不到才是最有意思的,我俩真上床做了又如何?过后又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破事儿要面对,就为了那几分钟值得么?当时再美妙过了还不是索然无味,反而更容易撕破脸。”

        白浩南嘟哝:“我可不是几分钟。”

        庄沉香看起来真是没怎么做过家务活儿,就这么随便收拾下内衣,看起来都越弄越乱,干脆不弄了过来坐下,面对面的:“跟我上过床的男人基本上都死了,还有三个是死在我枪口下的,我不想你也这样,换个方向来说,你说曾经跟你上过床的女人分开就不联系,我更不想我俩也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白浩南想想笑:“你这么说,我就觉得有道理了。”说着懒洋洋的起身:“那我打个地铺?”

        庄沉香反而笑眯眯的坐躺到床上拍自己旁边:“来嘛,我相信你,就好像你说的你对自己的运动饮食在较劲,在保持,现在我也想跟自己的欲望较劲,我希望能坦然面对米儿,又不亏待自己的内心,行么?”

        看着那婀娜多姿,曲线毕现靠在床头的成熟丽人,白浩南都用爪子使劲梳头发了,堪堪压住自己嗷一声扑上去的冲动嘟哝:“你们女人啊,就是花样多,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你这卧室还有步枪没?想着万一你那后妈晚上发疯,我多少要有点心理安慰才能睡着觉啊。”

        庄沉香慵懒的抬手指墙角:“把那小柜子挪开,地毯下有个翻板,一踩就能滑下去到车库,我可是把自己的退路都给你说了,算是交底吧?”

        白浩南居然过去仔细的看看,确认就是柜子背后墙上固定了一根粗绳,能抱着滑下去的那种,放上柜子怎么都看不出来:“这打天下的事情,干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哦?”

        庄沉香拍拍身边的枕头:“杀个人都是小事情,她外婆不会轻易放手的,关灯,过来陪我聊天。”

        白浩南嘻嘻一笑:“好嘞,这个我擅长!”

        哧溜一下过去只听庄沉香打了他两巴掌笑骂:“就知道调皮!真的性子还就跟米儿差不多是孩子!”

        白浩南一本正经:“都这样了,能过个手瘾不?”

        如愿以偿的又挨了两巴掌,才安生的听庄沉香讲点高层秘史。

        原来她爹哪怕没当山大王的年轻时候也是风流成性到处播种,她母亲是靠着印度那方向的民族,所以她自然是带些混血的基因,但几乎没见过母亲的面,后来都是这大娘给抚养长大的,隐隐有说法她爹的女人们都被这大娘给弄死了,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自然是父亲的臂膀,但也没多成器,黄赌毒几乎都是他们的爱好,偏偏大娘生的俩女儿联姻对稳固她爹的阵营起了很大作用,可婚后基本就是摆设,作为女人过得那叫一个不如意,所以看庄沉香过得自由自在,这大娘一直都不顺眼,想把米儿也弄去联姻,也是这位大娘一力怂恿的结果:“所以这要么是来探虚实,确认跟米儿没关系,要么就是想来看我又找了个什么男人,如果你够优秀得让她眼红,那自然是想方设法也要捣鬼的……”

        白浩南开始还嗯嗯,慢慢却靠这边来,庄沉香说得兴起没注意到已经靠在自己胸口侧面,等发现的时候刚要哭笑不得骂了去,却发现这男人已经轻轻的在打鼾了。

        借着床头微弱的夜间照明,看见旁边的男人蜷起来像个孩子一样靠在自己腰间,双手还抱在胸口,庄沉香就不说话了,轻轻拉起一床被单来盖住两人,靠在床头看了好久,才把自己滑下去,结果倒头就睡,睡得非常香甜安定。

        第二天一早被惊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浩南正小心翼翼的在想解她的睡衣,哪怕是刚睡醒,还是啼笑皆非的把他一脚踹了去,白浩南也配合的飞到床尾摔得很是惊天动地,气愤的早起去球场了。

        不过等他到球场把早间练习带完正在吃早餐,粟米儿就被虎头奔的保镖车队送过来,远远看见庄沉香陪老太婆坐在后排招招手,车队呼啸而去。

        站在车门边甜笑着挥手告别车队,粟米儿才沉着一张脸过来踢白浩南的腿,不骂不说不解释,就是穿着白色运动鞋一脚一脚的踢。

        李海舟对于在厨房跟着昂温他们捣鼓菜肴,都比对踢球和女人感兴趣,但眼力比少年们好,连忙招呼其他人过去尝尝他新捣鼓出来的腌菜,连阿达都被他用肉骨头引诱走,留下白浩南单独面对,他才没那么多废话呢,直接扛上肩膀塞越野车爬山头去,对于犯腻歪的女人那就得上课,一堂课不行那就两堂。

        反正粟米儿满脸通红的舒坦了:“外婆反反复复问你跟妈妈的事情,你跟她快活!还要我来打掩护!”

        白浩南听出点苗头:“你认为我可以跟你妈干啥?”

        粟米儿眼睛瞪得好圆:“妈妈说没有,可我看她就是高兴!”

        白浩南简单:“相信你妈就是了,眼前这事儿就有这么复杂,虽然我很讨厌复杂,但还能咋办呢,你妈估计也是难得有人可以分担,昨天给我讲了不少她母亲的事情,感谢她,让你们母女俩都有点特立独行的性格,才不会跟你那什么大姨二姨那样过着行尸走肉一样别人比划的生活。”

        粟米儿还是舒坦了,由内而外的精气神都水灵灵的,抱着白浩南的脖子趴在他背上轻声嗯:“以前不懂妈妈,以为她就像外婆说的不守妇道,乱搞关系,现在明白了,要找个真正合适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了你跟外公身边那些人比较,特别是跟他们的那些儿子比,杀了我也不会嫁给他们,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白浩南不骄傲:“其实我算个屁,在中国我这样的男人一大把,不过是跟这些不成器的懒惰玩意儿比才显得有些长处……哦?”

        意味深长的尾音换来粟米儿哧哧的笑,但没像以前那样迫不及待的又要连续补课,反而把白浩南的脖子抱紧些轻轻蹭脸:“没有,你就是优秀,昨天跟妈妈一起看见你毫不犹豫的开枪杀了那个外婆的保镖,听说她以前好厉害的,杀人不眨眼,可还是你最厉害,以后我希望你也能这样保护我,保护妈妈,晚上外婆都承认外公说你那个射击场的设想是对的,可以说我们每个镇上都有赌场,都有射击场,可偏偏没有人想到干脆把这个做大,做到很大,大到可以宣传引起很多人注意的地步,专门做这个生意,那就是个成功的生意。”

        白浩南随口谦虚:“我还不是慢慢学习的……”

        粟米儿温柔:“跟以前那些女人学的?”

        白浩南眼角都瞥了下放平的车后座角落,癫狂时刻女孩儿后腰那支银色手枪已经摘下来放在那里:“嗯,凡是经历过的就会留下用处。”

        粟米儿没发飙:“哪一个女人教的?几十几的那个?”

        白浩南笑了:“倒数第五六个?”

        粟米儿还是轻轻柔柔:“中国桂西的?具体哪里?”

        白浩南警惕:“问这个干嘛?”

        粟米儿收起暴躁其实很敏感:“你不是说这个射击场要跟她联系做生意么,怎么没联系,我也想好好跟她学习做生意,以后才能帮到妈妈,什么时候介绍我跟她认识下,其实我很想去中国生活,认识真正的中国朋友,而不是我在学校那些还没长大的毛孩子。”

        白浩南才稍微放下心来:“现在八字还没一撇,起码的商业计划,运行规范,建筑规划,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跟别人说,做这种生意都得先做好自己的功夫,拿出一整套的东西来,才能跟合作方谈,而且也得先想好自己要什么,拿什么好处给别人,别人跟金三角的小镇做生意担心什么,怎么打消别人的顾虑,这都是需要自己先做好,才能谈下一步找合作方谈,这才是个做生意的样子。”

        可能从小都生活在巧取豪夺的土匪窝子里,粟米儿终于忍不住惊叹:“你懂得好多!”

        话说男女二人身上都没啥衣服,坐靠在宽大的越野车放平后座,环顾四周都是一览众山小的自然景色,听着这样充满崇敬的腻声娇语,是个男人就会觉得飘飘然,白浩南再来些上堂课的兴致。

        所以狗男女俩在山头折腾得久了些,如胶似漆的回到河滩训练场,却发现又多了个男人,穿得很精致背着包站在棚屋前面跟李海舟毕恭毕敬说话的模样,一看就不是这本地或者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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