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认输吧,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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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航成点点头往客厅里走去。
这套房子不大,就是普通的两居室公寓,两间房的门都开着,而且两张床上都铺着整齐的被套。
纪航的看了一眼,说真的,他还是不能理解董柒阳的恋爱观,都这么久了,而且也住在一起了,孤男寡女,夜深人静,把持得住?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毕竟这种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局外人来操心。
"航成哥,我去给你准备点水果吧。"
"哦,谢谢。"
"不客气呢。"
杏子笑笑,便离开了客厅。
纪航成坐在沙发上,他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纪航成看着看着,突然被西南角的一个照片墙所吸引,那上面挂着各种各样董柒阳和杏子的合照,还很有心的摆成了一个心形的样子。
不一会儿,杏子就端了一旁水果来到纪航成面前,"航成哥,吃水果。"
"嗯,谢谢。"
就在这时,董柒阳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哥。可以开饭了。"
纪航成起身走到餐厅,桌上摆放着几盘菜。
"航成哥,都是家常小菜,希望您别介意。"
杏子很客气。
纪航成没说话,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桌子是长方形的西餐桌,董柒阳和杏子并肩而坐,纪航成坐在他们对面。
饭局开始前,董柒阳举起手中的杯子,先是第一杯敬了纪航成,意思就是感谢他那段日子的照顾。
等到寒暄客套过了之后,董柒阳就开始和杏子一发不可收拾的秀恩爱了。
只见董柒阳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四方形的小盒子,然后他就这么落落大方毫不避讳地当着纪航成的面在杏子跟前单膝下跪。
他缓缓打开小盒子,里面藏着一枚钻戒,杏子有些激动地捂嘴,"柒阳君。"
"杏子,今天是我陪你过的第十四个生日,每一次我都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当做礼物给你,但后来我发现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所以这一次,我想用这枚小小的戒指为筹码让你把自己送给我,让我今后能够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去爱你,敬你,陪伴你。"
"…"
董柒阳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感人至深,发自肺腑,一贯讨厌煽情的纪航成都有点被他所感染了。
"杏子,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航成哥算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家人了,今天我请他来也是想让他为我们的爱做一个见证,我是认真的,我爱你,嫁给我吧。"
董柒阳说着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杏子则是早已泪流满面,不知所措地拼命点头。
纪航成看着眼前的一幕,说完全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他犹记得记得上次兄弟俩谈话,董柒阳说起杏子时。那种迫不及待地炫耀,那种毫不掩饰地骄傲,说起他们之间点点滴滴爱情时眼里那种闪闪发光的样子,他好想在哪也似曾相识见过。
当时他想不起来,今天,此时此刻,他想起来了,曾经,颜子期向别人说起他纪航成时,也如董柒阳那般模样,而今,才不过几年,他纪航成就成了颜子期闭口不谈的人。
还有再看看这个杏子,笑魇如花,一脸幸福,因被偏爱、宠溺、重视而表现出来的踏实感真的能让人感觉到她是一个被捧在心尖上的人。
这种偏爱与宠溺是他纪航成从来都没有给颜子期过的。
相同的场景就很容易想起类似的事。
纪航成是没有陪颜子期过生日,倒是她一直记得他的生日,想到两人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他不仅敷衍无心应付,还跑出去出轨,他就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说是坏到骨子里了。
接下来的时间,纪航成都没有怎么注意到小表弟是如何秀恩爱虐狗的,他只觉得自己非常想见到颜子期,他想抱抱她。再说上一句,毫无卵用的--"对不起"!
可当一个人随意丢弃一个曾经赤手可得的东西,想在得到时已经是难如登天了。
别说抱了,纪航成现在就是想见颜子期一面都难,他总不能真的用缉拿逃犯那套去对她吧。
那天,纪航成被董柒阳和杏子喂了整整一天饱饱的狗粮,说真的,以前他不懂其实恋爱应该是像他们这样谈的,他一直觉得谈恋爱就是一件很随便的事,不用特别放在心上,就是调剂品。
而且这个调剂品要经常换,每一种口味都试一下。
再加上纪航成身边都是一群不靠谱的人,除了玩弄感情,没日没夜地找乐子,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
从青山村回来之后,纪航成就突然厌倦了以前的生活,他开始厌恶那种毫无意义的纸醉金迷,那样的日子只能过一年实则其实只是不断重复过一天。
还有谈恋爱,纪航成突然也想好好像董柒阳这样认认真真去喜欢一个女孩。
嗯,是的,他想这样,可纪航成能做到吗?
不知。
因为,俗话说的很对,狗真的很难改掉吃屎,因为习惯了,可能有那么一两天它会不想吃屎,但吃习惯了,可能还是有恋旧的可能。
所谓日久见人心,到底一些事情还要要交给时间去验证。
但是,董柒阳和杏子的爱情对纪航成产生了影响,这是事实。
*
日子一天一天地在过着,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大家都在忙碌着满怀期待地去为迎接新年做准备。
颜成化也是其中一员,这两年多发生了太多事了,基本他和颜子期就没有好好过一个好年。
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想好好地过一个除夕。
颜成化目前虽然行动不便,活动基本靠轮椅,但做一些家务事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在颜成化在厨房忙的不可开交之际,门铃突然响了。
颜成化放下手边的事,关掉煤气,愣了一下,然后对着大门口喊道:"谁!"
"同城快递。"
快递?颜成化有点疑惑,昨天他还听颜子期说眼下年边很多快递都停业了,怎么现在还有快递。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推着轮椅前去开门了。
门开,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身上穿着同城速达的快递的工作服,"你好。快递请签收。"
"我没买东西啊。"
"可能是你家人买的吧,签收一下吧。"
"哦。"
颜成化没多想签了字。
快递员把东西交给他,嘱咐了一句,"先生,快递单上写明了是生鲜产品,为了保质,您记得快点开箱验收。"
这纯属善意提醒。
"好的,谢谢。"
颜成化抱着箱子转身走进厨房拿剪刀,此时大门还朝外敞开着。
拆开胶带纸,一层又一层,纸箱的里面是一个白色的泡沫箱,颜成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是很重。
当他打开泡沫箱的盖子时里面的场景让他着实吓了一跳,里面居然藏着花花绿绿好几十条蛇。
颜成化平时对蛇也没有研究,他辩不清这些蛇到底有没有毒,但样子是很叫人害怕了。
这可怎么办,颜成化慌了,他想把泡沫扔了,可里面都是蛇,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蛇群倒是先行动了。
它们嗅到猎物的气息,蠢蠢欲动地吐着信子,然后直立身子呈现攻击的态势。
颜成化吓到了,他把箱子往外一抛,但是还是没能挽回悲剧,有几条蛇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脖子里,有的甚至滑溜溜地钻进了他的身体里,那种冰凉的感觉让他害怕。
"救命!"
颜成化大喊。
但是他的呼救基本等于白忙,现在他住的房子是商品房,都是属于独立的空间,基本是各扫门前雪那种,再者现在是上班的时间,哪里还会有人。
颜成化坐在轮椅上与群蛇搏斗,一条刚被他摔在地上,另一条又爬了上来。
这些蛇在他的身上留下千疮百孔,它们啃噬着他的肉,吸食着他的血液。
很快,颜成化就被蛇围攻的力不从心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得不行,不断有蛇在咬他,还有的蛇已经缠绕在他的脖子上了,伴随着他的挣扎,蛇身越缠越紧。
颜成化不停地用手掰扯那条蛇,可是任凭他怎么拽,怎么扯,那条蛇还是牢固地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蛇爬满他的身体。
颜成化感受着剧痛,他的脸憋的通红,可怕的窒息感随之而来,只见他眼睛睁的斗大,黑色的瞳孔越放越大,双手开始抽搐,两条腿向前伸的比值直至僵硬。
最后…
没有最后了。
他的生命就这么被定格在了最后这一刻。
嗯,这个人间新年的盛景,他看不到了。
"师父!"
伴随着一声"师父"连小凡冲了进来,跟他进来的还有他的助理。
"这…"
小助理吓的脸色苍白,妈呀,这么多蛇,这是恐怖片里才有的情景吧。
"快报警,打120。"
现在打什么都没用了。连小凡也知道颜成化死了,但是为什么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那么淡定。
好像一点都不慌张,而且,小助理也疑惑,为什么刚才听到呼救声,连小凡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停留在门口等了一会。
小助理不懂,但他也没多想,因为今天连小凡说要来看一个故人,所以他就跟着来了,想必这个故人就是这个被蛇咬死的老先生吧。
"那个,连老师。要不要我们先避一避啊,这事是大事,万一惹上了什么麻烦,您不好对英姐交代啊。"
英姐是连小凡的经纪人,他是公众人物,出现在这种敏感的场合毕竟不是好事。
连小凡没说话,没错,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对他的星途确实不太好,但是事不是他做的,他自然不用害怕,而且如果能利用这件事在颜子期面前博取好感,那星途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连小凡看着坐在轮椅上脸已经开始发黑的颜成化。他突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师父,新年快乐。"
这句话,他说的语气特别的诡异,声音小到只能他一个人听见。
然后,连小凡马上转身对着助理大吼:"报警,快通知医院。"
"师父。"
连小凡从旁边找来一根棍子,他将那些蛇从颜成化身上弄走,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还被咬伤,但是绝对是死不了的那种。
*
申城音乐学院。
颜子期今天有一场考试,就在她答题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教室大门外突然出现了几名身着藏蓝色制服的民警。
大家纷纷停笔,把脸朝向门外。
这是怎么回事?
监考老师起身从讲台走到门口,"你好,同志,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你好,我们是东城区派/出所的,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学生叫颜子期吗?"
"有的,您稍等。"
老师对民警说完赶忙回头走到教室来到颜子期旁边,小声说道:"他们找你。"
颜子期放下手中的笔,眼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民警找她?
"好的,老师。"
颜子期放下手里的笔走出教室。
"你好,我是颜子期。"
"你好,我们是东城区派出/所的民警,我姓曾,现在有一件事我们必须通知您,那就是您的父亲,颜成化先生在家里出了意外,遗憾的是经过医院奋力抢救还是没能挽回遗憾。"
民警说的时候很顺畅,这种对于他们来说见怪不怪的事,落在平头百姓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颜子期当场感觉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她突然感觉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空,然后两眼一抹黑,向后倒去。
"小心。"
一名民警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
不过颜子期这种生理反应只是瞬间的事,电视剧那么夸张说倒就倒。说晕就晕的情节,在现实中几乎很少存在。
"我…我爸…他…在…"
"我是说…"
"他…"
颜子期越是努力想把话说好,就越是语无伦次。
"对不起。"
"没事,跟我们走吧。"
民警把颜子期带走了,他们直接把她带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期期。"
"姐姐。"
太平间外面站了很多人,陆绾、施璟宇、还有应该避讳这种事的连小凡。
颜子期并没有理会他们,她步履维艰,脚如注铅地迈着沉重地步伐一步一步往太平间走去。
直到来到颜成化的尸体面前,她才停下脚步。
"…"
小小的一张铁床上,颜成化躺在上面显得特别的拥挤,许是医院工作人员的失误,遮尸体的白布并没有完全将他盖住。颜子期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父亲的那条大花臂。
上面的图腾依旧如初,只是多了几个小伤心口,曾经就是这条花臂为她挡住了无限多的狂风骤雨。
"爸,我是期期,醒醒吧,我来接你回家了。"
颜子期走到挺尸床前,努力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的手慢慢地朝盖着颜成化尸体的白布伸去。
"爸,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好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真的,我害怕,起来吧,爸爸,回家呀。"
颜子期说着就一把将白布扯了下来,颜成化黑紫的面孔露了出来,除了脸色骇人,其他的看上去真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期期,不要这样,让叔叔走的安心些吧。"
陆绾见颜子期这样赶忙上前抱住她,给予她最大的安慰。
颜子期的身体在颤抖,而且是抖的非常厉害的那种,她整个人感觉好像没有温度一样,冷若冰霜。
"期期。"
"…"
颜子期突然用力挣脱。陆绾没有防备地被她摔在了地上。
正在一旁的施璟宇赶忙上前把她扶起来。
这时连小凡也上前,站在颜子期身旁,他没有说任何苍白无力都话去安慰她,他就这么陪着她。
"爸,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我真的承受不起这个玩笑,你起来,你告诉这一切都是假的。"
"爸爸!"
颜子期不停地去摇晃颜成化的尸体,悲伤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瓦解,如滚滚洪流翻涌而来,让人措不及防。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颜子期颤抖的双手无从安放,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崩溃。
"姐姐,姐姐不要这样。"
连小凡想去拥抱颜子期,可他还是没有那么做,他现在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公众人物,如果他现在去做任何出格的事,到时候一定会给她惹不小的麻烦。
"姐姐,师父已经走了,你要学会接受这个现实好吗?"
其实没有人知道,颜子期其实比谁都清醒地知道她父亲死了,如果不是这样,她又为什么要这样难过,她只是不愿意去面对而已。
"爸,爸,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你昨天不是还说要好好和我一起过一个新年吗?你还说要做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啊,我们不是还一起约定要去看你最爱的演唱会吗?你说要教我写歌的,爸爸,你说的这些难道都不算数了吗?"
颜子期情绪非常不稳定,随时随地她的躁郁症会发作,眼下郁卿不在现场。这个局面一旦开启,那就是很难收场了。
"爸,你不要这样好吗?我求求你醒来吧,我求你了。"
颜子期哭成一团,那种悲伤在场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姐姐,姐姐。"
连小凡在一旁不停地喊着颜子期,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那种伤心欲绝,让他心疼的难受。
颜子期没有理会,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悲痛将自己吞噬。
颜子期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了,疼得她根本无法思考。可即便这样,悲伤的情绪也没有将她放过。
"爸,爸,你别吓我,爸爸,我求你了看我一眼吧,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爸,我是期期啊,我是您的女儿啊,爸,我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啊。"
颜子期不停地哭喊着,她现在除了这样歇斯底里,似乎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期期,呜呜。"
陆绾挣脱施璟宇的怀抱,跑到挺尸床旁边陪颜子期一起痛哭。
"期期,别这样好吗?"
现在的颜子期根本就不可能顾及到别人,她哪里会有心思理会陆绾,理会其他人。
"爸!!!"
颜子期的眼泪滑过鼻梁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地落在颜成化的脸上。
她真的太难过了。
"颜子期!"
是时,纪航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太平间门外,除了颜子期,所有人都回头像他投去了目光,其中反应最大的应该就是陆绾,其次就是连小凡。
陆绾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她还能再见到他,而且那一刹的心动让她明白自己原来对这个男人还有期待。
而连小凡则是震惊,他没有想到纪航成居然还和颜子期有联系。
"颜子期。"
纪航成冲进太平间,他眼里除了颜子期再无让人,只见他一个强势索怀,直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颜子期,我来了。"
这回颜子期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抗拒,她任由纪航成抱着自己,失声痛哭,"我没有爸爸了,怎么办?"
"怎么办啊。"
颜子期现在根本就分不清楚抱她的人是谁,她甚至连一点感知能力都没有了,除去悲伤,她根本就和死人无异。
"有我,颜子期,你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不好。"
纪航成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
一旁的陆绾听到这话,心不可抑制地抽疼了一下,就像有人拿着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她的表现,施璟宇全都看在眼里,虽然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藏在裤兜里攥紧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
"颜子期,你不要怕,乖,有我在。"
纪航成这些话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过滤。是一种很自然的脱口而出,他就是想这么说,当然他也就是想这么做。
"我没有爸爸了,以后我怎么办呀。"
颜子期根本就听不进去纪航成的话,她只是一味地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我,颜子期,纪航成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爸,爸。"
颜子期情绪突然高涨起来,她整个人变得非常暴躁,然后她就这么对着纪航成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纪航成眉头紧紧蹙拢,他眸光也起了一丝变化,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半分改变。还是紧紧地抱着颜子期。
这个举动可以说是深深地刺激着陆绾和连小凡,他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却都没有上前阻止的资格。
颜子期死死咬着纪航成的肩膀,这还好是冬天,若是夏天,衣裳单薄,怕是他要吃些苦头了。
大概一刻钟之后,颜子期因为体力不支昏厥过去,纪航成二话不说抱着她直接冲出太平间。
"…"
跟着,连小凡也走了,他的算计没有成功。出了意外,纪航成就是他的计划之外的意外,他本以为那个给予她安慰的人会是自己。
不过,他也没有太把这事放在心上,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连小凡了。
他坚信,迟早有一天颜子期一定会是他的。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施璟宇才和陆绾离开。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沉默无言地去往停车场。
直到快到施璟宇汽车所停放的区域时,他才开口:"陆绾,认输吧,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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