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寻心的见解 没人权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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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自身。
就算她的话充满了气势，但对方也不是轻易会低头的人。就算这话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话语啊。
清楚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没有人说话,两名王者都沉默不语。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征服王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满脸疑惑地看着骑士王。“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虽然不明白另外两名王者为何陷入沉默，但是骑士王还是回答了征服王的询问。但是就在骑士王的话刚出口，酒宴的气氛顿时像低了好几度一般。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骑士王闻言，语气比之前更加坚定。“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没等阿尔托利亚说完，有人就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
“。。。archer，有什么好笑的。”骑士王的脸上充满着怒火，如果英雄王不给出个回答的话阿尔托利亚恐怕会直接拔剑，即便面对骑士王的怒火，英雄王也毫不在意。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因为征服王的疑问而犹豫。“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rider并没有回答，而是陷入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你错了。”征服王坚决而严肃地否定了她的话。“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你说什么。”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等等，三位王者，作为旁听者，我有些想法要说一下，不知可否？”三名王者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天田寻心。
“当然可以，真正的王者应该倾听万民的声音。作为我的盟友寻心你当然有这个资格在酒宴上谈论。”
“本王准许你的发言。”听到征服王的话，英雄王也同意了。
“嗯，吾愿意倾听尔的高见。”骑士王稳定了情绪，给予了寻心在酒宴上谈论的许可。
见到三位王者都同意了寻心的话，寻心也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骑士王，按照征服王的说法，他们确实是暴君。但是啊，你难道不清楚，他们在各自的时代建立的伟业么？征服王可是世界上第一个征服了欧洲的人，至于另一位。。。我还是不说出他的真名好了，只能说他可是一个在神明前也不曾屈膝的王者。他们用自己的王道给自己的国家带来了繁荣，这是无可置疑的事。”
“。。。”骑士王默不作声，英雄王则是较有兴趣地抬头看着寻心，看到骑士王并没有回话，寻心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征服王，你当年选择去征服世界的理由，是因为你自身的欲望吧。”
“没错，作为王者，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王者，在征服王你的那个时期确实是能够让你的人民向往的。我记得记载你的史诗上有说过，你把自己的一切分给了手下，将希望留给自己后出征，击败了无数对手，创造了许多以少胜多的战绩。不过啊，征服王你也应该记得，在你进行远征后的第八年，你的士兵们也由于你的连续征战行为而疲劳，思乡而拒绝作战。事实上骑士王是一个合格的王者，她所走的是圣王之道，以王自身的高洁，正义，令人仰视的品质引导那些尚处于无视法律与人性的光辉的人们走出愚昧与无知。也正因为如此，骑士和骑士王的形象才象征着忠诚，公正，荣耀，勇气。不同的时期和地理位置与所处的环境不同造就了你们各自的威名，如果骑士王的王道拿到archer所处的时代，恐怕在诸神面前会被完全压制吧。而征服王你如果到了saber所处的情况下，手里连数千名士兵都没有的你恐怕也没有办法完成征服之路。”看到三位王者都点头同意了自己的说法，寻心双目和骑士王对视。“不过，骑士的王者，你刚才说你要回去改变历史，那么你是想怎么改变？”
“我要回去改变。。。”骑士王罕见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估计你就算能回到过去，你也并不知道如何能够避免最后的结局。梅林的预言你也是知道的，几乎是不可能被改变的精确预言。除非你能够回到你拔剑之前，找到另一个能够拔出石中剑的人代替你成为新的亚瑟王。可如果这样，那么你曾经创造的历史就会化为乌有，高文，兰斯洛特，还有你的王妃格尼薇儿都是陪你做了一个梦么？骑士王？”
“我明白了。”征服王稍稍喝了口美酒后说道：“saber的圣王之道确实是适合当时的情况的，但是啊，saber，作为圣王的你后悔了，不想要担着导致王国毁灭的担子，想要将这一切推给另外的人。。。”
“我。。。”阿尔托利亚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可以反驳征服王的话，自己在另一个saber的r的话语中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达成愿望所要做的事。
“先不说这个了，似乎这个酒宴上又来了一些新的客人呢。”寻心的话音刚落，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这个打扮很明显，是assassin。虽然之前在仓库街的战斗中，寻心已经将隐藏的assassin抓住，基本上所有的r都知道这次圣杯战争中有着不止一个的assassin，但是眼前的数量确实过于惊人了。眼前出现的assassin足足有六十九个之多，而且每一个assassin的身形都是完全不同的，有男有女，矮小的如同十岁儿童，高大的甚至比征服王的身形都要庞大。这些assassin毫不隐藏地释放着杀气，韦伯和爱丽苏菲尔惊慌地后退着，寻心和耀月则是不为所动。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
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
既然动员了这么多assassin，那就必定不是言峰绮礼一人的命令。想必这是他的老师远坂时臣的意图吧。因为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archer也就承认了他这个r。而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这宴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时臣究竟意欲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他知道吗？
“那么既然和archer你无关的话，那么我清理这些不速之客也没什么关系吧。”寻心站起身，骇人的魔力从寻心的身上爆发着，无序喷涌出的魔力掀起的狂风让在场的人和都不得不抬手遮挡。寻心身上的风衣表面浮现出明亮的神秘符文，即便是这个世界上学识最渊博的魔术师们也不可能认出这些来自数个异世界的符文。五个魔力源剧烈共振着，感受到体内魔力源源不断地涌出，寻心将这些魔力注入早已布置好的水银构筑的魔术阵中。以寻心为中心，遍布整个艾因兹贝伦城堡展开的巨型魔术阵在一瞬间发动，地面，墙壁上挤满了闪耀着银白色光芒的水银丝线。
寻心所布置的魔术阵并不是攻击类的魔术阵，而是能够使自己的魔力随意传达到魔术阵所笼罩的范围的辅助类魔术阵。assassin们在发觉整个艾因兹贝伦城堡被魔术包围时立刻冲向寻心，试图在这个魔术完成前就将其破解，数十个淬上**的飞刀，袖箭从各个方向打向了寻心以及其他的r。阿尔托利亚和征服王立刻站在爱丽苏菲尔和韦伯身前准备挡下这些暗器，不过在此之前，寻心早已准备好应对assassin远程攻击的方式。酒宴展开所在的圆形平台边缘在暗器临近时喷涌出大量的魔术水银，这些水银如同拥有生命一般迅速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防护罩，充斥着寻心那惊人的魔力，壁厚不到1mm的水银薄膜在防御能力上甚至要超过原型的月灵髓液数倍，就算是assassin的分身们投出的暗器也无法穿透这层水银构筑的壁垒，暗器打在水银薄膜上，仅仅是将水银壁稍稍打凹进去些许便被轻易弹开。
如果是没有分身的assassin，全力投掷武器的话或许还有可能突破水银构成的防御，但是如果将一个英灵的力量分成八十份。。。恐怕在正面对抗上和r一对一都不是对手。对于寻心来说，这种分散力量后的assassin反而不如完整的assassin难缠，assassin的分身们在空中是无法转换身形来进行回避的，灵体化除外，而寻心当然不会给assassin灵体化的机会逃脱，埋藏在城堡石砖下的水银结成一个个来自不同世界的魔法，炽白色的火焰，亮紫色的轰雷，坚韧的异界植物不断消灭着来袭的assassin们。assassin们自己也有苦难言，由于言峰绮礼用了令咒，assassin必须去进攻rider不能逃脱，可现在连rider的毛都碰不到assassin们的分身就已经死伤惨重。这些assassin的优势完全没有被发挥出来，数十种技能都被浪费了。
“哦？竟然有一个assassin能突破防御冲进来，还真是出乎意料呢。”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闪过魔术和异界魔法的轰炸，趁着水银壁转成攻击模式时强行冲开水银的防护。水银的反应虽然非常迅速，但是水银壁的防护适合抵挡远程的攻击，近距离的攻击敌方可以不断对水银壁进行冲击，由于水银是流体，在面对单点持续性实体攻击上还是非常脆弱的。assassin的阿拉伯短刃刺在水银壁上将其逐渐刺凹，破开一个圆形的大洞。借机assassin立刻从打开的圆孔中冲入，随即入口便被水银重新堵上。明白自己面对四个英灵毫无胜算的巨人体型assassin挥舞着涂满**的匕首斩向寻心。
“先对付我这个r吗？正确的判断，可惜。。。”assassin抬起手臂，由于突破水银防御而满是缺口的短刃被高高举起。就在assassin暗喜着将短刃斩下，但是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其连连退后，一截黑色的手臂带着焦糊的味道落在地上，银色的短刃滑落在地。寻心在assassin的短刀将要落下的一刻右手拔出腰间的星空之痕，6000c的高温魔力束划过assassin的右手，将其轻易斩断。没等assassin回过神来，寻心的剑刃已经在assassin的身体上连斩十余次，巨大的assassin如同散架的积木一般崩坏，残肢断臂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盛开的血花。
“这，这怎么可能，人类竟然如此轻易的。。。”爱丽苏菲尔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人类几乎不可能战胜这一点是所有r的共识，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打破了这一定律。手上的不知名武器加上肉眼完全无法捕捉的高速瞬间就将assassin撕碎。而另一边的saber对于寻心实力的了解更加清晰。
‘这样快的剑速，大概有我的五到六倍之快，是那把魔力组成的剑没有重量的缘故吗？就算如此也太惊人了，我和他正面交手恐怕胜算很低。’
“没想到在召唤英灵的杂种们中竟然还有一个蛮有趣的家伙，哼，我倒是更加期待了呢。”英雄王端坐在圆桌旁，丝毫不在意身边的战斗。见到战斗已经结束，assassin们都已经在寻心的魔术下魂归英灵殿后，骑士王和征服王也回到圆桌旁。
“真不愧是我征服王伊斯坦达尔的盟友，想象之上的强大啊。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以人类之身能够轻松解决他们，恐怕寻心你绝对是这一次圣杯战争中最强大的r了吧。”
“十分感谢你保护了在场的r，天田先生。”
“那么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三位王者可以继续你们的争论。”
“嗯。。。其实今晚要说的基本上也都说完了，最后assassin过来偷袭还真是扫兴啊。。。”三名王者在相互对饮几次后征服王站起身来，抽出了跨在腰间的配件对着空地用力劈下，神威车轮伴随着雷鸣声出现在庭院中。
“那么就此别过了，archer，到时候我可是要和你分出个胜负。”
“本王随时等候你的挑战，征服王。”
听到英雄王的回复，两人之间用眼神定下了一定要决出高下的约定。随后征服王将视线转向骑士王，带着略带悲伤的神色叹道：“遵循圣道治国的王者啊，如果你后悔成为王者的经历的话，那你可就辜负了和你一同创造历史的臣子们了。赶快从过去那个悲伤的梦中醒来吧，saber。我也是很想和从过去走出的圣王的你打上一场的。”
征服王登上了神威车轮，寻心拎着在之前assassin偷袭中有些脚软的韦伯和耀月与剑心两人站在了神威车轮之上。，神牛踏着雷光拖着发出轰鸣的战车驶向了空中，消失在乌云密布的云中。
英雄王将酒杯中剩余的王之酒饮下，站起身来。“呵呵，saber哟，尽你最大的可能满足我吧，我可是很期待看着你绝望时的样子的。”
“archer，现在酒宴已经结束，请你赶紧离去，否则我就要刀剑相向了。”saber将包裹着风王结界的圣剑指向英雄王。而英雄王则毫不在意saber的举动，在大笑中灵体化离开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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