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魅魔的世界观（下）

“魔力的能量体系和我过去传授给你的灵力与气有所差异，气属于不稳定的能量，用于战斗方面自然是事半功倍，而在精密运用方面想必你们过去尝试过多次的结果已经将答案十分明确地告知。而灵力因为诞生于生命的灵魂当中，对于那些被称呼为神明，妖怪，魔物之类同样由人类的精神影响诞生的生命体有着压倒性的克制效果。然而，对付通常的物质和生命，除非和神薙平时的做法类似——以远超对手实力的灵力量击溃敌人，否则效果很多时候还比不上直接用拳头打在目标身上来得有效。”

        但世界上不只有灵力或气这两种能量，即便不站在寻心这般持有纯白能量的无限使徒的角度，仅在博丽神薙与紫二人生活的世界可供人类驱使的能量何止千万种。不过考虑到目前人类的技术水平，可供寻心传授的能量体系便少之又少。而魔力实际上是寻心曾经考虑过的备选，毕竟寻心也是从魔力的能量体系发展至今，即便现在寻心使用的能量已经不再是魔力，但按照寻心对魔力的理解和使用，肯定是要胜过所谓的魔力。

        “但是，魔力的性质或多或少会对基础不足的使用者造成侵蚀，就比如像刚才在我们脚底埋藏魔力的家伙，依靠恋菇散播富含魔力的孢子在差不多和神薙你相似的年龄获取能够和神明抗衡的魔力。但是速成的魔力且不论操作方面的限制，孢子内蕴含的毒性与魔力混合大幅削减了她的寿命。”

        做出没有注意到旁听的魅魔的模样，寻心将魅魔之前埋入地下的魔力取出。与之前被博丽神薙以拳头打碎的魔炮类似，七色的辉光压缩在可供手掌把玩的小小光球之中。

        “绚烂的魔力。。。表面上散发着异样的美感。然而，隐藏在这美感下的，是其主人被毒素侵蚀而向死亡接近。含有毒素的恋菇之所以可以快速提升人类的魔力，其原因除了恋菇含有魔力以外，另一方面则是毒素不断逼出人类的生命力，将生命转化为魔力才使得魔力增长速度远胜其他药物。”

        此刻魅魔终于知晓自己放出的魔力为何消失无踪，但是相比于魔力的去向，现在的魅魔则是震惊于寻心竟然能分毫滞涩都未曾显露地控制属于魅魔的魔力。魔力，灵力之类可以被人类直接操纵的能量，实际上驱使的方式如同使唤四肢。寻心的做法如同接管他人的身体随意操纵，魅魔从出生至现在的认知完全被打破，令魅魔的心神不由得为之恍惚。然而，当寻心提及有关于魅魔的身体遭受侵蚀的状况，魅魔的脸色逐渐随着寻心谈及她的生命与魔力的关系变得铁青。

        ‘什。。。么！？恋菇竟然会夺走我的生命！？这不可能，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一定是这个被神明毒害头脑的男人在胡说！’

        然而魅魔趴在墙壁的破口处偷听的行为早已被寻心一行人包括实力最弱小的紫所察觉，尤其是在星球以上的生命体面前，魅魔的慌张与思索引发的精神波动早已被寻心分毫不差地接收。寻心偷偷向家人们使了个眼色，那是充满坏笑与得意的色彩。

        ‘老爸你这是欺负那位可怜的魔女小姐，身为无限使徒却对一个原住民使坏，这样做有些不妥当吧？’

        ‘没问题，曾经我也是被轩辕释那个混蛋算计了整个人生，而且那家伙还属于把我的价值榨干后就不管的类型。像我这样在利用原住民之前还特地亲身为她们解决麻烦的无限使徒，据我所知可是算得上珍宝中的珍宝呢！’

        确认自己的行为并不出格，知晓魅魔此时所想的寻心准确抓住魅魔自我安慰的缘由。既然对方认定身体感受不到异常，那寻心只要从身体为何表面依然完好入手即可。

        “想必那位魔女小姐自认为通过对恋菇的熬制消除了毒性，所以忽视了**逐渐被掏空的生命力。只可惜魅魔她疏忽了，魔力既然是能够由生命力转化而来，那么魔力同样也能表现出生命力的部分特征。被魔力的影响干涉了对身体情况的感知，没有察觉到身体恶化的魅魔究竟能剩下多少年的寿命呢？”

        仿佛在受刑之人前舞弄断头刀增加其恐惧，寻心在道出魅魔最关心的问题时停止了讲述。魅魔的疑问不断被解答的现在，魅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相信未知的男人口中所说的话语。期望得知自己的生命还剩下多少，又踌躇是否真的应该去知晓寿命从而每日担惊受怕地活下去，魅魔被诸多困扰所占据的大脑几近失去了思考能力，犹如等候医生道出真相的病人般被动地等候命运的宣判。

        没有让魅魔等候太久，做出分析与思考的认真模样片刻后，寻心缓缓道出了魅魔剩余的寿命。

        “根据我的经验，以魅魔目前对恋菇的依赖以及生存环境长期处在恋菇影响范围内，她的寿命大概只剩下三年吧。。。”

        寻心的话音还未消失，从木屋处传来的碰撞声响令众人将视线转向声音的发生处。只见前不久以高傲自大的魔女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魅魔像是丢了魂般摔倒在地，两条修长纤细的腿向外叉开，将裙底若隐若现的风光暴露在众人眼中。但此刻魅魔早已不在意被他人目睹隐秘部位，当人类知晓生命所剩无几时，过往所在意的大多数事物都会化为无形，即便是自诩超越常人的魔女亦是如此。

        ‘额。。。老爸，有些做过头了吧？目前魅魔小姐的精神波动愈发微弱，恐怕是要放弃人生了！老爸倒是把没有说完的部分补上啊！’

        天田麟的抱怨在精神链接中响起，和作为无限使徒管理并探索过众多世界的寻心不同，阅历不足的天田麟依然是以无微不至的关照者的身份看待生命。不过，寻心倒也没有打算强行扭曲女儿的意愿，来自亲生女儿的请求令寻心宠溺地点了点头，将本应该让魅魔的绝望即将达到顶峰时再道出的拯救方式缓缓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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