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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1章 商议攻打埃及 正式开始了


  “解卿,今后这样的小事,爱卿自己处置即可,不必再让朕过目。”面对又拿了一碟奏折过来的解缙,允熥随手翻看了第一份,之后说道。

  “臣一时疏忽,请陛下赎罪。”解缙好似忽然想起这件事一般,忙请罪道。

  “你这也是小心谨慎,朕又怎么会怪罪?只是朕的精力也有限,这么多事情若都是朕一人处置也忙不过来,所以让你们分担些,以后不要这样糊涂了。”允熥又笑着说道。解缙行了一礼,回去继续票拟,或者批阅奏折。

  在推行退休之制后,趁着练子宁退休的机会,允熥正式赋予四辅官更多的权力。他们可以批阅部分奏折,还拥有了自己的属官,相当于现在的秘书或助理。将来允熥还要在皇城中为他们设立单独的办事房屋,让他们能够真正担负起部分丞相的权力。因此事符合百官利益,所以几乎无人反对。少数几个读书读傻了的人的反对之声自然被淹没了。

  当然,允熥也不会让他们拥有汉代丞相的权力,那太大了。允熥仿效的是宋代的丞相制度,四辅官类似于中书门下平章事。既然仿效的是宋代制度,那当然要有参知政事,允熥以翰林院学士加侍郎衔(四辅官则加三孤衔)充当类似于参知政事的角色,牵制四辅官;同时,四辅官剔除武将,全部都由文官担任,但此后也无管辖兵事的权力,只主掌政事。军权则全归大都督府,有关诸事由大都督府的‘朱雀阁会议’商议,上报允熥。

  其实最后这一点虽然被许多人惊讶,但在允熥和大都督府的武将看来乃是应有之义。在按照后世的制度改组五军都督府后,在四辅官中设置武官与大都督府的职权就有重叠,秋辅官的位置也十分尴尬,允熥与大都督府的人都觉得十分别扭。这次正好一并改了。

  经过这些改革,皇帝需要亲自处理的事情更少,但仍然能够保证无人可以从制度内篡位(毕竟宋代也没有权臣能够篡国),允熥对此颇为满意。

  允熥又批答了几份奏折,见其中一份奏折上写的是河南又遭了灾,请求减免来年的税赋与拨款赈灾。允熥想了想,先在奏折上批答了着户部拨钱粮赈灾,又宣锦衣卫指挥使入宫来见他,打算让他透过锦衣卫探查当地的灾情是否如同奏折上所说的这般严重。

  不多时锦衣卫指挥使赶到乾清宫,听陛下吩咐差事后忙答应。但就在允熥让他退下之前,这人却从袖子中拿出一份奏折,同允熥说道:“陛下,这是自印度转回的奏折,因据闻此事事关重大,锦衣卫的驿路更快些,就透过锦衣卫送到京城。”

  “从印度来的?事关重大?”‘莫非那些表示臣服的番国又要造反不成?但这样的丑事他们岂会愿意奏报,除非是遮掩不住。可无论如何,以他们手中之兵,也不至于遮掩不住吧?’允熥想着。

  他一边想着,一边从锦衣卫指挥使的手中接过奏折打开来,就见到第一页写着‘臣等治理印度诸事及与卡斯蒂利亚国使者外交之事’。‘卡斯蒂利亚国使者已经到了印度?而且瞧这话的意思是傅安等人已经与该国使者达成协议,只待朕的准许了?莫非卡斯蒂利亚国这个时候已经夺取了突尼斯?’允熥又猜测着。

  他本想直接翻看最后一部分与外交有关的内容,但又一想,觉得这事虽然重要,但也不算十分紧急,于是就顺着页码读起来。锦衣卫指挥使见陛下再没什么要吩咐的,行礼退下。

  奏折的大部分内容写的是秦松等三人如何建立总督府,如何治理印度的百姓,印度各地高种姓之人对大明部分施政的抵触,以及如何化解他们的抵触或强行推行,其中夹杂着写了不少印度不落在纸上、但约定俗成的规矩。

  允熥看的津津有味。表面上这部分写的是如何治理印度,但在允熥看来写的是大明文化与印度文化的冲突,就好像一篇华夏统治印度的架空文一般,十分有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允熥终于将这部分内容看完,侧头看了一眼时间发觉已是午时二刻了。他本想放下奏折先去吃饭,但觉得看完最后这部分与卡斯蒂利亚使者商议的内容也应当很快,就继续看起来。但他才大略翻看了两页,忽然就愣了一下。

  “一个叫做穆罕默德·本·巴耶济德·本·穆拉德的前任苏丹之子打败了所有兄弟,完成对奥斯曼国的统一,收复了这十多年间所失去的所有土地,于去年年底正式继承奥斯曼国苏丹之位。而且他做了苏丹后,竟然暂时放弃继续攻打君士坦丁堡,而是打算南下攻打马穆鲁克国?”允熥惊讶的叫道。

  奥斯曼国被重新统一允熥并不惊讶。虽然他对于这一时期拂菻的历史并不十分了解,总知道奥斯曼国后来攻破君士坦丁堡灭亡东罗马,成为威震西方的强大国家,据说新航路的开辟也与奥斯曼国有关:因为奥斯曼国对过往的商人征收重税,使得商人不赚钱,不得不寻找其他的通往东方的道路。既然这个国家后来这么牛逼,当然不会现在就彻底完蛋。

  但重新统一的奥斯曼国竟然要南下攻打埃及,就让他非常惊讶了。他正打算在几年后与卡斯蒂利亚国联手夺取埃及,但奥斯曼国忽然也要插手,这会使局势变得复杂起来。而且以奥斯曼国之强,又是最为靠近埃及的国家,大明即使与卡斯蒂利亚国联手,也未必能够夺下埃及。

  想到这里,允熥不由得紧张起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殿内踱起步子。‘夺取或控制埃及对大明在经济上影响不大,但此事事关朕十分重要的谋划,决不能让埃及和苏伊士落到奥斯曼国手上。可卡斯蒂利亚国的实力远不及奥斯曼国,若是以卡斯蒂利亚国为主力,未必打得过奥斯曼国。’

  ‘但是难道以大明之兵为主力同奥斯曼国交战?先不说大明出兵耗费的兵马钱粮有多少,是否值得?即使值得,可战后大明之兵会全部从埃及撤走,只留少数人在苏伊士附近,虽然会号称是联合统治,将埃及当做两国联合的殖民地,但终究卡斯蒂利亚国为主,甚至近乎独占。大明若出兵太多等于为卡斯蒂利亚国白打仗,这也太国际主义了,恐怕也会被卡斯蒂利亚人认为是冤大头。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做。’

  但若是不以明军为主力,除非卡斯蒂利亚人能以一当十,否则允熥实在想不出卡斯蒂利亚国如何击败奥斯曼国。这使得他更加焦急起来。

  “陛下。”他正想着,忽然听到身旁传来声音,他抬头一看,见到是担任冬辅官的黄淮,按耐住心中的焦躁,出言问道:“黄卿何事?”

  “陛下,已经是午时正了,臣等要去用午饭。”黄淮说道。

  “你们去就是了,不必瞧着朕未去用膳就留在殿内陪着朕。形式主义可要不得。”允熥说道。

  “陛下,臣是想劝陛下,也去用膳。”黄淮说道:“臣并不知晓陛下正在思考何事,但必定是十分要紧且难以决断之事。可事情虽然要紧,但陛下的身体更加要紧,陛下不应为了朝政耽误用膳。”

  “而且臣过去也曾遇到过难以决断之事,当时越是着急却越想不出对策。反而做了一会儿别的事情后再来思考此事,却会豁然开朗想出对策。所以臣觉得,陛下先去用膳更好些。”

  听着黄淮说话,其他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允熥的威望越来越重,做事也更加独断,尤其是有关外番之事几乎不容非理番院的官员插嘴,大臣们在他面前说话也越来越小心,黄淮若是说的不和陛下心意,恐怕会被记一笔。不过黄淮一点不为自己担心,十分认真的说道。

  乍一听到这话,心里焦躁的允熥差点要出言呵斥黄淮。但他按耐住发火的想法,又细心想了想,觉得黄淮的话也不错,说道:“爱卿说得对,是朕急躁了。朕这就去用膳。”他又扫视一圈,对其他人的心思顿时了然,又道:“诸位爱卿,若是朕的所作所为有不妥之处,定要向朕进谏,朕绝不会怪罪。”

  “是,陛下。”解缙等人答应道。不过他们虽然这样答应了,但到时候到底要不要进谏还是会看情况,看允熥的心情如何。

  说过这番话,解缙、黄淮等人又行了一礼赶去吃午饭,允熥觉得时候也不早了,不去后宫留在乾清宫用膳。

  中午允熥又睡了一觉,下午起来将其他奏折都批答完毕、四辅官处置的奏折挑了几件看一看觉得并无错处后,又将从印度来的这封奏折拿出,详细看起来。

  “卡斯蒂利亚国控制了塞浦路斯岛?”允熥看了一眼身侧的世界地图,按照奏折中描述的位置将塞浦路斯岛标注出来,自言自语道:“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塞浦路斯岛距离埃及比阿拉贡王国控制的西西里岛要近得多,面积又不算小岛上仍有百姓居住素有产出,十分适合作为攻打埃及的桥头堡。不过,这个岛屿离着奥斯曼国也太近了,奥斯曼国恐怕会派兵骚扰。好在卡斯蒂利亚国是拂菻或地中海沿岸国家中水师实力最强之国,应当能够护住岛屿不被奥斯曼人侵扰。”

  允熥仔细翻看一遍奏折,又瞧见了其他好消息,比如阿拉贡国和卡斯蒂利亚国的关系更加紧密,也愿意一同出兵攻打埃及;英格兰国也答应出兵;甚至葡萄牙国不知出于何等想法也愿意派兵参战,这让他对夺取埃及又恢复了些信心。

  他又思量一会儿,忽然对卢义吩咐道:“你去将皇四子文坤,不,不必叫文坤,将皇六子文坻叫来。让他去后殿等着朕。”

  “嗯?”卢义有些疑惑,皇六子今年才十三岁,年纪幼小,陛下叫他来乾清宫做什么?有何事吩咐?但既然陛下吩咐了他也不敢不听,答应一声急忙退下。等他走了,允熥又看了一眼正在票拟奏折的四辅官,起身前往后殿。

  不一会儿,文坻来到乾清宫后殿,略微扫了几眼见殿内只有父亲与两个贴身服侍的宦官,弯腰行礼说道:“儿子见过父亲。”

  “哈哈。”允熥却大笑起来。“你这孩子,真是能不跪就不跪。即使按照先秦的礼节,也要跪拜天地君亲师。为父既是亲又是君,你如何不能跪拜?”

  “父亲,可是您亲自教导儿子的,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意下跪?更何况一家人其乐融融岂需这些礼仪要约束?有了这些刻板的礼仪反而会让一家人生分了。所以儿子自然是能不跪就不跪了。”文坻神情放松的说道。

  允熥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止住笑声,又出言说道:“你呀。”虽然文坻的话在这个年代有些离经叛道,但允熥并不以为意。一来,文坻的话确实都是他过去说过的,仍然有着后世观念的允熥也不觉得这是错的;二来,文坻是李莎儿的儿子,李莎儿可是海盗出身,虽然成为皇妃后已经在努力模仿成为一个贵妇人了,但小时候生活留下的烙印仍然深深印在她心里。而海盗可是这个年代全世界最自由的一群人,也是最具有平等观念的一群人,虽然他们未必想要自由和平等。但不论怎么说,深受母亲影响的文坻的思想在这个年代极为另类。

  “不过,你这样,父亲倒是对你会放心许多。”允熥又道。

  “父亲,您是想说?”虽然做父亲的对儿子说这样的话倒也平常,但文坻却意识到父亲话中有话。

  “你对于西方之地理知晓多少?”允熥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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