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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五 他不是他(三更)


  不论是拖家带口住在这儿,还是摆着不太低的姿态面对着他,崖香始终都觉得没什么要紧。

  对于君祺来说,她可算是改变了他人生的贵人,也是让他摆脱那“丑陋”的面容的神仙。

  而对于水神来说,她的徒弟牺牲了自己来换回他,算起功劳来她这位师傅也可以分一份。

  所以她没有任何的愧疚感。

  终于把他给送走,崖香转身便去找了染尘,哪知他竟然跑去了落羽处。

  她身边的“人”都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好男风吗?

  明明摆着她这么一个绝世无双的美人不去看,一个个地都不省心。

  前有菽离和黑白无常,后有尚景,现在再沦陷个染尘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挥袖将落羽的房门打开,一眼就瞧见了染尘正坐在他的床头边说话,见她来了染尘忍不住打趣道:“这才刚走一会儿,怎么又来了?”

  “找你有事。”

  见她脸色不太好,他刚想起身,就见落羽伸出一条苍白的手臂:“师傅……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也不是,只是怕耽误了你休息。”

  “我这会儿感觉好多了。”

  抬脚走进去,她环视了一圈这里的陈设,的确比梨院要差了些,就连那烛台上摆放的蜡烛,都显得寒碜了许多。

  “我觉得这位秦王有些不对劲。”

  落羽本来还半睁着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勉力支撑起身子:“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有时觉得他是长言,有时又觉得不是。”

  “我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他似乎是在故意将自己当做另一个人一般。”染尘附和道。

  “菽离此刻肯定已经是昏了头,玉狐又是个不靠谱的,所以现下倒是只能来与你说说。”

  说着,她也坐到了床旁,落羽顺势都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我本来也以为这样就可以召唤回来水神,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

  染尘注意到了他那细小的动作,掩着笑意稍微坐开了一些:“这凡人啊……心思可比神仙多,我瞧着这位能坐上摄政王位置的秦王,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那是自然,多年沉浸官场之中,自然已是百毒不侵的状态。”落羽虽然说着话,但眼神却是一直落在崖香的身上:“如果他自身的意志太强,阻碍了水神归位会如何?”

  崖香:“就现在来看,他对于当水神可比当皇帝的兴趣要多,要不然也不会做这些姿态来让我们误会。”

  染尘也赞成她的想法:“可是若他的意志坚定,两年之后会发生什么?”

  一时之下,三人都沉默了起来。

  其实这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一个不够纯粹的神仙自然是会修道修歪,然后产生魔性。

  对于君祺来说产生魔性大不了就是剥离了就好,可若是对于水神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曾经是天君的继位人选,又是三界公认的纯善之神,若是有了魔性……

  落羽见她眉头紧锁,忍不住伸手想要替她抹平:“我这样做,是不是让你更为难了?”

  染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你们商议出结果再来找我。”

  他本来就是觉得落羽话少,所以才来图个清净的,哪知道这人的眼里脑里都只有情情爱爱……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贸然做事或许是不对,但这件事情上我可不觉得我有错。”

  “落羽,你……”

  “师傅……”落羽轻轻靠在她肩头蹭了蹭:“我也是想为你分忧。”

  “先不提这个,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法子了吧?”

  他凝眸想了一会儿,觉得今日是真的躲不过了,所以只好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你还是信不过我?”

  “没有。”

  “如果我告诉你,是不久前突然梦到的呢?”

  这是什么逻辑?

  “在我得知你还活着的时候,有一日突然陷入沉睡之中,然后在梦中就看到了这个法子。”

  崖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落羽的额头:“不愿说就别说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吧,那你说的有一日是哪一日?”

  “菽离上神来西方没几日之后。”

  那个时候她正在破除去蓬莱的结界,遇到了长言的真身,怎么这么巧?

  但越多的巧合聚集在一起,反而给她提供了思路,或许她和黑无常的那个猜想是真的……

  长言这个一直有意无意地贯穿在每一个事件里的神,绝对不仅仅是故事的旁观者而已。

  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又瞒了多少事情?

  感觉到她周身的低气压越来越重,落羽只好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为何你有心事总不愿意与我说,现在的我值得你信任。”

  看着他因为消瘦而变得硬朗的脸庞,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在与上古时期的司落开始重合,至少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喜欢用这样湿漉漉的眼睛瞧着她,也都偏执得选择与她同路。

  她不禁有些疑惑,到底当初被分成两半的落羽和长言,到底哪一个才是司落。

  特别是回忆起她因为手伤未愈放开了司落的手时,他的那个眼神……和之前落羽失落的眼神一模一样。

  “落羽,你承接水神之力这么久,有没有想起过什么?”

  “为何这样问?”

  “你瞧君祺都能想起一些事,所以……”

  “我不是他,所以我得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记忆。”眼中犹如流星坠落般的失落顿时出现,他轻轻地离开她的肩膀,转头看向窗外:“命簿不是写了吗,这位秦王才是他。”

  心思深沉如崖香,怎会看不出他的异样,只是她没有去点穿,而是点了点头:“的确,你不是他,我也从未将你当做是他。”

  两人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坐着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此刻的崖香太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整理思绪,来理一理现下这些事到底该如何去处理。

  比如,要怎么瞒过神界让君祺顺利归位,又怎么赶在他归位之前彻底拉天君下马,还有落羽的未来到底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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