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因为林然被打

那个时候，我想的全是她，全是。后来，一个人说：“大哥，别打了，万一打死了，大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我们？我们到底该听谁的啊？还有，现在他什么都不说，也不确定就是跟大姐有关系的啊！”

        “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也要把他打出关系来，不然怎么对老爷交差，还有，这小子还真有种，明明就是有关系，他硬是不承认，就算打成这样，他竟然还如此嘴硬——”他抓起我说：“你不怕死是吧？”

        我说：“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我还要回学校，你们打死我，我也不知道的！”也许是他们把我打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脸上都是血。

        “你如果想活命，你就给我老实交代，我可以放过你，如果你不说，那你就等着我们把你扔到江里去吧！”

        我想不管如何，哪怕今天就是被他们打死，我都不会说，我要保护林然，我爱她，现在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了，为了她，我愿意做出一切。我为我能坚持什么都不去说，不承认，他们无可奈何感到心里稍微踏实一些。我甚至想他全家人都能听到我的话，那他们就认为其实没有这个人存在了，他们看到的不是真实的，而他们看到了什么呢？是林然跟我的短信，还是我们的通话记录，这些我不知道。

        后来林然说是他们发现了通话记录，还有查到了一些短信。最后他见我不那样说，又抽了我那话儿掌，捶了我几下。旁边一个人说：“大哥，他不说也无所谓了，他也挺可怜的，就算把他杀了，也找不到证据给老爷，不如把他放了。”

        那个人似乎对我生起了同情，这让我很是感激。他说：“小王八蛋，这样放了你，真是便宜你了，可是把你打死了，那太看得起你了，给我听好了，不要再给我跟我们大姐林然有任何联系，给我消失的远远的。”

        他准备把我放了，可是在放之前，他又让旁边的两个人对我一阵乱打，我感觉脸都要花了，眼睛被血弄的模糊了，到最后几乎都要失去了知觉，他们把我放了，车子开到一个广场旁边，他们把我推下了车，我重重地趴到地上，车子开走后，有一些人发现了我过来有一个大姐带着孩子在那里不敢靠近我，不停地问我有没有事儿，她打了救护车，后来我从地上爬起来，那个大姐人很好，她把我扶到台子上，后来又来了一些人围在那里看着我，我就那样坐在台子上，有一些好心人拿面纸帮我擦脸，依旧问我是怎么了，被什么坏人打了。

        后来我掉了眼泪，我被打不会哭，但是好心人关心我，我就掉了眼泪。我不停地说我没事儿，没事儿。

        救护车来后，我被护士扶上了车，我的脸上都破了，头上也破了，他们让我报警，我说没事儿，是得罪了朋友被朋友打的，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消毒上药，后来挂了水，我躺在床上挂着水，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可是当我想到先前发生的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开始越来越担心林然，可是我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把所有的担心都压在心里，我知道，我也许联系不上她了，我除了她的超市，她的手机，她的朋友我不认识一个，我没有任何办法联系她。

        我的心从那个时候起到我再次见到她为止，我除了睡觉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也是梦到她，所有的时间，我的心都在为她悬着，我几乎是度日如年，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不敢去想，后来我就想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不会的，他们不会让她去死的，那样就好，她只要还活着，怎么都是好的。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概是一个星期后，我去超市去找李师傅的，当然我不会跟他说这些，我只是想借着去看望他下，或者，我能在她的办公室里见到她，我只要知道她平安就好了。

        那是我当时的全部愿望。当然，她如果可以离婚，她愿意跟我在一起，说想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跟她去任何地方，过任何生活，不管我家人是否同意，我都要和她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永远！

        我去了那个大卖场，当我与那个大卖场靠近的时候，我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坦然，我有些担心，当然这担心不是怕再被揍，而是担心会再次影响到她。

        但是同时又带着一种激动与期待的心情，我多想在大卖场附近或者里面能够偶然地碰到她，她一如当初那样轻轻一个抬头就看到了我，那眼神里有对我的期待，有对我的心疼，还有那看到了整个世界春光的激动。我在仓库负责部门那里并没有找到李师傅，而我看到超市里的每个工作人员，我都有种担心，似乎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我和林然的事情，他们全知道了，整个海城的人都知道了。

        仓库部门的人说李师傅不在这里干了。我没有接着问，而是带着失落的心情从仓库那儿离开，我想上到超市顶楼去看看她在不在，可是我又犹豫了，我想她应该不在这里了。我那天被打的时候，她家人说不让她管理超市了。

        但是我也不能肯定她不在，因此我站在超市外面并没有立刻离开。想了好久，我还是低着头走上了顶楼，我恍然在梦里一样走向她的办公室的旁边，我看了眼她的办公室，然后我微微地转向了窗户，我站在那里假装看着窗户外面，在那里等了好久，我见到门开了，从门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我并没有见过，我微微地看着他，他从我身边走过，后来我见周围没有人，就走到办公室门前，我鼓足勇气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我似乎知道了什么，我慢慢地离开，我知道她已经不在这里做负责人了。

        带着一种无奈与忧愁，我离开了那个大卖场。那个时候已经开学了，当我再次见到陈露的时候，她似乎已经不能再给我带来那种胆怯，以前我见到她我会很紧张，但是现在紧张少了许多。我们开始分组做毕业设计，我们班级二十多个同学，分成四组，一个老师带五个同学，我跟陈露恰巧被分到了一组，她有主动跟我手话，我没有多大的精神，但是也是很友好地跟她讨论一些问题，在那个暑假以前，我们很少说过话，分到一组后，话匣子打开了不少。我想如果不是林然，我还没有这些勇气，但是也是林然让我失去了原来幻想的那种冲动。

        陈露有一次小声地说：“赵晓亮，你好象比以前会说话多了，你以前都不说话的。”

        我一笑说：“人都是会成长的，以后毕业踏入社会也许性格更会变。”

        我感觉跟她说话带着无比客气，官方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压抑了。我有时候看着陈露就想到林然，我不知道再拿林然跟她比什么，陈露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似乎不是女人，我拿陈露来陪衬着对林然的幻想。在这种对比中，我更加明白了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林然就是我的真爱，我相信那会是一辈子的爱。

        我很自信地如此认为，虽然我并没有两次恋爱拿来比较，只是和一次暗恋做了比较，我就如此的相信那是真爱。两个月后，我们开始出去实习，实习是老师安排的，我们的一组人到一个箱包公司实习，本来我跟陈露被分成去两个公司实习的，她被安排去一家自行车公司实习，后来她提议要去箱包公司，她说她喜欢箱包设计，这更适合女孩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她想跟我在一家公司实习的原因。那已经是实习一个月后，离我和林然最后一次见面已经三个多月了，时间的力量是神奇的，它让我渐渐地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但是对她的爱并没有减少，只是被压抑在心里而已。我想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我慢慢地开始肯定自己的直觉，因为我们的认识，我们的关系，圈子都是没有交集的，而且我开始骗了她，我说我是职大的，其实我是海大的，我多么后悔，我在开始的时候没有说实话，她现在是找我都找不到的。想想心里就难过的厉害。在公司里实习后，我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后来陈露就让我带她每天去公司回学校，我们会聊天，路上说一些话，但是多是毕业设计以及今后踏入社会上的一些憧憬，很少聊其他的，但是有几次我们也有说到个人的事情，我想如果没有认识林然，我一定跟陈露谈恋爱了。

        但是因为林然，很多次，我本是有不少机会可以把陈露搞到手，但是我都止住了，这也许就是那句话“一遇杨过终生误”的意思吧。我知道陈露是对我有意思的，但是她毕竟是女孩子。有一天，我们中午回来，下午不需要去公司，陈露说有个电影新出来的，她想去看，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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