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丢悼念一下丢失的节操(万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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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连绵不绝的乍响在回音连连的山洞内。
妲雪似乎已经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那小嘴儿张的绝对能够塞进去一颗鸭蛋,她美眸瞪大,脑袋一片空白,‘嗡嗡’的电流丝丝的穿梭在头里,凉飕飕的风吹在自己的身子上,在活现现的提醒着她正yi丝不gua的面对着对面那一头公的品种。
阿弥陀佛。
妲雪紧紧闭着双眼,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如来佛祖,南海观世音,这一定是梦境对不对?我一定还没有醒过来对不对?
恩,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来吧,上帝赐给我无穷的勇气和力量吧,于是,小妲雪祈祷完以后半梦半醒的睁开了双眼,垂头,朝下面一看。
哇——
一眼望过去,白花花的一片。
“啊——”妲雪再次尖叫起来,这次的尖叫声绝对惊心动魄,震耳欲聋。
潇竹的耳膜都要被这个小东西震破了,平时看着娇娇弱弱的,怎么一吼起来比狮子的后劲儿还大呢?
他将木头架子上的柴火用仙法暂时熄灭,而后将烤鸡放在了上面,两根手指并在一起绿光旋出,冷飕飕的威胁着妲雪:“你若再叫,为师就封住的你的哑xue。”
嘎——
果不其然,尖叫声戛然而止,小妲雪委屈的闭上了嘴巴,赤色的眸子湿漉漉的,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让人恨不得想上去啃一口啊。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己还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妲雪急的想嘘嘘,双腿紧紧的拢在一起,两只手臂颤抖的都不知往何处安放了,不行,不能这样,一定要将最后的尊严进行到底。
一步退,两步退,三步退。
妲雪缓缓的退到了草塌上,打算一迅而不及掩耳的钻进被窝里躲起来。
但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掩饰着真实小心思的妲雪就在将双手摸向被子时,忽然发现手心下空空的。
咦?
怎么回事?
一定是自己摸的方式不对。
重新摸一摸。
咦?
依旧空空如也啊。
妲雪朝草塌望去,草塌上除了那一尽枯黄的草垫子哪还有什么被子啊。
忽地。
一道清凉戏虐的声音幽幽的传来:“你是在找这个?”
妲雪顺着声音‘猛地’抬头望去,看着容光焕发的潇竹嘴角正噙着一抹千迷万醉的笑容,而他的手掌里抓着的正是她苦苦追寻的被子。
嗷呜。
妲雪撅起小嘴儿,哼,师父欺负人,呜呜,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师父,你还给我。”妲雪下意识的伸长了手臂摊开手心朝潇竹伸过去。
‘咻’的一股子清风从她的腋下穿梭过去。
嗷呜,又忘记自己现在是光光了,她连忙收回手臂,缩缩着身子,那张明媚的小脸儿时而羞红,时而焦急,时而温怒,时而生气,如万花筒一般的表情仿佛在一瞬间全部被妲雪展现出来了,她抻着脖子威胁着潇竹:“师父,你再不还给我,我就叫唤,我把全天下的人都叫唤过来,让大家看看你是多么的人面兽心,多么的*不如。”
潇竹不以为然,对小妲雪的威胁和谩骂置若罔闻,他的表情淡淡,清冷的面容上始终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他狭长的眸子如流星一般耀眼,微微眯起,不咸不淡的开口:“叫唤?你还想叫唤?看来为了为师的清誉,为师是真的要点一点你的哑xue了。”
赤luo luo的威胁啊,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威胁啊。
嘤嘤嘤。
暗无天日了。
小妲雪愤起了,事到如今不愤起也不行了啊,敌人太过勇猛,一定要加强攻守啊,她那水溜溜的大眼睛里藏着小算计,小聪明,但是就在触及到潇竹指尖偷偷旋起的绿光时,立马成了霜打的茄子——蔫儿了,人家仙术在手,自己毫无缚鸡之力啊。
罢了,罢了。
忍一时节操保住,退一步保住节操。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师父,您老人家瞧好吧。
于是,小妲雪在心里重重的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学会所有的xue,然后每日都在她这无天良的师父上试验。
哼。
戳死他,戳死他。
咳咳,自然理想也是要慢慢实现的。
小妲雪将自己的‘独门妲雪牌3 6计’搬了出来,想来想去还是苦肉计好使啊嘤嘤嘤。
若不是现在全身光光,她估计早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抹着眼泪儿喊冤诉苦了。
妲雪急的直跺脚,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可望不可及了。
真真贴切的含义便是:被子啊被子,明明你就在我的眼前,我却不敢将你抢回。
小妲雪急的直跳脚,凉飕飕的风吹的她毛毛直飘忽,她的声音都变味儿了,几乎快出来了:“师父啊师父,你果然丧尽天良啊,把人家八光光了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居然还不让人家叫唤叫唤来悼念一下丢失的节操。”
节操?
而且还是丢失的节操?
妲雪啊妲雪,你的节操丢了千年了也没见你找回来。
哦,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你的节操在出生的时候早已落在娘胎里了。
潇竹挑挑眉,不可思议的问:“你以为你还有节操?”
咳咳。
此言差矣。
妲雪其实特想挺挺她那溜直的小身板儿,然后铿锵有力的答一句,但是,现实情况不允许啊,再挺,再挺,再挺就真的没节操了啊,小妲雪弱弱的回了一句:“我为什么没有节操?”
哼。
她可是一青春年华,根植正茂,倾国倾城,如花似玉,冰清玉洁,深明大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好姑娘,怎么可能会把节操那么重要的东东给弄丢了呢?
她特想拍着xiong脯保证,她的节操满满的,满的快冒油啦。
潇竹灼.热的视线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戏虐的说:“有节抄你会光着?”
嗷呜。
师父,我想捏断你的竹子。
小妲雪忽然间觉得她的师父才是一只阴险狡诈的大狐狸,他怎么也不想想她现在光溜溜的是拜谁所赐?
哼,还不是拜他所赐嘛,现在可倒好,弄得好像全都是自己的错似的。
臭师父,臭师父,好想弄死他。
“师父,是你把我脱光光的。”小妲雪义愤填膺的说着。
潇竹忽然站了起来,那颀长的身姿绰约不凡,身上即使穿着一袭简单的素衣却也如神明降世般的惊才风逸。
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若琴弦的声音撩人心扉,那么潇竹的声音便如他冰透的长萧勾人心魄,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在妲雪身上划着空中几点:“呵,为师收的小徒弟还真是没良心,为师救了你一命又帮你疗伤,你却在这儿讨伐为师。”
救她一命?
疗伤?
妲雪有些懵了,顺着潇竹的手指望过去,果然,白希的肌肤上有着紫色的斑驳印迹,一些地方甚至还有涂抹着野草药的气息和颜色。
她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那气势明显比方才弱了许多:“师父......是你救了我?”
“那......难不成是那个烤鸡救了你?”潇竹反问道。
嘿嘿。
师父他老人家可真会开玩笑。
“师父......”妲雪的心里有两个小人儿,一个小人儿说救你怎么了?救你也不能把你八光光,把你看光光吧,另一个小人儿则说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他为了救你将你看光光也是情有可原的,原谅他一下啦。
“恩?”潇竹的尾音上挑,单单是一个音节确实要了命的好听。
妲雪垂着头说:“师父,虽说你救了我,但是你也不应该把我脱光光啊。”
“哦?”潇竹的尾音上挑的更厉害了,单手摩挲着下巴,好一会儿他才说:“难道你让为师在脱你衣裳之前先问问你?”
妲雪点头如捣蒜:对呀对呀,这才是礼貌之道呢。
但是,前后的差距让妲雪忍不住吐血,因为潇竹说了一句让她汗涔涔的话:“估计等你答应后为师就要去阴曹地府找阎王爷要人了。”
妲雪全身重伤,昏迷不醒,潇竹在仙回宫即将关合的事用尽全身的仙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来了一次逆反大转换,将仙回宫的门定格在了那一瞬间,但是因仙界之前的漏洞,仙回宫若强制定格的话却单单只能维持五秒钟。
仅仅的五秒钟不单单要拼这个人的体力,仙法,更要拼这个人的智慧,速度。
当时被仙竹宫的沙尘暴卷碎了衣裳的潇竹,他全身上下如被剥光了一般,那刀子一样刺人的沙砾翻滚着,潮涌着,拼命的向潇竹袭来,甚至将潇竹的肌肤划破了一道道的圆形的口子,密密麻麻的令人惨不忍睹。
其实,一开始那些沙尘暴的目的性是妲雪,潇竹为了保护妲雪不受伤害用仙法的吸取之功将所有的沙尘暴朝自己的身上引来,这样一来,妲雪免了沙尘刀刺的痛苦,这些痛苦如数由潇竹代劳了。
黑色的道道影子再潇竹的眼前划过,他的意志力满满的装的都是妲雪,她是他的支撑,埋藏在人下的潜能是无止尽的,也是特别强大的,只见当时潇竹几乎全体透绿,那真身下的翠竹忽隐忽现的,体内的内丹也开始滚滚而来,那五秒,那急促的五秒钟被潇竹十分有魄力般的拿下了。
五秒钟,仙回合。
妲雪经过了仙回宫的几经考验后早已昏迷不醒,那轻飘飘的身子仿佛一个薄薄的纸片儿,只要一阵风刮过就会将她吹碎似的,从仙回宫奔出的潇竹万急攻心,双腿腾飞,即使面前有再大的阻力也全被潇竹一一打败了,眼见着妲雪即将在他面前灰飞烟灭,他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的低吼了一声,竟然活生生的将七魂六魄里的元神给震了出来,元神的速度如龙卷风一般迅速的将即将落入万丈深渊的妲雪环起,翠绿的竹光护住了妲雪的身子,后来,两个人双双落入了一个神秘的山洞里。
妲雪似乎有些明白了,瑶池仙宫的事情历历在目,她的师父为了救她跟着她跳下了仙回潭,然后师父发现自己受了伤便救了自己,但是他们现在在哪里,妲雪摸了摸自己的肉身,问了一句特别白痴的话:“师父,我们死了吗?”
“你觉得呢?”潇竹懒懒的问道。
“将死没死。”妲雪思索了一下回答。
嘎——
一群乌鸦落落大方的飞过。
“雪儿,你的回答总是让为师觉得你是笨死的。”潇竹调侃道。
妲雪咬牙切齿:“师父,你又说我是猪。”
难道不是吗?
分明就是猪的化身啊,从她的身上一丁点也找不到狐狸的狡黠机灵劲儿。
山洞总是传来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呜咽声,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直打冷战。
‘呜,呜,呜......’那奇怪的声音再一次袭来,透着山洞的回音令人惊悚不已。
耳尖的潇竹自然是听得到的,但是他却不想让妲雪听见,害怕,于是他转移着妲雪的注意力,浓眉挑起,朝她努了努下巴:“雪儿,你不冷?”
冷。
恩,冷。
“啊?冷?”妲雪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光着呢,她赶紧双臂环住xiong前:“啊,不许看。”
潇竹见妲雪那副惊慌失措的小模样,心里生出想逗逗她的意思,他的眼神儿朝下面瞟着,‘善意’的提醒着她:“下面没挡住。”
下......下面。
“噢。”妲雪应了一声,随后发出一阵阵尖叫,双手赶忙转移了阵地捂住了下面:“啊,师父......你......你......”
潇竹乐了,正大光明的瞧着妲雪,佯装思考的样子说:“为师觉得应该多给你配两只手。”
嫌......嫌她手不够用?
妲雪几乎要哭出来了,上下都露着呢,两只手确实不够用啊,那小脸儿憋得涨红,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潇竹则气定神闲的打了一个哈欠,指了指妲雪的鼻尖儿:“捂住脸就好了。”
好主意,棒极啦。
于是,妲雪照做了,凉风吹过,妲雪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啦,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仰着小脑袋对潇竹吼:“师父,你臭不要脸,你就是想看我。”
“恩。”潇竹不矫情不做作的应着,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又不是没看过。”
妲雪羞得想钻进地洞里:“师父,你好讨厌,不准看我了,赶紧背过身去。”
“为师都看腻了。”潇竹怡然的说,但还是背过了身子。
最后这句话让妲雪怒气冲天啊,什么叫做看腻了?自己这么美,这么靓,这么开,他居然说看腻了。
妲雪气不过,再怎么样她心里也有一份那小小的傲气吧,女孩子天生最喜听的就是别人称赞自己聪慧,美好的话了,现在可倒好,他这个师傅得了便宜还卖乖。
今天老虎不发威就当自己是Hello kitty了对吧。
小妲雪yi丝不gua搓着小手心,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迅速闪过一计,趁着潇竹背过身的时候,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嗖’的一下窜到了潇竹的后背上。
只不过,窜上去的时候小妲雪聪明的化作了小雪狐的原形。
那毛绒绒,圆滚滚的小身子如一个毛线团儿似的缠在了潇竹的身上,那长长的银色小尾巴时不时的扫着潇竹的胳膊,潇竹只感觉全身痒痒的,一回头,小雪狐那湿漉漉的眸子正无辜的望着自己,潇竹发自内心的笑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妲雪化作原形的样子了,没想到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可爱。
不自觉的潇竹的声音都软了下来:“你怎么化成原形了?”
小妲雪那尖尖的小嘴巴一开一合的:“化作原形你就看不到我光溜溜的样子啦。”
呦呵,这个小东西还挺聪明的。
“呵......”潇竹轻轻的笑了:“终于不像猪了。”
哼,讨厌,自己明明是可爱无敌的小雪狐嘛。
俗话说的话,人这一辈子不要记仇,因为有仇当场报了就好了嘛。
妲雪在心里捂嘴偷笑:这不就是一个报仇的好机会嘛。
好咧,师父,你老人家瞧好吧。
徒儿我一定要完成多年以来特别想完成,却又未能完成的夙愿。
她多么想仰天长啸的吼一声:师父,我终于可以捏断你的竹子了。
小妲雪两个小前腿再配合着两个小后腿‘嗖嗖嗖’的攀爬的可快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跑到了潇竹的长袍处,那湿漉漉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潇竹的某处流口水,那两个毛茸茸的小爪子蓄势待发的准备攻克潇竹的竹子。
“啊——”只听一声诧异的叫唤声,那梦想如落汤鸡一般令人惨不忍睹啊。
因为潇竹就在妲雪准备下手捏他竹子的时候偷偷的用仙法将她幻化回了人形,于是乎,妲雪目前的动作令人不忍直视啊。
光溜溜,白花花的美人一枚,特别无节操无下限的双手紧紧的搂着潇竹的大腿,那娇艳如花的脸蛋儿则是仰头4 5度角的与潇竹的某一处成平行线,那如玫瑰般的红唇恰那么一丢丢的就亲到了潇竹的竹子。
啧啧。
这个动作简直不堪入目啊。
“师父,你什么时候把我变回的人形?”妲雪暴怒。
潇竹俯视着她:“刚刚。”
其实,潇竹早就知道妲雪的那点儿小心思了,只是暂时不想拆穿她而已,就跟这儿把准了时机待她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再一网打破。
看来效果不错,只是潇竹的心触及到妲雪眸子的时候一下子慌了,那股子慌不是惊慌的慌,而是心完全不受自己操控了的那种慌,它几乎要雀跃的蹦到喉咙口,他深深的望着她,两个人的瞳仁中只有彼此的影子,只能看到彼此,融化了周围的一切事物。
她双手缠着他。
他双手环着她。
两个人的角度在旁人的位置上看特别的浪漫唯美。
一个英俊潇洒,一个倾国倾城。
四目相对,心心相望。
望君处,心悠悠,化为石,不回头。
两两相望,丝丝入扣。
望佳人,思缕缕,化为海,波澜阔。
‘扑通,扑通’
那强有力的,紧张的心脏声是那么的清晰可闻,空气中如划过一丝丝令人沉醉的电流,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秒。
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
一只黑色蝙蝠嚎叫声将两个人的气息打破,妲雪首先回过神来,那张脸红晕冉冉,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好似千秋三若春之桃,那声音不受自己控制的变的软腻甜酥:“师父......”
潇竹被她软腻的声音弄得神魂颠倒,那一瞬间甚至有一种为她倾尽生命的感觉,他的嗓子陡然间沙哑的不像话:“......恩。”
“师父,我的脚有些麻了。”妲雪娇娇嫩嫩的说,长时间保持这么一个姿势不麻才怪呢。
潇竹乱了方寸:“你下来,为师替你揉揉。”
妲雪翻翻白眼,一点也不浪漫,她拖着身子往潇竹身上鼓秋了一下子:“师父,我想要你抱抱我。”
“好......”潇竹答应了,那语调无比的温柔,他指尖旋出仙法变出了一身素裙替妲雪穿在了身上。
妲雪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着了衣物,她仰起小脑袋,问:“师父,你真的看腻我了?”
小傻瓜,想些什么呢。
潇竹面如傅粉,姿容姣好,那清俊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清新俊逸的笑,他摸了摸妲雪柔顺的发丝:“为师.......看不腻。”
一句简单的话包含着太多的情愫。
一句‘为师看不腻’如一块香甜的糖果迅速的侵占了妲雪的内心,而后又迅速的化开来,融入在了妲雪的每一丝心扉里,让她甜的无以复加。
妲雪的嘴边洋溢着纯洁的,甜甜的笑容,那笑容甚至在一瞬间将潇竹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微微沉了下身,弯下腰,双臂伸展开来,以保护势的姿态将妲雪轻轻的环在了怀中。
这样一个拥抱比任何一个华丽的公主抱还要温暖。
妲雪心里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她有些娇羞的将头窝在了潇竹的怀里,只是,她并没有看到潇竹那一瞬间的变化,他脸色发黑,额头频汗,嘴唇青紫,经脉血红,全身的刺痛感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
瑶池仙宫。
一弯朦胧的弯月划过白雪皑皑的瑶池仙宫,那银色的雪絮在弯月的照耀下显得星光熠熠,远远望去,仿佛瑶池仙宫是一座冰封千年的雪山一般,瑶池内碧波荡漾的池水早已化作了晶莹剔透的冰块儿,池里的仙晶在慢慢的消散着。
“玉皇大帝到!”伴随着天兵天将的声音,闻讯赶来的玉皇大帝步步生风,仙袍扬起,面色凝黑的到达了早已翻天覆地的瑶池仙宫。
面前的这一幕令玉皇大帝吃惊不已,西王母和七仙女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就那样被活活的变成了一尊尊冰雕。
玉皇大帝震怒不已,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让六界该如何嘲笑仙界?
“人呢?瑶池仙宫的人呢?”玉皇大帝环绕着四周,那怒吼的声音震破了每一道天空。
众仙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听到了玉皇大帝的震怒咆哮声,志同道合的乘着坐骑,踩着浮云纷纷赶到了瑶池仙宫。
太上老君不禁扶额:上竹啊上竹,这回你可真是闯了大祸了啊。
“众仙参加玉皇大帝。”众仙纷纷行礼参拜,大气不敢喘一下。
玉皇大帝心烦不已,唤道:“太上老君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被点到名的太上老君一个心惊,哆哆嗦嗦的从地上起身,微微弯腰恭敬的回:“回玉帝,本仙.......本仙也不知啊。”
一来就是这一副模样。
玉皇大帝在龙凤柱后发现了一个躲藏起来,惊吓不已的仙子,他命人将她带到他面前,问道:“上竹仙尊呢?西王母和七仙女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好的一个瑶池仙宫被毁成这幅德行,放在谁身上谁不大动肝火?
那个仙女是亲眼目睹这件事情的人,她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情绪一直都没有缓和过来,她的唇都在颤抖:“回......回玉帝,西王母本来想教上竹仙尊徒儿规矩的,后来只因上竹仙尊的徒儿不守仙规,而且还顶撞了西王母,西王母一怒之下开启了仙回潭想让上竹仙尊的徒儿跳下去,可谁知最后上竹仙尊出现了,他怒火中烧的将瑶池仙宫夷为了冰地,又将西王母和众仙女变成了冰雕。”
玉皇大帝每听一句脸色都难看一分,仙回潭开启,千年寒冰开启,方才是经历了一场怎样的轰动啊。
“你可知上竹仙尊和他的徒儿去哪了?”玉皇大帝继续问道。
那个仙女素手指着瑶池仙宫:“上竹仙尊随着他的徒儿一同跳下了仙回潭。”
闻言。
众仙惊愕不已,一向素守仙规,沉着冷静的上竹仙尊竟然会头脑发热的作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玉皇大帝快步走到仙回潭前,那仙回潭空洞的如一个黑井,他心里一慌:“托塔李天王你赶快派天兵天将将上竹仙尊寻回来。”
太上老君一听此话心里自然是喜悦的不得了,挥动着坲尘连忙附和:“玉帝英明,仙回潭危险重重,定要速速将上竹仙尊寻回来才好啊。”
一直在一旁关系的太白金星一听太上老君替上竹仙尊求情了,连忙三步化作两步的走到玉皇大帝面前,他瞟了一眼太上老君,反驳道:“玉帝,依本仙来看,目前最重要的是请南海观世音菩萨将西王母和七个仙女从冰雕里救出来再去寻上竹仙尊也不迟啊。”
太上老君急了,拖着步子追上太白金星,两个人一言一语的跟争辩赛似的:“我说太白金星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心有邪念不想救上竹仙尊?”
“嘿,你这个糟老头子,本仙心底一向光明正大,善良无比,怎会有邪念?我看分明是你思想肮脏,喜欢把别人往坏处想。”太白金星毫不客气的还口反驳着。
太上老君‘嗤’了一声,说话阴阳怪气的:“我看啊某些人就是很坏,一心巴不得上竹仙尊出点什么事情。”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太白金星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额头上那颗金色的星星一直晃动着,只要他一生气那颗金星也会跟着有所反应。
太白金星是道教神仙中知名度最高的神仙之一,又称‘白帝子’,他入道修远神格清高,而且是仙界的外交官,曾经孙悟空大闹天空的时候他在其中为他说了不少的好话,深得孙悟空的喜爱,只是这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素来有‘不和之说’,最初,他们二人是和睦的好兄弟,后来只因在玉帝面前争chong,伤了和气,从那以后,两个人频频逆反而对,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背道而驰。
所以这一次当太上老君想要先救上竹仙尊时,太白金星跳出来反对也不是因为什么他想至上竹仙尊于死地,只是想跟太上老君对着干罢了。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旁的玉皇大帝觉得太白金星说的十分有道理,他急忙下令让托塔李天王去南海落伽山紫竹林将南海观世音菩萨请来。
*
仙雾寥寥,云雾漫漫。
湛蓝海远,水漫连天,祥光笼罩着山谷,瑞气照耀着平川,千层雪浪吼青霄,万迭烟波滔白昼,五色朦胧紫竹林,奇花瑞草摇宝树,绿杨影里语鹦哥,紫竹林中啼孔雀。
两个灵气满满的善财童子忽感有异物入侵,脚踩着祥云来到紫竹林外,见是托塔李天王与金吒大太子和木吒二太子,尊敬的颌首:“善财童子,善玉童女参见托塔李天王,不知李天王前来何事?”
托塔李天王威武的身躯欠了欠身:“两位童子好,本仙这次奉玉帝之命前来请南海观世音菩萨前去救西王母和七仙女。”
两位善财童子对视一眼,道:“李天王,菩萨正在紫竹林内清修不方便外出。”
托塔李天王两手一摊,愁云满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好?现在西王母和上竹仙尊岌岌可危,麻烦两位童子向菩萨通报一声可好?”
兹事体大,两位童子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他们点了点头,道:“李天王莫急,我们这就去禀告菩萨。”
清弦,菩提心,净菩行。
瑞霭散缤纷,祥光护法身,观世音菩萨端坐在莲花台上,双手优雅的支起,玉净瓶环在其中,她一袭淡淡se,浅浅妆,舞清风,飞彩凤,双眸微闭,给人一种心净自清的感觉。
善财童子上前,声音轻柔:“菩萨,托塔李天王求见,说是......”
菩萨眼眸仍闭,素唇微动:“我都知道了,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尤可为。”
两个童子疑惑之际,观世音菩萨玉光普照,将玉净瓶中的仙叶腾出,善财童子急忙接过,观世音菩萨幽幽的说:“将这仙叶挥洒七次在千年寒冰之上即可。”
“是,善财,善玉领命。”两位童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于是,两位童子跟随着托塔李天王回到了仙界瑶池仙宫,这一次,观世音菩萨虽然没有前来,但是却将重任托付给了两位童子,所以玉皇大帝也不敢怠慢,两位童子依照观世音菩萨的方法将布满仙气的仙叶在瑶池仙宫内挥洒了七次,剔透的水滴在空气中化作了白茫茫的星光,一瞬间,只听冰块儿松动,积雪消褪,西王母和七仙女身上的冰如水蒸气般消失了,整个瑶池仙宫恢复了以往的面容。
善财童子将仙叶置在手心里,对玉皇大帝和西王母礼貌的颌首,而后将观世音菩萨的话一字不落重复给他听:“玉帝,王母,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尤可为。”
好自为之吧。
话落,两位童子便腾云驾雾离去了。
从冰雕里出来的西王母暴怒不已,双手握拳,头冠上金凤流苏晃动个不停,她完全没有把观世音菩萨的话参透至心里,她话语狂妄:“上竹仙尊和他那个野妖徒儿竟然敢冰冻瑶池仙宫和本仙,待他们回来本仙一定重重惩罚他们。”
*
幽深黑暗的山洞内,时不时的传来黑蝙蝠将翅膀扇动在石壁上的‘唰唰’声,脚步声和呼吸声在山洞层层交错,令人心神不宁,毛骨悚然,地面上薄薄的黑色凝土如黑色的丝绸,一眼望过去仿佛要深深的被吸纳进去。
凌乱冰冷的草塌上潇竹拼命的维持着自己的体力,双臂紧紧的环绕着妲雪,全身上下被沙尘暴打过的地方如一个沙漏一般缓缓流淌着痛苦的血液,血汗溢满了全身。
妲雪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什么异样的味道,她抱着潇竹的手心里也觉得湿乎乎的,心里疑惑,她摊开手心一看,惊吓不已,手心里布满了黑色的血。
“师父!”妲雪急急的唤着,从潇竹的怀里挣开,再看到潇竹漆黑的面容时猛然吓傻了。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妲雪的牙齿都在打颤,那乌黑的鲜血刺的她流出了眼泪。
潇竹虚弱的睁开眼,看着她如此泪流满面,全身颤抖,不由得心里一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气若游丝的唤她:“雪儿......为师......没事。”
山洞内忽然生气一阵刺骨的寒冷气息,那风硬生生的将山壁上的黑色蝙蝠全部刮落在地上,一些黑色蝙蝠还在空中旋了好几圈最终甩到了岩石上,一时间山洞内发出了激烈的哀叫声,
声声哀叫让妲雪全身哆嗦,她嘴唇苍白,双手颤抖,嘴里细碎的呢喃:“师父,师父,你不要有事,师父你伤到哪儿了?你告诉徒儿,徒儿该为你做些什么?”
“不......”潇竹摇头,一口黑色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他浓眉紧皱,忍着撕痛,大手紧紧握住了妲雪的小手:“什么都不用做......陪着......为师........就好。”
只要静静的陪着他......就好。
潇竹白色的素衣裳被黑色的血染的污秽不堪,妲雪心痛的几乎窒息了,一股从没有有过的害怕油然而生。
她被西王母丢下仙回宫时从未这么害怕。
她被蛇精吸附内丹时从未这么害怕。
她被臭道士一路追杀时从未这么害怕。
但是,他师父现在的受伤的模样却让她怕了。
她好怕,她好怕失去师父。
之前因妲雪一直昏迷不醒,潇竹用自己的仙法封住了自己所有的经脉,控制住了沙尘暴在体内穿梭作祟,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久,被封住的经脉因无法与沙尘暴相抗衡,破体而出,这才导致潇竹的经脉大伤,伤口内堆积的黑血源源流出,如一个关不上阀门的水流一般。
忽然,潇竹全身的经脉大变颜色,时而泛红,时而泛黑,上面那红丝线早已被黑血浸染,只见他手臂上有两条分明的线脉,相互打斗,相互争夺,潇竹的体力本就不支,怎能经受得住如此大的战斗力?
久而久之,潇竹体内的最后一点体力也丧失全无,经脉突断,再看潇竹,早已晕厥过去。
“师父——”妲雪撕心裂肺的吼声在山洞内延转开来,那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声令人听后心碎不已。
忽地。
一阵阵金色的光芒笼罩在整个山洞里,山洞内浸染着一股清香的气息,漫天金色的星星点点将黑色蝙蝠的尸体全部化作了粉末。
妲雪的眼泪模糊了她双眼,那小小的身子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拥抱着昏厥的潇竹,她以为山洞大变异常,她一心想保护师父,师父是她的,谁也不许伤害,谁也不许夺走,她的手臂缠的潇竹好紧,好紧,紧到就算有十个人上去都拆不开他们紧紧相拥的身体。
师父,你醒过来好吗?
若我万年苍苍,容颜迟暮,我多么想,依旧如此,牵你双手,拂你倾世温柔。
倏然。
山洞内的上方伴随着一道清幽入谷的声音印刻上了一行金黄色的苍劲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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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昨天晚上通宵写出来的,几乎快要吐血了,累觉不爱,祝大家看文愉快,谢谢订阅,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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