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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画舫相遇,相见不相识


钩獡庥za书房里的动静,惊了唱曲儿的姑娘,书网鬼见愁连忙推门进来,再迅速掩上房门,“爷……”

        鸢夜来吩咐道:“打赏那姑娘十两银子。我要更衣。”

        鬼见愁去吩咐下人送那姑娘离去,然后去爷的寝房待命瑚。

        鸢夜来换上银线绣优昙花的缃色锦袍,出府上街,鬼见愁和血豹连忙跟上。

        走了一阵,鬼见愁着实猜不到爷的心思,问道:“爷这是上哪儿?”

        “跟着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鸢夜来低声斥责。

        鬼见愁与血豹对视一眼,咱家这位爷的心思越来越难捉摸了。

        不过,走了一阵,他们便知道爷的心思了,爷这是要去洛河听曲儿铄!

        血豹笑道:“爷,三月一回暖,洛河便热闹起来,每日一入夜,便有画舫游夜河,河畔更是游人如织。爷,小的担心你这一去,会有……无数桃花扑过来……”

        鸢夜来凉凉道:“血豹,你这第二暗卫的名号是不是该让贤了。”

        “小的定当奋不顾身为爷挡桃花,不让任何桃花近爷的身。”血豹眼角抽搐。

        “爷无需担心,有小的二人,没人能近得了爷四步之内。”鬼见愁保证道。

        鸢夜来出现洛河河畔,立即引起一阵***动。

        鬼见愁和血豹垮下脸,快哭了。早知如此,他们就该给爷戴上风帽或是在脸上围绸巾。

        爷长得这么俊美做什么呢?犯得着吗?只会招惹祸端!老天爷,你是为了折磨我俩才赐予爷这副妖孽般的尊容吧。

        不仅是女人的目光纷纷射过来,男人也盯着爷,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这一幕,可真是众生相!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有的当场流口水,有的嘴巴合不拢,有的双腿发软直接滑在地上,有的捂着心口喘不过气……

        鸢夜来浑然不觉地往前走,步履悠然,飘逸如仙。

        两位暗卫全身戒备,爷啊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

        他们感觉得到,这些如狼似虎的窥视目光渐渐变了,变得贪婪无比,似要将爷生吞活剥!

        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过来,鬼见愁双掌一出,她们往后退去,跌倒在地。这边又有两个胖嘟嘟、肥壮壮的锦衣女子飞奔过来,肥肉横飞,血豹双掌劈出,凌厉的掌风如潮水涌去,那两个肥胖女子往后飞出去,“砰”的两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个画面太美,他们不敢看。

        鸢夜来气定神闲地往前走,未曾被这些“最美的意外”影响。

        一个长期浸淫酒色的纨绔公子看见这等勾魂夺魄的男***,早已魂飞体外,只想把这个销*魂的妙人儿绑回去好好蹂*躏一番。他一挥手,书网

        鬼见愁和血豹见这些人不要命,替他们哀叹,罡风般的掌风排山倒海地涌去。那四个大汉往后飞去,从高处落下,摔得口吐鲜血。那纨绔子弟见此,终于知道这妙人儿不能惹,隐入人群。

        于此,沿着河畔这一路,鬼见愁、血豹不断地出掌,披荆斩棘,为爷保驾护航,耗了五成内力。

        终于找到翠浓雅集的画舫,鸢夜来站在河畔,向河中央望去。那艘画舫雕梁画栋,装饰得很精美,茜纱灯笼与琉璃灯发出的灯影交织在一起,与月华争挥,旖旎迷离成绯彩流雾。

        远远望去,那画舫内有五六个人,应该都是女子。

        鸢夜来的俊容没有一丝波澜,但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画舫,心紧张地揪起来。他想租一艘画舫靠近那艘画舫,但河畔的画舫都被租用了。

        片刻后,有飘渺空灵的歌声自河中央飘来,细细袅袅,飘曳回荡,柔情婉转,令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仔细听那唱词,却不是《滚滚红尘》,也不是《欢颜》。

        他的心剧烈地颤起来,这歌喉和瑶儿有点像。

        鬼见愁、血豹分头去寻画舫,鸢夜来仔细地玩味这歌声,死死地盯着那画舫上站着的女子。距离遥远,只能望见那一抹虚淡的影子,但他对瑶儿的身影太熟悉了,觉得画舫上那女子的身影和瑶儿很像。

        他难以克制那一窥究竟的冲动,提气向河面飞掠,脚踩水面,踏起细碎的水花。

        河畔不少人看见这绝顶的轻功,不禁鼓掌喝彩起来。

        鬼见愁、血豹看见爷飞过去,立即施展轻功飞过去,又引起一阵掌声。

        鸢夜来踏上画舫,画舫微微一动,惊动了里面的人。

        两个侍婢站在一旁,两个乐伎奏琴和琵琶,一个姿容雅媚的雪衣女子站着中间,唱曲儿的应该就是她。坐着的是一个穿着雪色锦袍的少年,他看向外面的人,缓缓站起,呆住了似的。

        这位身板儿瘦削的少年,长了一张怎样的脸?倾国倾城,风华绝世,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美与气质。精致细腻的五官组合成一张俊美中带几分阴柔的脸,冰清如皎月,柔润似冷玉,瑰丽若朝阳,娇媚若夏花,冷艳如桃李,浑然天成,无一丝瑕疵,是上苍集中多少仙力才造就这样的一张脸。虽然这张脸集中了多重气质,却完美、奇妙地融于一体,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无论任何一种气质,都无人及得上他雌雄莫辩的美。

        猛地,鸢夜来回神,这里没有瑶儿。

        这位少年,美则美矣,却远远及不上瑶儿!

        他不知,这位少年,正是作男子装扮的花腰。

        鸢夜来怎么来洛河了?怎么上了这画舫?

        她又惊喜又激动,想走过去对他说,是我,是我,是我……

        可是,双腿被一股力道扯住:不能过去!不能过去!不能过去!

        唱曲儿的雪衣女子施施然走出船舱,落落大方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雪衣女子已经站在爷的四步之内!

        鬼见愁、血豹正要出手,鸢夜来以眼神制止,“打扰姑娘雅兴,在下鲁莽了。在下这就离开。”

        说罢,他就要原路返回,飞掠而去。

        “且慢!”

        花腰刻意改变声音,变得中性化。

        鸢夜来收势,长身而立,却没有转过身,静候下文。

        她走过来,纤薄的红唇轻启,“既然公子上了翠浓雅集的画舫,与琴轻姑娘便是缘分。琴轻姑娘是翠浓雅集歌艺最佳的清倌,公子来了,便赏一曲,品评一番,也不枉此行。”

        鬼见愁最恨风尘中人这等强留的伎俩,口气不善地说道:“谢公子盛情相邀。我家爷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自然是事务繁忙。”

        花腰清冷的语声略带讥讽,故意这样说,故意道出他的身份。以前,她都叫他“丞相大人”,若不改变叫法,只怕会惹他怀疑。

        果不其然,鸢夜来转过身,寒雪般的目光钉在她脸上。

        鬼见愁、血豹惊诧不已,这少年如何知晓爷的身份?

        “传闻相爷喜穿缃色衣袍,衣袍上用银线绣着优昙花。整个洛阳城,也就只有相爷这么穿了。”花腰淡定的气度令人刮目相看,“相爷可以释疑了?”

        “你从何处听来的?”

        “这不是什么秘密,路人皆知。”

        鸢夜来的眸色更沉、更暗了。

        见他又要走,她又开口:“相爷上来画舫未经主人首肯,就想走吗?这画舫也属私人之所,相爷擅闯他人之所,尤其是擅闯清倌的画舫,传扬出去,想必相爷的名声……”

        鬼见愁面色铁沉,“你想怎样?”

        花腰轻轻眨眸,从容不迫地说道:“多少人想上翠浓雅集的画舫,但我们从来不让任何人上来,相爷主仆三人上了画舫,破坏了规矩。河畔那么多人,明日一早,翠浓雅集失信于人的传言便会传遍整个洛阳城,我们如何解释?”

        鸢夜来盯着这个有胆识、有气魄的少年,冰雪般的目光像要将他整个人冻住。这少年非池中物,沉静的气度中有那么一丝自负、嚣张,他倒想看看,这少年还能掰出什么大道理。

        “不仅如此,相爷匆匆上来,又匆匆离去,河畔那些人亲眼目睹,将作何感想?”花腰琉璃般的晶黑瞳眸冷芒闪闪,流光溢彩,“他们定会以为,翠浓雅集的清倌歌艺欠佳、姿容庸俗,才留不住贵客。如此一来,我们翠浓雅集的名声就毁了,还怎么打开门生意?若相爷执意要走,我们是良民,自然阻止不了,不过我们的损失跟谁讨去?”

        “留不住人,哪有强留的道理?你们如何做生意,干我们何事?”鬼见愁满腔怒火,面目凶厉。

        “相爷来去自如,我们自然阻止不了,不过明日一早,相爷与翠浓雅集的清倌在画舫风花雪月的事情便会传遍整个洛阳城,不知相爷那位即将过门的温柔郡主会作何感想?”花腰的语声徐缓如清风吹拂。

        鬼见愁和血豹气得快吐血了,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这少年的胆子忒肥了!爷何曾被人这般威胁过,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

        鸢夜来好整以暇地问:“公子想要怎样?”

        她莞尔一笑,“还请相爷听琴轻姑娘一曲。”

        他冷冷道:“那便请琴轻唱一曲,鸢某在此欣赏便可。”

        雪衣女子便是琴轻,她得了花腰的示意,坐下酝酿情绪。

        琴与琵琶奏响,轻柔空灵的歌声自船舱飘出来,向广阔的河面、夜色飘荡开去。

        鸢夜来心头一震,是《滚滚红尘》!

        鬼见愁找来的姑娘完全比不上这位琴轻姑娘的歌喉与韵味,琴轻的歌声纯粹、清澈,一缕飘渺的轻愁撩拨着人的心,唱法更为圆融纯熟,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花腰呆呆地看他熟悉的肩背,眉骨酸酸的,忽的一阵酸痛,热泪涌出,迷蒙了眼。

        鸢夜来,我强留你,只不过是想多看你一会儿。

        可惜,我容颜已改,相见却不相识……若你当真迎娶温柔郡主,我定当送上一份大礼!

        鸢夜来站在画舫前头,临风而立,长身如玉,气宇卓绝。广袂在潮湿的夜风里翻卷,旖旎的灯影洒在缃色锦袍上,绯红流彩。

        潮湿的空气中好像有一种奇异的香,若有若无。

        是杜若!

        他猛地转身,火焰般的目光向船舱内扫去。

        花腰心下一惊,连忙掩饰了情绪。

        只是一瞬间,那似是而非的杜若清香就闻不到了。或许,是他太过思念瑶儿引起的幻觉。

        一曲唱罢,琴轻起身,柔声道:“相爷见笑了。”

        “还请相爷指点一二。”花腰道。

        “优美动人,好听。”鸢夜来转过身敷衍道,这歌喉,远远不及瑶儿。

        其实,在他眼里,瑶儿的缺点都是优点,旁人再好,也远远不及。

        他淡漠道:“姑娘歌艺甚佳,告辞。”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灵光,“相爷忘了一件事。”

        鸢夜来剑眉微蹙,花腰的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相爷赏曲都不打赏吗?”

        鬼见愁得了爷的意思,取了一锭银元宝,递过去,却无人来接。

        她鄙夷不屑的目光未曾落在那一锭银元宝上,“相爷这是打赏要饭的吗?翠浓雅集都是清倌雅人,唱曲儿也属风雅之事,咱们便不谈银两这等俗物。相爷觉得琴轻这曲儿优美动人,便以看重的珍贵之物相赠,相爷以为如何?”

        鸢夜来多少猜到这少年的意图,问:“你想要鸢某何物?”

        “听闻麒麟万寿转运玉是相爷之物,相爷可否以此物相赠?”花腰凝视他,注意他的表情变化。

        “麒麟万寿转运玉乃太后所赐,你一介平民,也敢索要?谁借你的雄心豹子胆?”鬼见愁怒斥。

        鸢夜来稍稍抬手,制止他再开口,“鸢某与你们素未平生,绝不会将转运玉随意相赠。再者,此物已转赠他人。”

        花腰冷笑,“是吗?相爷定是把转运玉转赠温柔郡主。”

        他的心蓦然一痛,“鸢某转赠之人,乃此生此世唯一想娶的女子。”

        瑶儿,你究竟在哪里?你忍心远离我、永远不见我吗?

        心口好似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痛。她腹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娶温柔郡主?鸢夜来,你别说你身不由己、迫不得已!

        方才,她就吩咐船夫将画舫摇向河岸,这会儿,画舫距离河岸只有数步之遥。

        花腰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强人所难了。相爷,请便。”

        画舫并不靠岸,因为,一靠岸,便有不少肖想已久的男子伺机上画舫。鸢夜来明白这个情况,刚要提气飞过去,却又止步,看向那个未曾踏出船舱半步的少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相爷,这位是雅集的翠浓公子。”琴轻的声音娇若莺啼。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鸢夜来眸色瞬间寒沉下来,仿佛蓄满了冰雪。

        这个翠浓公子应该是宁王的人,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却伶牙俐齿,胆色过人,气度不俗,接手翠浓雅集后把这盘生意盘活,所使的招数惊世骇俗,还挺有意思。

        “鸢夜来!鸢夜来!”

        鸢夜来正要飞离这画舫,却听见这尖高刺耳的叫声,心神一紧。

        这尖锐的叫声从河畔传来,是站在岸上的一个绿衣女子所喊。

        温柔郡主!

        鬼见愁、血豹唇角一抽,温柔郡主可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温柔郡主怎么知道爷在洛河?一定是她派人日夜盯着丞相府!

        拓跋思薇的叫声惊动了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堂堂丞相正在翠浓雅集的画舫上。不用到明日一早,这件事就传遍洛阳城的每个角落。

        由于画舫和河畔距离很近,她看见站在画舫前面的鸢夜来,激动地叫起来,根本没想到这一叫坏了事。

        (*__*)嘻嘻……祝妹纸们中秋佳节快乐,合家团圆。

        小夜:没有瑶儿,我不快乐!作者,把我的瑶儿还给我!

        花腰:他要娶温柔郡主,我不快乐!后妈,把我的男人还给我!

        作者冷哼,及时行乐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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