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拍卖香吻(一)(送4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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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獡庥za花腰唇角微弯,“这是我的私事,与王爷无关。”
不相认,是因为她想看看鸢夜来会不会自己认出自己,想看看鸢夜来到底会不会娶温柔郡主,想看看他对自己的情究竟有多深。
拓跋涵知道自己很难赢得她的信任与真心相待,不过他相信,假以时日,她总会看见自己的心。他问:“对了,师父教过你什么,你记起来了吗?”
“我记起很多事,但就是想不起师父教过我什么。”这一点,花腰很是困惑。
“此事着实奇怪。”他蹙眉寻思瑚。
“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名扬江湖的名号和绝技是什么?”
“师父并非江湖中人,也从未提起过教你什么绝技,我跟师父学的是医术和九阴白骨爪。铄”
“噗……”
她不淡定地笑出声,这位师兄的绝技真的是九阴白骨爪?果然是厉害无比!
拓跋涵不解地问:“怎么了?笑什么?”
花腰忍俊不禁,“像王爷这般芝兰玉树的雅致公子,竟然使那么阴毒、阴柔的武功。”
他含笑瞪她,“哪里阴毒、阴柔了?”他想起一事,又道,“后日雅集重新开业,万事俱备了吗?”
她点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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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一日画舫在洛河唱曲儿,在街头张贴红纸宣传开业这晚“拍卖香吻”活动,差人在市井巷陌散播消息、形成事件话题,这三招是在古代推广的制胜法宝。
翠浓雅集重新开业的消息早已街知巷闻,男女老少都在议论。花腰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制造城中热门话题,广为宣传,开业那晚就会有人来猎奇、捧场。
这日,酉时未至,庄院便人头攒动、宾客如云。不少达官权贵、豪奢富家都来猎奇,一睹琴轻、琴操的风采。琴轻的歌艺有目共睹,那是九天之上的仙乐,绕梁三日,琴操的舞艺却无人见识过。传闻琴操擅舞,轻盈若飞,身轻如燕,可在水晶盘、荷叶上飞舞,舞姿曼妙,让人魂牵梦绕。这在当今的天下诸国可是绝无仅有。因此,不少人为了亲眼目睹琴操的舞艺而来。
更多的人是为了“拍卖香吻”而来。香吻如何拍卖?谁的香吻?是价高者得吗?当众亲吻吗?几个问号烙印在洛阳城的男人心里,这惊世骇俗的千古奇事怎能不来瞧瞧?
老少男宾不断地涌进来,侍女、伙计引他们到花苑。花苑是清倌们献艺、宾客赏艺的场地,宽敞阔绰,足以容纳数百人,奇花异卉增加了几分诗意情调。数十张圆桌有序地摆开,中间是一丈高的高台,铺着鲜红的地毡。
花苑人山人海,热闹喧哗,夜幕徐徐落下,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流淌着绯光丽彩,光色旖旎。六个窈窕女子登上高台,跳舞热场。
花苑西北侧有一座三层高的木楼,花腰正在三楼其中一个雅间,站在窗前看下面的情况,掌控全局。拓跋涵优雅地斟茶,端起一杯细细品着,“二十四个雅间全满,瑶儿,真看不出你精于此道。”
“小意思。”她俏脸一扬,颇为得意。
“只怕今夜朝中的王公贵胄、达官贵人齐聚翠浓雅集。”他失笑,“鸢夜来和周扬来了吗?”
“我怎么知道?”花腰白他一眼。
玉娘进来,禀道:“王爷,公子,时辰未至,那些宾客吵嚷得厉害,要琴轻和琴操速速献艺。”
花腰冷冷道:“你便说,琴轻和琴操正在梳妆打扮,让他们稍等片刻。”
玉娘得令,却不下去,欲言又止,花腰问:“还有什么事?”
玉娘回道:“温柔郡主来了,扬言要找琴轻,小的暂时劝住她了,这会儿郡主在水云间。王爷,郡主要琴轻立刻去见她,否则……”
花腰早已猜到温柔郡主会来找琴轻的麻烦,因为那夜的事。她看向拓跋涵,目光挑衅,“若有人胆敢砸我的场子,我要那人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拓跋涵眸色沉沉,“我去看看。”
他来到二楼,走进水云间,拓跋思薇正想去找琴轻,见是他,又惊又喜,亲热地拉住他的手臂,“涵哥哥,你怎会在这里?”
“你是郡主,是女儿家,怎能来这种地方?回去!”他沉声斥责。
“怎么不能来?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不乐意地嘟着嘴,竟是撒娇了。
“胡闹!回王府去!”他怒斥,俊容冷冷地绷着,跟一块坚冰似的。
“涵哥哥,我绝不回去!”拓跋思薇的倔脾气和怒火也上来了,俏脸绷着,不屈不饶。
“你是不是要找琴轻?”
“你怎么知道?”
“琴轻是我的人,翠浓雅集是宁王府的产业,你来闹场,是成心闹我吗?”
拓跋涵养疾言厉色,往日里温和的瞳眸冷如冰。
拓跋思薇愣住了,涵哥哥从未对她这么严厉过,更让她惊讶的是,翠浓雅集和琴轻都是他的?可是,琴轻那贱人勾*引鸢夜来,她绝不能放过那贱人!
“涵哥哥,我只想见见琴轻,并无恶意。”她恳求道,“你让我见见她吧。”
“你见她做什么?”他的面色并没回暖。
“我只想告诉她,鸢夜来不会喜欢她,让她知难而退,仅此而已。”
“此事我自会处理,你无需担心。我派人送你回王府!”
拓跋涵的话就是命令,不容违抗。
不过,她怎会乖乖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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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腰想下楼看看拓跋涵怎么打发温柔郡主,却没想到,在楼梯处遇到鸢夜来。
鸢夜来拾级而上,缃色锦袍上的优昙花优美地绽放,玉容瑰姿,明雅卓绝,气度绝傲。
她愣住,他站定的地位正好是她的下一级,二人的身高便拉平了一些。他似笑非笑,“原来是翠浓公子。”
“相爷大驾光临,书网”她轻淡一笑,真心的没想到他会来凑热闹,“相爷会来捧场,是小店的荣幸。倘若招呼不周,还望相爷多多包涵。不知相爷可是为了琴轻姑娘而来?”
“若我说,为你而来,你信吗?”鸢夜来略略前倾,清冷的眸光那么的意味深长。
后面的鬼见愁、血豹狐疑地皱眉,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一个少年起了兴致?
花腰直视他冷玉般的熟悉容颜,莞尔道:“相爷说笑了。稍后我让琴轻为相爷敬酒,不过稍后的‘拍卖香吻’,若相爷有兴趣,可以出银两拍抢。”
距离这么近,心却那么远。他将她当作另一个人……她的心闷闷的,像塞了一团棉花……
“若是翠浓公子的香吻,或许我还有点兴趣,可以考虑一下。”
鸢夜来云淡风轻地说道,颇有调*戏的意味。
鬼见愁和血豹摸不准爷的心思了,爷不是对花婕妤情有独钟吗?怎么才三个月就对旁人……而且是一个少年……爷这是有断袖之癖?糟了糟了,爷当真是断袖,不喜女子,那可如何是好?
考虑你个猪头!
花腰又气又恨,磨牙的声音几乎从嘴里传出去。
什么情比金坚,什么唯一想娶的女子,全是屁话!男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
鸢夜来,你等着,我会把你打成猪头、满地嗷嗷叫!
“我还有事,相爷请便。稍后有伙计送上好茶和糕点。”她缓缓笑道。
“请便。”
鸢夜来往前走,其实,说完刚才那句话,他后悔了。
怎么会这样?他不会做对不起瑶儿的事,不会对别的女人有兴趣,可是,在女扮男装的翠浓公子面前,他总是失了分寸。难道是因为她用的香和瑶儿一样?
他必须约束自己!
花腰忽然又道:“相爷,有一件事忘记跟你说,你未过门的妻子,温柔郡主,正在二楼雅间,水云间。如若她知道相爷在这里,想必会乐意跟你一个雅间,为我们雅集空出一个雅间。”
鸢夜来的俊脸立时寒沉下来,“不可泄露我的行踪!”
她轻轻一笑,迈步下楼梯。
鸢夜来,这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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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夜来刚在雅间坐下,还没喝上茶水,周扬便走进来,打趣道:“当朝丞相竟也来翠浓雅集猎奇,真是稀奇呀。”
这二人,为了防止对方隐瞒寻到花瑶的消息,都派人盯着对方。因此,只要对方一有什么动静,另一人就会立即知道。鸢夜来刚踏进翠浓雅集,周扬便收到飞鸽传书,立即赶来。
以鸢夜来的性子,来风月场所必定有蹊跷,因此,周扬定要亲自来一趟。
鸢夜来冷笑,“东厂魔头是来办案的,还是来凑热闹的?”
“皆可。”周扬掀袍坐下,自斟自饮,无比的闲适。
“若太后知晓,大半朝臣都在这栋楼里,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鸢夜来的语气略带嘲讽。
“翠浓雅集是宁王府的产业,纵然太后动怒,也不至于怎样。”周扬揶揄一笑,“听闻,前夜洛河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大周丞相在画舫听曲儿,温柔郡主沿着河岸追一艘画舫,这洛河追夫的千古奇事引无数人围观、议论,传遍整个洛阳城。”
鸢夜来的眸色顿时暗沉下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扬又道:“你既然躲着她,为什么还这么做?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鸢夜来兀自品茶,没有回答的意思。
周扬见他气定神闲,越发着急,“你来这里做什么?有线索?”
“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与瑶儿无关。”
鸢夜来根本没有想过要来,只是,晚膳吃到一半,想起那曲《滚滚红尘》,便起了来看热闹的念头。或许,今夜可以打听到这曲子是什么人作的。
因为,这曲《滚滚红尘》与《欢颜》相类。他有一种直觉,这曲《滚滚红尘》与瑶儿有关,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
周扬也不再问,今夜便跟着他,在翠浓雅集看看热闹也不错。
这边厢两个大美男冷目相对,那边厢花腰去二楼水云间,却找不到人,拓跋涵也不见了。她下到一楼,望了一眼热闹喧哗的花苑,然后去姑娘们住的蒹葭楼看琴轻、琴操准备得怎样。
走在石径上,她看见一道黑影迅速隐入墙角的黑暗处,有古怪!当即,她疾奔追过去,尾随着那人一路追到庄院的西北角。此时西北角没有人,只有暗黑的树影与深凉的寂静,惨淡的昏光暗影中,六道黑影凭空冒出来,阴森诡谲似鬼魅。
花腰心头一震,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把她引到这里,要杀她?
拓跋涵担心有人闹事,在庄院内部署了三十个府卫,没想到这六人竟能避过府卫的眼睛。
“兄台有何指教?”她扬声道。
“取你的性命!”一个黑衣人道,面孔冷酷而凶厉。
“荣幸之至!”她虚与委蛇,“不知是什么人要我这条命?”
“你无须知道!”另一个黑衣人道。
声音还未落地,他们就一齐攻上来,六柄长剑以各种杀招刺来,银光闪烁,光寒黑夜,寒彻人的心。
花腰陡然飞身而起,身姿敏捷而灵妙,天蚕冰丝疾速飞出去,随着她身躯的旋转而横扫开来,凌厉不可挡。
十年内力,她已能自如地催动,配合天蚕冰丝的威力,武艺精进数倍。
这六个黑衣人非等闲之辈,出手皆是致命的辣招,且出招奇快,变招更是诡异,令人防不胜防。若是单打独斗,她有自信可以打败他们,若是一人对决六人,她完全没有把握。
这六人攻守有度,配合得天衣无缝,花腰落处下风,勉强能撑住。可是,再打下去,她势必受伤。打不过,就逃!
天蚕冰丝再次飞出去,与此同时,她左手一扬,三十枚银针漫天飞去,有如天女散花,又似银色的细雨,优美中杀气腾腾。
黑衣人大吃一惊,梨花雪散!
江湖中最厉害的暗器绝招,梨花雪散!百发百中!
他们拼了老命,以各种奇异的身姿闪身避开。若非他们身经百战、身法奇特,否则就中了这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暗器!
趁此良机,花腰火速逃奔。黑衣人见此,立即追上去。
她施展轻功、疾步飞掠,回到蒹葭楼,钻入琴轻的寝房,躲在花梨木槅扇后。
这时,玉娘和琴轻回来,着急得不得了,好像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玉娘,怎么办?我的嗓子哑了,唱不出来了。”琴轻低哑的声音满是苦恼,玉指轻轻挠着脸皮,“还有,我的脸很痒……这怎么回事啊……”
“我这不是正在想法子吗?不知公子去哪儿了,怎么找也找不到。”玉娘心急如焚地说道,“我再去找找公子。”
“玉娘,我在这里,你们进来,把门关上。”花腰低声道。
琴轻和玉娘认得她的声音,看见槅扇后有个人,便依从她的吩咐,关上屋门。
玉娘着急道:“公子,琴轻不知怎么回事,嗓子坏了,这可怎么办?”
现在四个姑娘正在跳舞,接下来就是琴轻唱曲儿,时间不多了,花腰迅速做了个决定,“我代替琴轻上台,为我更衣。”
玉娘和琴轻瞠目结舌,公子上台唱曲?
当她们为公子穿上衫裙、匀妆梳髻之后,她们震惊得无以复加:公子扮成女子,是雅集最美、最艳、最媚的女子呀!
花腰没时间理会她们怪异的目光和疑惑,取了胭脂色冰绡系在两耳,遮掩容颜,然后走出去。
花苑的高台上,乐师已准备就绪,三个舞伎也已摆好起舞的姿势。玉娘说了一通开场白,四周黑压压的宾客便安静下来,雀跃地等候琴轻姑娘上台献艺。
丝竹、琴瑟尚未奏响,便有一泓飘渺、空灵的歌声响起,“啦啦啦……”
接着,乐声响起,优美的音律令人陶醉。
只是,高台上只有乐师和翩然起舞的舞伎,众人都不知是谁在唱,不禁举目四望。忽然,大家的目光纷纷转向东侧,一个女子自高台东侧的一棵大树缓缓飞来,飘逸似飞,宛若天外飞仙。
众宾客抬头观望,叹为观止。
月下清泉般的歌喉亮出来: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木楼雅间里的鸢夜来猛地拍案,迅速来到窗旁,往高台看去。
这歌喉,和瑶儿有七八分相似。
是那个半空中飞翔的蒙面女子在唱?她是琴轻?
他激动得手臂发颤,死死地盯着那女子,可是,那夜他听过琴轻的歌喉,与现在并不一样。难道今夜唱曲的女子不是琴轻?那又是谁?是瑶儿吗?
(*__*)嘻嘻……留言区安静得可以捉鸟了,不如妹纸们来捉鸟吧。
小夜:瑶儿,快飞到本王怀里来!
花腰摸下巴:拍卖的是我的香吻哦,谁会来出价竞拍呢?当众火辣辣的香吻哦,确定不来围观?
ps:今天100章了,鼓掌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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