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拍卖香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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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见他如此,便也来到窗前,热切的目光遥遥射向那缓缓落在高台上的蒙面女子,“这歌喉与瑶儿倒是有些相像。”
鸢夜来激跃的心情稍稍平复,“再看看。”
周扬激赏道:“这出场方式倒是与众不同,有意思。”
花苑掌声如潮,宾客欢呼吹起口哨,这个女子,这样的出场方式,的确惊艳躇。
他黑眸微眯,愈发觉得那女子的倩影和瑶儿很像。她穿一袭曳地双裙,长长的裙裾仿佛拖曳六幅长江水。里裙是胭脂色纱裙,折枝白玉兰花纹亮地纱的质地,外覆透明雪色冰绡,盈盈一握的纤腰束着一条胭脂色丝绦,袅袅楚楚。娇艳的胭脂红,冰洁的雪白,艳与纯融于一体,华美而飘逸,灵动而婉约,完美地展现她媚而不俗、雅而不淡的气质,令人顷刻间忘俗。
而胭脂色冰绡遮掩了容貌,更添几分神秘,勾起众宾客的好奇心。
三个舞伎跳着柔美的舞,那女子唱着曲儿: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狸;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看桃花开出怎样的结果;
看着你抱着我,目光似月色寂寞,就让你在别人怀里快乐;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款款深情融于字词间,淡淡忧伤藏于音律中,令人回味无穷,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这唱词,这曲风,的确与瑶儿唱过的《欢颜》相似。
周扬移目看鸢夜来,他亦沉醉,瞳眸暗沉沉的。
一曲末了,余音袅袅,乐声陡然一变,旋律变得欢快、激昂起来,舞伎的舞也变了风格,刚柔并济。那蒙面女子唱道: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截然不同的曲风,振奋人心,令人热血沸腾,真真是潇洒畅快。
周扬无法断定这蒙面女子就是瑶儿,不过这少许的可能性已经让他激动万分。
“稍后去瞧瞧那姑娘。”
“走吧。”鸢夜来的眼里覆盖着滚滚乌云。
如若那唱曲的女子真是瑶儿,他定要好好罚她!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站在雅间窗前观看的拓跋涵慢慢平息了心里的波澜,瑶儿的歌艺竟如此精妙!比琴轻上乘数倍!只是,她为什么代替琴轻登台?
接下来献艺的是琴操,他正想出雅间去蒹葭楼找瑶儿,却见两个下属匆匆赶来。
一人道:“王爷,相爷和督主往蒹葭楼去了。”
另一人道:“王爷,公子差一个侍婢传话给王爷,六个穿黑衣的杀手混进来杀公子。”
拓跋涵面色一变,难怪瑶儿换成女装登台,这是躲避杀手的追杀。
“传本王令,十五人去保护翠浓公子!速速找出那六个杀手!留活口!”
他晶石般的乌瞳寒如极地玄冰,寒气凛冽。
尔后他赶到蒹葭楼,却找不到瑶儿。
瑶儿必定躲在这栋楼里!
于此,他一间间地找。
鸢夜来和周扬也在找,问了庄院的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
他们看见拓跋涵,见他神色有异、好像在寻人,便问他出了什么事。
“相爷、督主不在雅间赏舞,怎么来这里?”拓跋涵温雅地笑,目光却是极冷,“莫非二位对方才唱曲的姑娘有兴趣?”
“鸢某只是对那曲子有兴趣,想向唱曲的姑娘讨唱词看看。”鸢夜来清风和月地说道。
“这事好办,稍后本王让琴轻姑娘写好唱词,派人送到雅间给相爷。”
“这等小事无需劳烦王爷。鸢某自己去找唱曲的姑娘便可,不知唱曲的姑娘在哪里?”
“本王也不知,相爷可问问玉娘。”
鸢夜来似笑非笑,“倘若王爷还有要事,不必招呼鸢某。”
周扬直觉宁王有古怪,“王爷请便。”
拓跋涵点头一礼,径自往前行,却不再找人。
周扬的剑眉浅浅拧住,“莫非宁王也在找那个唱曲的姑娘?”
鸢夜来纤长的黑睫轻轻一眨,飞落一抹寒色,“那姑娘下台后就不见了,有古怪!”
“眼下怎么办?”
“再找找。”
他们往另一侧去找,一间间地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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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其实,方才他们站的地方对应的雅间,花腰就躲在里面,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
躲着不是办法,怎么办?先找到宁王再说!以宁王和府卫的实力,应该对付得了那六个杀手。
于是,她打开雅间的门,先探出头左右张望,确定没人这才出来,往拓跋涵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阵,迎面走来一个着青衣的陌生男子。
蒹葭楼是姑娘们住的地方,怎么会有陌生人?而且这人面无表情,眉目间戾气很重。
擦身而过之际,男子猛地出手,一枚暗器朝她疾速飞来。而她的银针也已出手飞去,接着她敏捷地侧身,避开对方的暗器,紧接着天蚕冰丝袭向对方,犹如一条毒蛇在空中飞舞,灵矫而凌厉。
这青衣男子便是不久前杀她的黑衣男子,只是把黑衣脱去而已。他把长剑耍得簌簌有声,剑势锐不可挡,银芒飞舞。
但见两个人影在狭窄的甬道腾飞、跳跃,已然过了数十招。忽然,花腰往墙上奔,飞跃而起,灵妙地在墙上翻了一个跟斗,与此同时,天蚕冰丝飞去,刺中对方的脖子。
血丝立现,当场毙命。
她在他身上翻找,却没找到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此地不宜久留,她往前走,望见后院拓跋涵、府卫正与三个杀手打斗。她想过去帮忙,可是,她看见鸢夜来和周扬在楼上的另一侧观望。
一旦她去帮忙,以他们就她的熟悉程度,怎么会认不出她的武艺?
这时,楼下出现了两个人,温柔郡主和她的侍婢碧莲。
花腰看见,另一侧的鸢夜来和周扬立即闪身回避。
拓跋思薇看见拓跋涵与杀手激斗,并没有上前相助的意思,而是扬声问:“涵哥哥,你知道鸢夜来在哪里吗?”
“不知。”拓跋涵一掌横扫,长长的指甲划过杀手的肩膀。
“你没见过他?”她又问,神色发急。
“没有。”他从容地应答。
拓跋思薇不再问,转过身,重重地跺脚,“把庄院翻过来,我就不信找不到鸢夜来!”
拓跋涵一边与杀手对打,一边问:“你不是回府了吗?”
她却没回答,径自走了。
花腰咬着唇,走回头路。
一个杀手已死,三个正与拓跋涵开打,那么,还有两个。
这时,花苑那边的节目已达到高chao,蒙着面纱的琴操献舞完毕,众宾客群情激昂,嚷嚷要求琴操和琴轻献出香吻,他们竞价,价高者得。甚至有的人要出高价为琴轻、琴操开包。
玉娘和王奇挡不住宾客的热烈要求,只得开始最后一个环节:拍卖香吻。
虽然琴轻嗓子哑了、容颜有损,但不妨碍献出香吻,因此,玉娘要她上台。
花腰远远地看见两个古怪的男子朝自己走来,还看见鸢夜来、周扬面色沉沉地走过来……虽然可以利用鸢夜来、周扬打退那两个杀手,但方才她上台唱歌,鸢夜来、周扬一定起疑了。在这危急时刻,她快步往前走,对玉娘低声说了一句,扯过胭脂色冰绡系好,跟着琴操踏上高台。
两个美人儿一出现在台上,台下立即涌起一阵热浪,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鸢夜来、周扬对视一眼,无奈地站在高台一侧。
春夜的凉风吹来,熏人欲醉,吹起美人的裙裾飞扬如水,吹起美人的面纱,露出精致纤巧、凝脂如玉的下颌。
就这么小露冰山一角,已让众宾客惊叫。
玉娘摆手,让众宾客安静下来,扬声道:“谢谢诸位捧场。琴轻、琴操得诸位厚爱,玉娘感激不尽。诸位也知,翠浓雅集的姑娘只卖艺不卖身,还望诸位多多见谅。今夜,琴轻和琴操献上香吻,当场兑现,价高者得。”
底价五十两,一两为一阶,竞价开始。
虽然只是一个香吻,但琴轻的歌艺已臻仙境,可谓仙乐,琴操的舞艺令世人惊艳;且二美身姿婀娜曼妙,晶眸灵妙如水,定是大美人。因此,台下宾客都想一亲芳泽,与美人面对面,一睹芳容。
琴操为先,出价已飙到一千两,可见这些男人有多么疯狂。
接着是琴轻。花腰淡定而立,反正是在陌生男子的脸颊轻轻一吻,又不会少块肉。
她不由自主地瞟向东侧的鸢夜来,不由得想起那夜在小庙痴缠、狂烈的热吻……而现在,他的俊脸映染了昏黄的光影,好似笼罩着层层阴霾。
他和周扬并肩而立,他们都是姿容俊美、气宇超脱的绝世美男,往人海里扔去,是一大群凡鸟中的凤凰。然而,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鸢夜来身上,只觉得他的气质更为出众一些。
琴轻的市场比不上琴操,飙到六百两,便没人再出。出六百两的是一个出身权贵之家的纨绔子弟。接着,出价最高的两个男子一起走向高台,这时,一道冰寒的声音破空而来:
“一千两!”
花
腰心魂一震,转头看过去,鸢夜来出价一千两?
他望着她,与她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她看见,他的脸膛冷寂无澜。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竟然为了别的女子出价一千两,只为一枚香吻,见异思迁,背叛了她,该哭!
那夜她扑倒他,强吻他,他情动一刻才推开她,不知是为什么。今夜,他又为她出价,是不是他发现她与曾经的花瑶有相似之处?该笑!
所有目光都转向出价的人,认识鸢夜来、周扬的权贵、官家子弟不是瞪大了眼就是合不拢嘴。
不近女色的相爷竟然也来风尘之地!
而且,他不是即将迎娶温柔郡主吗?为什么为了一个风尘女子的香吻而坏了美誉?
周扬也惊诧不已,“你不会看上那个姑娘了吧?”
虽然那个姑娘有一点点可能是瑶儿,可是,万一不是呢?那不是背叛了瑶儿?
如若他真的背叛了瑶儿,瑶儿知道后必定不会原谅他!
想到此,周扬开心起来,到那时候,瑶儿不搭理他,就是自己的了。
玉娘扬声道:“还请两位公子上台。”
鸢夜来从容地上去,站在花腰身侧,落在她身上的清冷目光犹如这春夜的风,寒意森森。
她竟有点紧张,他不会真的发现了什么吧。
不!紧张个鸟!容颜已改,他绝不会发现!
“香吻!香吻!香吻!”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叫声,惊天动地。
琴操娇羞不已,踮起脚尖,撩起面纱,在那锦衣公子的脸颊轻轻地一吻。
花腰面对鸢夜来,他也看着她;她看见他深沉幽邃的眸心有个小小的人儿,看见他的俊脸冷成了冰玉,看见他不苟言笑,严肃得好像她欠了他几百万。她不由得忐忑起来,他这般神色,表示他动怒了。
在众宾客的叫嚣、催促下,她如法炮制,红唇轻触摸鸢夜来的脸颊。
忽然,她灵光一闪,杏眸闪过一丝狡黠。
轻淡的杜若香钻入他的鼻子,鸢夜来又有点恍惚了——这杜若清香,真的一模一样。
唇上突兀而来的柔软与温热,让他身子僵住。
她竟然吻他!
花腰大胆地吻他的唇,先含吻他薄薄的唇瓣,再挑进去,孩童似的戏耍他。
全场哗然!
在外人看来,他们这是深刻缠*绵的热吻!
鸢夜来想推开她,身子却被这熟悉的感觉缠住——连亲吻的生涩感觉也这么像。
瑶儿……
“贱人!你竟敢……贱人,本郡主杀了你!”
寂静中,一声暴喝炸响,犹如晴天霹雳。
站在台下的那女子不是温柔郡主又是谁?
拓跋思薇剑指高台那相依而立的男女,气得五官扭曲,气得快疯了。
众宾客等着看好戏,再现洛河千里追夫的那一幕。
但见温柔郡主梳百合髻,髻上堆满了明珠金簪,穿缥色翠纹长裙,宛若绿莹莹的枝叶上长了一朵金灿灿的艳花,娇艳美丽,风华正茂。而她脸上的伤,经过拓跋涵的妙手医治,已经痊愈,恢复如初,面肤娇嫩。
她冲上高台,鸢夜来拦住,花腰疾步从另一侧下去。
“贱人!站住!”拓跋思薇怒不可揭地喝道,胆敢在大庭广众gou引鸢夜来,今夜她一定要杀了这贱人!
“郡主,还请自重!”他语声寒沉。
她不理会他冷酷的神色,径自冲过去追那贱人。
他连忙追上去,周扬见此,也赶过去。
花腰跑向蒹葭楼,却在路上遇到那两个杀手。他们虎视眈眈地走过来,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一场,倘若碰巧鸢夜来赶到,看见她的武艺,那就穿帮了。
迫不得已,她只得后退,没有任何意外地撞上温柔郡主。
“贱人,往哪里跑!”拓跋思薇柔美的五官凌厉可怕,杀气腾腾,再无半分可爱。
“郡主,还请看在王爷的面上,饶过我吧。”花腰求道,装得柔弱可怜。
“胆敢gou引本郡主的夫君,就要死!”拓跋思薇怒不可揭地喝道,目露凶光。
说着,她手中的雕花银剑直刺过来,犹如一条剧毒无比的银蛇,被咬一口便会命丧当场。
花腰屈着身子,巧妙地闪避,委屈道:“我没有gou引相爷……是相爷吻我的……”
拓跋思薇更气了,追着她杀过去,“贱人!本郡主今夜要毁你的容,将你大卸八块!”
银剑长舞,剑尖直直刺向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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