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可是你已经走远

沐锦旭终于追上来，与她有一段楼梯的距离，他慌忙喊道：“云笙，你要去哪里？”

        云笙不说话，只顾下楼克。

        “顾云笙。”头顶处沐锦凉的声音回荡开来，云笙一惊，抬头看见沐锦凉与沐锦旭齐齐下楼来追她僳。

        “不要过来。”云笙连忙说道，“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谁都不要跟过来。”

        沐锦旭心下一沉，他生怕云笙会一时想不开，遂连忙说道：“云笙，别跑了，小心啊。”

        沐锦旭话音刚落，便听到下面一声尖叫。

        “云笙！”沐锦旭一惊，连忙下楼去，却看见云笙整个人翻身滚落下楼，最后撞在墙角处。

        沐锦凉紧随其后，他想伸手去扶云笙，却被沐锦旭一把推开。

        沐锦旭坐在地上将云笙的头抱在怀里，且连忙拨打了当地医院的电话。

        沐锦旭心疼的看着怀里的人，“云笙，云笙……”

        他急切地叫着云笙的名字，她缓缓地睁开眼帘，却是迷迷蒙蒙看不真切什么，只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学长，是你吗……好痛……好痛……”

        “是，是我。”沐锦旭说道，“云笙你忍一忍，我带你出去。”

        “我来。”沐锦凉说道。

        沐锦旭依旧将沐锦凉挥开，“你走开！”

        沐锦旭将云笙打横抱起，拾阶而上，而沐锦凉却发现有鲜红的液体从云笙的身体里流出来，有些滴落在沐锦旭白色的裤子上，有些滴在白色的磁砖地板上，破碎成点点梅花。

        “等等！”沐锦凉突然说道。

        “这是什么？”他指着地上的“梅花”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沐锦旭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目光游移，发现云笙此时脸色惨白，而比那苍白更令人觉得可怕的便是他衣服上大片的猩红血迹。

        “云笙。”沐锦旭顿时落泪，“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去医院……”

        沐锦凉看着地板上那猩红摇曳的梅花，顿时面失血色，他后怕不已，连忙跟上沐锦旭的步伐。

        当沐锦旭抱着云笙出去的时候，医院的救护车已经等候在外面，他们连忙上了救护车，沐锦凉也随着去了。

        此时，商颜雪就站在商场的门口，她远远地看着沐锦凉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蓦地，她嘴角扬起了一丝阴郁的微笑。

        沐锦旭与沐锦凉在手术室的外面等候了多时，两个人谁也没有与谁说话，且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两双眼睛都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砰”地一声，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深色慌张的护士。

        “谁是病人的家属？”护士问道。

        “我，我，我……”沐锦旭与沐锦凉皆上前，他们都说是病人的家属。

        “究竟谁是？”护士有些焦急的问道。

        沐锦旭叹了口气，而沐锦凉说道：“我，我是她丈夫。”

        “好，我现在要和你说的是，你太太怀孕两个多月，但是就现在目前的状况来看羊水破裂，子宫内壁出血，恐怕要将大人和孩子一起抱住很难……”

        沐锦凉惊愕地看着护士那一开一张的唇，他根本就不知道云笙已然怀有身孕，若是如此，他当初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与云笙离婚。

        “大哥，你快说话呀，云笙会有危险的。”沐锦旭焦急地说道。

        “……”沐锦凉正愣着说不出话来，沐锦旭焦急万分，与护士说道：“保大人，一定要确保大人平安无事。”

        护士看向沐锦凉，而沐锦凉此时血色全失，他讷讷地说道：“保大人！”

        顾教授与王歆云双双赶到医院，在看见沐锦凉的时候，王歆云顿时火冒三丈，挥着胳膊便朝沐锦凉而去。

        “你还有脸来医院？”王歆云愤愤地说道，“滚，我们顾家人不欢迎你。”

        沐锦凉不说话，任由王歆云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顾教授将王歆云拉到一边，他

        tang说：“你别咋咋呼呼的，这里是医院。”

        王歆云不屑地冷哼一声，直接脱下自己的一只鞋，像是扔飞镖一样直直地扔向沐锦凉，而沐锦凉却不动不移，生生地受着。

        “你这是做什么？”顾教授惊诧地看着王歆云。

        王歆云双手叉腰，将下巴一抬，说道：“没看见吗，我是在打小人。”

        沐锦旭一直站在旁边，他身为沐家人，此时的处境已是十分的尴尬，不能帮着王歆云打沐锦凉，却也不想替沐锦凉挨骂受打，于是他就杵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顾教授将王歆云安抚了一番让她在一旁坐着去，而他走到沐锦旭身边，向他打探云笙的情况。

        “云笙已经进去将近三个小时了。”

        “什么，三个小时？”王歆云瞪着眼睛站起身来，“进去三个小时都还没出来，我的宝贝女儿啊……”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顾教授心痛至极，在看见王歆云不顾形象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模样他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沐锦旭将王歆云扶起来做到休息椅上，又安慰了顾教授一番，然后他却又像是一个炕上的蚂蚁，火急火燎的在手术室的门外走来走去。

        沐锦凉靠边站着，眸色深沉且哀戚，终于手术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这一次云笙躺在移动病床上被人推了出来。

        “云笙，云笙。”王歆云一看云笙被人推了出来，连忙上前，而云笙此时却依旧是昏迷状态，毫无知觉。

        云笙被推进了加护病房，王歆云等人被拦在了门外。

        “请问都是病人家属吗？”

        “是是……”王歆云连忙说道，她走过去，泪眼婆娑的，她拽着医生的手哀切地说道：“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刚才手术很成功，病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病人现在身体特别的虚弱，需要好好调养，这几天可能都要住在加护病房里，家属只按时送来一日三餐就好，不能进去探视。”医生说道，说完医生抬脚就想走。

        “医生，医生……”王歆云又问，“我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医生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几个人，叹息了一声说道：“刚才是谁为病人签地协议？”

        “我。”沐锦凉说道。

        “你们有什么情况就问他吧，我现在很累。”医生说完便扬长而去。

        “锦凉，你告诉伯母，云笙她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歆云一改刚才的态度，在沐锦凉面前痛哭流涕，悲痛欲绝。

        沐锦凉眼眶泛红，“云笙她……她的孩子掉了。”

        王歆云顿时有若遭了晴天霹雳，双腿一软便直直地向后仰去。

        “伯母！”沐锦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王歆云，而此时顾教授已是泣不成声。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啊……我的外孙啊！”王歆云哽咽着说道。

        “还有……”沐锦凉再也忍不住眼泪下滑，“医生说，云笙的子宫内壁本就偏薄，再加上这次意外流产，恐怕以后……再难保胎。”

        王歆云双眼空洞，直愣愣地看着沐锦凉，“你胡说……”她大吼了一声，“我的女儿不可能会保不住胎，她以后一定会多子多孙，一定会多子多孙的……”

        “伯母！”沐锦旭扶着王歆云，“您先坐下来，您听我说云笙还年轻，身子可以慢慢调养。就算她这辈子再也不能生孩子，我沐锦旭也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

        “我不相信！”王歆云一把将沐锦旭甩开，“你们沐家人，害我们云笙害的还不够吗？”

        “老婆！”顾教授劝慰道，“别说了，我们回家，一会还得给孩子来送饭。”

        王歆云一边落泪一边指着沐锦旭与沐锦凉，“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谁都不要再见我们云笙，混蛋，扫把星……去死！”

        王歆云情绪越发的激动，开始胡言乱语，顾教授拉着她离开。

        王歆云欲顾教授张站在电梯里，“我们云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他们沐家全家给我们云笙陪葬。”

        “好啦，好啦。”顾教授一边抹泪，一边说道：“放心吧，我们云笙

        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放心，我们云笙的损失，早晚我会让沐家加倍偿还。”

        王歆云哽咽着说道，“没错，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沐锦凉一直守在云笙的病房外面，此时他的脑海里全是他与云笙过往的点点滴滴，他一边落泪一边欢笑，像是一个神经病患者，过往的行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沐锦旭最终心有不忍，纵然心中替云笙我万般不值，却再没理会沐锦凉，什么话都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医院。

        深夜时分，沐锦凉被人叫醒。

        “先生，先生……”

        沐锦凉闻声缓缓地睁开眼帘，与他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的护士，她淡淡微笑着说道：“先生，别在这里睡了，夜间冷气很足，会生病的。”

        “哦！”沐锦凉坐直了身子，“谢谢！”

        护士转身离去，沐锦凉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他起身走到护士站，与一个护士说道：“护士，请问３０２加护病房的病人醒了吗？”

        护士看了一下记录，“醒过来了，大约在十一点的时候。”

        “我想去看看她。”

        “这个恐怕不行，病人现在太虚弱了，不能被打扰。”

        “我不会说话的，我只想进去看看她，就看看她就好！”

        “……”护士叹息了一声，末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沐锦凉换上了消毒兵服，护士再三嘱咐他不能打扰病人休息，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进了云笙的房间，无声地坐在她的病床旁。

        “你来了。”她闭着眼睛，突然说道。

        沐锦凉一怔，而她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还没有睡着。”

        “别说话，会伤元气。”沐锦凉说道。

        云笙轻笑，“为什么会来看我？”

        “……”他定定地看着云笙悲戚漠然的眉眼，“我……没有离开过。”

        她似是觉得极其的疲惫，“可你已经走远了。”

        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却皆是令人心痛、心酸至极。

        两个人静默了半晌，沐锦凉最后也只说了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向外走。

        “锦凉！”她吃力地叫到。

        沐锦凉的脚步定住。

        “我们曾有过孩子对吗？”谁说手术之前她是被打了麻药，但是在她彻底昏迷之前，医生那一句“孩子恐怕保不住了”的话，她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沐锦凉嘴唇轻颤，“云笙，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沐锦凉开门离去，而云笙静静地躺在床上，刚开始她不哭不闹，只两眼涣散地看着房顶，末了，就像火山爆发一般，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沐锦凉站在病房外面，无力地靠在墙边，眼角亦是有湿润冰凉的水滴滑落。

        ……

        伍彩旗知道云笙住院的消息已经是云笙被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这一日，伍彩旗特意买了一束漂亮新鲜的玫瑰去医院探望云笙。

        伍彩旗上了三楼，看见顾教授正坐在病房外面的休息椅上。

        “伯父！”伍彩旗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顾教授抬头，朝伍彩旗笑着点了点头，纵然他是笑着的，但是那眉角眼梢的悲戚，却是赫然明显。

        “我来看看云笙。”

        “进去吧，她醒着呢。”

        伍彩旗点点头，走到门口，将病房的门推开了一条小缝。瞬间，一道熟悉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他说：“云笙，不管将来你变成什么，我都会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伍彩旗开门的动作顿住，她就那么愣愣地地站在门口处，觉得心房里有一道滚烫的酸水滑过。

        云笙无语地看着楚默凡那张故作萌态的面孔，她说：“楚默凡，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了，兴许我才会考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楚默凡一阵大笑，云笙眼神游移的时候发现了站在门外正从门缝里看着他们的伍彩旗。

        “彩旗？”

        伍彩旗干笑了两声，环抱着玫瑰花进来，她笑嘻嘻地说道：“楚默凡，你要是想求婚的话，怎么可以少了它。”她指着自己怀中的玫瑰花说道。

        楚默凡眼前一亮，说道：“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我发现你这个男人婆有时候还是十分讨喜的，不仅送来了玫瑰花，还带来了现成的见证人。”

        “谁是见证人？”伍彩旗疑惑得说道。

        “就是你啊，傻瓜。”楚默凡打趣的说道。

        伍彩旗笑笑，懒得理会楚默凡，她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云笙的身边，“云笙，我看你最近瘦了很多，都皮包骨头了……”

        “喂，你躲开。”楚默凡不客气地拨了拨伍彩旗说道，“鸠占鹊巢，不知道这是我的位置吗？”

        伍彩旗咬牙，不满地瞪着楚默凡，“你就不能绅士一点吗？”

        楚默凡轻笑一声，说道：“当然，谁都不能否认我是个绅士，但是我只是对女人绅士，至于男人和你这样的男人婆……”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好啦，为什么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拌嘴，一见面就拌嘴？”云笙无奈地摇头说道，“你们能不能安生点，我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困得不得了，要不然……”

        云笙开始下逐客令，而楚默凡却一屁股坐在了云笙的床边，他十分无赖的说道：“你睡吧，我在旁边帮你赶苍蝇。”

        伍彩旗无语至极，她说：“你是不是的了重度青光眼外加白内障啊，哪里有什么苍蝇啊？”

        楚默凡不说话，只环抱着双臂玩味的看着伍彩旗，他眼睛一眨不眨，直让伍彩旗心里发毛，“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楚默凡摇头，“你是美女？”

        “怎样？”伍彩旗挺了挺胸十分不服气的反问，“不可以吗？”

        楚默凡悻悻地点了点头，却又接着说道：“我刚才只是在看一只母苍蝇罢了。”

        “我的天，你们又来了……能不能不要再相互搞人身攻击了，我光是听着都觉得很累啊。”云笙扶着额头无奈地说道。

        “听到了没有，你让云笙觉得很累啊，还不赶紧消失？”伍彩旗瞪着楚默凡呲牙咧嘴地说道。

        云笙无力地靠在床头，黑着眼睛看着伍彩旗与楚默凡拌嘴。

        楚默凡用手指指着伍彩旗的鼻子，他刚想说话，却被伍彩旗狠狠地将手指打掉，她说，“你啊，难道不知道用手指指着别人是十分不礼貌的吗？”

        楚默凡咬牙，愤愤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一甩袖子说道：“算了，好男不和恶女斗。”

        “哼！”伍彩旗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云笙咬牙，“拜托，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你呀，赶紧出去吧。”伍彩旗恨恨地说道，“别打扰我们两个姐妹增进感情。”

        “是在说你啊，我和云笙原本聊得很开心的。”

        “胡说。”

        “你胡扯！”

        “够啦！”云笙只想“啪啪”两拳直接将两个人都打飞，她央求着说道：“拜托，我的亲哥哥，亲姐姐，你们的亲妹妹现在要休息了，麻烦你们……”云笙用手做了一个“请出去”的手势。

        楚默凡与伍彩旗咬咬牙，最终都陪着笑脸出去了。

        出去之后，两个人的笑容齐齐地僵硬在彼此的脸上，且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顾教授问道。

        “嗯，云笙要好好休息才是。”楚默凡抢先说道，他腰板挺直，嘴角含笑，一双眼睛晶亮如星，带着“老少通吃”的蛊惑神色，他说：“伯父，您也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伍彩旗暗自翻了个白眼，却也撑起一脸灿烂的笑容来与顾教授说道：“伯父，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你们路上小心啊。”顾教授和蔼的笑着说道。

        伍彩旗与楚默凡争抢着进了电梯，两个人

        同时去按关门间，而伍彩旗的手指刚好被楚默凡的手指碰到。

        伍彩旗一惊，连忙缩回自己的手，窝在手心里，一脸的不安。

        楚默凡不甚在意，在一旁漫不经心地看着电梯上面跳跃的数字。

        “叮”的一声，电梯想了，楚默凡率先走出电梯，他走出两步，却发现伍彩旗还愣在电梯里面，遂与她说道：“男人婆，下电梯了。”

        伍彩旗闻声，连忙抬头，才意识到电梯门早就已经打开，她慌张着迈开步子，却被电梯门狠狠地夹了一下。

        “啊！”伍彩旗抱着自己的双臂痛呼。

        楚默凡看得心惊肉跳去，却又觉得伍彩旗简直笨到令人无语。

        “怎么样，被门挤的滋味是不是很爽？”楚默凡好笑地看着伍彩旗说道。

        伍彩旗一阵咬牙切齿，她说：“好到爆，能促进血液循环，保青春永驻，你要不要也试一下。”

        楚默凡嗤笑一声，“算了，这种好事还是只留给你一个人享受就好。”

        伍彩旗直起腰板，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楚默凡，迈开步伐率先向前走去。

        “喂！”楚默凡突然从背后叫住伍彩旗。

        伍彩旗回头，看见楚默凡邪佞的笑着看着她，“孩子，千万别放弃治疗，有病得早治。”

        楚默凡轻笑一声，一边朝伍彩旗走，一边脱下外套。

        伍彩旗诧异地看着楚默凡奇怪的举动，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他方才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裙子后面破了一个口子。”

        他说着便伸手环住了伍彩旗的腰肢，嘴角带着媚笑，“笨女人。”

        “……”伍彩旗半是尴尬半是感激地看着楚默凡，最后她讷讷地说道：“谢谢。”

        “什么？”楚默凡似是没听见她说什么。

        伍彩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别以为给我个甜枣就能打我一巴掌。”她一伸手，一掌拍在楚默凡那帅到人神共愤的脸上，“你还嫩的很。”

        楚默凡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恨恨地看着伍彩旗，“我看你是活腻了。”

        伍彩旗无所谓的耸耸肩，“没错，你最好早点把我解决掉，不然我会一直让你觉得你的世界因为我而变得多姿多彩，美轮美奂。”

        楚默凡按捺着将伍彩旗拖到墙角暴打一顿的冲动，且表现出新时代知识分子的涵养，他只咬牙切齿地说道：“该吃药了你。”

        伍彩旗与楚默凡出了医院的大门，原本是打算各回各家，但是伍彩旗眼珠转了一转之后出其不意的上了楚默凡的车。

        楚默凡诧异地看着伍彩旗那张无辜的面孔，他问：“干嘛？舍不得我啊？”

        伍彩旗撇撇嘴，“别做梦了，我是因为出门没带零钱，你送我回家吧。”

        楚默凡咬咬牙，他试想着将伍彩旗直接推出车门，转瞬一想那样似乎又有点不够朋友，最后终究是没再多说，且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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