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云笙出院

“不是的。”服务员说道，“是那位先生让我们送的。”服务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楚默凡的方向，伍彩旗看向楚默凡，不满地瞪了一眼楚默凡，意思是说：“谁叫你多管闲事的？”

        伍彩旗故作冷傲的与服务员说道：“知道了，帮我谢谢那位先生。稔”

        “好的，您慢用。”服务员说完便移步到了别的地方，伍彩旗端起那杯酒，轻轻地摇曳，细细地品味俨。

        “小姐！”十分好听的男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伍彩旗心中一喜，抬起脉脉含情的双眼，看见一个身姿欣长的男人正站在她的对面，与她礼貌的微笑。

        “您是在和我说话吗？”伍彩旗娇滴滴地说道。

        男人点点头，“我能在这里坐下吗？”他值得是伍彩旗对面的空位。

        伍彩旗眼珠一转，淡淡地笑着说道：“那里没有人，坐吧。”

        男人优雅的坐下，手中亦是托着一杯酒，他眸色深沉，略带玩味，他说：“我觉得小姐看着好面熟。”

        伍彩旗一笑，“是吗？”

        “没错。”男人说道。

        “是不是像你的前女友呢？”伍彩旗摸着自己的脸颊说道。

        男人摇头，微笑着说道，“不是！”

        “哦？”伍彩旗佯装诧异，“那会是像谁？”

        男人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弓着身子将一张无暇俊脸凑到伍彩旗面前，他说：“向我心中的女神。”

        伍彩旗佯装害羞的一笑，“讨厌啦。”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他对着她轻轻地吹气。

        伍彩旗心里开始抓狂，她向来讨厌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恨不得现在就一张拍过去打爆他的头，却又扭着身子，妩媚笑着与他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一见钟情喽？”

        男人灿然一笑，露出一派整齐洁白的牙齿，“没错。”

        伍彩旗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么巧，我也对你一见钟情。”

        男人笑的更加的得意，“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伍彩旗挑眉，“不如，我们……”她扭捏着，牙齿咬着下唇，含情脉脉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要不要找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好谈一谈？”男人说道。

        “嗯！”她娇滴滴地点头。

        男人执起伍彩旗的手，她并没有拒绝，甚至站起身来，却佯装脚下意外，身体软软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哎呦！”她皱眉，“我是不是太笨了。”

        男人瞄了一眼伍彩旗的脚，“穿这么高的鞋子，摔倒在所难免。”

        “可是，人家现在好痛啊。”伍彩旗眼含泪花，委屈地说道，配上一张如花般绝美的面孔，更是令人我见犹怜，心里直痒痒。

        楚默凡看着伍彩旗在那边那般尽情的卖弄风情，他只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快炸裂了。他暗自咬牙，看见那男人犹是趁机吃尽了伍彩旗的豆腐，心中懊恼不已，想要上前阻止，转瞬一想伍彩旗是健身教练，没个两下子的男人根本就不能把她怎么样，于是他又安心心地坐下来喝酒，却刚拿起酒杯，却又开始不安，忍不住再次看向伍彩旗那边。

        伍彩旗此时被男人打横抱起，她的手臂勾在男人的脖子上，笑靥如花，似是很享受额样子。楚默凡看了心里有气又急，却又觉得伍彩旗能够被其他男人喜欢喝搭讪或许也是一件好事……他心里矛盾的很，在那边纠结了半天，当他终于下定决心又阻止他们的时候，却发现此时酒吧里根本就没有那二人的身影。

        楚默凡连忙从座位上跳下来，快步走到酒吧门外，却惊恐地听见外面杀猪似的哀嚎声。

        远处，月光下有两个身影。

        “我叫你吃我豆腐，我叫你吃我豆腐……”伍彩旗双手提着自己的长裙，用脚狠狠地踢着地上的男人。

        “饶了我吧，我错了。”男人抱头一边哀嚎一边说道。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伍彩旗恨恨地说道。

        “彩旗！”楚默凡从后面叫了一声，然后连忙走到伍彩旗的身边，低眼瞄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我不是说叫你矜持一点的吗，你看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子了。”

        “你走开，不要管。就他这种衣冠禽兽，根本就死不足惜。”伍彩旗说道，又连着给了地上的男人两脚。

        “够了。”楚默凡拉住伍彩旗说道。

        “喂，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伍彩旗羞愤的指着楚默凡的鼻子说道，“你就非得看着我被这种臭男人欺负你才开心是不是？”

        “当然不是。”楚默凡立马说道。

        “那你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打扰小姑奶奶替天行道。”说着她又想出脚。

        楚默凡再一次将伍彩旗拽住，“你歇着去。”

        “干嘛？”伍彩旗疑惑得看着楚默凡，“你想和他狼狈为奸是不是？”

        “说什么呢？”楚默凡说道，他蹲下身来瞧着地上被打得爬也爬不起来的男人，“这种事何必你来动手，我来就好了。”说着他便将自己的拳头捏的“卡卡”作响。

        伍彩旗嘴角一勾，“原来如此。”然后她退居二线，环抱着双臂悠哉的看着那边上演的“人兽”大战。

        回去的时候，伍彩旗坐在楚默凡的车里开心的笑个不停，“你说，那个人怎么就那么笨，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的，没想到就是个绣花枕头，我就一拳就把他闷在地上起不来了。”

        楚默凡看着她嗤笑一声，说道：“你还不了解你自己吗，根本就不是一般女人所能比的，因为你一个女人能抵五个大男人，有谁能招架的住你。”

        “哼。”她得意的一哼，“你们男人还不都是一样，下半身动物，看见个美女就垂涎三尺的想要往上扑，都该打。”

        “切。”楚默凡不屑地说道：“今天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人渣，怎么能算是个男人，你可不要以偏概全。”

        “是吗？”伍彩旗更是不屑，“你说他是人家，那你呢，还不是为了女人……”伍彩旗话说道一半又突然打住。

        “我怎么样，你继续说下去。”

        伍彩旗并不打算与楚默凡撕破了脸，她扁扁嘴说道：“没什么。”

        “呵呵”楚默凡笑了笑说道：“你说不出来，完全是因为小爷我根本就是行的端，做的正。”

        伍彩旗看着楚默凡，暗自叹息，“你说的没错，我倒是希望你行的端做得正。”

        “什么意思？”楚默凡拧着眉质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继续保持，永远都不要变。”她略带苦涩的说道。

        楚默凡探究地看了一眼伍彩旗，心里疑窦丛生，伍彩旗今晚的表现总是怪怪的，他却只说了句：“太晚了我直接送你回家吧。”

        伍彩旗舒了口气，“ok。”

        两日之后，云笙出院，楚默凡一大早就赶去了医院。

        云笙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她去看门，却们刚一被打开，便看见一只巨大的熊头探进门来。

        云笙闷声惊叫，拍打着熊头说道：“吓死我了。”

        楚默凡从巨大的抱熊后面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来，“恭喜你出院。”

        云笙扁扁嘴，无奈地看着楚默凡，“你还是小孩子吗？”

        楚默凡耸耸肩，“我是在来医院的路上看见的，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的。”

        云笙说道：“以前是以前想，现在是现在，我不喜欢，你拿走。”

        楚默凡并不理会云笙的拒绝，径自抱着熊进了病房，随手扔在床上，他坐下来，说道：“伯父伯母呢？”

        “还没有来。”云笙说道，然后开始继续收拾自己的衣物。

        “我帮你。”楚默凡说道，却刚一伸出手就被雨声“啪”的一下打回去。

        楚默凡看着自己的手瞬间通红，无语地看着云笙，“你一大早吃错药啦？”

        “不是。”云笙说道，她将自己的东西放进行李箱里，“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尤其是衣服之类的。”

        楚默凡拧着眉头，“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你有种坏毛病？”

        “以前？”云笙笑笑，“以前你光顾着欺负我了，你哪里知道我的习惯和爱好，还有，你说我喜欢毛绒玩具，那也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楚默凡探究的看着云笙，半晌之后开口说道：“你确定你是顾云笙吗？”

        云笙坐下来，将自己的脸凑过去，“你仔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顾云笙。”

        楚默凡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头向后拗去，鼻息间尽是她身上清幽的甜香味，一时间又忍不住心生荡漾。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楚默凡说道。

        云笙坐直了身子，说道：“怎么，你也知道会害羞？”

        楚默凡吞了口口水，“开什么玩笑，我是怕我一会忍不住把你……你又会生我的气。”

        云笙听罢想起楚默凡强吻她的事情，她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唇，说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你要是再对我图谋不轨或者是动手动脚我就会对你不客气。”

        楚默凡听罢扁扁嘴，嘀咕道：“我对你图谋不轨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云笙皱眉，“什么？”

        “没什么。”楚默凡说道，“我以后会对你彬彬有礼。”

        云笙无奈地瞟了一眼楚默凡，“孺子可教也。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

        楚默凡瞄了一眼云笙所指的床上那一堆乱糟糟的东西，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吗？”

        “额……没错，不过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体还虚弱的很，总不能拿着生命开玩笑吧。”

        “你也太夸张了吧。”楚默凡揶揄的说道，但手上却一点都没有含糊，利落的帮云笙收拾起东西来。

        王歆云欲顾教授一起来接云笙出院，一进门便看见云笙坐在床上，优哉游哉地翻看杂志，而楚默凡却是闷声不吭的在一旁帮她收拾行李。

        王歆云顿时眉开眼笑，说道：“默凡，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楚默凡抬头，看见王歆云欲顾教授正站在门口，忙笑着说道：“嗯，早点过来帮云笙收拾行李。”

        “你快坐下来歇会，叫我们来就行了。”王歆云说道，忙不迭地上前接过楚默凡手中的东西。

        “这……”楚默凡似是有点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你快坐，与云笙说说话，这些东西还是交给我们两个来做。”王歆云再次说道，与顾教授使了个颜色。

        顾教授轻声一笑，走上前去，开始收拾东西。

        楚默凡无奈，只得坐下来。云笙冲他耸耸肩，没有说话，然后继续低下头翻看杂志。

        回去的时候，是顾教授开车，王歆云坐在副驾驶位上，这样一来，云笙与楚默凡则坐在后座上。

        王歆云透过倒视镜不住地打量后座上的一男一女，只觉得郎才女貌，实在是般配的不得了。

        “默凡，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啊？”王歆云忍不住问道。

        云笙从倒视镜里稍稍瞪了一下王歆云，然后清咳两声，示意王歆云不要尽是问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

        楚默凡轻声一笑，说道：“父母都尚在，不过现在都是在美国，很少回国的。”

        王歆云点点头，“我听云笙说，你们在中学的时候就是同学了。”

        “没错，那时候我不懂事，还总是惹云笙生气呢。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时还真是幼稚。”楚默凡说道。

        “我懂，”王歆云说道：“这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

        云笙恨不得直接开车门跳出去，省的在这听自己老妈和楚默凡一唱一和的。

        “妈，”云笙说道：“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王歆云扁扁嘴，然后说道：“好，你刚出院，还很虚弱，我就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云笙长舒了一口气，偏头看着楚默凡，而楚默凡亦是偏过头来看着她，他玩味一笑，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冤家。”

        王歆云一看楚默凡都把嘴送到云笙的耳边了，顿时心里又小小的激动了一把，于是又开口说道：“默凡，你这次回国要在国内呆多长时间？”

        “这个……我还没想好。”他说着又暧昧的看着云笙，继续说道：“不过，我想总有理由能够让我永远留在这里。”

        王歆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当初顾衍出国之后他们虽然想过全家移民道国外，但是毕竟还是家乡的饭菜最好吃，家乡的话音最好听，再加上王歆云欲顾教授两个人的年纪都大了，更是不想离开这里，她一听楚默凡有为了云笙永远留在这里的意思，她便觉得更开的欣慰。

        云笙受不了楚默凡那火辣辣的目光，别扭的将脸撇到一边去，却总是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楚默凡的举动。

        “默凡……”顾教授突然开口，“听说你都喜欢什么？”

        云笙听了无语地看着顾教授的后脑勺，那架势足足能将顾教授的后脑勺钻出两个洞来。

        “说来惭愧，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尽是喜欢一些古香古色的东西。”楚默凡似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才怪。”云笙小声嘀咕道，她深知楚默凡是为了讨好老人家才故意这么说的。

        “哦？”顾教授听罢，心下好奇，“怎么就叫古香古色的东西？”

        “我喜欢研究古董和传统学术。”楚默凡说道。

        “是吗？”顾教授听了，心下十分的欣喜，“现下能够静下心来严谨传统学术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我也只是业余爱好而已，不精通的。”楚默凡谦虚地说道。

        顾教授点点头，脸上洋溢着满意的微笑。

        “我前段时间去旅游的时候买了对玉镯子，我也不懂是不是真欲，不如就让默凡给我看看吧。”王歆云说道。

        “没问题，鉴别真玉假玉我还是很在行的。”楚默凡说道。

        云笙单瘦托腮，靠在车窗旁。看着那三个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好像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却只是一个局外人。

        一行人回到家中之后，王歆云再三挽留楚默凡要他留下来一起吃中饭，而楚默凡在施行了一套“欲迎还拒”的计策之后，便笑意连连的坐在了顾家客厅的沙发上。

        云笙从房间里换好了衣服，出来到客厅里坐着。

        楚默凡用一种半是得意半是邪魅的眼神看着她，云笙冷哼一声，说道：“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楚默凡但笑不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是什么算盘。”云笙咬牙说道。

        楚默凡无所谓的耸耸肩，凑到云笙耳边说道：“那又怎么样？”

        “你……”云笙看着楚默凡那张得意的面孔，“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楚默凡笑笑，“你会喜欢我的。”

        “开什么玩笑。”云笙小声说道。

        楚默凡无所谓地一笑，他适应性是极强的，最近云笙对她总是忽冷忽热，他也早就习惯了，他相信，只要自己死皮赖脸的一直对她好，她总会有被他感动的那一天。

        “笑什么笑？”云笙拧着眉说道，“别以为你讨好的了我爹妈就能赢得我的欢心。”

        “云笙，你太小瞧我了。”楚默凡说道，“我对伯父伯母好，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说着，他便抬起手来，温柔的摩挲着云笙的面颊。

        云笙十分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打到一边，“我说过，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抱歉。”楚默凡轻笑了一声，然后坐直了身子，与云笙保持一定的距离，“你也知道，我总是容易在你面前失控。”

        云笙翻了个白眼，“我管你怎么样，别碍着我就行。”

        楚默凡叹了口气，“你怎么总是像是个小刺猬一样抗拒我？”

        云笙看着楚默凡那张略带悲戚的面孔，眼神渐渐地变得柔软，“默凡，长痛不如短痛。”

        楚默凡暗暗咬牙，“够了。”他说道，“无论是什么都不能改变我对你的心意，你也一样。”

        “别固执了。”云笙说道，“我们……”

        “默凡！”王歆云从屋子里走出来，打断了云笙与楚默凡之间的谈话，她手中拿着一个锦盒，说道：“默凡，你帮我看一看，这对手镯是不是真的。”

        楚默凡瞄了一眼云笙，然后在脸上撑起灿然一笑，“好的。”

        楚默凡拿着玉镯不住的端详，王歆云坐在一边屏住了呼吸，末了听楚默凡说道：“这对手镯是真的玉的。”

        王歆云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一般地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我是没有买假货回来。”

        楚默凡将玉镯放进锦盒里，说道：“这种东西，质地比较脆，最好放在安全一点的方。”

        “好！”王歆云说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拿着锦盒又进了屋子去。

        客厅里再次生下云笙与楚默凡两个人，而两个人却显得有些尴尬和冷凝，谁都不与谁先说话。

        王歆云进了屋子没一会便又走出来，与云笙说道：“云笙，你能不能帮妈到超市里买些菜，我想起来咱们家冰箱里的菜都吃的差不多了。”

        “好！”云笙说道。

        “默凡你也一起去吧。”王歆云说道。

        “没问题。”楚默凡说道。

        出了小区，马路对面便是个大型连锁超市，所以云笙与楚默凡不行而去。

        楚默凡走在云笙的身边，时不时地瞄着她的表情，而她从始至终都冷清之一张脸。

        “怎么不说话？”楚默凡率先开口问道。

        “不想说。”云笙想也不想地说道。

        他就知道她会给他这样一个不疼不痒的答案。

        楚默凡暗自叹了口气，“吃完饭，我们一起去以前的中学看一看怎么样？”

        “去以前的中学？”云笙抬头看着楚默凡。

        他一点期待，而她却是神色恹恹的，“不要。”她说道。

        “为什么？”楚默凡问道。

        “因为你，我对中学没什么美好的回忆，中学的学校，根本就是我想忘记的地方。”云笙说道，她面色肃然，不像是在撒谎。

        “你说的是真的？”楚默凡受伤的说道。

        “嗯，”云笙点头说道，“所以，你若是想去还是带着伍彩旗一起去吧，恕我不能奉陪。”

        楚默凡暗自咬牙，“那就算了，我对哪所中学的回忆，也完全是和你相关的如果没有你，我去了也是白去。”

        云笙顿了顿，想要再与他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梗在喉咙里，憋得难受。

        云笙因为楚默凡的事情而感觉内心烦乱，在过马路的时候明显的心不在焉，明明人行道还是红灯，她便直直地走了出去。

        “云笙。”楚默凡从她的背后叫了她一声，她下意识地回头，茫然的看着楚默凡。

        “还不赶紧回来，现在还是红灯。”楚默凡不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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