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两英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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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日。
西山的枫叶已红，大街的玉露已白，秋已渐深了，天气开始转凉。
一间上房内，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坐着。
坐在上位的是一位身着裁剪精良的蓝边白衣，神风俊朗器宇轩昂的男子，此时他正眉头微皱，表情略微无奈，目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对面头越来越低的俊俏的男子，神情复杂，想好好地调·教一下对方，但又有点儿舍不得。
算了，还是教育为主吧。
男人敲了敲桌子，道：“把头贴那么低干嘛？”
男子依旧低着头，闷闷地道：“师兄你生气了。”
微微挑了挑嘴，那人道：“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么？”
“......”顿了很久，男子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啪！
男人伸手越过桌子，轻轻地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道：“笨死了！”语气有些埋怨，更多的却是宠溺。
“嗷！疼！”男人大的一巴掌不疼，但脑门磕在桌子上却是疼的，男子捂着前额抬头，用一双大大的乌黑的有稚气未褪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道，“师兄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气什么啊？！”
“你问我气什么？”眯了眯眼睛，男人道，“你自己说说，我让你去找小师妹并将其带回来，可你做了什么”
眨眨眼，男子歪头道：“不就是找西门吹雪讨个说法么？”
“不就是？”男子皱眉道，“你有什么资格找西门吹雪讨说法？还有，你想讨什么说法？”
“当然为了小师妹么。”男子道，“小师妹那么好，有什么配不上他的？竟然被拒绝了两次。”
“呵，”男人笑了，反问道，“那小师妹她又有什么能配得上西门吹雪的？”
男子想了想道：“嗯....小师妹也算漂亮，而且出身峨眉，有什么配不上的呀？”
“但他西门吹雪能代表万梅山庄，小师妹她能么？”男人毫不留情地道，“他西门吹雪可以一声令下就让整个万梅山庄和峨眉对着干，而且还能占据上风，而峨眉派绝对不会为了她孙秀青一人而和万梅山庄对立，毁了百年积淀。所以，我问你，她孙秀青有什么能配得上西门庄主的？！”
“......”男子楞楞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相对而坐的两人，就是峨眉派三英之中现存的两英，张英风与严人英了。
他俩确实是在十一号就到了京城，但却并不是专门来找孙秀青的，而是身为峨眉派最有潜力的下一任掌门继承人的张英风，接了师门指派，来京城审查峨眉在京城的一家产业的。
而向来是他跟班小尾巴的严人英必然也是跟着他。
但严人英从小就是个直肠子的小孩子性格，对商业什么的并不感兴趣，而恰巧接到马秀真的传信，说是小师妹从峨眉偷跑去了京城，希望张师兄和严师弟能‘照看’一下。
张英风对于小师妹追求万梅山庄庄主的这种行为极不赞同，于是就让严人英去把孙秀青带回来，以免惹出什么祸事，被对方一剑给戳死了。
但没想到，没什么心眼的严人英被孙秀青那么死缠烂打地一哭一求，就非常不负责任的当中放话说是要找西门吹雪讨说法，引起了全京城的震动。
而张英风和严人英向来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一次，这事也就算在了张英风的头上，于是，当处理完门派任务的张英风听到此事后，差点儿没给气乐了。
然后等人回来后，张英风非常强制礼貌又疏离地请孙秀青去休息，然后拎了严人英进房开小灶。
“西门吹雪都已经明着拒绝了两次，就说明人家完全不喜欢小师妹，这还有什么说法好讨的？又不是对方始乱终弃，而是小师妹单方面地死缠烂打，这完全是没理丢脸的事，还有什么说法可讨的？”戳着严人英的额头，张英风训道，“你就不能多想一想，别老是被人利用你那直肠子又善良的性格去当枪使啊？”
“那....那....”被师兄训得有些挨不住的严人英，换了个话题，道，“那师傅的仇呢？”
“哎....”叹了口气，张英风道：“师父的仇，咱没法报，也不能报。”
“为什么？”
“咱师父的真名是平独鹤，虽不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却是青衣楼的长老之一，光凭这一点来说，师父他已是背叛师门了。而且即使没死在西门庄主剑下，最后还是会死在那霍休的算计之下。”
青衣楼，江湖上行动诡异的门派，为恶江湖，无恶不作，其中都是十恶不赦残害无辜之人，被总瓢把子霍休用来敛财的。
霍休爱财贪财，不然不会用那么多人，下那么大的一盘棋，只不过是为了不愿把钱分出去，既是一个准备金盆洗手并隐居山林，一个已经有了自己产业想和过去说再见，都不需要曾经的那份王朝财富，但还是逃不出算计。
可惜，他错找了陆小凤，然后扯上了西门吹雪，虽然平独孤与严立本死了，他本人也栽了。
同时连带这和他合作的霍天青、上官飞燕与叶秀珠，都没有一个好下场的。
而且师父的疑似遗嘱的留书上也提到了，希望余下的弟子们不要为他报仇，他的死，是注定的因果，强求不得，与其为他报仇，还不如将精力放在修行上，成为江湖上名扬一方的大侠，这样还算他对峨眉有所贡献和补偿。
所以为了师父，这仇怎么都不能报。
“还有，咱师兄弟二人还有马师妹三人没有因此被逐出师门已经是好的了，更遑论报仇。”张英风揉揉眉心道，“再说，对方救了师妹三人两次了，也足够跟咱们恩怨两情。”
“那....小师弟的仇，咱也不报了？”
“哼，苏少英那是他自己作死。”张英风一皱眉，“他和那叶秀珠一样，都是被青衣楼的总瓢把子诱惑地当了棋子还心甘情愿的人，不做死就不会死，管他们作甚。”
“哦。”严人英乖乖听话地不反驳了，也知道自己似乎是做错了，摸摸鼻子道，“可我都说了那样的话出来了......”
“没关系，下回注意。”张英风摸摸他的头，道，“早上出去时碰到了陆小凤，于是让他捎了张拜帖给西门庄主，请对方今日午时许在润明楼一叙，把话都说清，就没事儿了。”
不过，陆小凤那个萎靡的样子真是极少见啊......
“嗯。”乖乖地点头，严人英举爪子道，“我以后保证绝对乖乖的，不再给师兄你惹麻烦了。”
“知道能改就好。”张英风笑了笑，又道，“听说万梅山庄庄主吃得向来清淡，到时候可能没什么油水，你现在去吃点儿东西垫下肚子，我刚给你点了点儿你爱吃的，应该送过去了。”
“啊！师兄，你最好了！”严人英噌地从凳子上碰了起来，给了大师兄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跑了出去。
笑着摇头看他跑远，张英风无奈地想 —— 依旧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啊！
希望对方能领情，来谈一谈；也希望到时候，小师妹不要做出什么不必要的举动来啊......
而此时，合芳斋内，陆小凤将从张英风那得到的拜帖递给了白柒，道：“这是峨眉派大师兄张英风递的拜帖，希望一会儿请西门去润明楼一叙。”
“张英风？”白柒接过来看了一遍，暗道 —— 这拜帖写得非常的礼貌得体，字里行间都透着认真，按照陆老的那一套字迹体现这人的性格这一理论，对方应该是个严谨又聪明的人。
所以，这次邀请绝对不可能是找事，而是想要两方坐下来，把万梅山庄和峨眉之间暗藏的矛盾解决一下。
倒是值得一去，不然影响了明天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这么想着，白柒抬头问陆小凤，道：“你应该和张英风和严人英这俩人接触过吧，感觉怎样？”
“感觉？”想了想，陆小凤道，“张英风是个跟西门一样认真又严谨的人，只要狂热地热衷于一件事时，就会极其用功地去苦练，就像他绝活之一的捏泥人，身上总是带着一大团蜡的，没事时就拿在手里捏，因此练就了看着人，手在袖子里就能把人很快的捏出来，而且一摸一样。”
“呦！”白柒竖大拇指，“绝壁厉害！”
“确实厉害。”陆小凤点头，又道，“而那严人英是个直肠子，人不坏，思维方式像个小孩子，有的时候蛮感情用事的，所以容易被人当枪使。”
“所以说，之前的事跟张英风无关，而是严人英被孙秀青给当枪使了？”想了想，白柒觉得有可能，“难得这孙秀青有了次脑子，但还是太笨。”
虽然严人英是容易被利用，但他身边的张英风不会。
孙秀青想借着博取师兄严人英的可怜而拉张英风下水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对方是大师兄，武力值和头脑值也甩她十多条街去，因此不会真糊涂地帮她攀庄主而得罪万梅山庄，反而借此和庄主恩怨两清，在庄主再一次拒绝孙秀青后，将其打晕硬带回峨眉派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儿。
陆小凤附和道：“我觉得也是，那句话确实不是张英风的风格，他是个很严谨认真的人。”
“嗯，看得出来。”
“所以还是去一下好，”
“我觉得也是去一下也好。”白柒道，“不过，这还是得由庄主做决定。”
“也是。”
不过，两人觉得，认真如西门吹雪这样的人，看到如此言辞认真严谨的一封信，想必也是会选择去的。
事实也果真如此。
“去。”看了眼拜帖，西门吹雪道，“早解决掉早好。”
“是。”
这时，不了解实情，以为庄主终于想通了要去见姑娘的何管事在一旁赶忙插嘴道：“哦，庄主，你是准备要去见峨眉派孙秀青小姐么？要不要换身新衣服啊？再带个见面礼去？京城的东市是最热闹的了，庄主可以带孙小姐去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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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柒、陆小凤和暗卫们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位反射弧有些问题的老管事了 —— 他们是去赴峨眉派的约不错，但不是专门去见孙秀青的好不好？还换衣服带见面礼？他们是去谈正经事，你能不知道就不要说话么？！
更重要的是，庄主明确地表达出来是要拒绝对方，你哪只眼看到的是要和人家约会？！
您是不是该去医馆看下大夫？！
就连西门吹雪也不禁不满地抿嘴皱眉 —— 他突然不想去赴约了......
然而，何管事还是没自觉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道：“顺便将孙小姐请回来吃饭吧？需不需要收拾间干净的卧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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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何管事，你是不是在兼职当媒婆？”终于，白柒忍不住了，吐槽道，“要不要专门在京城给你开个冰人馆？”
“我和庄主说话，你插什么嘴？”
“这是我要说的话。”白柒微微皱眉，这何管事不知为何一直看他不顺眼，“庄主和陆公子正谈正经事呢，你插什么嘴？”
“呃....”被噎了一下，何管事又道，“我这也是顺着事儿说事儿，都是要见孙姑娘的，怎算插嘴？”
“顺事儿说事儿？你知道庄主谈的是什么事么？”白柒一挑眉，“庄主说的是和峨眉大师兄张英风见面谈之前的恩恩怨怨，和孙秀清有什么关系？你这是顺到哪里去了？”
何管事又被噎了。
他是庄内管食品产业的老板，不是江湖人，他怎么知道峨眉和万梅山庄在江湖上有什么恩怨？
不过，他不能就此认输，他怎么能让个乳臭味干的黄毛小子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何管事突然痛心疾首地道：“你怎么老是阻碍庄主的终身大事？！你是想让西门家断子绝孙么？！”
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了？！
无后？断子绝孙？他不知道西门大哥和西门二哥的孩子们都可以打酱油了么？
“像孙小姐那么一个好女孩，错过了就没了！”
“好女孩？”白柒再囧了一下，“你见过她本人么？”
“那当然！”何管事道，“他就住在对面酒楼，成天进进出出地找庄主，我怎么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
“漂亮么？”陆小凤眨眨眼，道，“一般吧？”
陆小凤什么美人没遇过？孙秀青完全不入他的眼。
“江湖儿女不注重外表，要看武功。”没法反驳陆小凤，何管事改口道，“身为峨眉四秀之一，那武功一定......”
一旁沏茶的小云接口道：“很糟，还不如我和小红呢！”
万梅山庄四秀小云、小红、小翠、小玉四人都是高手初期的巅峰境界，而孙秀青才刚刚高手初期没多久......
“武功低又怎样？只有莽夫才会逞能动手，看一个人要看其智慧，那位孙小姐一定......”
西门吹雪冷冷的打断道：“非常没脑子。”
“......”
何管事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都对着他干呐？！之前的暗卫这样，怎么连剑侍与侍女都这样？！就连陆公子和庄主也反驳他，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气死他了！
何管事一指白柒，道：“都是你！断庄主姻缘！！”
西门吹雪皱眉。
白柒扶额，无奈的道：“我怎么就断庄主的姻缘了？”虽然确实是他断的，但是......“挑老婆要挑最好的，孙女侠不论是人品还是作为都不是很好，更何况庄主也确实不喜欢她，这是强求不来的事情。不过，如果庄主未来有喜欢的好女人，我是一定会第一时间为庄主做媒牵线。”
白柒非常郑重地对气呼呼地何管事道，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断了孙秀青和庄主的姻缘，就不要再牵上了，还是未来寻觅能真的体贴理解庄主的人做庄主夫人较好，那才皆大欢喜。
四周围观的人也均点头，白柒的法子才对，何管事有些太急切了说，然而，没人发现西门吹雪的身体却因此微微地僵了僵。
气氛慢慢地缓和了下来，何管事也觉得是自己急切了些，刚要说点儿什么下台，却被西门吹雪突然打断：“何管事。”
“是，庄主。”
“我的事，不需旁人指手画脚。”西门吹雪冷冷的道，“谁再多事，就请拿了钱，回家养老。”
何管事大惊：“可，庄主......”
“暗一。”
于是，又一次，何管事被暗一瞬间拖了出去。
西门吹雪起身，道：“陆小凤，带路。小柒，走了。”
“是......”
果真，最霸气威武的还是庄主。
润明楼，京城第一大酒楼，位于城南最繁华的街段。
而张英风定的，便是这润明楼的三楼雅间。
俊朗的张英风坐在正中，有些稚气的严人英紧挨着坐在其左手边，秀丽但略微有些憔悴的孙秀青坐在其右侧。
陆小凤自觉地坐到了严人英的对过，将正中间的位置让给了西门吹雪，而白柒则是不打算坐下的，毕竟有外人在，他是个剑侍，理应站着。
“坐。”
然而，西门吹雪却是淡淡一撇，命令道。
无奈，他只能坐下。
“哈哈，”略微打量了一下白柒，张英风才开口道，“西门庄主是个爽直的人，我也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那么我们就看门见山地说，如何？”
“好。”
“这次，我是临时代表峨眉来谈的，对于我师父独孤一鹤与师弟苏少英之事。”
“嗯。”
“我查过了，师父也有留书交代，他中了一种慢性的烈毒，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救了。师父本是有着隐居等死的打算，但没想到霍休却连最后的安生日子都不留给他，暗地里让叶秀珠下了一种能加快那慢性毒药提前发作的毒，使得师父的有限寿命极具缩短，疼痛加剧。”张英风有些沉重地道，“所以师父觉得，与其死在毒药的侵蚀之上，不如最后和你比一次，能死在难得的当世剑道天才的手上，倒也辉煌。”
像是回忆起了和独孤一鹤对决时的清醒，西门吹雪微微有些失神，道：“......嗯。”
“而苏少英则是已经背叛师门，加入了青衣楼，谋害师父，他也有份，所以，你杀的好。”
陆小凤一愣：“苏少英加入了青衣楼？”
“是。”一旁的严人英咬牙切齿地点头道，“他和叶秀珠一起加入了青衣楼，我和师兄查到的时候，可是吓了一大跳，在知道他还谋害师父还算计峨眉覆灭之事时，我差点没气得把他从坟里挖出来鞭尸一百遍啊一百遍！！！”
白柒捂嘴 —— 果真好直肠子。
“而且，你还救了我剩下的三位师妹两次，因此，这杀师之仇，我们就不报了。”张英风道，“也因此希望万梅山庄不要因此而对付峨眉，峨眉也不会在此事上和万梅山庄大做文章。”
“好。”
“这是第一件事。”看了眼一直直愣愣地盯着西门吹雪看，都不知道矜持是何物的小师妹，张英风无奈地道，“至于另一件事，就是关于我小师妹的，她......”
“西门......西门庄主......”双颊略微泛红，孙秀青羞涩地道，“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的剑侣。”
普通人结为夫妻是伴侣，而修剑之人结为夫妻，则为剑侣。
“我拒绝。”西门吹雪冷冷的道，然后起身，“事已至此，就此告辞。”说罢，便转身就走。
真是特别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简直冷酷死个人！！！
旁观完了的白柒和陆小凤也随之起身，准备离开。
张英风苦笑了一声，道：“好的，请。”
“大师兄！”孙秀青却急了，道，“你答应过我的！”
“是，我答应帮你见西门庄主一面，至于庄主是否娶你，不是我能做决定的。”张英风淡淡地道，“感情的事是双方面的，人家无意，你就莫要强求。”
“可......”孙秀青看着西门吹雪转身离去的背影，低下头去，看不清表情。
“对了，临走前提一句。”走至门边，白柒突然回身，道，“今明两日京城会不太平，危机四伏，劝三位不是局中人的话，还是尽早离开为妙，注意，不要和太监与喇嘛扯上关系。”说完，才离开。
他记得原著里，张英风就是去太监窝不小心听到了有关密谋造反的秘密而死的，而严人英也是听信了喇嘛的话，差点儿也被弄死了。
看在张英风和严人英比较顺眼的份儿上，他便提一句，虽然剧情崩的厉害，原本杀他的叶孤城已经是己方一伙的了，但能少点儿麻烦还是少点儿麻烦为好。
看着白柒离开的背影，张英风微微有些愣。
他是个聪明人，听到对方的劝告，便琢磨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巅峰之战定的这么仓促，怪不得京城最近的气氛有些诡异，怪不得莫名其妙地死了些人，这绝对是有大事情发生的前奏，而他原本也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在这场事端中得点儿利，但却没想到，这件事会是如此的辣手。
太监！哪里会有太监？
皇城之内，只有皇家之内有太监。
对方不提别的，单提太监和喇嘛，而喇嘛一般是外族，那么这件事并非是江湖之事，而是朝堂之事。
朝堂之事那可不似江湖，那是真真正正危险至极的地方，所以，还是不要参合比较好，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师兄，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严人英举爪子问。
想通了以上的事，张英风道：“回峨眉。”
“我不走。”孙秀青却道，“我要留在这。”
“留在这做什么？”
抬头，孙秀青固执地道：“让西门吹雪娶我。”
噗！
严人英惊骇地看着自家小师妹 —— 哇塞！都被拒绝了三次了，还不放弃？！这已经不是执着不执着的问题了，这已经快不要脸了！！
揉揉额头，张英风道：“对方已经明着拒绝了这么多次，怎么可能会娶你？”
“可以的，只要跟那个剑侍一样能待在他身边，我就能让他爱上我！”说着，转身就往外跑，想要追过去。
然而，张英风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掌劈晕了她。
严人英一愣：“师兄？”
“去叫马车来。”张英风道，“我们立马就走。”
“哦，好。”
乖宝宝严仁英听话地出去找马车，留下张英风盯着昏倒的人皱眉 —— 刚看小师妹的瞳孔，她似乎有些魔障了......
于此同时，跟着西门吹雪回合芳斋的白柒也在皱眉。
孙秀青在地图上的标志，突然从绿色变成黄的了。
这是在预示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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