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要的只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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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叙初狭眸一眯,里头的那抹恨意聚集在一起,他的俊容上一片铁青色,“我为什么要为你的女儿偿命?是你自己不要我们的孩子,你反过来怪我?蔚惟一,你再惹我,我现在就让蔚墨桦死无全尸。”
“你……!”蔚惟一死死瞪着段叙初,恼恨和愤怒让她的双目通红,肩膀颤动着。
她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有几个犯人会老实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
她就这样质问段叙初,而不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段叙初不仅不会承认,她反而会打草惊蛇,到时段叙叙初真的对蔚墨桦下手,怎么办?
蔚惟一扯开段叙初的手指,冷冷别过脸去,“这是我的家,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非法扰民。”
“你的家是吗?好……”段叙初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支票和钢笔来,“刷刷”在支票上划过几笔,随后捏着那张1亿的支票用力甩到蔚惟一脸上,“看清楚了,足够买你这栋别墅了!”
蔚惟一被那股强劲的风刮到,她的双眼狠狠一闭,死死咬着唇沉默几秒,随后满面泪水地站起身。
段叙初坐在那里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眸子里透着威慑,“你做什么去?”
蔚惟一低头看着他,这一刻她的心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面色却是无比的平静,轻轻地说:“现在这房子是你的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我走——”,抽着手腕就转过身去,却被段叙初猛地拉回,猝不及防之下跌坐在他的腿上。
他弯起长臂用力将她抱入胸膛,大手扣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软腰肢上,紧紧地箍着她,把脑袋埋入她的头发里。
蔚惟一听到段叙初胸腔的剧烈震动声,他在她耳边粗粗喘息着,声线低低地说:“惟惟,别再走了,你到底要让我追几个地方,让我从多少男人手中把你抢回来,你才罢休?我的耐性都快被你耗尽了,你再跑,我要么把你关笼子里,要么用条铁链子拴着你。”
“变态!”蔚惟一骂出声,眼中的泪水汹涌不绝地往下淌。
心乱如麻。
段叙初用手指挑起蔚惟一的下巴,低头猛地吻住她。
他的气息滚烫,瞬间包围蔚惟一整个人,他吻得极深极重,这几日来的煎熬和思念全部融入这个激烈的亲吻中,愤怒和嫉恨在与她唇齿交缠的过程中化为乌有。
她的香甜和柔软,这辈子只属于他一个男人,所有想品尝她、想得到她的男人,他都会一一铲除,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叙初放开蔚惟一,他把薄唇轻轻地贴着蔚惟一的,闭眼粗重的喘息,慢慢地压下浑身的燥热之火和欲望。
段叙初叫来周医生,给蔚惟一处理手腕上的伤口。
一场不分胜负的撕咬之后,蔚惟一只觉得精疲力尽,她麻木而僵硬地坐在那里,连疼痛的呻吟都没有发出来一声。
段叙初赶回来得急,囡囡一直在跟他闹脾气,他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哄囡囡,只好把囡囡先放在江茜那里,此刻才有空闲打电话给江茜。
周医生去厨房准备晚餐,蔚惟一坐在沙发上,看着段叙初立在玻璃窗前的高大背影。
他的一只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背影笔直挺括,从肩膀到腰身的比例流畅完美、恰如其分。
他应该在跟江茜打电话,用很低沉的声音说着什么,灯光洒在他的侧脸轮廓上,那原本坚毅的线条,也显得十分柔和。
蔚惟一抬手捂住嘴,泪如雨下。
他的温柔从来不曾给与她,而她做情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亲眼看着他把那份温柔展现给他的妻子。
这让她感到暗无天日、感到窒息一样的绝望。
他说他一辈子也不会放过她,那么她甘愿把自己的青春、把一生的年华、终身的幸福,耗费在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身上吗?
不!
她总会摆脱他!
蔚惟一坐在那里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也不知道段叙初有多少话对江茜说,蔚惟一看他那个样子压根没有挂断的趋势,她咬了咬唇,起身往楼上走。
时间还早,蔚惟一睡不着,靠坐在床头习惯性地拿过书来翻,一个小时后周医生敲门进来让她吃饭。
蔚惟一放下书,摇摇头,“我刚刚吃过了,你让段先生吃吧!我先睡了。”,她拉起被子躺下去,慢慢地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蔚惟一也不想理会,翻过身准备继续睡,一只大手却探到她的脖颈处。
段叙初拉着她的被子,“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蔚惟一用力地拽过被子,背对着段叙初冷冷地说:“反正也死不了,就算死了,也不用你管。”
段叙初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嘭”的一声,他把手中装着清水的玻璃杯用力掷在床头柜上,回身拽住被角,将整床被子扯开丢掉地上,随后伸出长臂捞住蔚惟一的腰,把她拉到他的胸膛。
段叙初紧盯着蔚惟一,沉着脸色,满含讽刺地问:“你这不想,那不行,那么你想做什么?跟我做爱,嗯?”,说着他的一只手掌突然握住蔚惟一胸前的一团柔软,厚实的掌心一边用力揉弄,目光则紧绞着蔚惟一的神色不放。
蔚惟一又痛又觉得屈辱,她抓住段叙初的手臂,恼怒地说:“你没事找事!”
段叙初这才停下动作,漂亮的重瞳在灯光下闪动着光芒,“是你无理取闹蔚惟一,我都已经不计较了,你还摆什么脸色给我看?你因为汤钧恒恨我,嗯?”
蔚惟一不答反问:“我是喜欢你,还是恨你,我对你怎么样,我心里怎么想,你会在乎吗段叙初?”
眼瞧着段叙初双眸眯起,脸色一点点沉下,蔚惟一满是笃定,却又自嘲地说:“你不会在乎,所以你想上就上,想惩罚我就惩罚我,你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
“你认为我在找借口?”段叙初额头上青色的筋脉跳动,有一团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他的呼吸窒闷。
这种难受的感觉让他整个晚上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像那天在会所抱着昏迷不醒的蔚惟一,在蔚惟一此刻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心痛、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仇恨他时,他平日里的冷静和强大的掌控力,像城墙般轰然崩塌。
段叙初抿紧唇,忍了许久,到底还是说出来,“分明是你跟汤钧恒暧昧不清,你明知道他喜欢你,你还跟他一起逛街,还为他做饭?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就算了,你还为了他,而忤逆我,这样你觉得你有理了吗?”
“你让我解释什么?你都已经让人家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了,如果你需要我的解释,你还会这么做吗?”蔚惟一仰起下巴反问。
无论怎么说汤钧恒曾经救过她一命,这几年来蔚墨桦也受着汤钧恒的照顾,段叙初却下这么狠的手,她不可能不怨他。
但她就算怨他,她也不敢说什么,既然如此,那么她连不开心都不能表现出来吗?她的好朋友被段叙初害到这种地步,她难道还要欢天喜地地庆祝,对他感恩戴德?
“我……”段叙初刚要说话,却见蔚惟一从床上站起身,他纤长凌厉的眉峰轻皱。
蔚惟一麻木而机械地脱掉身上的睡裙,然后是底下的内裤,直到她雪白无暇的身体完全展现在段叙初的面前。
她重又躺回床上,轻轻地闭上眼睛,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来吧!你不是要惩罚我吗?我准备好了,你最好把我弄死了!”
段叙初的目光一时间风起云涌、变幻莫测,他盯着蔚惟一大腿根部的那片烫伤,十指一点点握成拳头,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个保证,要她告诉他她一点都不在乎汤钧恒,此刻她却脱光衣服,像尸体一样躺在那里,反而让他觉得她心底确实爱慕汤钧恒,因为姚思然的缘故,她才没有对汤钧恒表达出来,或许有一天汤钧恒离婚了,也或许她的爱积满为患,她就会恬不知耻地跟汤钧恒在一起了。
他当然不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他要在还能阻止之前,把汤钧恒打入谷底,再无翻身之日。
而且汤钧恒不仅对蔚惟一动了心思,汤钧恒还设计陷害他。
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这是他一贯坚持的原则,他若是对汤钧恒心慈手软,日后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个就是他。
段叙初狠狠地闭上长眸,握紧的手指一根一根、渐渐地松开,他弯身捡起被子,盖在蔚惟一的身上,“你安心地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蔚惟一浑身一僵。
过了一会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抱紧被子,泪水不断地淌出来,在痛哭中睡过去。
半夜时朦朦胧胧之间听到轻微的响动,蔚惟一瞬间警觉,她在黑暗里猛地睁开眼睛。
男人掀起她身后的被子,紧贴着她躺下来,随后伸出长臂用力把她搂入怀中。
蔚惟一跌入段叙初炙热宽厚的胸膛,浑身紧绷中闻到浓烈的酒精味道。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强健的臂膀紧紧地箍着她瘦削脆弱的肩膀,勒得她很疼。
他却凑过来,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喃她的名字,“惟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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