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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她误会他了?


蔚惟一在等待的过程中,琢磨着段叙初会怎么回复她,是不是她因此引开了话题,他们两人就顺理成章地聊下去?不..........从他白天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上来看,这个假设不成立。

        那么他应该会回复“我知道了,囡囡洗完澡后让她回复我”,或是“我待会再找囡囡”,再或者至少也要有个“哦”.........蔚惟一设想了太多可能性,生平第一次对一条讯息这么较真,期待他的回复,又害怕他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冷漠。

        她一直纠结地等待着,时间变得漫长而煎熬,若是段叙初今晚不回复她,她必定会辗转难眠,但事实结果是整整二十多分钟过去,手机都没有再震动,段叙初竟然直接不回复她!

        这种被漠视的感觉刺激到蔚惟一,让蔚惟一觉得委屈、愤怒、恼恨,沉寂已久的心在这时波涛汹涌,“嘭”的一声,蔚惟一一掌拍在床头柜上,胸腔起伏震动着,脸色变得很难看。

        不甘心。

        他以往那么宠自己,即便身受重伤,担心打雷夜她害怕,他冒着雨赶回来陪她;她每次给他打电话,仅仅隔了几秒钟,她就会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她晚上睡不着觉,他让她躺在他的胸膛,亲吻着她的头发和她说话.........而如今他竟然连自己的一条讯息都不回复,他当真就这么无情?

        买卖不成情意在,他们曾经那么撕心裂肺地爱过,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就释怀了,至少还可以做朋友吧?事实是她试图靠近他,他却将自己定义成无关痛痒的路人甲,连敷衍也没有。

        蔚惟一心里压着一团火没地方发泄,像是堵着石头一样窒闷,她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给他找借口,反过来安慰自己,比如他在忙,或是开会,或是正在回家的路上,再或者是他也正在浴室洗澡,更或者他正在和别人通话..........对,就是这样,她再等一会。

        又是十分钟过去,仍旧没有动静,蔚惟一实在憋不住了,想打电话过去试探他那边是否占线,想质问他为什么不回自己短信,但最终蔚惟一拿着手机,咬着下唇很没有出息地发过去两个字,“在忙?”

        没有回复。

        蔚惟一愤怒地要砸手机,又忍下来,这次用囡囡的身份发给他,“爸爸,我洗完澡了。你在做什么呀,睡觉没有?”

        蔚惟一希望段叙初不要回复自己,至少可以说明他并不是刻意不理她,而事实结果是半分钟后他回复过来,“不忙,爸爸一直在等囡囡洗完澡,回复爸爸讯息。”

        蔚惟一:“..........”

        因为太用力,灯光下蔚惟一的唇被咬得冒出血珠子,她低着头眼中噙着泪水,很想哭。

        整整五分钟她都没有回复段叙初,段叙初又发来讯息,“怎么了囡囡,这么早就睡了?爸爸很想囡囡,打电话过去听听小宝贝的声音。”

        果真下一秒他就打电话过来,蔚惟一没有接听,也没有拒绝,就这样半分钟后,又恢复平静。

        囡囡洗完澡在这时从浴室里走出来,爬上床后就去找自己的手机,但半晌没有找到,她拽着蔚惟一的袖口,“妈妈有没有看到囡囡的手机?囡囡要给爸爸道晚安。”

        蔚惟一摸着囡囡的脑袋,“我见你的手机没电,拿过去充电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囡囡赶快睡吧,妈妈等会帮你发给爸爸。”

        “嗯!”囡囡搂住蔚惟一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拉过被子钻进去,“那囡囡睡了,妈妈不要忘记,妈妈也早点休息,晚安。”

        蔚惟一俯身在囡囡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怜爱地说:“小宝贝晚安。”,等囡囡睡着了,蔚惟一才拿出囡囡的手机,走去浴室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她躺在浴缸里回复段叙初,“囡囡在呢,刚刚囡囡去吃蛋糕了,没有接到爸爸的电话。”

        “这么晚还吃蛋糕,爸爸不是说过睡觉前不要吃甜食吗?”段叙初这样回复过来,蔚惟一想着那边他眉头紧皱,又无奈又不忍责怪的样子,她的唇畔浮起柔软的弧度,“可是妈妈做的蛋糕好吃呀,囡囡经不住美食的诱惑。”

        段叙初回复讯息的速度很快,“你就是爱吃,明天我告诉你妈妈,不能惯着你。囡囡你说是爸爸做的好吃,还是你妈妈做的好吃?”

        蔚惟一连澡都忘了洗,就那样半躺在热水里给段叙初发过去,“当然是妈妈做的好吃。”

        “你这样说,爸爸很伤心。囡囡是有了妈妈,就不要爸爸了?”

        他逗起囡囡,蔚惟一看到后笑出声,于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很久,最后是蔚惟一赢了。

        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凉,蔚惟一重新换过,舒适地躺在里面继续和段叙初发,她把囡囡下午告诉她的复述一遍给段叙初,话题展开,段叙初讲起他读书时的那段光阴,其中有很多蔚惟一不知道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不觉已是凌晨三点钟,期间蔚惟一也不知道自己换了多少次洗澡水,在水温又一次冷下来后,蔚惟一发过去,“这么晚了,爸爸要睡觉了吧?”

        她渐渐习惯囡囡的说话方式,原本让她浑身泛鸡皮疙瘩的称呼也没什么了。

        “爸爸睡不着。”

        “但囡囡明天要去学校,而且囡囡好困呀。”

        “那囡囡去睡吧。”

        “可是爸爸你不睡的话,囡囡也睡不着。”

        “好,爸爸去睡。”

        “嗯,爸爸晚安。”

        “小宝贝晚安。”

        蔚惟一收到最后一条,用半个小时洗完澡,再发讯息过去,“爸爸真的睡了?”

        再没有回复了。

        蔚惟一心满意足,“阿初,对自己好点。你也说过没有我,你会过得很好,所以如果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的话,你也一定要幸福。”,她握着手机紧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而出。

        而这边办公室里,段叙初拿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他却睡的很沉,往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沙发上男人的脸容柔和生动。

        茶几上的玻璃杯子里装了清水,旁边是没有服下的药片,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不用靠安眠药物,就能入睡。

        ****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蔚惟一开车把囡囡送到学校,囡囡依旧是兴高采烈的,亲过她后跟着老师进去。

        蔚惟一调转车头驶向公司,早上开了几个小时的会,回到办公室后另外一个助理告诉她两个小时前有人送花过来。

        蔚惟一以为是裴言峤,接过玫瑰花正要扔掉,却看到一张卡片上写着祝福语,并没有署名,蔚惟一皱起眉头。

        这应该不是裴言峤的行事作风,他那人向来高调,送花的话会亲自来,恨不得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而且她严令禁止他再送来,那么他应该不会惹怒她才对,所以这玫瑰是谁送的?

        段叙初?

        不可能。

        蔚惟一琢磨着,却是半天没有想到合适的人,裴言峤在这时打电话过来,“一一,昨天我妈应该是在影片里看到了熟悉的场景,所以我和宁潇打算带我妈去影片里取景的地点看看,说不定会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蔚惟一闻言心里很欣喜,想必裴言峤也一样,“嗯,你们去吧。有什么变化,记得通知我。”

        “没有变化也会打电话给你。”裴言峤原本凝重的语气,在这时低沉下来,试探性地问:“我会很想你,若是你的行程可以调换,不如跟我一起过去?一一,一天见不到你,我就寝食难安。”

        如今知道无论怎么努力,也接受不了除段叙初之外的男人,蔚惟一面对这样深情的表白,心中只有感动和愧疚,拒绝的很彻底,“公司里有个工程项目,正是关键期,我这个掌控人不能在这时擅离职守。”

        “那中午一起吃个饭?我下午三点的飞机。”

        蔚惟一闻言用手撑住额头,“三哥。”,她无可奈何的语气,“你只是去几天而已,还要我兴师动众地给你送行吗?中午我约了二少谈生意。”

        裴言峤不以为然地说:“那也没有关系,我和二少很熟,去蹭一顿饭他应该不会介意。”

        “我们谈的是商业机密,你一个外人.........”蔚惟一的话还没有说完,裴言峤直接打断她,“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蔚惟一也懒得再说下去,直接挂断电话。

        中午下班后裴言峤开车来接她,蔚惟一想到早上收到的花,她转头问裴言峤:“九点左右你让花店送花给我了?”

        “什么花?”裴言峤开着车,拧着修长的眉宇,“我若是送花,也是亲自送过去,从来不做无名者。难道是其他男人?”,他细长的眼睛一眯,一抹阴鸷划出,“很好,这么快就出现情敌了,并且还偷偷摸摸的。”

        蔚惟一闻言也不再多想,有几个追求她的男人很正常,不给她造成困扰就可以了。

        裴言峤却在心里继续想着究竟是谁送花,如果是段叙初送来的,那就要重视了,若是其他人,他也要查出来,无论怎么说不能染指他裴言峤喜欢,并且正在追求的女人,每一个情敌的存在对他都是一大隐患。

        蔚惟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盛祁舟,他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温润如玉的,身边跟着凌越琼,这几年来也不见两人的感情有什么进展。

        算起来盛祁舟也该有33岁了,心里放着一个求而不得的女人,他至今未婚,而凌越琼也是30多岁,爱了盛祁舟十几年,期间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

        盛祁舟不娶,凌越琼不嫁,这样的爱情让蔚惟一动容,又钦佩凌越琼的痴情,而对于蔚惟一来说,今生若那个男人不是段叙初,那么她宁愿孤身终老。

        蔚惟一和盛祁舟很快谈完生意上的事情,席间盛祁舟淡色的眼眸瞟过蔚惟一身侧的裴言峤,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蔚惟一,“最近阿初没有跟我联系过,上次见到他还是在半年前,他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在国外那边休养,每天服用很多药物。”

        蔚惟一的两根筷子中正夹着肉丸子,闻言手指一颤,肉丸子“吧嗒”一下子掉在桌子上,她没有理会,而是猛地抬眸看向盛祁舟,呼吸都有些紧了,“你说阿初身体不好?”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就那性子,太隐忍。”除了裴言峤,段叙初这些年也就只有盛祁舟一个真正的朋友。

        人以群分,盛祁舟和段叙初两人皆是城府百尺,手段极端狠辣之人,像是彼此的影子,盛祁舟自然了解段叙初,见蔚惟一直直地盯着自己,他摇摇头,“我也问过,但他没有告诉我。”

        蔚惟一觉得盛祁舟应该不会骗她,那么如此说来她失去孩子最无助悲痛的那段时间里,段叙初并不是故意对自己不管不问,他很有可能也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为什么去国外治疗,每天服用那么多药物?抛开这点不谈,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蔚惟一还想从盛祁舟那里探听一些,裴言峤却在这时把手掌搭在她的腰上,掌心里炙热的温度传递给她,“二少你大概不知道,惟一和段叙初早在半年前就分开了,而如今惟一是我的女人,所以也请二少自重,不要提及某些人和某些事,来离间我和惟一的感情。”

        蔚惟一闻言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刚要起身甩开裴言峤。

        裴言峤却一只大手就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凑过来附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你敢动试试看,你信不信我把那晚我们在酒店里做过的事,也一并告诉二少?到时候人尽皆知,你蔚惟一如何自处?段叙初对你芥蒂更深。不要说那只是一场误会,一一,我们真的做过了,你的手摸过我那里,我还把我的东西都给了你,这些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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