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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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
夏暑被米老头找去办公室,就课上偷看恋爱小说这件事,给他做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思想工作。
米老头以为他想谈恋爱了,旁敲侧击地问他喜欢班上哪个女生,让他好好学习,不要影响别人。
他就知道,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不管他怎么解释,米老头就是不相信他,非要他做下保证才放他回家。
于是,等夏暑从学校离开的时候,学校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这两天天气不怎么好,天气预报说,冷空气将在这周内抵达锦溪市,让大家做好保暖准备。
早晨出门时夏妈特地叮嘱了一句,叫他带把雨伞,夏暑没放在心上,出了校门才感觉到一股冷风扑面。
天空下起了丝丝细雨。
街上的行人开始加快脚步,夏暑双手抄在兜里,优哉游哉地走向附近的公交站亭。
从一条小巷经过,他直接走过去,余光无意中扫见什么,走了几步又往后退了几步。
站在巷口,定睛一看,巷子里围了好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他的视线穿过他们,看见里面那双深邃的眼睛,眸底闪过一丝讶异。
薄冬?
他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些人的?
虽说夏暑平日里不怎么学好,可他还是有分寸的,很少会和学校外面那些人来往。
他不禁想起薄冬刚转来锦中时的那些传闻。
有的说他在原来的学校打了人被开除来的,有的说他把人家的脑袋砸破了,还有的说他打断了别人的一条腿,等等。
众说纷纭,什么都有。
也正是因为这些传言,一时间给这个新来的转学生添加了不少神秘色彩,加上薄冬本就来自一所很有名的私立学校,长相又很出众,自然而然在锦中受到了极大的欢迎。
不是很厉害吗,这下看你有多厉害。
夏暑在巷口站了会儿,见雨慢慢下得大了,适才转身走人。
走到公交站,有零星几个下班族在候车亭等着,有人在打电话叫家里人下楼送伞,有人拿着手机准备招辆计程车。
雨丝变成了雨滴,啪嗒啪嗒,敲打在顶棚上。
没等多久,公交车到了,车内播报着语音:锦溪一中路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
夏暑已经跟在后面上去了,准备刷卡时,又两三步下了车往回走。
司机经常开这条路线,认出他身上的校服,问:“那个男生,你还走不走啊?”
夏暑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回摆手:“有东西忘教室了,师傅你先走吧。”
说完,从走变成跑。
到小巷巷口,那群小混混还在,看样子刚打完一轮。
见薄冬还没趴下,夏暑没来由松了口气。
“干嘛呢?”他冲里面喊了一嗓子,慢慢走进去,一副又拽又嚣张的样子:“敢在你爷爷地盘上撒野?胆儿肥了啊。”
几名混混回过头来,领头的黄毛扬了扬下巴,同样拽得不行:“你谁?”
夏暑轻声一呵:“没听见刚说的吗,我是你爷爷。”
其中两个小弟跃跃欲上,被领头的拦了一下,黄毛打量了眼他身上的校服,发出警告:“奉劝一句,少管闲事。”
没有直接对他动手,看来他们只针对薄冬一个人。
夏暑:“你爷爷我管的就是闲事!”
说着,往里面的薄冬看了一眼,挑衅似的说:“你行不行?这么几个喽啰都收拾不了?”
薄冬听了,目光穿过那群混混,看着他勾了勾唇。
“再来十个我都能收拾。”
夏暑:“那就上呗。”
他们一个站外面,一个站里面,同时冲上去,上演了一波前后夹击。
平日时常吵架拌嘴的二人,此刻却默契得出奇。
雨越下越大,绵密雨丝汇成雨珠,如奔流的瀑布般,瓢泼而下。
许是雨势太大,几个混混被打得招架不住,打到一半灰溜溜地跑了。
两人顶着同一件校服外套,一路跑到公交候车亭。
雨还在下,比先前小了一些。公交车还没来,候车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刚才急着躲雨没注意,停下了两人才发现离得有多近,虽然淋了雨,对方的身体仍是热烘烘的。
夏暑和他对视了一眼,看了眼披在头顶的校服外套,赶紧从里面退出来。
谁也没说话,空气格外安静。
夏暑抓了两下头发,在旁边拧着几乎湿透的衣服,车还没来,他只有等着,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薄冬问:“没事吧?”
“没事。”夏暑说:“你不是住在这附近吗,你先回去吧。”
他没问那些人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好像根本不在意,只是随手帮了个小忙。
薄冬没动:“打累了,休息一会儿。”
夏暑开他玩笑:“你还会有累的时候?不是能一拳打十个吗?”
薄冬跟着笑了笑。
其实夏暑刚从那儿路过他就看见了,没想到他会折返回来,他想问为什么会回来帮他,想了想到底没问出口,就像夏暑也没有问他一样。
天色渐渐发黑,站亭旁的路灯亮起来,公交车还没到,可能是下雨遇上了堵车。
两人坐在长凳上,夏暑低头回手机消息,被雨淋湿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轮廓。
薄冬看着他,从眼睛到鼻子,从嘴唇到脖颈,再往下……
他收回目光,略不自在地望向别处。
雨差不多已经停了,路面积着小水洼,顶棚上的雨水滴下来,掉在水洼里,一滴荡开一圈细小的水纹。
薄冬的心绪也随着慢慢荡开。
不知怎的,忽然忆起和夏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夏暑趴在底下睡觉,听见周围的鼓掌声,被吵醒了,不耐烦地抬起头,一抬眼,正好撞上他的视线。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男生肯定很有趣,不出所料,很快他们就有了第一次的摩擦。
一转眼,已经过去大半学期了,他们每次见面就吵,很少像现在这样安静过,可以说从来没有。
夏暑平时话挺多的,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并不打算去问薄冬那些人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电子站牌显示着公交车还有一路进站,他站起来,到边上等着,看了眼薄冬,说:“车要来了,我先走了。”
他听见薄冬‘嗯’了一声,然后冷不丁地开口。
“谢谢。”
夏暑顿了一下,反问过去:“怎么谢?”
气氛瞬间轻松起来,薄冬笑着回答:“你看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夏暑回了个字:“去。”
这时,公交车进站了,他两三步迈上车。
走之前,回头说了句:“走了。”
薄冬:“嗯,明天见。”
目送那道身影随着公交车远去,他兀自立在原地,雨停了,风也停了,他心上的涟漪仍在轻轻地荡着。
昨天傍晚下了场雨后,一夜之间气温骤降。前几天还能穿夏天的校服,一大早几乎所有人都换成了秋装。
夏暑单手提着包走进教室,随手系的领带松松垮垮垂在胸前。
早上秦悠扬看见他脸上贴的创可贴,问他怎么受伤了,他随口说是摔的。昨晚回家夏妈看到这么问过,他索性连着秦悠扬一块儿撒了个谎。
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秦悠扬最是了解他,撒没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可夏暑没说,他也没有多问。
夏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座位睡个回笼觉。今天的薄冬一反常态,竟然主动站起来让他。他放下包坐下,刚趴桌上,听见前排几个男生在小声议论。
“听说了没,昨天有人在学校旁边打架。”
“谁啊?”
“不知道,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是附近的那些混混吧,最近一直在我们学校周围转。”
“可能有人惹上他们了吧。”
“黄毛吗,上学期我也看见过诶……”
没听他们提到他和薄冬,夏暑竖起的耳朵垂下去,一低头,发现桌肚里多了支治伤的药膏。
他一下子就猜出是谁了,本想说声谢谢,可又觉得该谢他的人是薄冬才对,要不是他昨天帮忙,他这会儿肯定已经上锦中头条了。
夏暑不自觉地弯了嘴角,收了药膏,扭头去看同桌的薄冬,破天荒地看见他在那儿写作业。
“哟。”他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特别稀奇:“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王八都开始学写字了。”
万年学渣做数学题,能不稀奇吗?
薄冬面不改色地回:“好好学习,才能和王八坐远点。”
艹!
刚得到缓和的关系瞬间又瓦解了。
此时此刻,夏暑只想把那支药膏扔进垃圾桶里。
装,我看你能装多久!
过了会儿,见旁边的人没动静,薄冬用余光悄悄瞄了一眼,发现男生正趴在桌上睡觉,领带没系好,领口也没翻好,雪白的后颈半遮半掩。
他错开目光,想起在公交站亭莫名涌动的心绪,注意力重新回到练习本上。
这几天距离太近了,还是离远点吧,做同桌太危险。
课间时候,有人来找夏暑,看到是大熊和胖虎,夏暑叫上秦悠扬一起出去。
看见他俩在那儿勾肩搭背,夏暑不知怎么想起了那天看的小说,想到两个男生卿卿我我就冒鸡皮疙瘩。
于是,一出教室便教训他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怎么了夏哥,谁又惹你了?薄冬那小子?”
“别跟我提他。”
提起他夏暑就来气。
昨天才帮了他,今天就骂他王八,白眼狼!
他们一猜就知道是薄冬,连忙转移话题:“不提他不提他,夏哥,上回不是约好了吗,周末去吃烤肉。”
夏暑:“谁请客?”
大熊:“当然是夏哥啊。”
“去你的。”夏暑:“不想吃烤肉,吃火锅吧。”
胖虎忙说:“夏哥吃什么我们就跟着吃什么。”
这时,秦悠扬在旁边弱弱开口:“你们去吧,我可能去不了。”
三人旋即看向他,大熊问:“为啥?”
秦悠扬解释说:“我表哥大学毕业回来实习,这不快期中考了吗,我妈叫他帮我补课,都说好了,可能……到期末之前我都没有时间。”
夏暑撇嘴:“不是才考过试吗,怎么又要考。”
他知道秦悠扬是单亲家庭,和妈妈住在一起,家里管得紧,想了想说:“行吧,那就等期末之后大家再聚,我请客,没意见吧?”
“我没意见。”
“听夏哥的。”
“谢谢老夏。”
四人就这么说定了,正打算各回各的教室,这时有个女生在教室门口望来望去,朝夏暑的方向走过来。
大熊随即开玩笑:“哎,夏哥,找你表白的来了。”
却见女生走近了,擦肩走过去,去问坐在窗前的同学:“你好,我想找一下薄冬,可以帮忙叫一下他吗?”
怎么又是找他的。
夏暑不服气:“他有什么比我好的,为什么那些女生都喜欢找他?”
胖虎赶忙拍马屁:“薄冬算什么,当然是我们夏哥最帅。”
夏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去问秦悠扬:“老秦,你说呢?”
秦悠扬支吾了一下,慢吞吞地回答:“上回班花说她肚子疼,你让人家多喝热水。”
“对啊。”夏暑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甚至反问:“不然呢?不喝热水难道喝凉水吗?”
秦悠扬:“……”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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