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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祸水东引了(晋江首发)


“你这话什么意思?上次去找你儿子手里拿得又是什么?”辛子叔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族人,  走到袁依婉面前,面色不善的看着她。

        袁依婉又有何惧,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她慢慢开口道:“上次是真的看错了,  你们不是也翻了吗?真的没有。

        而何家许了渔村的人,只要上交羊皮纸卷便能得到一百两银子……”

        她给大家留尽遐想的余地,说道:“所以吾想着,吾这没有羊皮纸,离离阿叔那也没有羊皮纸,这东西总不会飞了去,  何家既然能给小渔村开价一百两,指不定能给尔等,开价更高。

        兴许是这羊皮纸被谁藏起来了呢?要是如此,  希望诸位能伸出援手,将羊皮纸交予吾等,救大家出此困境,定当感激不尽。”

        一百两银子!

        那简直就是巨大的鱼饵,  辛家族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能看得见摸得着的银子,  可比那莫须有的庄园还要吸引辛家人。

        要知道庄园肯定是族长和辛子叔分得最大,  他们能收获多少,是以之间互相打量,  问道:“是不是你们拿了?”

        “上次分书的时候,  你们就多拿了一卷我瞧见了!”

        “胡扯,  你当我没看见,  你根本没将所有竹简交上去,  你偷留了一本,  我看那羊皮纸就在你那!”

        眼见着族人都要吵起来了,辛子叔大喝:“都闭嘴!”

        他紧紧盯着袁依婉想从她脸上找到蛛丝马迹,上次去翻确实没找到,莫不是羊皮纸真不在她们身上?

        她们要是有,又怎会过来寻找,那羊皮纸该不会真被哪个族人藏了去?想自己偷偷卖掉?那可不行,那是他们家要换庄园的东西!

        这帮眼皮子浅的东西,看找到怎么收拾他们。

        他眸子里闪过种种计谋,虽心里尚有一点觉得不对劲,但被袁依婉反向来要羊皮纸的行为迷惑,便开始赶她,“我们这里没有,你还敢过来要,你莫要忘记,当初签契约,这小丫头给你,书籍全部归我们,怎么?莫不是你养不下去了,想还给我们?”

        辛离离适时装出害怕的模样,伸手朝袁依婉要抱:“从母,离离不走!”

        袁依婉将她抱起来,拍着她的背道:“离离,乖,从母不会离开你的。”

        辛子叔赶苍蝇一般哄赶他们,“走走走,赶紧走,以后不要来我们辛家村,这没你们的族人!”

        辛家族人反应过来,也开始赶人:“对对对,赶紧走,这也没你要的羊皮纸卷。”

        袁依婉脚步迟缓,被陈柏卓护着并未受伤,她焦急道:“诸位叔伯不可啊,若是拿不到羊皮纸卷,不光吾和离离要流离失所,整个渔村的人生计都成问题啊!”

        “我们管你们,赶紧滚!”

        “你们,你们也说说话啊!”袁依婉看向默不作声的小渔村村民,他们纷纷将脸扭过去,不与她对视。

        仗着人多辛家族人成功将小渔村的村民被推搡着赶了出去,面对辛家村百来名族人,只有十多人的小渔村村民声都不敢吱,可当身边只剩袁依婉他们三人时,却是敢出气了。

        “夫人,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你非要来要羊皮纸,还将一百两银子的事情同他们说,他们如何还会将羊皮纸卷交给我们。”

        “我们可怎么办啊,夫人,要是没有羊皮纸卷,大家一起没了房子没了地,夫人也算不得村里人了!”

        “对,要不来羊皮纸卷,夫人你们就搬走!”

        他们眼冒绿光,一个个狠如豺狼,说他们是豺狼还是夸他们了,当真好一副欺软怕硬脸。

        有人激动起来,上前竟是想拉扯袁依婉,被陈柏卓一脚踢到雪地里,半天没能直起身,辛离离眼疾嘴快,还狠狠咬了他一口。

        “呸呸呸,”辛离离仗着人小,说什么话都叫童言无忌,大声道,“从母,他们刚才都不说话帮你,为什么现在还有脸问你要主意!”

        陈柏卓接话:“一帮怂货。”

        小渔村村民被说的面红耳赤,但金钱的力量足以支撑他们的厚脸皮,他们才不管她们是如何瞧他们的,一个个凶狠地盯着她们。

        袁依婉一改刚才焦急害怕的模样,整个人胸有成竹的样子,沉稳道:“诸位放心,吾先去求何家,让他们给宽限些时日,这期间便日日请辛家将羊皮纸卷交给你们。”

        被陈柏卓武力值震慑的村民们,听她这样说,才安静下来不再吵嚷,跟着他们往何家而去。

        何家啊,高门大户、世家大族、世家门阀,他们,他们没那个胆子跟其说话。

        袁依婉去门前拜访时,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没有拜帖,没有身份,本连门都进不去,可她们来自小渔村,说有关羊皮纸卷的事情,何家中的人自然知道主家要什么,领着他们去了侧门。

        他们什么都没说,只站在那瞧了一眼,小渔村村民顿时连道都不会走了,那扇朱红漆门仿佛将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世界之后是他们不敢踏足的繁华之地。

        袁依婉微微侧头瞟了一眼停留在门外的村民们,回过头的脸上沉稳端庄,在什么样的地界便要表现出相对应的气质,她似乎又回到了贵女身份。

        惹得前面领路之人啧啧称奇,女的沉稳、男的俊朗,便是怀里的小孩子都一副见过世面的感觉,没有以前乡下人过来之后左右张望的惊奇。

        他们没有被领至屋中,只让他们站在屋外等待通传,好似他们是什么臭鱼烂虾般,进了屋都会污染环境。

        虽未到寒冬腊月,可在这凛冽寒风中站立,没一会儿就全身冰凉了,袁依婉脸上的冷意也就愈发重了。

        按照房间布局,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过是个下人的偏房,可他们竟然连下人的偏房都没进去。

        辛离离挣扎着让陈柏卓将她放了下去,扑过去抱住她从母的腿,仰起头巴巴看着她,小声说:“从母,不冷哦。”

        袁依婉扯出一个笑,摸了摸她地头,随即她又看向陈柏卓,向他轻轻点头道谢。

        把辛离离放下后,他就自动站在了风口处,替她们抵挡寒风。

        山羊须很快便从屋中来了,似是猜到了他们肯定会来一般,趾高气昂道:“快去准备一百两银子给他们,一定要包好了,他们没见过银子,别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拿少了。”

        噗嗤的嘲笑声因山羊须这话而不断在他们周围发出,辛离离紧紧攥住袁依婉的手,真想一口吐沫吐山羊须脸上,他以为他是谁了,还看不起他们!

        一百两银子很快便被拿来了,放在黄布托盆搁到了他们身侧,这银子不像是电视剧里那般光滑,坑坑洼洼也并不纯白,形状也不好看,辛离离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心里只想说:就这?

        院中闻讯而来越聚越多的下人,因袁依婉三人冷淡的目光、身子一分未动,丝毫不拿银子之态,嬉笑嘲讽的动静渐渐弱了下去,只闻风声呼啸。

        山羊须不耐烦道:“银子拿给你们了,将羊皮纸卷给我罢。”

        袁依婉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却是问道:“在此之前,吾想问,这羊皮纸卷究竟是尔想要,还是何家郎君想要?”

        “笑话!”山羊须被她这一问,问出了一身汗,他岂敢和郎君并列,“自然是郎君要得!”

        “那吾便不明白了,”袁依婉平静的看着他,温婉的笑着,“客人至、主人脸都未露是何道理?”

        说完,她环视一圈,又道:“将客人至于寒风下,任由奴仆围观嘲讽,又是何道理?”

        “一百两银子,换可以改天换命的羊皮纸卷,以成全他名声,而后却摆出一副惺惺之态,好似给了区区一百两银子是给了多大的殊荣。”

        “吾真的不明白,尔可信,若吾带着羊皮纸卷去到洛阳,其价值千两黄金!”

        她轻笑了一声,这一声笑里饱含了对他们刚刚嘲讽的回应,“何家的待客之道,吾等领教了。”

        寒风卷起地面吹落的枯叶,打着旋在半空中飞舞,让所有人心中一凉。

        山羊须揪断了自己的几根胡须,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对袁依婉的称呼,都开始变得恭敬起来,问道:“夫人想如何?是觉得一百两银子不够想加钱?可以,我可做主给加至五百两。”

        五百两!旁边的奴仆们发出阵阵惊呼声,看袁依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哪知袁依婉只是缓缓摇头,山羊须再次揪断了自己的美须,只见她拿出房契,轻飘飘说道:“吾家并无羊皮纸卷,也无可耕种的土地,只能给尔房契,按尔等所言一平八钱,那便掏钱罢,约莫一百多平,吾便厚颜多要些,尔等给九百六十钱即可。”

        “嘶!”围观中人齐齐发出惊呼,五百两银子不要,竟非要这九百六十钱?

        疯了吧这是?

        山羊须同样不敢置信,问道:“夫人可是依旧不满意?夫人且先等等,容吾去禀告老公。”

        “不必!”袁依婉道,“吾说了,吾家并无羊皮纸卷,当初吾用姊夫所有藏书换了可以养育离离的权利,因而它们都在辛家,就在刚刚吾也去寻了辛家,他们并不想给,尔等放心,我会尽力要来。”

        她看着山羊须连胡须都遮掩不住变化的脸色,继续说道:“就是希望尔等多给吾些时日,不多,半个月便好,吾定会日日去求辛家,将羊皮纸还之,还望何家在此期间不要去小渔村要地。”

        山羊须呼吸都粗重了起来,控制不住地来回走动,他看着袁依婉手中的房契再次问道:“羊皮纸卷当真在辛家?”

        袁依婉好似并不知道辛子叔和何家勾搭到一起的事情,说道:“自然是真的。”

        她晃晃自己手中的房契:“这房契便是证明。”

        辛离离加把火,眼眶红红哭唧唧道:“从母,我们以后没有房子住了,要是叔父找不出哪个叔伯偷拿了羊皮纸卷,我们赎不回房子可怎么办呀?那可是离离父亲留给离离的房子,离离舍不得。”

        山羊须来回走动的步子一顿,目光倏地看向哭做一团的娘俩。

        好离离!袁依婉和陈柏卓各自在心中暗赞了一声。

        她这短短一句哭诉,可是将羊皮纸卷在辛家,不知被谁拿走一事告知,又强调了房子对于她们的重要性,若不肯定羊皮纸卷不在家中,绝不会将房契拿出来。

        山羊须定会相信!

        作者有话说:

        厚着脸皮(撒泼打滚),小珣子想要作收,肯定的点头,想要!

        明天章节晚上十一点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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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上位》4406303  by什嫁

        文案:

        圣旨下来,本以为要被五皇子纳为侧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进了东宫。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无双、天香国色。

        美人在前侍奉笔墨,太子卫卿珩一心朝事不为所动,堪称当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彻底安心。

        于是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里的花做熏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后天用太子名义点菜开席尝新品,玩得不亦乐乎。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卫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悬。

        戴玥姝眼泪汪汪,“骗子”还没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卫卿珩掐着她细腰,勾唇:“‘利息’还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后来。

        众人发现,这位惯常被说以色侍人不能长久的宠妃身上穿的是仅五匹的贡缎云霞鲛衣,头上戴的是皇帝亲自设计的点翠镶金玉凤钗,用的是天下独一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长脑门顶的太监总管跪在地上给她整理裙摆。

        她靠在皇帝的怀里,由着他批文办公的手给她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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