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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一个人的中二可以说是世界的正义,被一群人围观中二,就可以称为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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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希还是走了,带着她的家传宝刀。

        还有昨夜的剩菜。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意思意思的把她送到宿舍门口就让她滚。

        ——要不是她早上把我拍起来做饭,我说不定还能保持种花家的尊严直到第一次出任务。

        现在尊严不复存在,就只好当个悍妇将她暴打一顿。

        然后躺在床上,料想明日的东京黄色报纸必然有我独家一份。

        不过她临走前也做了些好事,比如帮我翻译跟歌姬、硝子的对话,还有教我怎么痛骂异性不守男德。

        我真是谢谢她了。

        感谢她全家。

        如果不是她紧跟在我身后出门蹭饭,她就不会看到我跟一众男生“深情对视”,就不会看到夏油杰“霍”一下瞪开的双眼,更不会看到夜蛾欲盖弥彰的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意图遮挡最起码五双以上的罪恶之眼。

        然后大笑出声。

        当着最少七八个男生的面,“啪、啪”地拍着我的肩膀,大声浪笑:

        “姐妹!你才是女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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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用一个平和的方式把她送走。

        无论用什么方法。

        她一点错都没有。

        她能有什么错呢?她只是睡了一觉起来吃饭而已。

        把她留在宿舍过夜的我,才是大错特错。

        我错在对自己人太没有戒心上。

        错在太相信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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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选择性遗忘了这段余兴节目是怎样收场的。

        唯一记得的就只有和希毫不掩饰的放声大笑,和夜蛾老师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也忘掉包括两个最强在内的、一众学长的尴尬表演。

        总之,现在心情已经重归平淡的我正搅着杯子里的冰奶块,构思怎么给我的老家写信。

        顺便思考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我从这痛苦的人世拉走。

        做人太难了。我哀叹。

        还不如回种花家当只兔子!

        我痛苦提笔。

        脑海中不由出现昨晚跟和希共商大计的一幕。

        “咒力微、体格弱、术式暂无、大脑空白我现在就跟一个村口二傻子没什么区别。”我放空眼神,瘫在地上。

        “别慌,你还有一个身在种花的家族。遇事不决,求助祖国,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和希从善如流。

        “有屁用?他们要是真能帮上忙,也不会跨国际把我送这来学习。他们自己干嘛当初不留在日本帮助祖国?”

        “别闹,你就这样说:你说你才来就要出任务,但是一个人出任务太难了,没有术式也没有武器,生命得不到保障所以问问家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顶一下的?不用太强,能让你度过新手期就行。”

        我对此不抱希望,“日本人不喜欢东奔西跑,我爷爷能在跟种花家最动荡的那个年代移居中国,肯定是家底都在日本给赔掉了才走的,不可能有什么祖传咒物。”

        就算有,为什么当初没直接让我带来日本?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和希抱紧自己的刀,“我可不希望你每次出任务都坐上俩小时车过来找我借刀。”

        所以不想借刀才是主要的吗?

        我无语望天。

        索性先写下第一行:

        -[我亲爱的家人们:

        然后写不下去了。

        明明有短信,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用这么古典的方式?

        和希说,因为这是写给你爷爷的,那个时候的老人就喜欢看信,你给他发短信他肯定玩不懂手机。

        我只好又提起笔。以一个乖乖孙女的视角,在信中痛斥自己的没用,队友如何强大——强大到可以把我倒提着上分。同时充分发挥孤苦无助的语气,极尽舔狗之能,恳求家里帮助卑微孙女渡过难关。

        言辞恳切,看得我自己都禁不住潸然泪下。

        按照我与和希的计划和绸缪,如今我才来日本,刚入学就碰巧赶上姐妹校交流会,人事交接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安排任务,不如趁此机会赶紧向老家要来一把尚方宝剑,助我砍瓜切菜脱离新手村。

        然后寄出信的第二天歌姬就带我出任务了。

        路上我甚至自暴自弃的想,信可能还没有寄出学校郊区,我火化的遗体就已经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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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种花给予了勇气,天空赋予了运气,比沙门天看中了我的武力。我在歌姬不用语言,只手把手的指导下,学会了怎么运用咒力。

        以及,怎么把咒力附着在武器上,杀死诅咒。

        一钢筋捅死诅咒的时候,我茫茫然的觉得我或许还行——这个还行,当然不包括三级以上的诅咒。

        我就地找了条马路牙子坐下,头一次觉得诅咒级别越靠上,就越向我阐述一个与人类相反的道理:与实力相比,颜值简直不值一提。

        “千。”歌姬拿瓶桃汁放在我身边。

        “谢谢前辈。”我赶忙道谢。

        歌姬真不愧是一位好前辈。我看着她的侧颜,深深为我刚来第一晚就中伤她感到后悔。这样一个提携后辈,关照晚辈,爱护小辈的伟大女性,居然被五条悟那条鸡掰猫给压着欺负,真是老天闭眼。

        她挨着我坐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我像只懵懂的幼兽,睁大眼睛等着她的下文。

        终于她像是放弃了一样,一边放慢语速的说话,一边看着我的表情仔细说了一大段。我勉强从里面提取出比较耳熟的字眼——似乎是在安慰我昨天男住女宿的事。

        我想我现在肯定是一副十分不想再提起这件事的表情,这件事它简直位列我最不想回忆起的社死场面第一名,跟加茂的个人赛并列第一!

        但歌姬是我内定的新晋女神,这种凡人的恶俗表现怎么能表达出来脏污了她的眼呢?所以我保持着一副纯真的脸,朝她沧桑又心酸的看她一眼,再低下头。

        耳边不经意传来她的一声叹息,歌姬也很苦恼语言不通,又轻言细语的安慰了一阵,我只听懂最后一句“干巴爹”。

        我很乖的点点头。

        温柔的人总是值得别人报以好感。

        她像是放下心来的样子,对我说:“五条悟と夏油傑があなたを探しに来ます。一緒に仕事をします。”

        我一脸空白。

        歌姬像是早有预料,于是再度放慢语速重复一遍。

        连续不断的鸟语里,我机警的抓住了几个关键词:“五条”、“杰”、“一起”。

        “五条”是直接能听出发音,另外两个都是动漫里的常用词汇,所以连起来就是:我要跟鸡掰猫和油头狐狸一起去干点什么?

        干什么呢?

        一起打家劫舍?

        还嫌我这两天丢脸丢的不够吗?

        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连蒙带猜——在这样一个比较敏感的时候,能跟最强二人组一起干的事,除了出任务袚除诅咒,就是袚除任务需要的诅咒。没有第三条选择。

        我就试探性的“嗨”了一声,歌姬学姐很高兴。

        连跑带颠的走掉了。

        我惊异于她走的干脆,而我的猜想还只是个猜想。于是拿出手机,把今早收到的短信转发给和希,然后打电话过去。

        “么西么西”

        和希帮我翻译短信:五条悟和夏油杰会带夏原千一起任务,任务难度仅限于二级诅咒,于下午由辅助监督进行指导并验收成果。

        “歌姬呢?”

        “嗯?emmmmmm”和希似乎是把短信又看了一遍,“没提到歌姬啊,她怎么了?”

        “歌姬刚才在带我袚除诅咒,是个四级来着。”我回答。

        “唉,”和希叹气,半是惋惜半是羡慕的语重心长:“姐妹,你的舔狗大计已经成功了。人家歌姬估计是怕你也被五条悟荼毒,赶在真正上场之前先带你赚点经验,回去之后记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礼貌道:“我会的。”挂断电话。

        我开始犹豫。

        没车的我,这次还要走两个小时去买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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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身后绵长的街道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呦!”

        我回头。

        啊,是鸡掰猫和他的朋友。

        ——怪不得歌姬跑的这么快。

        如果不是我现在已经大彻大悟,进入贤者时间不想舔最强了。按照流程,我可能会一个猛子蹦起来,打理好自己的形象,然后冲到最强二人组面前向他们展示我社畜多年的舔狗能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继续蹲坐在马路牙子上,为我的贤者时间续费。

        歌姬真好看,想舔prprpr

        “千。”夏油杰也叫道。

        我立刻起身微笑。“杰。”

        这个发音不难,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听过多次。转过头对着另一只生涩的打招呼:“五条。”

        鸡掰猫这次也很鸡掰,绷带缠眼仿佛重度白内障患者。

        与夏油杰的坦然自若不同,这家伙见面就是一张灿烂笑容,强大到笑出八颗牙齿,举起手向我摆摆吸引注意,然后冲我一顿哔哔。

        ——因为语速实在太快我抓不到重点单词,只好看着他没涂唇彩的嘴上下开合,安慰自己起码最强还有亲近凡人的一面,我此刻应该为千千万万的凡人感到自豪。

        然后用日语对他说:“可以用中文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吗?”

        他“切”了一声,嘟囔了句什么——其实是在正大光明的对我说话,但我一句不懂只能歪头以示疑惑。

        夏油杰假笑着出来打圆场,顺带一把把他推到前面去带路。

        五条悟一脸不满的回头冲夏油杰说了些什么,丸子头眯着眼睛笑着答他,仍然母鸡般的将我回护在身后。我猜他安慰鸡掰猫的理由无非是先把正事干了,再回来讨论语言不通的问题。

        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

        五条悟一脸牛气的率先走开,我跟在夏油杰后面暗自思忖,五条悟可能本着最强发言,说了一通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演讲,看他意犹未尽的模样,很有可能在袚除完诅咒之后再讲一遍。

        为了我现在以及将来的身心健康,我决定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僵。思及昨晚的游戏理论以及不需要继续提升的咒术师等级,现阶段就算是疯狂刷二位最强的好感也无济于事,毕竟回家的办法渺茫如大海捞针,而我又进入贤者时间不想跪舔最强。

        既然舔累了,那他就没用了,让他滚边呆着吧。

        我愉快的想。

        少年心性的孩子,要把关系搞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有点难,我拿手抵着额头。但最强应该对弱者没兴趣,一时的新鲜过去,很快我就会被抛诸脑后,到时我只需要在恰当的时机表现出他不喜欢的一面就好了,这样他自己就会跟我拉开距离。

        夏油杰倒是可以稍微保持一下关系,我看着他的背影。

        温柔的强者,会对弱小怜悯,尽管是假象和自我欺骗的一种方式,但在他黑化之前,能利用的部分还是要尽可能的利用起来。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夏油杰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向前走。

        开心的跳着。

        成年社畜人的肮脏世界,果然从来只有利益,不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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