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废物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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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人揽住肩膀往下按。
不用回头，除了萩那家伙没谁这么大胆。
“我的惊喜呢？小阵平~”萩原研二拉长语调，“等你好久了~”
“……”都提前知道了还算惊喜？
松田阵平从警察手册里拿出签名纸给他。当时没有准备照片就签上面了。
【to：萩原研二先生祝你的生活常伴爱和希望miani】
“哇！是miani的to签吗？”同事们见状都围过来，“这个祝福语~好羡慕！”
“为什么我不在现场！”半长发的男人捂着胸口，下垂眼显得十分可怜，“真的超级羡慕小阵平啊~”
“miani本人是不是超好看的？”
“我昨天也在现场，传说中的不老神颜是真的诶！”
“难以想象他已经三十三岁了，看起来最多二十二！”
松田阵平不怎么看重外貌，但那个人确实很出众。他走出人群包围，找到自己座位坐下，才回道：“还行。”
“哇呜——连小阵平都承认的美貌，更想见了。”萩原研二跟过来，靠在他桌边，又开始安利。
大概就是miani获得了什么什么奖演技多么厉害多有人气做了多少慈善事业之类的。
“他真的很善良。不过这也会让粉丝……”萩原说了一半发现自家小伙伴这次居然没有不耐烦地打断他，心里了然这是看到真人后入坑了，于是再接再厉。
“之前有很多骗子在社交软件上伪装绝症患者诈骗，他明明知道那些人是骗子还是捐了，因为他觉得那些需要骗钱的人也很可怜。”
“后来那些骗子因为骗别人被抓了起来，但是已经把钱花光了。最后是miani补偿了那些受害者。”
松田阵平皱起眉。
“很让人担心吧？”萩原研二垂眼摩挲签名纸上的祝福语，笑着说，“虽然是个成年男人，但感觉也需要人照顾呢。”
“他有保镖。”松田阵平说。
“唔，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多一个。”萩原研二认真思考。
“……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的。”萩原研二伸出魔鬼之手揉乱了自家发小的卷毛。
“不过真的没想到他因为身体原因宣布息影后会来日本，不知道休养后有没有好一点。”
松田扒开他的手，追问：“身体原因？他生病了？”
萩原研二微微眯了下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面上仍然轻松地说：“具体原因没有公布。可能是累了吧。”
“……”松田阵平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无意识翻转了下手机。
·
真田和弘正在替老人擦手。
门铃响了起来。他笑了一下，起身前往玄关。
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领前的红宝石散发着静谧的光。黑发白肤，面容如月，气质圣洁高雅。
“打扰了。”糸色命提起手里的购物袋示意。
“啊、不，请进。”真田和弘侧身让路。
“栗山奶奶，我来看你了。”
糸色命的招呼没有得到回复，因为老奶奶的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太能分清外界的状况了。他没有介意，拿起一边的梳子替她梳头。
真田和弘把他带过来的东西放到储物柜，然后也跟着一起继续照顾老人。
10年前，刚从大学毕业的真田和弘到夏威夷旅游，遇到了歹徒袭击，是miani救了他。那时miani已经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明星，他问自己有什么可以回报他的，miani说不需要。在他再三坚持下，最终miani给出了回答：如果你能帮助到别人我会很高兴。
真田和弘后来考上了警校，在职业分组时，他认为如果能培养出更多优秀警察会更多继承miani的意志。
于是他成为了警视厅警察学校的教官。
在真田和弘班上的学生都需要日常做义工，他自身也一直贯彻帮助人的信念。
后来一次事件中，他猜到miani可能……不是人类，需要饮血维生。但这并不会让miani在他内心的存在动摇，反而更加……
就好像原来只是他认为的神明，原来是真正的神明化身。
“工作很忙吧，我找了一家设施齐全的疗养院。”糸色命担心打扰他，想把栗山奶奶接走，但是真田和弘拒绝了：
“平日里都是护工照看，休息日我的学生偶尔还会过来帮忙。”只有这样……miani看栗山奶奶的时候，自己才能看见他。
既然这是他希望的……糸色命转而说：“你的学生，我记得有个叫小野……的女孩子？”
“小野美绪，她今年已经毕业了。”真田和弘递给他一杯清水。
“那是个好孩子。”
真田和弘忍俊不禁。虽然对可能活了很多年的miani来说，三十多岁的自己也可以说是一个孩子。但看着那张和他学生差不多年轻的面容……这么说还是很有趣。
“嗡嗡”，糸色命放下水杯，翻开手机。
[下午见个面？——松田阵平]
他笑了一下。“我先走了，真田。”
“需要喝点‘别的’吗？”指的是冰箱里储备的血包。是真田和弘平日里积攒下来的。
糸色命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这种事，哪怕是别人自愿献的血，在非常必要的情况下，他都是靠药物压制渴血的冲动。
“我送您。”
……
松田阵平下午使用了积攒的假期，来到约好见面的公园。
男人蹲着身子，用手心里的食物喂乌鸦。
无论是黑色的乌鸦还是白色鸽子，好像都与他很相似。
刚准备打招呼，突然miani身后的一个人走近将手伸进了男人衣兜里。
松田阵平眼神一凝，迅速冲上去：“站住！警察！”
那小偷吓得收回手就跑，被松田三两步追到反剪双手。
这才刚出来没多久——“我先送他去局里。”
“大哥我没偷到，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小偷连忙求饶。
松田阵平懒得听他狡辩，押着人就走。
“等一下，”糸色命站起身，“放他走吧，松田警官。”
“他没有偷东西。”
小偷叫起来：“人家都说了我没偷，快点放我走！”
松田皱起眉头：“我亲眼看见了。”
糸色命走过来，从衣兜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等下需要用到的钞票，然后将剩下的钱连着钱包一起递到被抓的人面前。
“是我给他的。”
“……”松田阵平额头上连爆青筋。
——被糸色命执着请求的眼神凝望了半晌。
他咬牙，松开压制小偷的手。
“滚。”
小偷还想真的去拿miani递过来的钱包，最终在卷发男人越来越可怕的气势下收回手溜了。
松田阵平一路上冷着脸。
糸色命知道刚才的行为让他生气了。但这就是他……不，这是miani的设定。
必须做点什么，挽回目标的心。
“松田。”
糸色命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卷发男人，认真地说：“以后你不想让我做的事我不会再做了。”
“我都听你的。”
松田阵平：“……”这家伙。说什么呢。
但是，心情诡异地好了起来。
·
两人吃完饭随意逛商城。
顺便一提，今天的午餐是松田阵平请的。糸色命抢着付款时被男人瞪了一眼。
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不是说了都听他的吗。
认输。
糸色命给奶茶插上吸管，递给松田，他自己的是一杯草莓汁。
卷发警官平一手插兜，一手拿着奶茶叼着，总觉得有点不太对。
交朋友是这么交的吗？
旁边成对的情侣在讨论好看的电影。也有认出miani的粉丝远远看着没敢靠近。
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站男人身边一看就很不好惹的黑西装墨镜先生。
“听说你因为身体原因息影，严重吗？”松田阵平突然说。
糸色命愣了下，解释道：“只是有点累，想休息。”
“……”男人是不想告诉他。松田摇了摇手里的奶茶，没有应声。
因为他们现在是“交”朋友，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朋友吧。
路过一家看起来很有趣的电玩店，糸色命问他：“去玩吗？”
“你先去，我马上来。”
……
两人在电玩城里把各种游戏玩遍了，最后还剩抓娃娃机。
这东西对糸色命来说是运气，费了半天劲没夹到一个，对松田来说是天赋，万无一失。
“松田……”糸色命迟疑地喊了声。
“怎么了？”松田阵平没有回头，像拆炸弹一样用心操纵机器。手指有技巧性地推拉，很快又赢得了一个战利品。
顶着背后店家灼灼的目光，糸色命战术性咳了一声：“店家要亏本了……”
要不我们换个店？
卷毛向身后瞥了一眼，没有收手，反而对他挑了挑眉：“你来，我教你。”
“……”
松田阵平握着糸色命的手，耐心告诉他时机和技巧。
两人因为这个的动作贴得很近，松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如果是萩在肯定知道是什么牌子。
男人的手有点冰冷，胸膛呼吸起伏的幅度很小，如果不仔细感受甚至会忽略。因为生病吗？
很快糸色命就在松田阵平的指导下成功夹到了一个卷毛娃娃。
糸色命笑起来：“厉害！”
松田阵平勾了勾嘴角，重新戴上墨镜。
糸色命：“这样更像了。”
“什么？”
男人指了指刚刚掉出来的娃娃，和他同款的卷毛和墨镜脸。
“……”
一大堆娃娃很难带走，松田也只是为了享受游戏的乐趣，糸色命在他的允许下，把娃娃都还给了店家。
只留下了两人一起抓的卷毛墨镜娃。
松田阵平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1840，正好。
“我们去看——”
“这么晚了？”糸色命也注意到了时间，他把手里的卷娃放到卷发警官的怀里，然后开始道别，“我必须要离开了。”
“……哦。”松田把拿出一半的电影票塞回兜内。
“下次见？”
“嗯。”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我也走了。”
糸色命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使用了「读心」技能。
【是我误会了吗。】
……
男人倾身靠近，接着松田阵平就感觉到额头上有一点冰凉温柔的触感。
“明天见，阵平。”
“……嗯。”松田阵平摸了摸额头，低声说，“明天见。”
一点都不困了。
摸到兜里的两张电影票，松田阵平干脆废物利用，发了条短信：
[to：萩原来看电影，免费。]
·
2340。
刑具架上倒吊着被砍断双手的男人。
被割掉舌头的人仍然没学会安静，剧烈地挣扎让绳索发出刺耳的响声。
糸色命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点着膝盖，无聊地打发时间，等待零点来临。
躯体的设定里，每天都会随机抽到一个变态行为。miani是不会做的，所以都会由夜间的米亚尼来完成。
他乐意至极。
今天会是什么呢~虐杀？分尸？收集心脏？拜托来点新鲜的吧。
0点。
[您今天的变态行为是——【暴露癖】会在至少10个人面前赤身裸体。]
很好。
糸色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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