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保持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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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南箬甜居然要跳下去。
白祭果然拦住了她，不过他说的是：“错了！错了！不是那边，是这边！那边是反方向！往我这边跳！”
南箬甜：“……”
特么的！
保持形象，保持形象，别跟傻子置气……南箬甜这样劝着自己。这白祭简直了，这智商，这眼力见儿，怎么当上阁主的？
白祭：“不过你一会再跳！我先问你个事儿！”
南箬甜：“滚，男女授受不亲！”
白祭：“男女授受不亲，你又不算女人……”
南箬甜：“……沫羽！扎他！”
一个小白球以光速冲过来，只闻“啊……”的一声惨叫，沫羽胜利归来，变身少女系羽毛，可能是因为沾了白祭的血的缘故，白色的羽毛都变成了粉红色，。
白祭就在那干嚎：“……我堂堂百草阁阁主！居然被一个……球？球！给扎了两回！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南箬甜抚摸着沫羽的羽毛，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闭嘴吧你，还有脸说呢，不怕让别人知道啊……赶紧着，起来去包扎！”
怕他误会，又加了一句：“闻见血味就想打人。在惹我生气，小心我家宝贝儿扎你！”
“什么叫你家宝贝儿？那是我的宝贝儿！”
空间里的小尛把锄头一扔，罢工！特么的！他在这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她居然还是在口头上占他媳妇儿便宜！不干了！让她自己来干！
南箬甜直接忽略小尛的抗议。白祭站起来，捂着后腰，想必沫羽扎的就是那。白祭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倒是一脸严肃：“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炼丹师？”
南箬甜瞥了他一眼，告诉他也不无妨，如果他说出去，大不就杀人灭口呗：“黄祝。”
白祭身子狠狠的一哆嗦，他今年二十五了，炼丹炼了整整二十年时间，比南箬甜的年纪还大，才是个橙祐级别的炼丹师……她才练了多久！
白祭：“……你修炼和炼丹分别用了多长时间？”
南箬甜微微考虑了一下，大概的估计了一下：“差不多不到半年吧，不到半年，我两样一块修炼的。”
白祭：“……”
人比人！气死人啊！他修炼了十九年多，才刚到青级中阶！你特么的！
白祭：“请问……您……收徒弟吗？”好家伙，这称谓都变成“您”了。
南箬甜一脸的防备，沫羽也瞬间变成了刺球：“干哈？”
白姐两眼放光：“我要拜你为师！”
说完，他朝南箬甜深深的鞠了一躬，还是那种弯成九十度的，结果南箬甜一眼就看到他背上有几个窟窿眼儿，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南箬甜非常贴心的说：“你先去包扎一下吧……别失血过多晕这，那就没法拜师了。”看到白祭一脸“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包扎”的神情，南箬甜只好给他编了个瞎话。
白祭一秒变脸，差点没跳起来：“这么说，您同意了？”
南箬甜心中默念，善意的谎言，善意的谎言……可是欺骗小孩子是不对的！
南箬甜心口不一的糊弄他：“行了行了，你快去吧，要不然我就走了啊！”
白祭：“好好好！我这就去！”
南箬甜：“需要帮忙吗？”
白祭：“不用不用！师父您坐着！徒儿自己来就好！您坐您坐…”
南箬甜叹了口气，哎，态度立马就变了，上一秒还那么轻佻，这会儿就这么恭敬了。
南箬甜：“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沫羽：“……要不要跑路？”
南箬甜：“跑路，怎么跑路？这哪有路，你以为我真会飞呀？还是说，你觉得我能够这样游回去？这天儿，沾一点水再吹点风，还不冻死呀。”
沫羽：“我会飞呀。”
南箬甜：“你确实是会飞，但是你能带着我飞吗？”
沫羽：“能啊。”
南箬甜：“你飞一个给我看看……”
南箬甜瞪大了眼睛，瞅着眼前这只蓝瞳的白鹤，久久没有回神。莫非沫羽……是修炼成人形的鹤妖？不对呀，沫羽不是被千和小尛，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殿主创造出来的吗？
沫羽见南箬甜不动，张嘴说道：“快上来呀，一会那个男的又来了。”还会说人话？
南箬甜立马回过神，然后迅速的朝后面瞅了一眼，翻上沫羽的背，她可不想多一个跟班的徒弟，整天跟在屁股后面，多烦人，她可没有到师傅那种高尚的觉悟。
按照南箬甜的吩咐，沫羽穿梭在云层中，翱翔在整个中央城上空。
南箬甜一边望着下面，一边问：“沫羽，你到底是什么？”
沫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减缓了速度，又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小姐，您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天上的云，地上的花，都可以是我，也都可以不是我……总之，我肯定不是人哪……”
南箬甜突然想到了小尛说的那些那件事，她脱口而出：“那你不是人，你有心吗？”
沫羽蓝色的眼睛颤了颤，她声音极其平静的说：“没有，之前，被人偷走了。”
说得多么云淡风轻啊，南箬甜有些心疼的抚摸着沫羽柔顺的羽毛。剜心的痛苦，谁又能体会得了呢：“还疼吗？”
沫羽似乎是哽咽了一下，回答的特别快，没有回答就说了出来：“当时不疼，后来疼死了，一直到现在都疼。”
南箬甜眼神微动，她知道，那是伤心的感觉，对于沫羽一个被创造出灵魂的人都会伤心，那那个偷了她心的人，却还有脸说喜欢她的人，到底有没有心？
南箬甜张了张口，觉得太唐突，又耐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你恨他吗？”恨他吗？那个剜了你的心的人。
沫羽回答的很快，也很决绝，让人有些心疼：“没有心，如何恨？本来就不想恨，又何必勉强自己去恨？本来就不应该有感情，又何必给自己留下一个恨的包袱，把自己累垮……”
南箬甜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残酷，赶紧继续下一个问题：“那他叫什么名字？”
沫羽沉默了一下，南箬甜以为她不愿回答，本想作罢，谁知她突然回了一句：“程澈，禾呈程，清澈澈。”
程澈，多么可爱的名字呀，可是，他是个恶人。
“我帮你呀。”南箬甜极其善于隐藏，即使心情再沉重，她也会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是她前世后天培养出的反射性反应，就像现在，她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心里却想着如何将那人的心挖出来，让他尝到沫羽的痛苦，再让他尝尝小尛现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他现在已经猜到了，沫羽这一帮子人，都不是普通人，不，都不是人……
可是沫羽却否定了，说：“我又不恨他，又何谈复仇呢！”
沫羽不恨程澈，人人都会有贪念，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她原谅了他，也只不过是疼一些，疼得久一些，疼的刻骨铭心一些，但是，现在这些疼痛她都可以暂时忘记，因为她很快就可以找到弑了，那个可以治愈她一切伤痕的男人。
她可真是单纯啊。
南箬甜心里想着，小尛突然对他说：“不是单纯，是看透了。”小尛的语气较为沉重，似乎是怪南箬甜问沫羽这些问题。“沫羽不是普通人，我失踪后，你以为她就只待在千的身边了吗？她可是踏遍了世界的，沫羽见过了太多的人性的丑恶，虚伪，贪婪，历尽沧桑，因为看的多了，烦的多了，痛苦到了极点，也就看开了，她什么都见过，回首程澈对她所犯的罪行，也就觉得不那么过分了。”
小尛突然语气一转，非常愤怒的样子：“下次不要再问她这样的问题！还没好刚结痂的伤口，你一碰，又流血了！”
南箬甜拍了拍怀里的玉佩，用意念力与小尛沟通：“你不也想知道吗？”
“什么！不想！根本不想！我早就知道了！”
回到南箬甜还在闭关时，看到千的信，差点走火入魔，事后小尛擅作主张出了空间，拦住了要去雪窟的千。
“能出来了？”千挑起眉梢，还是深夜，他的一身白衣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他手里还把玩着那张金色的面具。
“你去做什么？”小尛血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显得有些危险，他盯着千。
千笑了一下，将金色的面具轻巧地转在他修长的食指上：“本尊去哪里……有必要向你一个没有自由的人汇报吗？”
小尛皱了皱眉，千一定有事瞒着他，或者说，有事瞒着南箬甜。以小尛对千的了解，他就算是再讨厌一个人，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怼死了他，他这个人，就像是猫一样，抓到了老鼠，不吃也要把它玩死。
小尛直接说：“南箬甜看到了你的信，差点走火入魔……你有什么事不能当面和她说？”
“你不是不希望我多见她吗？”
“她要参加争锋赛！她需要你的帮助！你不该见她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该见她的时候死活都找不到人！怎么和程……”……和程澈一样……
那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小尛立马把自己的嘴关上。
千戴上面具：“我知道，她不会有事的，小箬儿那么要强的人，是不会需要我的帮助的。”
小尛有点鄙视他，一提到南箬甜，称谓都变了，都变成“我”了，还叫人家“小箬儿”，肉不肉麻啊……
“小箬儿很强大，我只需要陪在她身边见证她的成长就好了。”
“你放屁！我看你是想套到她的信息吧！”
千倒是不生气，因为他有办法对付小尛。
“程澈现在也在这，过的不错，当了个凌云殿殿主，因为反噬，身体大小停留在七八岁。”
看小尛一脸“我要杀了他”，千立刻转移话题。
“还有，你不会真以为，沫羽在我身边吧？沫羽她在你失踪后，在她死后，就没了活着的念头，本来想着去外面走一圈，能怎么死怎么死，听天由命。”
“结果啊，能走的地方，能飞的地方，能游的地方，活物能进去的地方，都让她走完了，还是没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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