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朝堂风波（2）

听到这话，光影和星影瞬间眼中都有惊骇之色。但是当他们见到影主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姿势，甚至还转头朝他们眨眨眼，似乎完全不受半分影响时他们的心也都定下来了。

        “传赵五。”昭德太后吩咐说。

        小德子大喊一声：“传赵五。”

        殿外的小英子赶紧让赵五进大殿：“奴才赵五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五，将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吧。”昭德太后吩咐说。

        “是。两个月前，小的奉王三利王公公之命监视如意阁。王公公被斩首那日夜晚，小的跟随如意阁的小厮到了城郊，发现其在城郊的仓库。昨天晚上，小的奉太后之命带领人马去搜查，果然在里面搜到了铁矿石二百六十余石。”

        “好了，赵五，你退下吧。”昭德太后转向了皇甫莫飏，“皇上，你说这如意阁那里来这么多的铁矿石啊？”

        皇甫莫飏听了镇定地说：“这个朕也想不明白。”

        昭德太后得意地说：“以哀家看来，从这些证据上看，如意阁阁主暗香倒卖铁矿石是罪证确凿啦。众位卿家，哀家说的可对。”

        “太后英明！确实如此。”文武百官齐齐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等将暗香缉拿归案后再做定夺吧，退朝！”皇甫莫飏边说边站了起来。

        昭德太后也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皇上且慢退朝，这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皇甫莫飏听了也只得按捺住性子坐了下来语带讽刺地说：“母后为这出戏看来是煞费苦心啊！”

        “当然，母后这不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嘛！”昭德太后说得理直气壮。

        皇甫莫飏听后淡淡地说：“母后为江山社稷如此操心，若父皇在天有灵肯定甚感安慰！”

        听了皇甫莫飏这句话，影主不禁嘲讽地发出冷笑声。

        昭德太后本就被皇甫莫飏这么一说有些心虚，毕竟先皇怎么死的她是心知肚明。

        接着听到影主这突如其来的冷笑，昭德太后刹那间恼羞成怒：“有些人身受皇恩不感恩图报反而当乱臣贼子，那才是愧对先皇在天之灵。”

        这是什么状况？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都看不透今日这昭德太后唱的是哪出戏。

        “母后，别顾左而言他，有什么您请说吧。”皇甫莫飏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了。

        昭德太后对着满朝文武说：“谁都知道，影主身边有十大影首。这十大影首有些咱们见过，如今日到来的光影和星影，有些是咱们都没有见过。”

        听到昭德太后提起十大影首，影主心中一震。虽然她早就估计到是十大影首之一，可是当真相愈来愈近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伤心。这十个人都是与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啊！

        “今天咱们就见见一位从来没有见过的影首，他就是哀家的证人。”昭德太后得意地说。

        小德子退下之后，不一会儿他就带着一个人走上殿来。

        “日影！”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的时候，光影和星影不禁齐齐惊呼。

        影主的眼中闪过难过，果然是他。心中早就将这十人细细过滤了一遍，思来想去，她早已经将嫌疑定在日影的身上，可是她还是希望自己多虑。影子中没有背叛者，现在看来希望是落空了。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加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人在座的诸位可能都认识，京城最大的酒楼聚福楼的王掌柜，诸位可能不知道聚福楼是如意阁的产业。”昭德太后阴狠地一笑。

        “日影，哀家对面的人你可认识？”

        “回太后，认识，这是影子禁卫军的影主，在她身后左侧的是光影，右边的则是星影。”

        “好，哀家再问你，你堂堂一个影首，怎么成了聚福楼的掌柜？”

        “这个……”，日影欲言又止，瞄了影主一眼，发现她正盯着自己，面具后的那双眼中有浓浓的伤感及失望，他不禁低下了头。

        “呸！”星影忍不住朝日影吐口水，光影则连连摇头。

        “你不说哀家代替你说，这如意阁是影子禁卫军的产业，如意阁阁主暗香就是影子禁卫军的影主！”

        昭德太后话一说出口满堂哗然，谁都没有将名满京城的暗香阁主与影主联系起来。

        皇甫莫飏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日影：“你是日影？”

        皇甫莫飏一开口，朝堂渐渐又安静了下来。

        “是，在下是日影。”

        “你怎么会进入影子禁卫军的？”

        “当年影主曾经救过我一命，后来我就追随影主鞍前马后了。”

        日影这话一说出来立即引起群臣窃窃私语，对待救命恩人就是用这样的方式。

        皇甫莫飏接着问道：“你能证明影主就是如意阁的暗香？”

        日影并没有回答，倒是昭德太后在一旁说道：“单凭他是聚福楼的掌柜，而聚福楼是如意阁的产业，这要说没关系谁信啊。”

        影主这时候悠悠地说：“我救了你一命，可你这些年在影子禁卫军中出生入死几次死里逃生，你不欠我什么了。”

        “影主。”日影面向影主脸上尽是愧疚及自责。

        昭德太后高高在上冷冷地对日影说：“别忘了，你对哀家的承诺。”

        “是，当初幸得太后恩典，向先皇求情留家父一命还赦免了我，所以才有后来的日影。”日影面向昭德太后叩了三个头。

        转过身来，日影又向打算向影主叩头。

        身形一闪，影主避开了，清冷地声音缓缓说道：“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你不用向我叩首，我受不起。”

        日影长长叹息，“不是日影心中没有正义，只是左右为难。”

        话音一落，日影突然口吐鲜血双眼一闭缓缓倒下，影主身形一闪伸出双手正好将日影扶住。

        光影闪身也来到日影身边，伸手一探，大惊失色：“不好，他竟自断心脉。”

        昭德太后与小德子也立刻冲了上来，疯了般摇晃着日影：“快说，你还没有指证影主就是如意阁阁主呢。”

        “够了！”影主袖子一挥，昭德太后当即跌倒在地上，小德子急忙扶住了她。

        “日影！日影！”影主轻轻呼唤道。

        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日影睁开眼睛朝影主露出了笑容：“你叫我日影，我还是--影子--禁—禁卫军--的--日—日影吗？”

        “是，你是。”影主的眼中有泪光在闪烁。

        “别—怨--我。”日影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对不起！”

        日影的头骤然垂下了，他脸上还挂着笑容，就如同他往日在聚福楼般笑迎八方来客，他的眼睛依旧睁着，只是眼中已经失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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