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浮出水面（5）

皇甫莫飏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地点了点头，“十九，你不愧是朕的兄弟，难怪父皇当初说众兄弟中唯有你才可与朕一争。”

        “皇兄恕罪！”皇甫莫旭露出惶恐之色赶紧往地上一跪，这下他是真的吓着了。

        皇甫莫飏亲自将皇甫莫旭扶起：“朕并没有其他意思，你不必如此惊慌失措。”

        “你是如何知道影主的事的？”皇甫莫飏问道。

        “其实这也是巧合。”皇甫莫旭将皇甫莫易与暗香偶遇及影主约他要手令的事情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哦！”皇甫莫飏点了点头叹道，“不错，我怎么没想到呢，也只有她才能令阅尽千帆的七哥神魂颠倒动了真情。”

        皇甫莫旭解释说：“因为影主与七哥所说的那位暗香不只是外貌连跟随之人的外貌都十分吻合，再结合如意阁所做的买卖，所以十九才大胆猜测影主就是暗香。”

        “十九，那你的意思是？”

        “十三哥，我手上这种毒药实在是厉害，要是有人用这种毒药来对付如意阁……。”说到这里，皇甫莫旭停了下来。

        皇甫莫飏想了想说：“你的顾忌很对，所以一方面我们要让影主有所防范，另一方面，咱们得虚构出一些影主的行踪，以减少如意阁成为目标的几率。”

        “高，实在是高！”皇甫莫旭朝皇甫莫飏竖起大拇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迷魂阵摆得好。”

        “十九，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朕欠你一个人情。”

        “十三哥这话见外了，这些都是十九应该做的。如果十三哥真要感谢十九的话，天下太平之后就让十九功过相抵如七哥般做个清闲王爷就是对十九最大的赏赐。”皇甫莫旭这番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说完他静静等着皇甫莫飏的答复。

        皇甫莫飏沉默了片刻，这就是生在皇家的不得已啊，虽然此刻他没有任何想法，但是十九还是怕他有朝一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自求杯酒释兵权啊！

        “朕答应你，若你不犯人神共愤之事，保你一世平安。”

        “多谢皇上！”皇甫莫旭露出喜色跪地谢恩。

        “平身吧。”皇甫莫飏说道。

        “十三哥，还有个事——。”

        见皇甫莫旭吞吞吐吐的模样，皇甫莫飏笑了，“临王爷什么时候也学会矫情了，有话直说啊。”

        “十三哥。”皇甫莫旭趴在书案上朝皇甫莫飏勾了勾手，两个人的脑袋几乎挤在了一起。

        “十三哥，这毒药能使人如同突然暴毙，她跟我说起这毒药的时候曾经漏嘴说她曾经使用过。”

        “哦？那又如何？”

        “我在府中思来想去，她整日就在宫中，曾经用这药对付谁呢？”

        “那肯定就是这宫中之人。”

        “可是她这么多年来贵为皇后，又是十三哥你的亲娘，谁值得她动手呢？”

        “你是说……”皇甫莫飏那震惊的表情仿佛活见鬼了。

        “臣弟不敢胡乱猜测，所以想想还是禀报十三哥。”

        皇甫莫飏跌坐在宝座上，神情中尽是不敢置信，皇甫莫旭在旁边默默站着，那时候脑海突现这个想法的时候，他也如同皇甫莫飏这般模样。

        过了许久，皇甫莫飏才逐渐平静下来：“十九，事关重大！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连七哥你也不可透露只言片语。”

        “臣弟今晚在临王府与女人厮混，什么也不知道。”皇甫莫旭回道。

        皇甫莫飏不禁与皇甫莫旭相视，两人均露出会心一笑。

        “十三哥，臣弟先告退了。”

        “要不要我让小福子带你出去？”

        “别、别、别。悄悄来悄悄走才好。”

        “那你小心点。”

        “是。”

        在皇甫莫旭退出御书房后，皇甫莫飏脸色阴沉，仿佛乌云笼罩密布一般，大有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气势。

        “怎么样？”

        “还行。”

        “只是还行？那——。”

        “别死相，我的腰都快断了。”

        “再来！”

        “啊——！哦——！”

        “还行？还行？让你还行！”

        “嗯——！不行了，不行了——”

        ……

        过了许久，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窸窸窣窣，一阵穿衣服的声音过后，王三利从床上跨了下来，床帘被拉起，里面的女人赫然是昭德太后。

        “你的手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昭德太后半卧在床上媚眼一挑。

        “基本恢复好了。”王三利看了看断手，一出声竟然不像平日的尖锐太监嗓音，分明是明显的男子声音，“我特地去制作一新的铁手，直接套在臂上，这只手不只功力不减少，还会更灵活。”

        “那就好，虽然我将任务交给了莫旭，但是没有你亲自出马，总觉得内心不踏实。”

        王三利满脸地不屑：“莫旭懂什么，只不过是养尊处优，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罢了。”

        “你说我是不是得将那毒药收回来？”昭德太后有些后悔了。

        “给了就给了。”王三利笑道，“就是他拿在手里，估计也用不着。”

        昭德太后若有所思：“之前用过一次，我这不就担心——。”

        “妇人之见，别乱想了。”王三利已经穿好了衣裳，“盯着安王府的人来报，皇甫莫易似乎得罪了风华郡主，我想拉拢拉拢这沈保坤这对父女，让他们助我们一臂之力。”

        “哦？这沈保坤手中握有兵权、也算是位高权重，该如何拉拢呢？”

        “沈风华看上了皇甫莫易，可是这皇甫莫易却不把她当回事，要是许诺他莫旭登上皇位，沈风华为后，你看？”

        昭德太后一声冷哼：“这倒是便宜了他，这个条件应该足以令沈保坤动心了。”

        “那我就回去了，免得让人生疑。”

        “去吧。累死我了，我睡了。”昭德太后挥了挥手。

        王三利带着满足地笑容轻轻走出了昭德太后的寝宫，踏着月色往自己居住的屋子迈去。就在他走过转角处后，有个人影出现在太后寝宫门外角落处，接着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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