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幽州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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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隐在刘备处盘亘多日。
孔明与贾诩也在附近州县调查暗访,回来后,孔明叹道:“公孙瓒必不久矣。”
徐隐笑道:“是不是因为此人穷兵黩武,虽有抗击乌恒鲜卑之功,但是军阀作风强烈,不论是庶民百姓还是士族豪强,他都等而待之?”
贾诩笑道:“好一个等而待之,就是一同强征粮草、赋税,无分彼此,的确公平,哈哈。”
孔明无奈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他以武力强悍能守得住一时,但士庶人心皆丧,败亡也是迟早的事。
尤其当初他杀了汉室宗亲原幽州牧刘伯安,刘伯安为官清廉,以仁义待民,士庶皆服,对外慑服鲜卑、乌桓、夫余、濊貊,无岁不朝贡,威望极高。
公孙瓒杀了他,又不安抚士庶,根基早已浮动。”
贾诩冷哼一声,“这位刘备刘使君可不简单,公孙瓒那边穷兵黩武,横征暴敛,刘使君就在涿州广播仁义,与民休息,人心渐渐归附,如若没有冀州这一乱,恐怕幽州迟早也要乱上一场。”
孔明道:“等公孙瓒正式出兵冀州,后方可难说得很。”
徐隐却是神秘的笑道:“后方的士族豪强就此被一扫而清,岂非更利于白手起家?”
孔明与贾诩先是听得皱眉,再是悚然看向徐隐。
徐隐冷冷道:“一路哭,何如一家哭。”
此时公孙瓒已点齐四万大军,自蓟县而出,途经范阳郡。
刘备当即率领一众人马出城相迎。
公孙瓒临时驻留在涿县之外,向刘备征集了些许粮草,没有答应刘备随军出战的请求。
徐隐并未跟出去见公孙瓒,他对这个人不感兴趣。
倒是孔明与贾诩在县衙里打起了赌。
贾诩说道:“我们来猜一猜公孙瓒驻留于此是何目的,诶,先别说,写下来,然后相互交换。”
孔明笑了笑,取了张竹片开始在上面书写,而后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徐隐。
“老师,为什么不让两淮商会加大纸张的产量,如此也不至于还用竹片书写。”
这个世界,跟原本历史一样,东汉时期也出现了造纸术。
不过技术并不发达,而且造出来的纸质量很差,那些比较好的纸甚至可以直接当成货币来用,世家大族基本都会收。
贾诩已经写完,抬头疑惑道:“两淮商会会造纸术?他们会听你们的?”
徐隐笑了笑,没有回答贾诩,只说道:“还没到时候,目前控制产量,可以最大限度收割其余地方世家大族的财富,等到需要我们发力的时候,自然会放大生产力度。”
贾诩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们在密谋什么?纸张是可以直接当钱用的,造纸术一般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你们不怕被人吞了?”
孔明道:“两淮商会一样有自己的坞堡和力量,要不然如何在乱世行走经商?”
“啧啧,你们干嘛不自己争天下,非要借壳生蛋?”
孔明道:“世俗理念于此,有王莽明鉴在前,太平道前车在后,士族门阀未被削弱前,哪个平民百姓起兵争天下都只有败之一局。”
贾诩笑道:“还算有自知之明。”
他看了眼徐隐,将竹片翻过来,上面写着:“豪族。”
而孔明的竹片上,则写着“刘虞”二字。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聪明人,就不用过多解释。
徐隐说道:“已经开始动手了。”
县衙外,兵马涌动,封锁了每一条街道。
不多时,居于城内的几家颇有名气的豪族给公孙瓒的士兵,整家整家的驱赶出来。
“公孙狗贼!公孙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你异日必遭天谴!”
“我等无罪,尔等为何刀兵相向!”
被驱逐捆绑的人群中,不时传来叫骂声。
更有老弱妇孺惊恐畏惧的哭喊声。
但是却一直没有看到公孙瓒何在,只见一名将领骑马过来,手中拿着帛书,念道:“涿县庞、于、寇、陈四家,暗通叛党刘虞亲信,意图发动叛乱,主公奉朝廷之令讨伐冀州国贼,攘外必先安内,特令针对叛党,以军法从事!”
被扣押的人群一阵惊慌,有人高喊道:“公孙狗贼假借朝廷旨意,冤杀良善!彼辈方为国贼!尔等对士族动刀,必将全族尽灭!”
那员将领一声冷笑,“抄家!灭族!处斩!”
几家的家主和嫡系子弟当场斩于市井,余者皆被带走关入地牢听凭发落,家资财产尽被抄拿,赏赐给将士。
至于城外庄园,也被收缴为公,存粮尽收取为此次出征的军粮。
公孙瓒做完这些,方才领军上路。
刘备此时阴沉着脸返回县衙,对徐隐说道:“伯圭兄太过冲动,只因在出征前征粮不足,便与幽州士族交恶。
假借朝廷旨意强行征派,自右北平、渔阳、蓟县、涿州各郡的庶民百姓和士族豪强手中强行借粮,不借则灭全族,实在太过狠戾。”
徐隐道:“刘使君该如何做?”
刘备点头道:“备实在无法坐视此等惨酷之事发生,已暗中派人将各族家小解救出来,幸好源自黑山军的赵云赵子龙将军助我一臂之力,否则定要给伯圭兄发现。唉,这已是我所能尽到的最大努力。”
徐隐有些惊讶,赵云此时竟然隶属黑山军?!
历史上黑山军与公孙瓒多有联手对抗袁绍,两大势力之间一定有过联络,可能赵云就是因此被张燕派到公孙瓒手下临时效命,以做联络的。
所以后来赵云才会自主选择跟随刘备去创业,因为他在公孙瓒军时,张燕已管不到他,而公孙瓒也不将其视为嫡系。
要想出头,显然选择刘备这样一个乱世讲仁义,且又是汉室宗亲,又有能力的主公跟随,会是他这样庶民出身的武人一条比较好的出路。
“刘使君此举,定然已获得幽州各地士族的好感,接下来的事将要好办许多。”
刘备疑惑的看着徐隐,“上仙此言何意?”
徐隐将一封书信丢给刘备,刘备展开一看,脸色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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