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让女儿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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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赵卿宇之后,宋知羽带着秋色偷偷溜回了春晖宫。
有惊无险,没有什么不好听的风声传出来。
宋知羽的心情也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秋色却是看在眼里,忧在心里,总担心宋知羽还会有别的惊人之举。
一日清早,秋色去伺候在宋知羽起身,这才发现宋知羽已经不在寝殿之中,慌忙出去寻,却不想竟在御书房门外瞧见宋知羽正跪着。
“公主,您要干什么?”秋色慌忙迎上去,跪在宋知羽的身边,大惊失色道,“这万万不可,公主,万一惹陛下生气了该如何?”
“不必劝我。”宋知羽拍拍秋色的手,安慰道,“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必须这么做。”
秋色劝告的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能陪着一起跪在御书房门前。
文帝下朝之后,看到宋知羽跪在御书房门外,皱了皱眉头:“羽儿怎么跪在这里?”
宋知羽叩拜道:“父皇,女儿有事相求。”
“起来说话。”文帝上前伸手扶她起来,“你的要求,父皇什么时候没应过你?”
“父皇……”宋知羽抬头看着文帝,红着眼眶哽咽道,“女儿想去见赵卿宇,您能不能……”
“不准。”文帝听了宋知羽这要求当即便沉了脸色,“你还嫌宫里的流言不够难听吗?”
“父皇,女儿跟赵卿宇是清白的,我们从未做过什么逾矩之事。”宋知羽拉着文帝的袖子,央求道,“女儿只是想让他陪在女儿身边,求父皇成全。”
“绝无可能。”文帝伸手拂开宋知羽的手,脸色黑得难看,“宫里如今流言四起,你自个儿去听听,有多不堪入耳,你不在意名声,皇室可丢不起这人!”
“那不过是有心之人刻意捏造,女儿和赵大人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宋知羽扑通一声又跪下来,“求父皇,让女儿去见他。”
文帝见宋知羽这般执拗,眼中闪过一抹冷芒,大手一挥下令道:“传旨,赵卿宇身为内官,品行不端,今日起发配边疆,无召不得入京!”
文帝身后的内官叹了一口气,领了旨意便去办了。
宋知羽错愕地抬头看着文帝,眼中满是惊惧:“父皇,你怎么能……”
“你若再执迷不悟,朕就要了他的命!”文帝戾声打断宋知羽的话,“身为公主,你该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室的颜面,与一个宦官不清不楚,成何体统!还不回去闭门思过!”
秋色吓得伏在一旁不敢说话,只能偷偷伸手扯了扯送主语的衣袖,提醒她示个弱。
可宋知羽却梗着脖子,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文帝,“儿臣领命。”
文帝看着宋知羽眼中的执拗,头疼不已,只能叮嘱跪在一旁的秋色,“看好公主,若是有什么闪失,朕唯你是问!”
“是。”秋色狠狠地一震,瑟缩道。
等文帝进了御书房,秋色才敢扶着宋知羽起身:“公主,咱们回去吧。”
宋知羽不声不响,任由秋色将她带回了春晖宫。
赵卿宇接到圣旨之后,便由禁卫军带出了皇宫,交由刑部,连同发配边疆的刑犯一起送往边疆。
宋知羽在寝殿中坐了一整天,敕令任何人不准靠近她的寝殿,直到入夜才活动了一下身体,给自己收拾了行囊,溜出了宫。
隔天一早,秋色才发现宋知羽失踪,遍寻皇宫都找不到踪迹,这才慌忙禀报了陛下。
“荒唐!”
文帝得知消息之后,火冒三丈,怎么没也没有想到宋知羽竟然会为了一个宦官做到如此地步。
“陛下,可要派人去追?”首领大太监付林海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
文帝敛眉,半晌才摆手:“罢了罢了,随她去吧,自小到大,羽儿想做的事情,何曾轻易放手过。”
付林海俯首立在一侧,并未出声。
半月过后,赵卿宇跟着刑部的囚犯抵达边疆的一处小镇,他虽被贬,却不是刑犯,入了边疆境内之后,便没有人再理会他。
赵卿宇在小镇中转了一圈,挑了个清净的地方,便打算安顿下来。
“卿卿。”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赵卿宇错愕地回头,看宋知羽的一瞬间又惊又喜,“公……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宋知羽歪着头看向赵卿宇,委屈地撇撇嘴,“这一路上好累,我什么都不会,卿卿,你得照顾我。”
赵卿宇的一颗心跳得飞快,茫然又无措地点点头:“好。”
京城宫中,献王殿中,方焕阴沉着脸色将手中的酒杯砸了出去,“宋知羽,本王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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