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是不是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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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夜色中,晏沉修缓缓推开眼前的门。
明知不妥,却无法克制动作。
他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在难过。
因为他在门外隐约听见了哭声,她的哭声。
悲痛难抑,满是悲戚。
脚步轻轻,离得越来越近,满室皆是酒香味,浓的像是埋在酒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月光下,她姣好的容颜映入眼帘,一滴滴泪珠自眼角滑\/落,身子蜷缩在一起,抽泣的声音沙哑。
他的心头亦是沉重。
几乎可以想见,她在他走后,难过的喝了许多酒,怪他伤了她的心,就是入了醉梦也是伤心的。
“阿锦。”
晏沉修低首轻唤一声,宽厚的手掌落于她脸颊,拇指细细摩\/挲,试图唤醒她。
一声接着一声,乐此不疲。
醉梦中的伏锦听见熟悉的声音,脑海里却又是他奄奄一息的画面,两相矛盾,让她疑惑的睁开眼睛。
眸中水润泛红,悲伤未退。
见着他时,瞳孔微张,似是惊讶。
很快又反应了过来,伸出手去触摸他,眸中皆是深深的缱绻和思念。
“夫君,我又梦见你了。”
声音嘶哑。
晏沉修身体一怔。
想起在南江城时,被矿山的人关在黑屋里,情急之中他似是听见她唤了一声夫君,那时他们刚见面不久,她又解释,他便不曾在意。
如今再听见这熟悉的叫唤,他心中起了许多波澜。
伏锦似是不满的往床榻的边缘挪了两寸,头往他的腰际靠,整个人像是蜷缩在他的怀抱里,这样的姿势给足了她安全感,眼中的情绪都消散了不少。
她小声的呢喃着。
“这次的梦和之前不一样,但我……很喜欢。”
“夫君……你是不是不恨我了?”
不然怎么会这般的温柔看她,再也不是断头台上情绪深重的一眼,教她不敢看,也不敢猜。
重生八载,她不敢想,也无处问。
如今借着梦中,终是问了出来。
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
梦而已,他怎么会回答……
“不恨。心中独你,万般爱,岂会有恨。”晏沉修低首,将人往上抱了些,下颚抵在她的头顶,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若此时伏锦抬头,必能得见他眸中万般深情。
一直以为不得思,不得解的事情,在这一刻皆有了答案。
旁人皆道他冷情,听得多了,他便深以为然,母亲编排什么兄弟之情,他竟也糊涂的信了,以至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累了她的名声,最后还哄骗了她定亲。
不过是他私心为之,不知何时动了情,便一步一步将人困在身边。
见她与高文易相处会不高兴,暗地里与他攀比;见她疏远他,便会心生不喜;见她伤心难过,心头亦是比她还要难受。
见不得她一点皱眉,见不得她一点悲。
万般皆因他心悦于她罢了。
喝醉酒的伏锦,脑子转动的比平日慢些,后面的话没怎么听见,唯有他说的前两个字,在唇边滚了又滚,念叨多次,终是反应了过来。
她将他紧紧抱住,小声的抽噎渐渐的变得嚎啕大哭。
所有的委屈、伤心难过在这一刻悉数迸发,心中堵得她难受,只能借此宣泄出来。
晏沉修搂着她,不断的轻声低哄。
“阿锦乖,不哭了。”
像是哄孩子一样,到后头便只是单纯的唤她,像是给予她安全感。
“阿锦。”
“阿锦。”
……
“锦宝儿。”
“唔。”伏锦渐渐停了下来,抽噎着应了一声。
她哭的有些累,声音又低又哑。
晏沉修的喉咙轻动,需得静心凝神,才能听清她说的什么。
听清的那一刻,神色怔然。
“夫君,我很努力了。”
“我护住了阿姐,郑淮死了,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还有席渊也好好的,他们要成亲了,不会有事了。”
“侯府也会没事的……”
说着说着,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她的表情又难过了起来。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不想这样的,可是没有选择了。”
晚上的争执在她的脑海里打转,她难过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她拖延到现在,才与他摊了牌,就是知道他极大可能是不同意走这条路的,可如今形势紧张。
宫里的那位身子越发不好,信神拜佛越发不忌讳,下头的那个死盯着这里,他又接连查出两件事,撕破脸皮只在一夕之间。
她怕啊,怕一个不慎,还未能周全,便已然重蹈覆辙。
她想走一步险棋,解婚约几个字在唇边过了多次,也不舍得说出口,只能借酒消愁,想着更齐全的办法。
伏锦在晏沉修的怀里摇了摇头。
一会儿是前世的画面,一会儿又是今生的画面,两相交替,越发的有些乱,眉头紧皱,眼睛紧闭。
晏沉修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哄着她渐渐入睡。
想把人放在床榻上,却被她搂的紧紧的,只动一下,便不安的似要醒过来,只能又哄着她睡。
及至过了大半宿,睡得熟了,她的手劲才送了些许。
晏沉修挪开身子来,用温水擦擦她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饶是如此,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他抬手,轻轻将她的眉头抚平。
没能忍住的,俯身在她唇角落下轻柔的一吻。
外头,抱竹守了一晚上。
伏锦的哭声这般大,那般伤心,她岂会无知无觉,只是因为里头有人,不好打扰才在此处。
见着他大摇大摆的出来,表情有一瞬没藏好,在其目光下才收敛些。
“世子。”
晏沉修中指放在唇边,压低了声音。
“别与她说我来过。醉了酒,她面皮薄。”
抱竹:……
她点了点头。
话倒也是没错的,自家姑娘虽然脸皮不薄,有时候厚的令人牙痒痒,但像昨晚那般哭的这般伤心,还真是第二回。
据夫人说,第一回是姑娘五岁那年落水醒来后。
当时她还没跟在姑娘身边,没见过,但想来应也是如这次一般。
昨晚也不知世子与姑娘说了什么,世子走后,姑娘就闷闷不乐的借酒消愁,好在世子也来了。
晏沉修刚走没多久,伏锦似是因为不安而早早的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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