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弗兰克：“我没有良心吗”

　　“皮特罗，皮特罗！只有他有机会唤醒旺达的内心，”李念眼睛微微发亮，他想起这个有些菜比而且拖后腿的小舅子，他一直以为这个宇宙旺达和皮特罗没有血缘关系，却在和鲍勃闲聊的时候发现这个皮特罗似乎不是X战警里的那个，而是和复仇者长得一样。

　　李念想着皮特罗作为旺达仅剩的亲人，应该不会痛下杀手，或许让他和女孩聊聊是一件不错的办法。

　　“要是那么简单的话，我们早就实施了。”查尔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早在得知旺达是红雾的制造者后，我们就试着联系过皮特罗，可无论是植入皮肤内部的定位器，还是我的脑波增幅仪，都无法找到他的方位，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查尔斯有些担心，他知道皮特罗的速度很快，但定位系统是里德协助政府用来应对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制造的，全球联网，只要皮特罗不跑出地球，那定位装置就会显示他的位置。

　　查尔斯也无法感知到皮特罗的精神，这种状态只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皮特罗已经死了。另一种就是他找到了可以隔绝精神感应的办法。

　　可无论那种他目前的境况都处于失踪的状态，境况十分危险。

　　“你们尝试过用魔法找人吗？”李念不信邪，他也连接到了全球的网络，只要皮特罗使用电子设备他都可以第一时间的感知到，但很明显，他没有。

　　“魔法寻人需要很多限制，我需要他或者他血脉至亲的一根头发或者指甲，咒语可不是随便就能使用的，稍微错误一点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巨大危机。”莫度冷着一张脸，讨厌李念这种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姿态，一个外行人怎么敢对大魔法师指指点点的啊！

　　“要不找到皮特罗的头发，要不你找到女巫的头发，不然......”莫度双脚往桌上一摆，双手一摊，“我也没有办法。”他说的是真话，一些很普通的咒语如果使用不当的话也会造成很坏的后果，就像是卡夫卡咒语，一个简单的记忆消除咒，却能够打开多元宇宙的裂缝。

　　莫度不能以身犯险，他可是刚刚才担任至尊法师，还没享受到凡人的崇敬，还没有漂亮美眉跟他合影！

　　李念拍了拍桌子，巨大的力气将圆桌拍出数到裂纹，恍恍惚惚的躺在桌面上，白人男性的眼神完全定格在空旷的天花板上，其余几人纷纷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他，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见到李念人类的模样。

　　“无限宝石赋予他的能力吗？”里德目光灼灼的盯住摆烂的男人，仿佛看见了稀世珍宝。

　　众人也稀稀落落的离开会议室，呆在这里简直是浪费时间，讨论半天也没法讨论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叮咚！

　　电梯开门，里德和李念同时进入电梯内，没人说话，低垂着脑袋，分别看着两边，镜子一样的壁面反射出两人的影子，“最底下一层是干什么用的。”李念看见地下十四层的按钮，“是监狱，用来关押那些转移的罪犯和被收拢的感染者。”

　　“罪犯？”李念挑了下眉头，“你是说将普通人和感染者关在一起吗？”

　　“能被关在这里的有普通人吗？”里德笑了笑，掰着手指数道：“电光人、憎恶、剑齿虎、皮姆博士......”里德念了一大堆人名，其中有他听过的，耳熟能详的名字，也有他没有听过，在漫威里一听就是打杂的边缘人物的名字，这么多危险的家伙聚在一齐，李念不得不夸赞里德一声。

　　心真大！

　　“他们不会逃出来的，每一间牢房都是按照囚禁浩克的标准制造的，奥创负责24小时监控牢房的动向，稍有问题就会立马报警，而且这里是北极！完全隔绝外界卫星网络的地方，只有内部网可以使用，”里德自傲的挺起胸膛，“只有我掌握整个基地的信息权限，没有我的允许，就算是玛丽亚复活也不可能从外面打进来！”

　　他对自己十分的自信，也对这个沉默海底的巨人十分的有信心。

　　脚下的这个巨人完全不属于地球产物，也不属于宇宙的某一个种族，玛丽亚曾经提出一个最可怕也是最接近的猜想，这个巨人可能是来自远古的宇宙天神！

　　玛丽亚在维护宇宙二十年的时光里曾经听说过关于宇宙天神的传说，却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只是知道他们是宇宙大爆炸后产生的第一批神明，掌握星球的诞生和毁灭，拥有极高的权利和力量。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强大的神明到底是遭遇到了怎样的敌人，才能让他逃到地球这个偏远地方，沉没在无穷无尽的冰海之中，被冻成了一座漆黑的冰山。

　　这个地方早在2009年就被列为绝密，也是同一年，卡特队长被冰封的身体被神盾局发现，并且同时发现了这具大到离谱的神明。

　　在尼克弗瑞和里德的双重隐瞒下，政府和军方对于这里是一无所知，九头蛇潜伏在神盾局的时候也知晓这个坐标，但是在之后的剿灭九头蛇行动中有关一切的信息全部被销毁，神盾局也在那时解散，在一年后重新回归，内部的成员大换血，干净了很多。

　　但这里还是瞒不了多久，近些年来往北极的科考队越来越多，每个国家都像是闻到腥味的猫，顺着腥味爬到这里，尖锐的爪子从柔软的肉垫凶狠的伸出，出现一个个金刚狼，残忍、凶悍。

　　里德觉得就算使用隐形技术或者将它沉入大海，恐怕也瞒不了几年了，北极不属于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它是一块冰冷的没有多少肉的排骨，可就算排骨上的肉很少，它也是一块排骨。没有一匹狼会放弃到嘴边的食物。

　　“可以安心的呆在这里，一直到我们找到克制旺达的办法。”

　　“如果一直找不到呢？”李念问道。

　　“......”里德沉默不语，要一直像一只老鼠躲在冰海里吗？像是密西西比的巴克斯特基地一样，被旺达吓得连夜转移，仅仅一个恐吓就吓得这群超级英雄畏首畏尾，不敢抛头露面，带上束缚自由的面具，成为一名隐匿者。那不是一名英雄应该做的。

　　他们的职责是打击罪犯，打击反派，而他们现在正在被有史以来面对的最强的反派吓得不敢踏入自己的家乡，被驱赶的狼群失去了傲骨，也就没有了捕食的能力，只能摇摇晃晃的等死。

　　李念已经得到了答案，深吸一口气，“会有别的办法的，会有的......”

　　里德只能点头。

　　......

　　此时巨人头部瞭望台上。

　　弗兰克和马克并肩而坐，望着一望无际的极夜，绿色的极光贯穿天际，闪耀光辉犹如利剑一般穿梭在无尽时空。

　　“你看起来不错...”马克瞥了一眼弗兰克，身上终于不在穿上那一身老土破旧的黑色骷髅上衣，改成了棕色皮衣，脖子上挂着一圈佛珠，凶悍的脸庞竟然多出了几分柔和，手里捏着一张老旧的照片，他或许应该找里德修复一下。

　　“那是你的家人吗？”

　　“我的妻子和孩子，”弗兰克眼神中多了几分怀念，那是一段快乐又短暂的时光，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光明和希望，也是‘弗兰克’这个人活着的最后一段日子。

　　那件事情出现，弗兰克就死了，和他的妻子孩子一齐死在那个公园里，活下来的人叫做惩罚者，一个滥用私刑杀人如麻的彻头彻尾的混蛋、恶棍。

　　“我曾经和罗比是一个队伍的，午夜之子，在芝加哥还挺有名的，”马克望着满布整个天空的极光，绝美的景象尽收眼底，无数个闪耀的星星宛如沙砾一样密密麻麻。“他是个还不错的人，和恶魔签订了契约，一个混蛋的不太明显的混蛋。”

　　“他打我的时候挺疼的，”弗兰克收起照片，恢复他那一副僵硬的面庞，“我的喉管被烧焦了，还有眉毛，像是印第安人，被一圈一圈的绳索捆住，脖子被挂上绳索，拴在直升机座位上。”

　　“哇...那听起来很惨，”马克愣住了，他也没想到罗比下手这么重，在午夜之子的时候他可不这样。“我代表他像你道个歉。”

　　“没有必要，我倒是蛮适合复仇之灵的，当一位恶灵惩罚骑士？那听起来很酷不是吗？”弗兰克挑了下眉毛，身上突然冒出几缕地狱之火，吓了马克一跳。

　　“哇呼呼，你用的倒是还算熟练。”

　　“一个士兵最重要的就是熟悉手上的武器。”弗兰克是一名武器大师，精通所有的热武器，身上常年像背着一个军火库一样，枪械更像是他的家人，不可舍离的家人，哪怕是身为恶灵惩罚骑士，他也改不了用枪的习惯。

　　马克也深知这一点，他曾经也是一位雇佣兵，武器也是向来不离开身上，那是他最信任的战友，比一个队伍的朋友还要信任，子弹和手榴弹拯救过他。

　　“哦不，那个唠叨的家伙，”马克低下头，一脸歉意的对弗兰克说道：“我脑子里那个软蛋想要和你聊聊，事实上他和罗比的关系十分不错。”话毕，马克突然翻了个白眼，紧接着神情忽然变了个样子，有些小心翼翼，也有些软弱。

　　“嗨...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啊...我可能见过你很多次，不过也不能说是我，是马克，我那时候待在脑袋里......抱歉，我有些跑题了！”史蒂文啰里啰唆的念叨着，明明脸是一样的，却感觉是变了个人。

　　“我想见见他，或者是它...嗯...总之拜托你，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指罗比。”史蒂文恳求道，像个无辜的小猫。

　　轰！

　　磅礴的地狱烈焰烧得男人头发都卷卷了，眉毛被燎成一圈一圈的，像是海贼王里的山治，可惜史蒂文没有一头黄发。

　　“就是这个感觉！”史蒂文大吼道，激动的热泪盈眶，就是这个范！就是这个被烧焦的感觉！每次和罗比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被误伤，那样熟悉的温暖，史蒂文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甚至没见到罗比最后一面。

　　“呜呜呜！我也想找一位继承者，孔苏就是一个剥削员工的资本家，我更适合当一位婚礼支持人，或者干老本行，几乎回到开罗当我的默默无闻的博物馆杂务工，虽然不起眼，但说实话，我想回到那时候。”史蒂文说着说着竟然失声痛哭起来，他和马克不一样，他有些懦弱，有些怯弱，他不想当一个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英雄不是他这种软弱不堪的人想做的。

　　“光照会的人靠不住，那个宝石守护者也是一样，他甚至都没办法阻止一个女巫分身，我看见他身上缠绕着无数的诅咒和祝福，其中还有和女巫小姐同源的黑魔法，我的审判之眼对他一点作用没有，一个生化人的生命等级远远超过人类，甚至很多种族，甚至神族。”

　　弗兰克感激李念救了他，也怀疑他，呼！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尼克弗瑞那个老东西了。

　　“恶灵告诉我任何人都不可信，但我又相信自己的良心。”

　　“你这种人还有良心？”史蒂文失笑，惩罚者有良心？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宁可相信马克有良心也不相信弗兰克有良心，随手毙了一个黑帮的人怎么会有良心，有杀心还算可以。

　　史蒂文忽地浑身颤抖一下，他感觉到一股极大的恶意......在天的那一头，是埃及？！

　　孔苏出事了？！他在呼唤月光骑士，呼唤他的守护者，想要得到史蒂文和马克的帮忙。

　　那股恶意太庞大了，比起浩克的下面还要大！沉甸甸的宛如陨石冲击地球，一下击昏了他的意识。

　　“马克？！”史蒂文被一张熟悉的脸摇醒，惊呼出声，“你怎么出来了？哦不对，你为什么能出来！”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这里好像不是北极，他明明刚才还在看极光，和壮汉聊天打屁，怎么转眼间就来到一处地铁线来了。

　　“煞笔！这里是意识世界！来不及了，孔苏惹了个大麻烦！”马克顶着一张和史蒂文一模一样的脸，焦急的转过头，嘴里嘟囔着：“她要来了，她要来了！”

　　“她？谁？”史蒂文错开马克的身体，一张女鬼的脸就忽地出现在隧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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