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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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出来接受大理寺的问询,他们有没有交代什么话?”何月觉得这关内候府,真是藏污纳垢之地。
她这次借着机会将刘大给骗了出来,他们竟然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是有恃无恐,还是伺机而动?
葛月摇头,“没有。”
“你若是不想回去了,可以先留在大理寺,至于恢复奴籍一事,倒不必急于一时。”
“大人,民妇想留在大理寺,求您给安排一个安身之处。”葛月深知关内候夫人不是个善茬,若是她得知今日之事,只怕性命不保。
一个奴籍,只稍行差踏错半步,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何月就示意拿云领她下去拨个小屋子安置。
她有些累了,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她决定一鼓作气,见完最后一个人。
一个微胖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她生着一张圆脸,弯月眉,见人便自带三分笑,看起来最是和善不过。
“民妇廉淑娘,见过大人。”
何月正襟危坐,声音越发清冷淡漠,“廉淑娘,二十七年前,你因何故离开京城?”
廉淑娘不慌不忙地低头收拾了一下衣襟处的褶皱,“回大人,二十七年前,民妇的长子与人私奔,民妇是去找他了。”
“这么些年,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廉淑娘抬起头来,面色从容淡定,“不过民妇被他说服,同意了两人的婚事,他们就在当地成了亲, 后来生了孙子孙女,民妇每日含饴弄孙,倒也惬意。”
何月皱眉,“为何隔了二十七年又回来了?”
廉淑娘面色不变,“民妇当年之所以毅然决然离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民妇的相公变了心,先斩后奏纳了许多妾室进门。今年之所以回京,是听人说他病入膏肓快死了。
民妇就带着儿子一家回来,毕竟家产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何月内心暗暗腹诽,怪不得这妇人看起来红光满面的,想必日子过得极为舒心。她这样的人,不容易钻牛角尖,遇到事情想办法解决,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听天由命,任人拿捏。
“你可以回去了。”
何月觉得该问的都问完了,文书都记了下来,至于她们说的是不是真话,还需要再去查证一番。
这种琐碎的事就不需要她操心了,她想着今天的事情处理得还算顺利,就回府用午膳好了。
何府很热闹,与往常不太一样。平日里哪怕里头仆役不少,可只有两位主子,分配到每个人身上就没多少活计,大家都很闲,管家很有危机意识,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被主子扫地出门。
于是这天召集子不少人,打算将这府里来个大清理,将那些偏僻角落的杂草都给拔得一干二净,需要修缮的地方,都整了个八九不离十。
青灯最近没闲着,他时常出去转悠,与小乞儿们的关系不错,打听到不少消息,正一一整理出来。
“青灯,裴公子呢?”
何月不知道自己心中在希冀着什么答案,她有意无意地将视线放在隔壁那个房间的位置,那是裴长洲往日居住的地方。
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里面?
青灯很自然地回答:“裴公子说,他回宅子那边去了,若小姐有什么吩咐,叫个小厮跑腿即可。”
何月冷笑,“他倒是会躲清闲。”
青灯不敢接话,做了多年奴仆,察言观色已成了他的一项生存技能,他敏锐地察觉到小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你拿着昨天的方子,到回春堂去,让程大夫抓一个月的药,每份单独包好,然后送到裴宅那边。”
“是,小的这就去。”青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离开。
何月心想,她只是希望他身体能快点好起来,毕竟造成现在的状况,她要负主要责任,理当弥补。
想到府里被人动了手脚的药材,何月眼眸深深,程轻缣说了,若是不及时发现那药问题,任由裴长洲继续喝下去,他身体只会衰败得越发厉害,最后将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这一情况与当初哥哥何年的病症进程何其相似,本只是感染了风寒,没想到药越喝下去,病情愈发沉重。
她都不敢深想下去,以祖父的谨慎,能接触到药材之人,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照理说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何月心潮翻滚,苦涩难言,难道,哥哥竟是被人害死的?
若真是这样,当真相大白的时候,祖父该如何自处,孙子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设计害死,而他一无所觉。
这才是何月发现府里的药材有问题,却没有立刻发难的原因。她要顾及何禀文的感受,有些事情就不能放在明面上查,得暗地里悄悄来。
她梳理了一番手头的案子,裴长洲遇刺案,一路追查,没想世事难料查到当令皇后身上。除了这个,暂时没有别的进展,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开突破口,就先搁置。
庚午惨案,最有嫌疑的两个人,已经死了一个,另一位位高权重,除非她能拿到十分确凿的证据,否则绝不可能撼动对方,只能现在再等新的机会。
连环杀人案,为了这桩案子,大理寺将能派出的人手都派出了,得尽快查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
何月收拾了心情,将那些烦闷一一锁起,脸上带上轻松自信的从容,到松柏院去与何禀文一起用午膳。
“阿月,今儿个,怎的不见长洲跟在你身边了?”
“他回了裴宅。”
何禀文看了一眼孙女,不敢肯定她是不是需要安慰,还是出言道,“阿月,当时你做下决定的时候,就应该会预感到有这一天。”
何月自然想到了,可想到与真正面临时,感觉是不同的,她难免会产生那么一丝丝的怅惘。
“祖父,我有些事想与你谈一谈。”
何禀文纳闷地问,“什么事?”
何月看着四面八方竖起耳朵的奴仆下人,“祖父,我们先用膳。”她打算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与祖父将这些年搜集到的信息对一对。先搁置是一回事,做到心中有数。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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