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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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婶一副为难的想了一会，“行吧，跟你们说说也行，实在是我也觉得有意思得很。”
说着黄婶便把江柏已经18了，他师傅帮他寻好了亲事，他觉得自己能顶起二房的门户了，就想到这两年大伯大伯娘对弟妹的照顾，因此便备了一个席面感谢江家大房夫妇，席间族老和村长便说既然江柏能顶门户了，以后江家大房二房便各过各的好了。
“你们猜怎么着？”黄婶说着顿了顿。
“怎么着？”
“哎不是，我说那几个小的咱都知道，被周氏搓磨的哟，就周氏办的事，柏小子还置席感谢莫不是傻的？”
“话不是这么说。都知道周氏苛待了甜丫头几个，但人柏小子说了，无论如何当初大房肯在他学艺未成时把弟妹接去看顾，让他们长大就是恩情，所以才有了这一顿感谢宴呐。”黄婶接着道，“最可笑的周氏居然百般不肯。”
黄婶就把周氏在席间说的做的给原汁原味的给描述了一遍，最后说周氏要5两银买恩情，惹得在场的都愣住了。
“这周氏莫不是穷疯了……”
“她怎么好意思呐……”
有那外村的不太清楚情况，好奇的问了一句，便有人给把事情始末给说了一遍，结合黄婶子说的，登时都摇头唏嘘了起来。
“5两银子真不少啊。”
“啥不少啊，多了去了，就她对人甜丫头几个什么德性，哪来的脸要这个钱？”
“她就根本不想放人的吧，有免费劳力使唤，还能有人每月上交工钱，不怪她不舍得。”
这一日晚间，几乎村里每户人家都在说江家的事情，不约而同的都是一片鄙夷。
江爷爷吃了饭，难得没在家里收拾打磨农具，说了一声出门走走，便出了家门直往村尾去。
一路上碰上几个散步的见到他都朝他打听周氏要江柏出5两银子买恩情的事。
江爷爷日常是迟钝了点，但不表示他不知廉耻，相反，他把这些看得还极重，短短的一路愣是把他给羞红了脸。
直到站在江柏和江甜跟前也通红着脸说不出一句话，把江甜吓得，赶紧倒水给他，江柏则帮忙拍背给他顺气。
“爷，你没事了吧。”江宁和江枫两个小的跟江爷爷感情挺好，也帮着江柏一起给江爷爷顺气。
江爷爷缓了半晌总算是好了一点，他看看江柏，又看看江甜，摸了摸江宁又摸了摸江枫，末了才从胸口里掏出一小布袋子递给江柏。
“爷，这是什么？”江柏没有接。
江爷爷拉过江柏的手，把袋子直接放他手上，“你那工钱我每月都留下30文，想给你攒着以后娶媳妇。还有一些是你爹在世时私下孝敬我的，我留了棺材板的钱，其它的都给你。”
江甜愣了，她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对于江爷爷的为人处事是极为看不上的，加之她不是原主，对江爷爷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
只是此刻，这个她认为糊涂的老人却给了他们一个意外，什么感受呢？江甜说不太清楚，反正是不坏的。
江柏只觉得手上沉甸甸的，开口都有两分哽咽，“爷，这个我不能要，您收回去还自己留着。”
说着江柏就要把布袋子塞回给江爷爷，但江爷爷却是不接。
“爷，我们真不能要。”江甜出言道：“我们要拿您这钱去给大伯娘，还不知道大伯娘能出什么幺蛾子来，您放心，我们自有办法的。”
江爷爷面上讪讪，一直以来喏喏的孙女居然直言起周氏出妖蛾子他还有些不习惯。
“5两银子不是小钱，你们能有什么办法？”
江爷爷是知道江柏工钱多少的人，在他看来二房办了中午那席酒怕是一个铜板都抠不出来了。
江柏想了想，看了江甜一眼，才对江爷爷说起他们的打算。
听到他们要把地卖了进城去，江爷爷震惊得无以复加，“你倒是有份打铁的收入，你妹子们还小，去了能干啥？”
“爷，我们是不会再跟大哥分开了。”江甜道：“我娘还在时就教了我和小妹女红，两年没做手是生了些，但却没有忘全，捡起来也能有进项的。”
原主倒是会绣，但江甜会个屁，只是眼下不这么说江爷爷怕是过不去，而且她也再次给江爷爷点明了，若不是周氏的有意搓磨，这两年她们姐弟三怎么会丢下绣花针去拿锄头。
果然江甜才说完，江爷爷就沉默了。
江柏又把钱袋子推向江爷爷，知道他们要进城生活，江爷爷更是不接了，“要去便去吧，城里生活不易，这钱带着备个急用吧，得空……多回来看看。”
江爷爷说完转身就朝门口走。
“爷。”江枫上前抱住了江爷爷的腿，仰头看他，“爷，你跟我们去城里吗？”
江爷爷低头，仿佛又看到昔日二儿子问他，“爹，你跟着我和秋娘过吧。”
“爷老了，就不去了。”江爷爷摸了把江枫的头，“跟着哥哥姐姐要听话，往后小枫多回来看看爷就好。”
看着江爷爷离去的背影，江甜心里涨涨的，她虽不认同江爷爷的为人处事，但却不能不说，在江爷爷心中，大房和二房在他心里都是他的孩子，都是好的。
江爷爷走了，江柏和江甜才打开了钱袋子，整整齐齐的13个小银块。
兄妹俩面面相觑，谁能想到江爷爷能有这么一笔贴身银子呢？继而又想到爷爷说他扣下了江柏的工钱，但那才多少，每月30文，一年不过360文，两年也才720文，跟这13两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这些钱都是他们爹在世时孝敬给爷爷的？爷爷说他把棺材本留下了，那他爹以前到底是干什么营生的貌似挺能赚钱的呀。
江甜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我也不太清楚。”江柏想了想，“我只记得爹常常会出门，有时候2、3个月，有时候几天子，具体做什么的爹没有说过，何况我10岁就去师傅那了，就更不会去过问了。”
“且不管爹的赚钱路子，就说爹既然这么能赚钱，咱家咋就成这样了？”江甜搜索起原主的记忆，记忆中原主小时候吃穿虽不顶好，但也不太愁的，那为什么二房的房子这么破败？屋里更是家徒四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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