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惊天下（6）

两家人来到长京，住在了沈府，毕竟是沈芊芊邀请来城里过年的，而且如今的城里想找个住宿的地方，除了贵，还得和人认识，不然有钱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房间去住。
  第二天一大早，陈陌和郝忈在众女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留下便条偷摸出了门，昨天她们一道长京，在沈府里屁股都没坐热，就拉着他们出门逛这个热闹的长京城，一直逛到了大半夜，他们都不觉得累，要不是孩子实在顶不住了，她们估计都要玩过夜了。
  长京城没有宵禁，有好些坊巷街道，到半夜的依旧节目不断。
  陈陌与郝忈结伴出门，屏退沈府的下人之后，两人的不告而别虽然知道一定会惹的两女生气，但昨天他们任劳任怨的，有了好的借口，而且他们这一走，也没告诉她们去哪了，之留下便条说出去诳诳，买点男人的东西。
  天亮了，但太阳还没有升起，即使昨夜怎么狂欢，街道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总有人在光鲜的背后默默的付出着。
  陈陌与郝忈在一个包子铺一人买了两个大包子，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陈陌手拿两个包子，叠着啃着，而郝忈则一手拿一个，左右开弓地咬着。
  郝忈嘴巴鼓鼓的，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还别说，这包子的味道不错。”
  陈陌的嘴巴也鼓鼓的，没有对手中的包子做评价，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啃着，眼睛张望着街道上也不关门，却没有多少客人的店铺。
  一些早起的路人好奇地看着两人，不是两人的样貌有多奇怪，还是他们的行为举止有些不同，与城中那些公子哥不一样。有沈芊芊这个小富婆在，两人已经穿得很低调了，依旧掩盖不住他们的贵气，让人一眼就标上不喜欢张扬的公子哥标签。而身为公子哥，这么早起来，实属罕见，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公子哥们休息正想的时候，哪有这个时候出门，甚至还吃着有掉他们身份的吃食。
  手中的包子啃完，又换烧饼，之后又来了一点第一次听过的小吃，当手中的东西终于吃完的时候，两人来到一栋酒楼面前，抬头看着酒楼的名字，醉仙楼。
  “醉仙楼。”郝忈读写匾额上的几个鎏金大字。“名字倒是挺霸气的。挺符合本剑仙的身份。”
  “要不你报上名号，说不定这里的东家让你留下刻字，免了我们今日的酒钱。”陈陌张望着酒楼里面的情况，两个字冷清，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一楼的茶桌旁聊天，应该起早了，来这里霸占个位置，说不定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这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陈陌抬腿朝酒楼走去，一边补充说道：“这里的酒很好，就是贵了点。”
  “你不是有沈小姐给你的沈家记账牌吗。”郝忈撇撇嘴，跟上陈陌的脚步。
  “还钱容易，人情难还。”陈陌说了一句。
  “难道人家还你的人情就容易？”郝忈一把搂着陈陌的脖子，他知道一些陈陌与沈家的关系，两家之间的人情世故，或许钱财对陈陌来说是大事，但对沈家来说不是，且那样的人情，沈家不会以为拿钱就能“粗俗”就抵消的。
  “两位客官，早上好！”打扫酒楼的小二看见客人入店，立马招呼起来，当他看向陈陌的时候，眼神立马变了，立马变热情变恭敬。
  “陈老爷，是您啊，许久不见您来醉仙楼了。”
  陈陌看向那个小二，有些印象，应该是之前来的时候接待过他的小二，陈陌点了点头回应了一下。
  “东家还没来酒楼，需不需要小的让人知会一声？”小二询问道，上一次陈陌来了之后，他就是醉仙楼的头等贵宾，就连一些王侯将相都比不得的礼遇。
  陈陌摇了摇头，说道：“就不用惊扰玖东家了，这次我就带朋友来.....见见世面。”
  “好的，那两位楼上请。”小二便把两位带上楼去，来到了酒楼最好的位置，然后立马来了酒女来接替小二的工作。
  “这位姑娘，怎么称呼？”郝忈坐在位置上色眯眯的看着酒女，他那张脸本就英俊，随着年纪的增长，更加多了一份令人着迷的成熟的味道，让那见多了世面的酒女都有些脸红起来。
  酒女双颊泛红，羞赧地说道：“小四儿。”
  “嗯，好听的小名。”郝忈一副痴痴的样子看着小四儿，说道。“那能不能麻烦小四儿姑娘给本大爷来点你们酒楼的特色酒。”
  “应，应该的。”酒女点了点头。
  “你这么调戏这里的姑娘，就不怕洛砚知道？”陈陌看了一眼使坏的郝忈。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呢。”郝忈无所谓地说道。
  陈陌没有理会他，与那心房乱颤的酒女低语了几句之后，就让他准备东西去了。
  可能是酒楼早上的客人不多，上的东西很快，陈陌点了好几个酒，样式多，但量不多。
  “你我喝酒何时变得这么斯斯文文的了？”郝忈手指划过桌子上的酒瓶，有些嫌弃地说道。
  陈陌拿起一个酒瓶，给他的酒杯斟酒，一边说道：“急什么，白日长长，你我都不着急做什么事，慢慢喝，你可别真气护体，那就失去今日之乐趣了。”

  郝忈拿着酒杯，来到鼻子前嗅了嗅，说道：“瞧不起谁呢，干。”
  “干！”陈陌举起酒杯碰道。
  “李大剑仙曾说过，五花马，千金裘...”
  “换美酒，万古愁。”陈陌接着郝忈的话说道。
  “哟，原来你也知道剑仙的诗篇。”郝忈意外地看着陈陌。
  “听言羽说过，这几句好听，便记下了。”陈陌继续斟酒。
  “哈哈哈，你我都是仰望着剑仙的项背，诗篇是比不上了，咱这酒量可不能逊色。”郝忈又是一杯下肚，继续说道：“至于武道，我们就差一点了，虽然暂时退不了，但小小丁槐，怎能让我等停下。”
  说着，他也拿起一瓶酒，给你我两人满上：“你我的较量还没有结束，那我们就看看谁先把丁槐拉下马，我可不想一个人站在顶峰。”
  “我也一样，但我会站在顶峰的那颗石头上等你。”
  “就你这小样，熟快熟慢还不一定呢。”
  “叮。”
  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下肚，两人一句嘴绊子一杯酒，话题也从东边地扯到了西边，酒楼外的太阳也被他们的“吹嘘”，越吹越高，酒楼中的客人也越来越多，楼下的舞台上艺技表演也开始了。
  两人酒桌上的酒瓶换了两三批，醉仙楼的酒品尝了大半，两人的神情都没看出有没有上头的意思。
  “别尝了，直接上吧，就之前记下的那几个，味道不错，就来那几个，磨磨唧唧的，你这是哪里请我喝酒，分明就是折磨人。”郝忈看着陈陌说道。
  “确实，好的酒尝了不少，后面的就索然无味了。”陈陌也赞同。“姑娘，上酒！”
  陈陌霸气地一挥手，报出几个酒名，让其直接搬坛子来。
  “好的。”
  不一会儿，就有酒楼的里头抱着几个酒坛子来，到为首之人却是酒楼的东家玖可歆。
  “陈大侠今日好酒兴，能否让九儿也加入一下？”玖可歆捧着一坛酒来到坐位，酒坛放桌子上，一个酒女就拿来一张椅子，让其坐下。
  “酒友不嫌多，何况还是一个大美人，不知姑娘的芳名。”郝忈倒是欢迎，到陈陌知道，若是换一个男的，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叫我九儿就行。”玖可歆说道。
  陈陌倒是把人家直接明明白白地介绍着：“玖可歆，着酒楼的东家。”
  “哦豁，还真是荣幸，原来是榜上美人。”郝忈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哪里比得上公子。”玖可歆一边打开酒坛，一边笑道。
  “你知道我是谁？”郝忈眼睛微弯。
  “若是所料不差，您便是郝忈郝大剑仙了，能与陈大侠这般年纪，还与之畅饮，九儿想不出第二人了，更何况长京都在说您的事。”玖可歆聪慧，自然猜出了郝忈的身份，给郝忈倒酒，此时他们的酒杯换了酒碗。
  “是在说我战败给丁槐的事吗？也不知道这天机阁究竟什么来路，我跟那老家伙在这么人迹罕至的地方打架都被发现。”郝忈拿起酒碗。“估计都在嘲笑我输给那个老家伙吧？”
  说着，郝忈不等两人碰杯，直接干了一碗。
  “怎么会，只是有些惋惜而已，好些人相信您还会东山再起。”玖可歆笑道。
  “承姑娘吉言。”郝忈拿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玖可歆，问道。“那有没有人那我和陈陌比较过？”
  “有的。”玖可歆点了点头。
  “如何？”郝忈追问道。
  玖可歆看了一眼旁边的陈陌。
  “但说无妨，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郝忈让玖可歆大胆说，其实这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要别人说出来。
  “郝剑仙略胜一筹。”玖可歆说道。
  “哈哈哈哈，看来唐国子民没有偏袒你陈陌，这一碗敬唐国子民。”郝忈举起酒碗。
  “幼稚。”
  陈陌说了两个字，与玖可歆举起酒碗与郝忈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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