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放纸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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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这日,天一暗下,云池的婢子将一套镂金云锦暗纹长袍呈上。
待等张开双手等着换衣时,贺今舟瞥见旁的婢子正拿湿帕擦拭着案桌。
桌角平放着一根狼毫,是他用过的,至于用来干了什么....是四天前的事了。
贺今舟联想到了那日的盛况,美丽的冷美人躺靠在案桌上,任他予取予求,还木纳地学着回应他的亲吻。
他越回忆越多,气味,声音,一瞬间充斥在他脑海里。
贺今舟眼底开始隐隐有些光泽。
他的五官足够硬朗,暗纹长袍也在他身上穿出了雍容华贵的韵味。
侯爷除以狠辣手段出名,外貌也曾名动京师,是百姓口中的风云人物。
而这样一个人物正赤裸在自己面前,往下看是健壮的身资,往上看是剑眉凤眸,高鼻薄唇,无一不昭示上位者的矜贵。
婢子许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忍不住红了脸,手上换衣的动作也慢些,眼睛不住的往贺今舟身上觑。
贺今舟拧眉,一股嫌恶的感觉涌来。有些见不得这般场面,暗忖只有谢无禅这种人才惯爱卖弄,招惹女人的芳心。
宫里那些永佳公主就被他迷了心窍,人都道他不做国师,想做国舅爷呢。
想到他这样诡计多端地招募势力,贺今舟心底的厌恶又多了几分,加注在婢女身上。
他将手抚向眉心,冷冷道“新来的罢,不必在这伺候了,去库房吧。”
婢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边人拉出南棠居,贺今舟由着后来的人伺候穿衣,鬼使神差地问京樵,“中堂怎么样?”
京樵有些摸不清头脑,中堂怎么样是什么意思?“一切都好。”
贺今舟没再说话,等出了云池,远远看了眼中堂的院门。
前房内正厅一间就是青时的,门正掩的紧紧的。
他还是问出来,“中堂那位呢?”
京樵恍然大悟贺今舟说的是青时,忙道“同简师傅查宗卷去了。”
贺今舟当然知道,因为是他叫她去的。
他抿嘴扫京樵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上了马车往蛰牟河岸去。
侍卫们围起的河岸边站满了百姓,正窃窃私语着。
“侯爷,侯爷来了!”
京师许多官员正在亭台内等着,见着贺今舟来,纷纷上前行礼。
贺今舟颔首,往人群中看了一眼,谢无禅还没到。
心道他素来爱做表面功夫,这会儿耽误时辰,兴许是出了什么事。
他往京樵那儿使了个眼色,京樵忙应下指派人手。
亭台内官员们继续话聊,时不时看贺今舟一眼。
他们都在等贺今舟一声令下,大伙儿再往河边去放纸灯。
可他偏要等着看谢无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到半个时辰,谢无禅匆匆赶来,额前还有些细汗,忙道罪过罪过。
贺今舟开口讥讽道“国舅爷恐怕是要重修法制了,往后这中元节放纸灯的习俗改到早晨如何?”
谢无禅呼口气呵呵笑道“谢某哪来的胆子改?西街有个老妪被马车撞着,伤口深能见白骨,谢某实在看不下去,这才耽搁了时辰,便差人送去医治了,还请侯爷能体谅。”
他向来会以退为进,贺今舟嘲弄道“这世上等着国舅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数不胜数,往后国舅爷怕也没法子上朝了,只盯着路上谁家葱被踩了半根,谁家孩儿哭闹半响。”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向来浓烈,无人敢去置喙半句惹事。
唯有个发须花白的老者被人搀扶着过来,眉眼中有戎马半生的傲气。
旁人纷纷拱手道一声“李太傅。”
“既都来齐了,侯爷带头放纸灯罢!”
贺今舟颔首,走下了亭台,站在蛰牟河旁放下纸灯,身后的跟过来的人纷纷照做。
他眯着眼看着素白的纸灯顺着河流越飘越远,耳边是梵净寺住持空寂卜者的唱经声,期间参杂着几句“缅先烈之灵冢,托今世之哀思。”
贺今舟心中闪过讥讽,转过头看到谢无禅一脸虔诚的对着蛰牟河双手合一,后面一些官员也跟着照做。
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吐出来,胃里有些翻江倒海,压制着自己想开口讽刺谢无禅甚么时候于佛事有造诣的冲动。
可京樵的动作引起他的注意,在周遭嘈杂的唱经声里,贺今舟低声道“如何?”
京樵压低了声回“查清了,国师去了西环巷一躺,该也是在找余下的宗卷,呃...”
京樵有些不知怎么说下去。
贺今舟蹙眉,不耐道“怎么?”
“孟掌令许是正巧跟国师打了个照面,听西幻巷的人说被打出了窗,地上还有些血迹。”
贺今舟眉心微动,问道“人呢?”
京樵回“国师定是派了人去灭口才耽误了时辰过来,不过孟掌令聪明机敏,该是逃过了。”
贺今舟呵呵冷笑几声,声音有些大,引的身旁人朝他看过来。
他冷冷回视过去,侧过头跟京樵低声道“你真看的起她。”
贺今舟比任何人都清楚谢无禅表面人畜无害,正人君子嫡仙儿,背地里不止憋多少坏。
“侯府侍卫都是吃干饭的?等着被谢无禅抓到把柄不成!”他这句话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京樵即刻醒悟,忙不迭去指派人手找人。
但他又有些疑惑,把柄?就算孟掌令真的死了,也是被灭口死的,有什么把柄?
虽听不清,但这些情状都落入谢无禅眼里。
很快他发现贺今舟也在看他,凤眸中带着嘲弄和不屑。
谢无禅回一个温润的笑容,只见贺今舟迅速将身背过去,一副不愿多看的模样。
待放完纸灯,寂空卜者唱完经,贺今舟往跟苏云长上亭台,其余人纷纷作揖告辞归府。
苏云长拱手道“侯爷宽宏大量,竟纵容小女耍那些矫情性子!待我回头好好说道说道她。”
他所指前几日苏丹珠邀贺今舟游船,却叫他在亭里等了一个时辰才姗姗来迟。
贺今舟淡淡笑笑,“无妨,苏小姐性情淑慎,时而放纵一下也是可爱可亲。”
娶谁,性子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带来什么。
苏云长仔细打量着贺今舟脸色,他意有所指道“也就女儿家敢这样放肆,这朝堂之事谁要是放纵了,一个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贺今舟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苏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苏府向来安分,跟那些个爱走细绳的蚂蚱不同。”
苏云长有些惊诧,他知道贺今舟指的是谢无禅那党,只是惊诧他竟会跟自己说这些...他也有要亲近的意思?
可苏丹珠回来时说贺今舟一直冷淡,却惹得她辗转反侧的思念。
苏云长正要斟酌着开口道“侯爷...”
贺今舟摆摆手,朝不远处走来的京樵快步过去,眼底有一抹旁人难察看出来的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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