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终究是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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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漠辰醒来一次,用了药,又昏昏沉沉睡去。
他才退烧,正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需要充足的休息和睡眠来恢复体力。
慕容惜羽回到太极殿时,他还在睡,她再急于救赵氏,也不可能把他叫醒,只能等。
萧漠辰完全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晨起。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转过脸就看到慕容惜羽趴在榻边,安静地睡着。
她脸色依旧绝美,只是苍白的有些过分,看着就惹人心疼。
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排阴影,嘴唇不经意间动一动,勾人心神。
萧漠辰不自觉地笑了笑,伸手指轻轻动了动她的唇。
“谁!”慕容惜羽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
“吓到你了?”萧漠辰有点后悔。
早知道她如此容易惊醒,就不动她,让她多睡会了。
看她这疲累至极的模样,定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一天一夜了。
“臣妾失态,皇上恕罪。”看到是他,慕容惜羽松了口气,忙起身告罪。
萧漠辰皱了皱眉,很不高兴地看着她。
慕容惜羽心中升起一种不安,不解地问:“皇上怎么这样看着臣妾,臣妾说错什么了吗?”
“朕救你,是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萧漠辰冷声说。
“谢皇上救命之恩。”慕容惜羽再次拜谢。
她欠了皇上一条命,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还。
“朕的头疼,还有澜儿的身体,都是多亏了你。”萧漠辰见她拜倒,越发愤怒。
“皇上言重了,这都是臣妾份内之事。”慕容惜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
做为她的妃子和一个大夫,照顾他和他的孩子,救死扶伤不是她的职责所在吗?
就算皇上非要觉得欠了她情分,也应该是用感激的语气跟她说吧?
气成这样是几个意思?
萧漠辰深吸一口气,问:“朕的意思,你明白吗?”
“臣妾明白。”慕容惜羽其实不太明白,但不想惹他生气。
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你明白个屁!”萧漠辰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
慕容惜羽:……
“出去,朕要睡觉!”萧漠辰现在不想看到她,免得被气吐血。
他救她,是不想失去她,不是让她觉得欠了他的,在他面前畏畏缩缩,卑微讨好!
尽管以前那个张扬跋扈,不知好歹的女人经常气的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却是真实的她,鲜活的她。
慕容惜羽还憋着气呢,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了他,默念三遍我欠他的,施礼道:“臣妾告退。”
刚走两步,忽想起赵氏,忙又回来:“皇上,臣妾还有事情禀报。”
“说。”萧漠辰冷哼一声。
“就是赵雁容害臣妾之事,已经有了个结果。”慕容惜羽垂着眼眸说。
“哦?是何指使她?”萧漠辰眸光一冷,立刻问。
“她说是太后指使。”
“什么?这不可能!母后怎可能指使她!”萧漠辰又惊又怒,拒绝相信这个结果。
母后一向是温婉大度,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怎会做指使他人杀人之事?
再者怡妃与母后无冤无仇,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母后怎么可能想要她性命?
“是赵雁容自己所说,且敢跟太后当面对质,清河王认定她是诬告太后,正对她用刑。”慕容惜羽刚说到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都过去一夜了,也不知道赵氏能不能撑住。
“来人,带赵氏!”萧漠辰一边掀被子下榻,一边沉声道。
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审问赵氏,否则但凡有半点风声传出去,必将引起朝里朝外的各种流言蜚语。
“遵旨。”徐公公应一声,叫过一名年轻的内侍,去天牢传话。
“皇上龙体可撑得住?”慕容惜羽稍稍松口气,拿过龙袍服侍他穿,又有些担心。
“朕无事。”萧漠辰张开双臂,由着她服侍。
待她踮起脚尖为他整理皇冠时,他忽地抱住了她纤细的腰。
“皇上……”慕容惜羽身体一僵,有些不安。
她虽早已成为他的妃,却至今都没有侍寝。
就算他救了她一命,她也还没有做好把自己完全交给他的准备。
“母后不会让人害你,别想多,朕会还你一个公道。”萧漠辰看她吓的脸色发了青(其实并没有),心中气恼,忍着没发作,反而还安慰她。
“多谢皇上。”慕容惜羽暗道一声惭愧。
还以为皇上忽然就有了那种心思呢,原来是她想多了。
不过皇上根本不信连太后要杀她,萧云澈再从中使些手段,真想怕是要被掩盖下去了。
她并不是非要连太后为为她偿命,或者付出代价,就想知道,连太后为什么要杀她。
难道就只因为她已经成为皇上的妃子,清河王却还对她不能忘情?
可这是她的错吗?
萧漠辰见她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多说,放开她大步出去。
那些矫情的话,他堂堂一国之君,不屑于说出口。
来日方长,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定会明白的。
慕容惜羽踱了几圈,终究心神不宁,悄然出了内堂在,帘后静听。
小半个时辰后,内侍才从天牢回来,对徐公公耳语几句。
徐公公脸色登时就不好了,皱眉问一句是否确定。
内侍坚定地点头。
徐公公这才进来禀报:“禀皇上,赵氏在天牢畏罪自尽。”
慕容惜羽一拳砸在了墙上!
她就知道赵氏定然不能活着离开天牢,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还想着萧云澈应该不至于一天一夜就把赵氏折磨至死,否则必引起怀疑。
可没想到,他竟然卑鄙到弄成赵氏自尽的假象!
她是还没有亲眼看到赵氏的死状,可她冒着巨大的风险害自己,就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怎么可能自尽?
“当真?”萧漠辰反应倒不是特别大,只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而已。
在他看来,赵氏谋害慕容惜羽在先,诬蔑连太后在后,本就死有余辜。
“回皇上,仵作已经验过,赵氏已死,千真万确。”徐公公很肯定地说。
依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赵氏的死,绝对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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