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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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清和的示意下,众臣联合给皇帝施压,皇帝迫于无奈,只得改口道:“爱卿说得都不错,此事交予九王爷确实不妥,那就由七王爷去调查曹大人的死因吧。”
“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苏清和的脸上露出一抹胜利者的笑容,颔首谢恩,还不忘用嘲笑的眼神看苏清裁一眼。
苏清裁一脸愠怒,朝堂之上却又不能发作,他死死地压着心中蓬勃的怒气,一言不发。直至散朝,他仍是木木地站在原地,满脸都写着愤愤不平。
苏清和特意多留了一会儿,他凑到苏清裁的面前,状似关心地问道:“九王爷留在这里是做什么呢?难道你还以为此事有转圜的余地?皇上都已经下召了,你便是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也没用啊!”
“皇上都走了,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嘴脸。”苏清裁不客气地说道,看着苏清和这得意的嘴脸只觉得心中气血翻涌。
他冷冷地盯着苏清和,寒声问道:“曹大人之死,是你一手主导的?”
“九王爷怎么会问这种问题?这叫本王该如何回答啊?”苏清和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否认。
“你只需要说,是还是不是。”
“是或不是又有何分别?你以为你还能翻身吗?就算这件事确实与本王有关,你又能拿本王怎样?”
苏清和哈哈大笑,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之意:“苏清裁,你可别天真了!你永远都斗不过本王!”
他一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眼神。
苏清裁死死地攥着拳头,他垂下了头,一股无力感在他的心中蔓延。
……
苏清裁沉闷地回到了王府,他一脸丧气,一句话也没有说,曾经闪着光的眼中满是彷徨之意。
见他这副模样,苏小凝有些心疼,她上前轻轻抱住了苏清裁,柔声道:“没事的,七王爷只是赢了这一次而已,我们还有机会。”
“绣怡坊已经不见了,如今曹大人一死,事情又陷入了僵局,我又该从何下手呢?”苏清裁脸色发白,他将脑袋深深地埋在苏小凝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这样脆弱的一面,他只在苏小凝的面前展现,叫她心疼不已。
苏小凝和苏清裁的消息共通,不论是绣怡坊连日不见一事还是刑部尚书的死讯,她都知道。这样的困局之下,她也有些手足无措,思来想去,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凤林……
苏小凝轻轻拍了拍苏清裁的后背,轻声道:“你放心,等过两天孩子们的安置问题差不多了,我就去找凤小姐,她应该还是知道些什么的。”
“绣怡坊都不在了,你还能见到凤小姐?”苏清裁诧异道。
苏小凝微微点头,却没有开口解释。
因为和凤林约定过要将姜临带去见她,凤林主动给苏小凝写过信,信中告诉苏小凝只要用那只信鸽传信便可以找到她,只是这件事情并不希望暴露出去。
见苏小凝不愿意说的模样,苏清裁倒也没有多问,他抱紧了苏小凝,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
孩子回家的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又过了两天时间,原本用来临时安置孩子们的屋子已经空了一大半。
小刀虽然被父母带回了家,但他记挂着苏小凝的恩情,有空时还是会回来看望苏小凝,只是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沉闷,迟迟不散。
苏小凝有些担心,寻了机会便问道:“你都回家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像之前一样,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先前把小刀救回来的时候,他就扭扭捏捏的似乎心里藏着什么事,那个时候苏小凝还以为他是不适应新环境,如今看来其实是另有隐情。
小刀张了张嘴,他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苏小凝,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苏小凝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声音愈加轻柔:“你忘了你之前说过不会有事瞒着姐姐的吗?怎么现在倒是忘了?”
“姐姐,我不是有意的……”小刀的神情有些沮丧,“我麻烦姐姐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情不能再说了。”
“傻孩子,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尽管说,姐姐都会替你解决的。”苏小凝柔柔地一笑,将小刀抱在了怀里。
温暖的怀抱里,小刀的心柔软一片。他纠结半晌,还是开了口。
“姐姐,是这样的……”
原来,小刀现在被圈养在绣怡坊时,和他同牢房的有一个女孩叫做文文。文文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因为小刀生病,她将自己那少得可怜的食物全都让了出来,还细心照顾着小刀,小刀和她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小刀上岸了,文文却没有和他一起被卖出去乞讨,她就此失踪,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小刀的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脸上愁云不散因为因为此事。
苏小凝听罢,心疼不已,当即保证道:“姐姐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帮你找到文文的。”
“姐姐,真的吗?”小刀抬头看向苏小凝,眼里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嗯,姐姐说到做到。”苏小凝坚定地点了点头,心里下了决心。
“姐姐,你真好……”小刀感动不已,扑进苏小凝的怀里哇哇大哭。
苏小凝柔声安慰着他,在将小刀安抚过后,她思考再三,回房拿出了笔墨。
这件事情靠她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到的,她必须找一个帮手。文文和小刀是一起被圈养在绣怡坊上的,而更了解的绣怡坊似乎只有凤林一个人,再加上先前苏小凝答应过苏清裁会帮忙询问凤林,眼下是时候约凤林出来见一面了。
苏小凝想了想,简单地在信纸上说要见一面,并没有提及要问绣怡坊的事,只是在末尾的时候特地写下了会带姜临去见她。
此事无奈,只得利用姜临一把了。
写好信后,苏小凝唤来信鸽,让鸽子带走了她的信件。到了晚间,凤林的回信很快就来了。
小小的信纸上,简单地写了一个“好”字,还有一小段话,是凤林约她明日在镜湖见面。
苏小凝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捏着信纸,脸上露出了轻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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