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生机要靠自己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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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轩微怔。
萧瑾成生怕被放弃,连忙紧张狡辩道:“爹,我也喜欢她,当初她其实是因为我的才替您向皇上求情的!”
萧耀霖没有理会萧瑾成,笑着对萧瑾轩道:“不用紧张,我知道你救过她,她也有心帮你。你大胆跟爹说,都这个时候了,爹必定是为你着想的。”
萧瑾轩看了唐氏一眼,唐氏鼓舞地暗暗朝他点了点头。
萧瑾轩浅笑道:“容小姐不是普通人,我岂能拖累她,只要她安然无恙便好。”
“你一向待人以诚,之所以觉得自己配不上容惜音,是顾虑庶子身份吧?”
萧瑾轩沉默不语。
萧瑾成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爹,您什么意思?我才是嫡长子!”
萧耀霖道:“其实嫡子庶子只是个名分而已,你若是愿意,等出去了我可以抬你娘做正室,让你当嫡子。你看如何?”
萧瑾轩愕然,不敢置信地看着萧耀霖,这些年他的心愿就是能和娘堂堂正正活下去。
如今在这种时候,竟然迎来转机……
唐氏当即向萧夫人连连磕头道:“夫人,我和瑾轩从没有肖想过!您千万不要误会!”
萧瑾轩看着唐氏这个样子,心中不忍,当即就想扶起她,但更快一步的却是萧夫人。
萧夫人一脸和善地扶起唐氏,“老爷对你是有心的,我自然会尊重老爷的意思,这些年你恪尽本分,和我平起平坐也是应得的。”
唐氏浑身忍不住颤抖,“不,夫人,我不配。”
萧瑾轩搂住唐氏,“娘,你别害怕,现在只是说说而已,我们往后会如何还不一定。”
唐氏这才冷静下来。
萧瑾成只觉得母亲和父亲都疯了,一时瘫坐在旁,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萧耀霖道:“这件事不是说说,现在就可以定下来,你们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证。”
此时牢房里萧家大大小小都在,萧耀霖这样的承诺是绝无反悔的可能的。
而萧耀霖如今要抬唐氏,根本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决定将活命的机会给萧瑾轩,而不是虽然贵为嫡公子却跟废物无异的萧瑾成。
容惜音和轩辕靖站在牢房外,看着萧耀霖的做法,心中也是意外,想不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毫无作为的萧尚书,临死前能有此眼光和决断,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法子,能帮萧瑾轩化险为夷。
萧耀霖道:“瑾轩,以后你就是萧家的嫡子,萧家的未来就全系在你手上了。”
萧瑾成做最后挣扎,“父亲,你不能放弃我,我才是嫡长子!”
“闭嘴!”
萧瑾轩心中触动,跪下道:“多谢父亲。”
唐氏连声道:“多谢老爷,多谢夫人,多谢大少爷。”
萧耀霖将萧瑾轩扶起,慈爱道:“接下来,我的话你要听清楚。”
“父亲请说。”
萧耀霖道:“如今皇上之所以认定我萧家参与谋反,一是我们萧家得益于大皇子的提拔才有今天,二是因为我任凭大皇子从天牢带走容惜音,还有刺杀三王爷。这第一点只能算推测,第二点才是实证。”
萧瑾轩皱眉,这两点已经基本算是铁证了。
萧瑾轩道:“父亲,我不明白萧家眼下的处境跟容小姐有什么关系?”
“有重大关系。”
容惜音也好奇了,她一个人质还能怎么救萧瑾轩。
旁边的轩辕靖却是一脸沉色。
萧耀霖道:“你初见容惜音就敢为帮她救平阳公主,甘冒得罪皇后的风险,说是不惧生死也不为过;往后她得皇上看重,你却偏偏与她保持距离,目的就是为不连累她,如此种种,足以见你对她的真心。”
“我不明白父亲大人的意思。”萧瑾轩想不到萧耀霖对自己的举动如此清楚。
萧耀霖紧紧抓住他的肩膀,目光锐利,“因为大皇子用容惜音要挟你,所以你不惜牺牲萧府救她,眼睁睁看着大皇子将容惜音带走,放人刺杀三王爷也是因为这个。”
萧瑾轩脸色煞白,萧耀霖这是要拿他顶罪!?
萧耀霖厉声道:“你放心,衙役们是看我的令牌放人的,只要说这令牌是你偷的,是你被大皇子收买,一切就天衣无缝了!皇上没有确凿证据,不能杀全府,你死后,我定然会用嫡子的身份为你厚葬,你母亲也会永远当她的正室夫人!萧府上下,绝不会辜负你们的!”
萧瑾轩不敢置信地看着萧耀霖,这人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唐氏当一下子瘫在地上,摇头,“不行,不行,我可怜的轩儿,不行!一定不行!”
萧瑾成得意大笑,“哈哈哈,萧瑾轩,你就安心去死吧,谁叫你只是庶子,你活该!哈哈哈!”
萧夫人站到萧耀霖旁边,温声对萧瑾轩道:“就算你不想别人,也要想想你母亲。”
唐氏是萧瑾轩的软肋。
这些年来,萧瑾轩处处隐忍,就是想让唐氏在府里过得好一点,而心里对萧耀霖他还是有几分期盼的,可现在,全都没有了。
唐氏慢慢起来,拔下头上的发簪,“我早该死了,我死了就不会连累轩儿。”
唐氏说完,举起发簪朝自己的脖颈扎了下去,
“娘!”
千金一发之际,一根金针打落发簪。
唐氏眼看萧瑾轩要过来,又用力跑向墙要转过去,萧瑾成悄悄地伸出脚,在萧瑾轩要拉住唐氏的故意将唐氏绊倒。只听“砰”的一声响起,唐氏猛地撞在墙上,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
“娘!”
“快开门!”容惜音大步迈进牢里,迅速为唐氏止血,但她因为是被萧瑾成绊倒,不受控下撞击极为猛烈,不止大出血还有脑震荡,完全陷入昏迷。
萧瑾轩双手沾满唐氏的鲜血,他怔怔地看着容惜音,神情悲恸而绝望。
容惜音顾不上安慰萧瑾轩,转头对轩辕靖道:“王爷,我要带她出去诊治,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轩辕靖点头。
容惜音连忙带着唐氏离开天牢。
轩辕靖拍了拍萧瑾轩的肩膀,“萧二公子,现在我想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生机要靠你自己把握。”
萧瑾轩通红的目光看着萧耀霖和萧瑾成等人,那里头是滔天的恨意,“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生机,他已经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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