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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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人凭借优秀的身法，在深夜赶回了许泠家乡下的老宅。
许泠是水灵根，回到宅子里，简单用法术清理了一下，许久没有人住过的老宅就瞬间变得一尘不染。
因为空置已久，屋子也已经不通电了，越流绯就用自己的火球照明。
这里在一处山半腰，附近也没有几家的房子还在住人了，除了山间传来的呼呼风声，还有些小动物发出的扑簌声，这里一片寂静，很是清冷。
“越同学累了吗？先睡一觉？还是现在就去？”
许泠把屋子里留的床褥翻了出来。
“带我去看看吧。”
越流绯想着明晚就要回京城了，万一明早再探索，来不及呢？也不知道这个秘境具体的难度如何。
“好的。”
许泠便领着她，走出房间，穿过堂屋，后面的小院里还有一间小祠堂。
许泠家祖上或许是有点身份地位的，这宅子虽然老，但是是青砖垒成，屋檐还有雕花，祖祠这边更是修得精巧，风格典雅而不失庄重。
一进祖祠，越流绯首先就看到了木桌上的牌位，她礼貌地欠了欠身，然后转头看向另一张桌子，那上面单独放着一块石碑。
“这个碑就这么放着，不害怕被偷吗？”
她端详着那块石碑，其上好像錾着什么文字，但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分明。
单这么看着的确没有什么出奇，在这么近的地方，越流绯也没有感受到上面有灵力波动，仿佛就是个普通石碑。
“没事的，很少有人会想到它内部有秘境，就算真想偷，它也会自己保护自己，它的雷电可以短暂具现到外界。”
许泠有点尴尬地扯扯发丝，“我家现在最强的就是我，我来保护它，还不如它自己来……所以就放在老宅了。”
“会自己保护自己？”
越流绯闻言警惕地退了一步，生怕猝不及防被劈了。
“没事啦。”
许泠笑道：“现在有我在呢，越同学你随意进，没关系的。不过最好先做好准备，因为你一进去就会面临无数雷电。”
“好。”
越流绯点了点头，“对了，这上面的字是什么啊？”
她指了指石碑上模糊的刻痕。
许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姥爷好像还专门请教过研究古文字的教授，也没看出来，可能是太不清晰，丢失太多部分了。”
“这样啊……”
越流绯刚想结束这个话题，然后准备一下进去看看，却忽然听见系统的声音。
「藏剑灵匣。」
“？”
越流绯一愣，“你说什么？”
「上面的字，是藏剑灵匣。」
系统语气轻蔑，哼道：「现在的人族真是越来越落魄，连这种文字都失传了，简简单单四个字都认不出来，真是……唉。」
系统的情绪似乎很复杂，说到最后又有些怅然，仿佛是在怀念什么。
它现在很少会跳出来说话，整天呆在越流绯神海里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在干嘛，没有任务了又不赶紧脱离。
能让它忽然跑出来说话，又明显有情绪起伏，看来它应该和这个“藏剑灵匣”有点关系……
越流绯若有所思，“现在的人族？原来你真不是人啊，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个孤魂野鬼。”
但它明显对古老的时代很熟悉，也不可能真如它所说是什么高科技系统，再结合它语气里莫名的怅然，越流绯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该不会……你也是从这种地方出来的吧？”
越流绯看向藏剑灵匣，“你是活了的器物？”
「……」
系统一言不发，开始装死。
它这样，越流绯反而更肯定自己的猜测了，以系统向来表现出的性格，要是猜错了它早开始反驳并嘲讽了。
越流绯暗暗沉思，“原来你是个东西……”
系统忍不住语气阴鸷地回复，「我不是东西，我有灵智……」
“我知道你不是个东西。”
越流绯打断它，然后心情很好地扬起眉来，神采飞扬，“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
系统又沉默了。
它也不敢问越流绯到底知道什么了，后知后觉的它反应过来，多说多错，它就不该出来多嘴。
后悔万分的系统彻底装死，任凭越流绯怎么猜测都绝不再开口。
越流绯也不气馁，她微微眯眼，只觉得胸口极为舒畅。
随着她对系统的了解越来越多，这个怪东西在她眼里也越来越外厉内荏。
距离把它撕碎还有多久呢？
应该不远了。
现在她反而不希望系统脱离她了，免得她有实力报复的时候找不见它。
暂时抛开这些思绪，越流绯回过神来，对许泠笑了笑。
“那我准备准备，这就进去看看，要是时间太长你就先去睡吧，别等我。”
“好。”
许泠点点头，“你一定要小心哦。”
越流绯揉了把她的头发，“我知道。”
“那你宁心静气，不用放出灵力，就在心里想着要进去，这样试几次。”
越流绯闻言闭上双眸，运转内功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轻轻伸出手，在心中默念着“我要进去”。
很快，她感觉指尖一麻。
越流绯睁眼，只见自己的手掌已经消失在石碑中，石碑内部仿佛打开了一个空间，传出微弱的雷声。
她回头对许泠点点头，然后便试着整个人从这个入口进去。
清冷的祠堂内，一个大活人转眼间消失不见，这场面还是有些惊人的。
许泠去洗了脸刷了牙，然后便在祠堂门口坐下，半梦半醒地等着人出来。
……
石碑内部。
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仿佛穿过了什么屏障，身体有轻微的挤压感，经过短暂的黑暗，越流绯眼前重新一亮。
眼前是一个电闪雷鸣的空间，这个空间本没有光源，但因为雷电不断劈下，雷光时刻都在闪动，并且是如同无处不在一般地闪动，直接照亮了整个空间。
“噼啪！”
一道拇指粗细的雷正巧落到越流绯身上。
她没有任何闪躲和防御，而是硬接下来，估量了一下强度。
“嗯，大概相当于普通凝窍高阶使出的雷系法术。”
她点了点头，运转百炼诀。
本来就只是轻轻被灼了一下的皮肤瞬间恢复如初。
“不过这种普通的雷电强度可以承受，太夸张的还是得躲一下……”
越流绯看了看远处，那里正好落下一道比人胳膊还粗的雷，散发着狂躁暴虐的气息。
“总的来说，危险在可控范围之内。”
她点点头，挪动了脚步。
这个空间不知道有多大，层层叠叠的雷霆森林让人看不清它的边界，越流绯脚下是一片焦土，四周则什么东西都没有，头顶的天似乎不高，就像能摸到顶似的。
这里应该是一处人为开凿的空间，通过这个推测，基本也能猜出这个石碑一定是上古流传下来的。
要知道哪怕是如今的华夏第一强者李真君，他都没有开凿空间的能力，目前人类能到达的最高境界，也就是炼神境，也只是让武者开发了精神层面，还远远触及不到“空间”这种领域。
看着这片虽然环境恶劣，却真真实实稳定存在的次空间，越流绯一时不由得遐想连篇。
随着灵气复苏的进程推进，将来武者们应该也能拥有这样如奇迹般的力量吧？
“噼啪！”
又是一道雷电落下，因为看着不强越流绯就没躲，权当修炼百炼诀了，然而这道雷却和普通雷不一样，落下的瞬间越流绯就嘶声一僵，敏锐地朝一个方向看去。
“雷精？”
她听许泠讲过，这个秘境灵气浓郁，会诞生特定的小妖怪，就是雷精。
这雷精速度极快，而且外形可以完美融入雷电环境，越流绯刚才没察觉，但现在用上火眼金睛，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小家伙。
她跃跃欲试地伸出手掌。
进入结丹境后还一次架都没打过呢，今天就先练练手。
“轰！”
一道火红的岩浆从空气中喷薄爆发，精准覆盖在它身上。
“噼里啪啦！”
雷精的身体发出一阵爆响，仿佛是它的哀叫声，随着响声，这小家伙很快缩水，只剩一点点大。
越流绯用电光石火闪过去，一把抓住它，凑近观察了两眼，便毫不留情地将它彻底捏碎。
晶莹剔透的紫色灵核散发着夺人心神的光彩，越流绯欣赏了两眼，精神一振，主动寻找起雷精来。
这灵核又漂亮又因为稀有而价值不菲，她得再多打几个。
“噼啪！”
电光石火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雷林中，越流绯在秘境中如鱼得水，手上的灵核越攒越多，途中她仔细观察了这个地方，许泠说她的浮光掠影也是在这里面找到的，但越流绯绕了一大圈，眼前除了暴躁的雷电就是一片焦土，完全看不到哪里可能会藏着法术，好像这里除了雷就没别的东西了。
“不对，系统说石碑是藏剑灵匣，那这里本来应该就是存放佩剑等物品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到处都是雷电，但应该会有一个核心区域，不受雷电侵扰……”
越流绯加快速度，身形快速向前跃出，想要找到雷电的边界。
忽然，她眼前一亮。
一座石制建筑出现在前方，它上方落的雷更加夸张，都快比越流绯人还粗了，但那座石屋却岿然不动，仿佛无论是什么样的攻击都无法穿过它。
就是这里了！
越流绯几下闪到石屋旁边，尽量躲避上方的雷电，同时用灵力覆盖全身，极力防御。
石屋的门很好打开，越流绯来不及思考里面有没有危险，只能先躲避头上的雷电，扎了个猛子直接钻进去。
结果刚一进门迎面就是一道闪电照脸劈来。
“啪嚓！”
“艹。”
越流绯连忙矮身一躲，同时惊悚地看了眼堵在门口的庞然大物。
它把约两米高的石屋都快给塞满了，蕴含雷电的紫色身体如同不稳定的巨大爆（防）炸物，好像下一秒便会毁天灭地般地爆开，看着就叫人心惊肉跳。
“好、好大的雷精……”
越流绯和雷精满是暴虐的小眼珠对上视线，忍不住攥了攥手掌，但心中却又生出兴奋。
这灵核得有拳头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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