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世界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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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楼下，从冰箱翻出包子放到锅里蒸，许雁山看了看工作室，还开着灯。
过去看看，是赵新雪开着灯奋笔疾书，在手绘板上涂涂改改。
“你这是画了一个晚上？”
赵新雪抬起头，眼神清明没有血丝，“没，我五点起来的。”虽然晚上在房间也画到两点。
还多亏了系统的精神百倍丸，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猝死了。
她起来就开了直播，不少弹幕从六点多就开始看她画画。
【小雪真不愧是最肝漫画家】
【别人半年一更，小雪一天一更，这就是差距啊】
【据说小雪就是因为太肝了，才被家里人叫过来参加恋综，结果人家换了个地方继续肝】
许雁山也噎住，不知道为什么五点从赵新雪嘴里说出来就显得特别晚，听她的意思是恨不得再早一点起来。
“你这是肝上长了个人嘛？”许雁山打开笔记本，再次梳理了一下对付许家的方案。
上中阶app看了看，之前发布的厂房寻找已经有的卖家，加了微信，约好时间，许雁山准备出门。
“诶——”赵新雪叫住她，“你今天回来的时候可以帮我买些西红柿的小苗过来吗？”
“导演说要再三楼种东西，我觉得西红柿好养还能吃。”
这点小事，许雁山点点头，在手机上设了个闹钟备忘录。
公寓算是在郊区，许雁山把车卖了，来回很是不便，好在她今天运气好，刚一过去就有公交经过。
又画了几分钟，赵新雪习惯性地拿起水杯，却发现它已经空了，到客厅接水转身看见精神煜煜的蔡高怡，“你今天也起的好早。”
“还有谁也起的早吗？”蔡高怡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别的人。
“曦曦比你早点，不过她已经出去了，今天是有什么安排吗？”
赵新雪看了看她的打扮，不像是常规上班的。
不在就好，蔡高怡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剪了气运的原因，面对许雁山她总有点心虚，“我要去转个厂房，之前创业失败一直烂在手里。”
“昨天我看有人收，刚好就转了，今天去看房办手续。”
“诸事顺利啊。”赵新雪随口祝福，目送她斗志昂扬地出门。
一个小时后，八点半，厂房边的咖啡馆，许雁山和蔡高怡拿着手机面面相觑。
“世界真小，你说是吧。”许雁山也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买到自己人手里。
蔡高怡拿着奶茶菜单，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对啊，这也太小了。”
“对了，你没开直播吧？”
蔡高怡摇头，这种大事这么可能开直播谈。
点了两杯咖啡和甜品，许雁山把菜单放到一边，端坐着谈生意，“那你先介绍一下厂房的情况，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要是可以我就盘下来。”
对方公事公谈的样子让蔡高怡也放松下来，又人不知自嘲，别人都不知道，她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定力还比不过一个刚出大学的。
仔细介绍了一下工厂情况，蔡高怡也没有什么隐瞒，就当是补偿剪掉了对方的气运吧。
“就这些，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再带你进去看看，质检都是合格的。”
蔡高怡说完，看着许雁山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怎，怎么了？”
为什么要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着她，许雁山该不会是知道了气运的事吧？不应该啊，这种玄乎的事谁会信
虽然之前有气运的事膈应着，但是路人系统的突然离开让蔡高怡担惊受怕了两天也算是简单的惩罚了。
最关键的是，她手里没什么人可以帮着打这些事务。既然蔡高怡会，刚好可以把她拉进来。
至于这个人能不能最后留下，还有还要看她表现。
想清楚这个许雁山热情地看着蔡高怡，“同志啊！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蔡高怡有些惊讶，试探问道：“你在开玩笑吗？”
清了清嗓子，许雁山发出正式的邀请，“没有开玩笑，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起创业。”
“你先别急着拒绝，”许雁山看她要开口，直接打断，推销着自己的策划，“我这里有精心调制的配方，从护肤到洗护全都有。”
“肯定是好用的，”至少经过星际几百亿人的认定，“而且我们现在参加直播节目，本身就是个流量。”
“我是节目投资商，要插个广告还是可以的。”
许雁山定定地看着蔡高怡，“最重要的是，你的工厂本来就是生产护肤品的，对于我们的计划你可以很快上手。”
“等第一批产品生产出来，我有些关系可以直接送检上市，到时候我们接着节目的余热推销一波。”
“根本不愁没人知道，卖不出去，这样逐步抢占市场”
蔡高怡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滔滔不绝的许雁山，随着她的讲述仿佛光明的未来就在她眼前铺展开来。
这个是气运之子，她想干肯定不会亏，蔡高怡在心里想着，更加心动。
却又按捺住了答应的冲动，万一以后许雁山发现自己偷了她的气运怎么办？
欲望与恐惧在理智的弦上往拉扯，蔡高怡看了看对面的女人，“你的配方真的可以吗？”
这是一句废话，但意味着蔡高怡已然动摇。
流量她都可以没自信，配方必须有信心，许雁山就差拍着良心保证了，“绝对没问题。”
“最先进的技术，最精良的配方，经过众多实验才获得的最终方案。”
“专利”
许雁山一听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专利你放心，这个绝对独家发布。”
“你就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干就是了。”
怕她再犹豫，许雁山又加了一把火，“你可好好想想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要不是我家里出事，可能我就跟之前那些朋友一起搞了。”虽然她也没啥朋友，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蔡高怡纠结地看了看她，牙一咬心一狠，“干了！”
许雁山开眉展眼，“姐妹好眼光！”
明明是她千方百计劝人入股，最后还说成了是对方看中了她，终结者在神识海里摇头，人类说话的艺术，他们系统学不来。
逛了逛厂房，许雁山对这里的设备更加满意，不住地点头。
“z国护肤品市场基本上饱和了，你为什么还会想着做这个？”市场饱和这个事也是蔡高怡创业之后才发现的。
许雁山看了看两个人已经签字盖章的合约，既然对方已经上了贼船有些事情就不需要隐藏了。
“我要跟许家打擂台，就是那个洁净集团。”
洁净集团一出，蔡高怡瞪大了眼睛，这可是z国最大的日用品牌，几乎涵盖了从护肤品到洗护用品再到女性用品的全部范围。
“你跟那个许家是什么关系？”蔡高怡心脏砰砰直跳，感觉自己成为了豪门大瓜的一线猹。
许雁山略有些无语地看着她眼里的八卦，“那本来是我家的。”
“后面被刘良人占了。”
许雁山又花了大半天的功夫跟她解释刘良人是谁为什么会占许家的基业。
“我一直以为你是落魄的富二代。”蔡高怡心满意足不住感慨。
许雁山：“我是准备东山再起的富二代。”
“不，你是落魄的超级富二代。”
说完，蔡高怡对他们的合作又有了信心，跟洁净集团打擂台对她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但是知道合作人这么大来头，突然好像吃了颗定心丸，至少是真不用担心亏本了。
蔡高怡对许雁山就是这么盲目自信。
划分好任务，以及开厂时间，细碎的事情蔡高怡之前创业的时候处理过不少，交给她许雁山也放心。
跟许兴贤联系了一下，只要东西没问题，药监局那边的审核完全不用担心。
一切都说好，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出了工厂，许雁山的手机响起。
点开一看——买西红柿苗。
“我要帮小雪带点东西，你要一起去吗？”
经过一天的八卦与共同合作，蔡高怡对于许雁山的看法已经改观了许多，从最初的高冷不好惹大佬变成了现在的野生小可怜。
点了点头，“是去买幼苗？刚好我也要去买。”
一起去了菜市场和花卉市场，在蔡高怡一脸惊讶中，许雁山挑了几株已经种好的仙人掌，加了些钱让卖家送货上门。
蔡高怡跟着她一起买了几株多肉，同样定下送货上门帮忙移植的服务。
刚准备回去，又接到了电话，这次是穆晨玉，许雁山挑眉，这人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怎么了？”
穆晨玉看了看厨房的火光与乒乓，苦笑着说出要求，“曦曦可以去多买几个锅回来吗？”
“这边锅有点不够用。”
“行，要什么样的？”
“我给你拍个照，你看着买。”
等了一分钟，许雁山看着照片直接笑出声，反手把手机放到蔡高怡面前。
出于好奇，蔡高怡抱着有那么好笑的态度过去，看到图片上三个被桶成筛子的锅底，实在没忍住笑出来。
“他们是拿去叙利亚当盾牌了吗？”为什么可以搞成这个样子？
“可能是宋修明在做饭吧。”不然她实在想不出谁还能有这个破坏力了。
许雁山笑够，拉着她又逛了个超市，一下买了十个锅，排队的大爷都好奇问他们是不是准备开个厨艺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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