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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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本身就处于生死边缘的张扬情况更加悲惨，一边要忍受无处不在，四向而来的恐怖威压。
一边又要在灰蒙蒙的空间与虚空古剑战斗，忍受铺天盖地剑气的蹂躏。
说是蹂躏一点也不夸张，时至今日，张扬除了能操控空间的大部分的虚空小剑之外，对于悬在半空那柄古剑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张扬已经记不清楚和它战斗了多少次，但是每一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不仅失败，而且每一次都是一身伤。
张扬不止一次怀疑，这柄剑，真的是他能降服的吗？
不过张扬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相反，他的收获相当丰厚。
最起码他对剑道的领悟与日俱增，这种增幅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毫不夸张的说，那些以剑为道的武者，终其一生可能都没他短短几天领悟的剑道深厚。
况且，张扬的御剑术与日增强，每次都有机会从空间里顺出几把虚空小剑，要不是脖子挂不下，要不是心神不够强，不能驾驭太多的飞剑，张扬顺出来的虚空小剑早就突破百枚。
假以时日，当他的心神到达一定的境界，抬手就能撒出百枚飞剑，足以织成一道恐怖的剑网。
到那时候，就算是面对玄天策，张扬也丝毫不惧。
可惜，他没时间了，他等不了那天了。
要么他死，要么古剑臣服，助他杀敌。
“轰隆隆～”
浓郁的灰色好像化不开一般，布满了整片空间。
古剑上，一道道无形的涟漪一圈圈的往外扩散。
这些涟漪，都是已经凝成实质的剑意，稍微沾染足以将人撕扯成无数的碎片。
张扬的身体在半空不断翻越，躲避着数之不尽的虚空小剑，寻找接近古剑的机会。
可惜，他的心神本就没有全部进来，实力大打折扣不说，身上的伤势也成了张扬的累赘。
一道耀眼的剑光划过虚空，把灰蒙蒙的空间直接斩开一道巨大的豁口，猛烈的剑气带着凶悍的气势，一路披荆斩棘，击落无数虚空小剑，最后劈在那柄古剑身上。
古剑的身体微微摇晃，但，也仅仅是微微摇晃。
仿佛在嘲笑张扬倾尽全力劈出来一剑根本不能撼动自己分毫。
哗啦啦……
一阵兵戈交击的声音响彻四周，古剑的周围出现了更多的虚空小剑。
一瞬间，古剑的周围的空间全部被虚空小剑填满。
这些虚空小剑好似受到了某种召唤凭空出现，又好像冥冥之中得到了某种指令，按照晦涩难懂的章法自行交换着方位。
悬停在不远处的张扬双目一凝，双眼死死得盯着前方。
这一刻，他终于确认了一件事实––这柄古剑，有生命！
以前，他的剑道稀薄的一塌糊涂，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懂剑，所以对于这些虚空小剑的排列顺序，他根本就看不懂。
但冥冥之中，他和这柄古剑好像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直到今天他才突然顿悟，分辨出这些虚空小剑的排列以及攻击方式，竟是一套又一套繁琐的阵法。
人是环境和情绪的产物，张扬虽然是修道者，也逃不过这个规律和范畴。
于是乎，在死亡的恐惧下，已经即将面对死亡爆发出来的那股深深的愤怒，还有面对死亡的深深不甘……
都成了张扬今天顿悟的必然条件……
既然是阵法，必有人操控，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那么操控阵法的，必然就是那柄古剑。
而且，张扬还有了大胆的猜测，这柄古剑操控的阵法，只是一个大型剑阵的子剑阵。
而它自己，很可能是大型剑阵的阵眼。
这不由得张扬不这么想。
虚空小剑的阵法繁杂多变，变化多端，运行起来气势又无比惊人，威力强的一塌糊涂……
种种的一切，都不禁让张扬怀疑，这是剑阵衍生出来的子剑阵。
否则，不可能会有人那么无聊，去研究那么多大同小异的剑阵。
一瞬间，张扬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想明白了。”
张扬浑身浴血的立在虚空，仰天长笑。
嗡翁嗡嗡……
虚空中，密密麻麻的虚空小剑铮鸣不休，撕裂的剑气，几乎将整片空间都笼罩在内。
张扬的双眼爆发出无以伦比的精光，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不过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冲破这片剑网，这片以剑阵组成的剑道之墙。
“来吧……老子跟你们拼了！”
一声怒吼，宣泄着张扬挥之不散的郁气，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猛的朝前方窜了出去。
身体掠出的同时，两道剑光出现在张扬的手上。
以气化剑，这个在武者眼里惊为神技的剑术，在外面根本就不可能施展，就算有功法，也不可能施展的出来。
但是在这里，张扬却能很轻松的施展，因为这里的剑气已经浓郁到了一个极致。
眨眼间，张扬抬手挥出十八道剑气。
强烈的白芒撕裂空间，化成一道道碗大的光柱斩向远处那柄虚空古剑。
“咻咻咻咻……”
漫天的虚空小剑在同一时间激射而出，或百或十组成几十个方阵，朝十八道剑气飞去。
轰隆！
剑阵凝成一股股实质的剑气，与张扬的白色剑气在半空相遇。
灰色空间，前所未有的震动几乎将整片空间都颠倒过来，猛烈的气息，在瞬间朝四面八方铺散而开。
一道道猛烈的炸裂声不断响起，仿佛神雷降世。
强悍的战斗余波，甚至让虚空古剑都猛烈的摇晃了一下。
“就是这时候……”
张扬清啸一声，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再次挥出十八道璀璨耀眼的剑光。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宛如炮矢般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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