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兼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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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林在屋子里转了转,取下一副落了不少尘土的挂画,卷起来交给张教授:“这个拿去烧掉。”
张教授郑重其事接过挂画,面色有些奇怪,问道:“这个画有什么问题?”
“被下咒了。”宁楚林淡淡扫了一眼张教授,“是你以前送的吧?跟你没关系,下咒者是感受到送这幅画的人对这家很关心,所以反用了这幅画来借命。”
解决一幅画而已,宁楚林自己也能做,本不需要借张教授之手,甚至不用让他知道这幅画有什么问题。
之所以让张教授烧毁,是想让他来反噬下咒者,这事本该让当事人一家来做,但鉴于他们在医院不方便,只能让身边亲近的人代劳。至于下咒者被反噬到什么程度,就看张教授有多恨这个人了。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起了歪心思的人咎由自取。
处理完老宅的事,宁楚林便打道回府,搭张教授的车到高铁站。
张教授在路上一个劲儿对宁楚林表示感谢,最后见宁楚林一路上都没主动提,才问道:“宁大师,这次的费用……”
宁楚林一拍脑门,他压根忘了这茬,沉吟片刻道:“让你发小看着给吧,卡号你知道。”
原身做事分为两种,一种是求吉祥、讨平安、算命,这种被归为可有可无类,或说锦上添花,就比如张教授以前找他,这种事原身都是有个明码标价;另一种是救命的,有的是做了恶遭了报应,这种人原身一般会开高价,还有的就是张教授发小这种,没有业报,单纯被人害了。
对这种人,原身不收高价,这算是一桩功德。况且像张教授发小这种,八成在医院给孩子治病没少花钱,现在还有多少家底都说不好,他自然不能狮子大开口。
张教授有些为难,当初他找宁楚林看阴宅,价钱不低,如今这“这看着给”是看两条命值多少钱,还是看什么?单论两条命的价值,发小倾家荡产都是应该的,但医药费已经支出太多,发小家里已经没多少钱了。
但给宁大师的钱比给医院的医药费还低,又似乎说不过去。
张教授就是个搞学术的,表情不太藏事,被宁楚林看了出来,后者便说:“让他看着给,不是考量着两条命在他那值多少钱,真按这个我找他要上百万他也给不出来。我估摸着你发小应该钱也不多了,我不能给他报我给别人做这种事的价格,他给不起,也没必要,毕竟这也算是个无妄之灾,犯不着为了给我钱还欠债。别比我的高铁票便宜就行,我不做亏本买卖。”
张教授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宁楚林整个人散发着菩萨的金光似的。
宁楚林最后卡里收到了二十万。
宁楚林去西双版纳玩了半个月,又向西北方向,去了德宏,他原计划是沿着边境一路向北,过了横断山脉去西藏住一段日子,但还没等他往北走,就遇上了麻烦。
宁楚林在一个村子里租住了一周,本想在四周的密林里走走看看,深入这种雨林环境。
第二天的时候走得有点深,天黑透了才出来回到村子,还没进村口,宁楚林就在村口发现了巫师的痕迹。
像他们这种多少沾点神神鬼鬼的人,身上都有一种不同于普通人的气。这位巫师的修行比不上宁楚林好,因此才露了形迹。这么一个小村子,他之前也没有发现哪家有需要做事的征兆,来了一位巫师,十分可疑。
事不关己,宁楚林也只是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去探究的意思。
半夜,宁楚林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随即是一声不大的嚎叫,就在他的隔壁。
宁楚林心中一凛,趴在墙上听隔壁的打斗声,隐约还有个孩子的声音。
“隔壁什么情况?仇杀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宁楚林在心里问系统。
“这里离缅甸很近。”
“所以呢?”宁楚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系统想说什么,“对我有什么威胁吗?”
“对你倒是没有。”系统颇为无奈,他也不好给宁楚林剧透什么,只能很含糊地说,“缅甸那边很多犯罪团伙。”
宁楚林心下生疑,以往系统是不会给他透露任何内容的,但这次系统却给出了缅甸的信息,这说明两件事,一来,隔壁与缅甸有联系,二来,系统想让他插手这件事。
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道士,隔壁实打实的肉搏,他能做得了什么?
宁楚林只能当下报了警,但这地段太偏远,警察过来都得好一段时间,到了之后也就能取个证。
想到巫师,宁楚林不放心,干脆算了一卦,隔壁五个人,三个是闯入者,其中有一个是巫师,另外两个身上都带着不少恶,而屋里原来的俩人,一个是孩子,另一个则功德不浅。
更让人疑惑的是,功德不浅的那个人,也沾过不少血,像个正义战士,这种人在当下社会中不常见。
寻常械斗,从因果的角度来讲,宁楚林不方便出手,因此他一直观望着隔壁的情况,直到巫师的气发生了波动。
巫师在下一种诅咒。
宁楚林对巫师的体系不甚了解,尤其东南亚这边,鱼龙混杂,很多歪门邪道的。他无法判断诅咒的类型,但能意识到诅咒的对象,是那个正义战士。
宁楚林这才行动。
解咒术算是原身练得最熟练的技能之一了。一般道士学的大多是算卦看命做法事,而原身则得益于有个好武的师父,一半的时间都花在一种咒术符篆上,有的是各种书中记载的,有的是师父早年瞎琢磨的,这也是为什么原身的记忆量如此之多。
师父早年身体还好,喜欢上蹿下跳的时候,常常事先不知会一声,一个咒就招呼上去,因此原身下咒的手段还没练好,解咒就已经是一绝了。
因此宁楚林先隔墙下了个解咒术,然后才抓了一把符篆冲到隔壁。
宁楚林这才看到隔壁不容乐观的场面。
四个成年人中,两个是东南亚面孔,按照系统的暗示,应当是缅甸人,包括那个巫师;一个人是白人,缅甸人和白人身上都带了伤,尤其是白人,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手里拿着刀。最后一人是中国面孔,他身上的伤就更严重了,光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两道刀口。
小孩是个独臂孩子,躲在墙角,没受什么伤。
宁楚林二话不说对白人下了个定身咒,在他目测,白人是缅甸一伙人中武力值最高的。而两个东南亚人则因有了防备,宁楚林来不及下咒了。
不过白人被定住了,中国人的压力就减轻了一大半,尤其是巫师这边还有宁楚林牵制——两个搞玄学的,都不用真刀真枪地干起来,直接原地斗法。
巫师本就只善于下各种歪门邪道的咒术,真斗起法来,自然不及从小就被训练出丰富斗法经验的宁楚林,三招两式便败下阵来,被宁楚林夺取了法杖,一棍子抡倒在地,宁楚林趁对方呜呼哀哉的时候补了个定身咒。
另一边,缅甸人也很快被拿下了。
“有没有绳子?”中国人一身血问宁楚林。
“没有,用不着。”宁楚林也送了缅甸人一个定身咒。
把三个人拖到一边,又安抚了小孩,中国人这才对宁楚林说:“非常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和小风就麻烦了。看你的样子不是本地人,来旅游的?”
“对,我就住你隔壁,听到有声音过来看看。”宁楚林指了指地上的人问,“这些人是来寻仇的?”
“算是吧。”中国人收拾东西,准备要带孩子走。
宁楚林点了点头,他无意探究对方的身份,只是提醒道:“你要是身上没有案底,可以等警察来,我已经报警了,估计天亮了就到了。”
听到这话,中国人停住了动作,饶有兴致问:“你都不知道我身上有没有案底,就敢帮我?如果我是一个坏人呢?”
“你忘了,我是道士,我会看。”宁楚林笑了笑,“孩子的身世应该不大好,父母早亡,至于你,手上有人命,但功德也很重。我只能猜到一个身份,卧底警察。”
中国人神色不变。
宁楚林摊了摊手说:“你对我戒备很重,没必要,你回去之后可以查,像你这种应该是有这个权限的,我叫宁楚林,跟你们警方有一些合作。”
师父和国家的关系很好,曾经出手处理过一些棘手的事情,师父去世后,原身和国安局也保持有联系,这些年也偶有往来。
中国人的神色这才放松下来,自顾自坐下,给宁楚林比了个让他坐的手势。
他知道这个人,再早几年,他的卧底任务收网的时候,就听同事提起过,当时他们考虑到东南亚这边歪门邪道的太多,而且目标的犯罪团伙又供养有几个巫师,便打算找国内的几位大师帮忙,一同参与行动,其中就提到了宁楚林这个名字,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没有成行。
他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我听过你的名字。我叫肖逸飞,以前是卧底缅甸的缉毒警,这次过来是参与营救小风的,他父亲牺牲了。”
宁楚林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独臂孩子,没有多问。
沉默半晌,宁楚林说:“当地警察来了之后,你们还会有危险吗?”
肖逸飞摇头:“应该不会,这是他们最后一批了,这里离边境很近,他们才能过来,跟警方搭上之后,他们就没这胆子了,我跟小风不值得他们花这么大力气。”
宁楚林点了点头:“那我陪你们到警局录完笔录,没我事了,我就走了。”他只想高高兴兴游山玩水,并不想掺和这些事。
“好。”肖逸飞想了想,补充说,“北京那边可能会找你,我虽然只是营救个人,但牵扯不小。”
“他们不找我,我也得找他们,得让他们跟当地警方说一声,不然没法解释我怎么定住的这仨人的事,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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