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荒芜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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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假期应该怎么度过呢？
高书华在床上翻来覆去。
先给家里写个信？或者先去一下元空间？哦对了我的弦感还没开启，这要重视一下，诶明天要不先去参观一下军区？
他突然觉得无聊了，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反而让他习惯了这种生活，突然空闲下来还真有点浑身不自在。
彻夜未眠。
……
第二天一大早，高书华把床铺收拾得干干净净，又好好洗漱了一番，
以前从床上起来到出操都只给十分钟时间，可算是逮着机会好好整理了一回。
正当他哼着小曲从浴室出来，迎面撞上了脸色铁青的教官。
“你跟我来，把你的由里钻带上，许老叫你。”
啊？那个老头子？
高书华里三层外三层地把由里钻包得严严实实，又生怕放得不对，拆开检查了一遍才安心放进口袋里。
教官哭笑不得，那鼓鼓囊囊的一团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藏了宝贝一样。
军区并不大，起码高书华之前就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每天不是教室就是宿舍操场，他没有其他的活动空间。
“这是啥？诶，这又是干嘛的？这个楼平常空着吗？”
好奇宝宝高书华一路走一路问，原本就脸色铁青的教官更郁闷了。
“闭嘴，再问下次拉练翻倍。”
“你这是公报私仇！”
“我不是！”
“你就是！”
教官这回算是明白了，这小子没混熟之前像个乖乖仔，那都是装的，这几天下来他的嘴是越来越欠了。
“和宋柯混一起的就没个安静的。”
教官深以为然，脑海中浮现出宋青莲的身影，“还是青莲乖啊，出淤泥而不染。”
……
熟悉的实验室，熟悉的酒精味，熟悉的许老头。
“哟，来啦？”许老头倒没什么架子，呵呵乐着，“我听说羡伦还输给你了？”
高书华有点尴尬，他生怕旁边的教官恼羞成怒给自己一锤。
只是许老头似是看出他的心事，笑的更开心了：“没事没事，这里有我罩着。”
说完就安排教官出门，暗暗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今天呢主要是要跟你说一下之前的检测报告，”确认周边没人后，许老头顿了顿，脸颊泛红说，“我发现，你其实一直开着弦感。”
什么！
高书华很烦，每次和这个老头说话准没好事，每次都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消息，再这样下去心脏都不好了。
“正常弦感开启状态下，人体各项指标会在短暂时间内获得极大提升，这主要是因为dmt的大量分泌，而使弦得以在身上加速活动导致的，”
说着，许老头拿出一份报告，
“但是你不一样，你得dmt一直处于一个持续分泌的现象，不过目前似乎你的弦感加强并不多，我们猜测你的弦感开启，可能呈现成长势。”
“成长势？”
“是的，正常来讲，弦对人体的改造只在凝心静气的时候才会进行，所以古代的冥想也好，打坐也好，都是促进dmt分泌而接触到弦世界的一个方法。”
“那为什么我怎么都接触不到弦？”
许老头笑眯眯地拿来一个杯子说：“你本就在杯子中，何来进入杯子？”
我本就在其中！
高书华震撼，似乎一扇全新的大门就在眼前，可是自己就是无法捕捉，无法靠近。
“那我的弦感岂不是一直开启？那我为什么会这么弱？”
“所以是成长势嘛，你自己平常就没什么感觉？”
高书华沉默，因为他此刻想到一件事——自己眼前的，不断跳动的数据。
这个数据在进化！
“行了，你也有些秘密没必要都说出来，”许老头安慰地拍拍肩，“你要是说出来了，恐怕我真忍不住把你解剖了。”
这个疯子！
高书华缩了缩脖子，不露声色后退了半步。
“换句话说吧，你其实不用担心自己不够强，因为别人可能需要每天有个特定时间凝神静气，而你一直处于这个状态中，你要考虑的无非是如何加快这个速度而已。”
许老头嘿嘿笑，目光盯着他的口袋，“由里钻带来了？”
高书华十分肯定，眼前这个老头如果去演个倒腾军火的二道贩子，一定能大火。
布包摊开，加上最开始的总共7颗，要不是宋青莲拦着，恐怕自己就都给吃了，上次才一颗，后来不就出现数据了嘛。
“哟，吸收挺快的嘛，这么几天就搞定一颗了。”许老头满脸诧异。
谢谢青莲拦我之恩，要不然这会儿已经被劈脑了。
……
悬浮的暗绿色球体，密密麻麻的线路，许老头从中翻找着，拿出几根甚至打成结的电极片。
“我贴这个？”高书华将信将疑，“你最近记性应该没问题吧？”
“贴上就行了，唧唧歪歪那么多话，”老头没好气地把这些电极片在身上贴好，“准备好啊，等会儿会用一下你的由里钻。”
不对啊，这是干嘛啊，还有，用我的由里钻干嘛！
刚开始心疼，高书华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这是一片荒芜的世界，苍天黄土，诡异的三个太阳悬在高空，直烤得地面寸寸皲裂。
几棵枯死的树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存立在远方，地上散落的，是成片成片的鸟类骸骨。
这里没有生命，唯有满眼的死寂。
“喂！喂！许老头！”
无人回答。
起初还以为是一个虚拟空间，只是那真实的热度和难捱的干渴不断搅扰着他。
约莫半个时辰后，
高书华头上飞过一只鹫鹰，这是他进入以来看到的第一头生物，那弯曲的脖颈，大张的翅膀挡住阳光，甚至遮盖了一片阴影。
只是它并没有在高书华头上盘旋，
“啊！啊！”
它发出那独有的，被称作死亡号角的叫声。
尔后直冲一个方向遥遥飞去，似乎那里有吸引它的地方。
“许老头搞什么鬼？”高书华紧皱着眉，只是眼下并没有别的去处，三个太阳的高温，别说是水，就连半点的遮挡都是没有。
“那鸟怎么飞得那么快啊。”
他嘟囔着，如果跟着鸟能找到水源或者是食物那当然是最好了，
“或许应该一直往前走？”
似乎鹫鹰前行的那处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高书华趋步上前。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猜想，高空中又掠过一直鹫鹰，那姿态形象和之前如出一辙。
它的方向正在前方，似一道黑色的流星，笔直地往前飞去。
往前！往前！
鹫鹰在前面飞！
往前！往前！
高书华在后面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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