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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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殊将那些因执念被困在这里的灵释放之后,开始观察神殿内部的壁画。
祭殊的手指轻轻扶上那些画,大致知道了这讲述的是一个什么故事。
法师塔。
即使不是一个游戏,不是同一个人,但悲剧还是同样的悲剧啊
:
某日。
“你就是个法师的叛徒!帮着皇室打压自己的同伴!被一群人捧着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你个皇室的走狗”
街头,一名被许多人压着的男性法师对着兰戈破口大骂,然后被压着他的士兵打昏过去拖走。
兰戈:“把他押送到法师塔的地牢里。”
祭殊看了眼兰戈,兰戈没什么反应,似是早已习以为常,还有丝着不同以往的沉重叹息感。
兰戈和祭殊今天碰巧在街上遇到一名男性法师闹市,被控制之后那名男性法师就对着路过的兰戈骂起来。
虽然兰戈根本就没有动过手,还是莫名挨了顿骂,两人用看傻逼的眼神目送那名男性法师被押送走。
同样的事情祭殊不知道有过多少件,不过从兰戈的反应来看肯定不是第一次。不由让她想起了另一个游戏的游戏男主,对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隐情也早有些猜测。
根据这个游戏法师塔的背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也不难猜测。只是第一次撞见当着正主面骂的,难免会觉得有些微妙。
祭殊“你当真不在意。”
兰戈:“不在意。”
因为没什么好在意的,别人怎么想与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保护人民而当上法师塔主,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你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在想什么”
触及兰戈个人的经历,也是祭殊首次打开两人关系进一步的大门。不再只停于表面。
注意到兰戈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似乎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表情放空了几秒,他隐约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觉得有些恍惚,才缓缓开口道:“我当时,有些不解和害怕。”
年轻时的兰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一个毫不认识的人抱有这么大的恶意,良好的教养让他无法去理解这些只会迁怒别人的人,面对如此毫无理由且极端的言语,他畏惧的退后了,怀疑起自己。
询问起别人这是为何,别人也只是叹气和沉默。
祭殊闻言,沉默片刻说:“那你现在呢?”
“我觉得这些人无聊。”
他说这话时,眼中其实是有些迷茫的,祭殊也察觉到了他的迷茫。觉得应该用一些话去引导他。
“你觉得自己有错吗?”
祭殊并不是在以什么身份去审判或指责兰戈,而是为了能引导他去思考。不回答就等同于默认的行为是会让他背负上许多莫须有的罪名的。
“我”兰戈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是那里奇怪,因为这似乎隐隐戳中他没能想明白的某个点。
他想要反驳,想着自己做的事情,罪行在眼前又说不出口。
他是站在皇室这边,也确实是在做着杀害法师的事。可对自己是否有错是否有罪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有认真去想过。
因为他站到了这个位置,因为这是他的职责。
对于他做的事,他是否有错不曾在意,不曾想过。
祭殊看着兰戈不说话。
我的冕下啊,你总是这样。
直到最后都是这样。
“我有错吗?”
兰戈呢喃着,不确定的问,思绪有些乱。
祭殊:“你没有错。”
黑白不分明,世界本浑浊。
法师塔地下的地牢里。
法师塔的地牢并不是阴暗潮湿的,也并没有一排排的牢笼,只有几间用于关押人的牢房,整体干净整洁,中间的地面刻画着巨大法阵,摆上了许多的蜡烛与各种奇怪的花草。有种别样的神秘感。
法阵中间躺着几具尸体,包括白日的那名男性法师。还穿着白日的那身衣服,心口却被什么东西捅穿,鲜血染红了衣裳。
兰戈用刀划开自己的手掌,鲜血低落在法阵里,随着他输入魔力而被启动,亮起红色的光芒,。不断吸收那几具法师尸体里的魔力,一部分传入兰戈的身体里,其余都被法阵吸收。
那些尸体变的半透明,最后散做点点莹光消散融入法阵,法阵再度关闭,兰戈手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
他做完这些,闭上眼控制那些魔力慢慢与他本身的魔力融合,再缓缓睁开双眼。
兰戈离开了地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进入了短暂的昏迷期,为了不让那些不属于他的魔力反扑影响他。沉沉的闭上了眼。
他并不知道,一只金蝶越过他设下的屏障,悄悄落在他微皱的眉心,为他抚平了那些力量中含有的情绪,帮助他将两种魔力融合,使他坠入了沉沉的梦境之中。
与此同时,另一人也越过地牢的警戒,来到了刻画着法阵的地牢之中。
她的上半张脸隐没在祭司服帽子下的黑暗之中,手上缠着黑色怀表的链子,怀表顺着链子从她的手中垂下,白色的指针滴答的转着。
真在啊,海底神殿壁画里讲的法阵。
法师塔是为什么而存在的呢。
法师塔由加纳维皇室建造,为的是培养一位可以给皇室坐镇的法师。用于维护加纳维国的秩序,防止有法师仗着能力作乱。
刚开始确实是这样,不过根据协议,那位法师不能参与到皇室的权利争夺之中,只能在有法师维反法律时负责出面阻止。
直到法师塔里多出了地牢,所有被押送到地牢关押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而皇室也一直没有给出过解释,牵涉的法师人数也不多,大部分法师都不想过多干涉。
因为忌惮法师塔主的实力,没有切实的线索和合适的理由,谁也不想去招惹。
说来奇怪,每任塔主的实力都比绝大部分的法师实力强大,然而每任塔主都活不过百年。
而答案,祭殊从海底的壁画中得知了。
加纳维大陆的魔力一直在减弱,第一任法师塔主发现了这件事情,然而在尝试过许多办法都无法阻止大陆的衰败,也找不到原因之后,想到了献祭的法子。
召集了许多高阶法师商量,最终找到了一个法阵。
这个法阵可以吸收和储存法师的力量,这个法阵需要的力量太过庞大,需要献祭许多的法师,耗费许多的时间精力,也不是谁都愿意献祭自己。
于是法师们找上了皇室,建立了法师塔。将那些违反法律的法师都带到法师塔中献祭给法阵。当法阵的力量聚集到一定程度后,由一个人开启法阵,将力量全都返还给大陆。
开启法阵需要极多的魔力,而法阵可以将部分力量移交给法阵开启人,但一但使用这个法阵获取力量,就与法阵绑定,必须献祭自己。
在大陆濒临衰败之际,最初的法师塔主带领所有高阶法师献祭自己,最终使大陆也成功的恢复了。
可悲剧的是,衰败并未被终止,仍在继续。
发现这一点后,皇室与部分法师代表商议过后,等大陆再次濒临毁灭之际再度开启法阵,大陆也再次恢复。
至此,以百年为一个轮回,集赞魔力再由每一任塔主开启法阵并献祭自己。
这个沉重的真相,被埋没在海中的神殿之中。
而那些被献祭给法阵的人破碎的灵在被献祭后四处散落在大陆上,部分流落到了海底神殿里那片被隔绝的空间之中。
那片海底空间很特殊,是被特意隔绝出来的。进入到里面的灵不会消散,也无法离开。
祭殊其实之前就在想,那个游戏的灵界世界里用于献祭的塔在那里,原来是和法师塔合一块了。
海底的神殿,是最初献祭开始的地方。
但壁画到此,并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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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殊从考到药剂师资格证后,为了实地考察药草的真实生长情况与探索世界,经常在外面跑。
有时也会跟着兰戈去拯救那些被自然灾害波及的地方。
两个人隐藏了身份混在救灾的队伍里,兰戈不擅长治疗法术,所以两个人都是分开行动,祭殊去救人,兰戈去帮别的事。
祭殊原本以为他是那种对人民什么责任感,可以漠视生命的离去的人,就和她一样。
结果,他和她还是不一样的。
会混在人群里帮忙派发治疗药剂与食物,会叮嘱老人家要多注意安全,会细心安慰小孩子变法师让孩子别哭。在看到灾难现场时表情不是无所动容的,而是十分凝重的。
祭殊对此倒是有过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漠,得出结论是‘算了,没意思。’
她的冷静是建立在不在意的基础上,兰戈是因为知道慌乱是没有用的。
“我以为,你会是个冷漠的人。”
兰戈闻言摇了摇头“即使是高阶法师,也只是学会保持理智,不能做到毫无感情。”
“若是所做的事情不会换来理解与感激,那么你还会去做吗?”祭殊话出口,自己也觉得这话是有些残酷了。
“那些人也许会在知道你的付出后,会有一时的感叹或感谢,但这些东西是最不值得你付出的,没多久就会被遗忘。”
因为兰戈不在意这些,他更像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他的退路都被封绝了。
“法师塔主从被选定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兰戈说着,心情有些沉重。
祭殊看着他,捕捉倒他眼中划过的一丝哀伤。
人们行走在灾后的废墟里,只有人走动的声音,并没有人说话,所以现场其实是很安静的。
兰戈担任法师塔主已经有九十八年,距离献祭的日子只有两年的时间。说起来,他也算‘寿终正寝’
“你其实不用一个人承担这些事。”
人们对于法师塔的争议几百年来从未停止,关于法师塔的诽谤也从来都不少。而为了不引起混乱,只能让少部分人去承担这些真相。
兰戈并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献祭的真相,也就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祭殊,祭殊的脸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
他猝不及防被她突然的凑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祭殊从他的眼中看到几分惊魂未定,是真被吓到了。
祭殊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刚刚就是想看看他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祭殊:“我在你身边,你可以和我说。”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仿佛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祭殊还记得兰戈是这个游戏的男主,是她的攻略对象,学着去相处,拉一下感情线进度,不过经过这次尝试她觉得无趣且无必要。
“冕下,你活的太苦了。”
被剥夺了正常生活的权利,承担这些责任,最后做的事情也不被人知道。本该跟那些天才一样有着漫长的生命,备受人的尊敬。而他就像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而存在一般。
现在的时间是祭殊进入游戏的一年后。
还有两年的时间,还有很多的时间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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