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圣诞舞会

“所以，他来邀请你了。”莉莉趴在桌子上抬头，“那你们最近怎么不见人影？西里斯还专门来问过…”

        “还不是因为我们都不会跳舞。”拉文嚼着蜂蜜曲奇，“我们约定好傍晚去天文台练练。”

        临近圣诞节，走廊和礼堂里被装饰了一些红色和绿色的飘带。礼堂门口甚至摆上了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上面用魔法挂上了一些金闪闪的装饰，随着微风的吹拂摆动着闪烁着，美轮美奂。

        天文台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旷，上面没什么人，只偶尔能听到猫头鹰扑动翅膀的声音。西弗勒斯一下课就到天文台上去了，他准备一边复习魔药一边等拉文。直到西弗勒斯靠着窗边坐下，才发现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起来，飘忽着飞进来，降落在西弗勒斯的手中，没一会儿就化了。

        拉文来的时候太阳都还没有落下，斜斜的挂在一侧的天空中。橙色的阳光照进天文台，落在西弗勒斯的身边。

        “在下面的时候见不着雪。”

        拉文走到西弗勒斯身边，轻轻拍掉他身上挂着的那些小雪花。它们接触到温暖的手掌，不一会儿就散了，只在指尖留下一些潮湿的触感。

        西弗勒斯抬起头，看着拉文放下手里的书，坐在他身边那个原本属于阳光的地方。暖黄色的光落在拉文身上，给她银白色的发丝增添了一些另外的色彩。

        “你一来，雪花都飞起来了。”

        拉文坐下的时候扬起了一阵微风，卷席着空中的小雪花，在它们落地之前又将它们往高处送。西弗勒斯看着拉文那张熟悉的笑脸，嘴角忍不住也露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但它们总是会落下来的。”拉文伸出手，接住了那些重新飘落的雪花，“它们停下的时候，就是风为你驻足的时候。”

        “自由自在的风也会回头吗？”

        西弗勒斯拿出袖子里的魔杖，在空中轻轻一挥，雪花又纷纷扬扬的飘动起来，围绕在他们身边舞动着。

        “风不会回头，但它会为了一些重要的事而停留。”

        “就像春风可以为了唤醒沉睡的大地而停留，到了夏天它就摆摆手离去。但是到了第二年，回来的春风就是新的春风了。”拉文侧过头，吹起快要触碰到掌心的那一枚雪花。“你看，雪花飞远了，风和它一起走了。”

        “风为了雪而停留、驻足，而雪为了风愿意跟着它一起远游。”

        “只要雪花在飞，那风就一定和它在一起。”

        说话间拉文站起身来，向还坐在地上的西弗勒斯伸出手。

        “这位男士，请问你愿意和你面前这位诚恳的女士跳一支舞吗？”

        “我的荣幸，春风女士。”

        西弗勒斯的左手搭在拉文的腰上轻轻握住，右手扶住她的肩膀，跟着她的脚步或是前进或是后退。这一段心血来潮的舞蹈没有音乐伴奏，更不讲求舞步规范，这是一段自由的舞步，脚的主人愿意怎么跳就怎么跳。他们在天文台上旋转着跳跃着，不去管雪花融化在发梢上或是在衣服上洇出一滩水渍。

        他们隔着风拥抱。

        好像每一年圣诞节都下雪。拉文品尝着甜蜜的回忆，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到了傍晚呼啸的北风就开始奔涌起来，吹动着窗外的帷幔猎猎作响。雪越下越大，无法融化的雪花堆积在窗台和地上，带来一丝凉意，使整个圣诞夜更有氛围。

        “这个给你。”莉莉递给拉文一个红色的热水袋，上面绣着可爱的圣诞树和一个骑着扫帚红发小女巫。

        “这是我爸妈亲手给我做的——麻瓜的暖手袋。除了壁炉和柴火，麻瓜们冬天都会用这个来抵御寒冷。”莉莉灵巧的手还在拉文银色的长发间穿梭，不一会儿，一个精致的编发就完成了。

        “我喜欢这个发明。”

        拉文双手捧着暖手袋，感受到热水一点一点把凉透了的小手温暖回来，不禁开心地咧开嘴。“麻瓜总有一些神奇的奇思妙想，这是和魔法不一样却同样打动人的东西。”

        暖手袋暖呼呼的，皮革的质感覆在手上，就像被包围住的触感。这有点像西弗勒斯的大手，由于长期处理魔药显得有些粗糙，但是他能紧紧的覆盖住自己的小手，把自己包裹严实，带来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女孩们携手走出寝室，门外的男伴们早已等候多时。

        西弗勒斯靠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外的石像边，一身黑色的西装没有任何花纹，唯一的装饰就是领口那条深蓝色的领结，看得出和今天的西装有些不搭，直到身穿礼服的拉文走到西弗勒斯身边，才惊觉是那样的和谐。

        西弗勒斯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惊艳，证据就是他的眼睛几乎瞪得比平时整整大了一倍，虽然他的情绪外漏只是短短的两秒钟，但这足以拉文将它收入眼底。到底莉莉的品味真不错，看到西弗勒斯为自己失神，拉文满意地笑笑，她挽上西弗勒斯的胳膊，催促他往礼堂里走。

        他的腰挺得直直的，扣子系到最上面那一颗，只露出一个挺拔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滑动着。拉文不得不承认，西弗勒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感，他的举手投足都令人赏心悦目。

        反之她是不会承认她看西弗勒斯喝酒看呆了的。拉文心里想，今晚的西弗勒斯看上去简直要命的性感。发育期让少年抽条的身高一下子长到一米八六，修长的身体恰好属于黄金比例。由于要参加舞会的原因，他的头发好好的洗过，梳成一个背头，小长发扎在身后，露出了耳朵，眉眼也清晰了很多。

        更何况变声期过后，他的声音就直接低沉下来，虽然不再是从前具有少年感的清脆悦耳，但磁性的嗓音让他初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你是把星河穿在身上了吗？”

        看着摆动间若隐若现的蓝色裙摆和反射着灯光的小钻石，礼堂里不是很亮，不知道播放到哪一首曲子，灯光开始逐渐暗下来，气氛变得柔和。西弗勒斯甚至有一种置身宇宙星河的感觉，远处的一束白光照到眼底，让他能够看清拉文嘴角扬起的笑意。看着那抹不加掩饰的微笑，西弗勒斯不禁晃了晃神，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万千星河不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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