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牌部队顾一野（０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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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好奇地围在顾一野身边：“四个兜？你看得真仔细，不过她这么厉害，我们见着了是不是得敬礼喊首长啊？”
顾一野神色认真：“军医也属于军官的一种，当然要敬礼。况且，看她这么年轻就有了军衔，应该是上过战场，有重大贡献的军医，我们更应该表示尊敬。”
听到上过战场，几个人又禁不住歪了话匣子，想象着自己上战场建功立业的画面，热烈地讨论着。
顾一野默然，没有参与，心里好奇起苏落的军衔，可惜目前得到的信息，并不能让他得出更多的结论。
顾一野的心绪被一阵吵闹声打断。
看到高粱身上的四个兜，顾一野下意识严肃地起身，可看着他站没站相的样子，察觉出些端倪，顾一野觉得无聊又坐了下来。
相比于男兵这边的吵吵闹闹，女兵那边就要和和气气的多。
苏落坐在车厢出口的位置，头微仰，靠着座位闭目养神，耳边不时传来压低的交谈声。
行驶了两天两夜，火车速度渐渐减慢，最后停在了樟木火车站。
苏落站起身，扎着两个低马尾的姑娘突然从她身边窜了过去。
“等一下！”苏落叫住她。
那位姑娘停了下来：“首长！”
江南征抬头对上苏落清冷的视线，下意识挺起腰站得笔直。
苏落这才又笑了，温温柔柔地开口，语气却不容反驳：“既然已经入伍，还是遵守纪律，不要擅自离队比较好，你觉得呢？”
“是！首长！我知道了！”江南征眨眨眼应道。
看出她眼底潜藏的不愿，苏落也只是温和地笑笑：“叫我苏医生就好，下去集合吧。”
“是！”
苏落错开江南征，率先下了车。身后的江南征瞬间放松下来，略显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新兵在各自班长的带领下，原地站好，等待命令。苏落一身白大褂，在一众绿色之中尤为显眼。
当然，就算她不穿白大褂，那出色的样貌和气质，也让她在一众女兵里格外突出。
各班的班长时不时维持纪律，但在班长转过身时，总是有新兵忍不住偷偷看向苏落。
苏落对视线格外敏感，她察觉到了，却并不打算做些什么。被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她受过军事训练，双手虽然看着懒散地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但那脊背却是挺直的，经过战场的沉淀，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凌冽的气势，可身为医生，令人信服的亲和力又是不可避免的。
两种气质截然相反，偏偏又混杂在一起，令人矛盾。不过，苏落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人，这么想来，或许也就说得通了。
轰！
一声炮响破坏了火车站原本的平静。猝不及防，新兵们被吓了一跳，女兵们有的捂住了耳朵，也有一些胆大的，对炮声格外好奇。
所有人都看着北边，却也总是有那么一两个特殊的。苏落抬眼看过去，顾一野和高粱一前一后站在队伍中间，都在看着苏落，很显眼。
出于某种别样的心思，苏落没有移开视线，在炮火声中，她与顾一野远远地对视着。
可惜，远距离产生的错觉，顾一野和高粱都觉得苏落看得是自己。
顾一野突然对着苏落抿嘴笑了一下。而高粱则是咧嘴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苏落内心感到好笑，面上却不显分毫，面瘫似的移开了视线。
身后的人突然屈肘撞了他一下，顾一野皱眉看向高粱。
高粱呲着一口大白牙：“你别看了，军医姐姐喜欢的是我这种强壮的人！”
顾一野伸手拍了拍高粱撞过的衣服：“我看你是想多了。”
高粱想和他掰扯一番，顾一野却已经转回去了，任凭高粱嘴炮输出，顾一野半分反应都不给他。
苏落听着北方的枪炮声，眉头不由得一点一点皱起。
“苏医生。”陆平凡本想四处看看，习惯性的侦察环境，路过苏落身边，却见她蹙着眉头，“你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苏落扭头，居高临下地对上陆平凡的视线：“陆指导。”
她随即笑了笑，迈下台阶：“这炮火听着像是快过期了，应该是在演习，那位副司令挺喜欢搞突然袭击的。”
苏落点到为止。
陆平凡很聪明，一下子便听明白了，脸色变了变：“多谢苏医生。”
苏落眨眨眼，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两人的交谈被高粱看在眼里：“唉！你说，军医姐姐不会喜欢指导员吧？不可能吧？”
高粱一手搂住顾一野的肩膀，脑袋凑到顾一野耳边嘀咕着。
“这和你没关系，手撒开！”顾一野抖抖肩膀，将高粱扫开。
“装吧你，你比我看得还专心呢！”
顾一野不理他。高粱觉得没意思，东看看西瞅瞅，趁着班长张飞没注意溜走了。
苏落也在附近转转。她在战场上的那几年也不是白待的，侦察力和判断力并不比别人逊色多少，很快就发现有人在靠近。
“有情况，准备战斗！新兵就地掩蔽！”陆平凡跑步过来报信。
可惜一群新兵没接受过训练，仍旧站在原地，场面变得乱糟糟的。
火车站的喇叭突然传出敌人的声音：“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留在原地！”
b军很快训练有素地包围了火车站。陆平凡挡在前面，很快成了被攻击的对象，新兵吵吵嚷嚷，火车站跟戏院似的。
苏落也站在前面，非常不幸地成为被攻击的一员。她双手抄着兜，抬脚踹在敌人胸口，将人撂倒，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苏落：小七，妈妈爱你！给了我一个强壮的身体，我真是太厉害了，哈哈哈哈！
小七：……不客气，不能氪金使我伤心。
“军医姐姐！你好帅！”高粱兴奋地吹了个口哨。
苏落一听就知道是高粱那个性子跳脱的新兵。有人带头起哄，别的新兵也跟着叫嚷起来。
几个被踹倒的老兵油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毕竟是演习，他们也不好意思对苏落一个女人动粗，都是一个一个上的，可想不到苏落是真能打啊。
苏落又伸手撂倒一个。眼见着场面不好控制，几名士兵举枪对准苏落。
苏落：是不是玩不起……
气得苏落果断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小七：“你的节操呢？”
苏落：“耍个帅就够了，你还指望我一个人单挑一个团？？”
和系统交流，别人是听不到的，这也是全息胶囊的功能之一。
老兵们对苏落温温柔柔，可对待陆平凡一个大老爷们就没那么手下留情了，直接几个人上去，把他压着跪下了。
高粱趁机煽动大伙情绪：“新兵同志们，宁死不当俘虏！祖国和人民，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跑啊！”
高粱把背包一扔，像是什么信号一样，下一秒，火车站一阵兵荒马乱。
“分头跑！保存有生力量！”顾一野挥着手大喊。
许是老兵们没见过这么会惹事的新兵，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明明只要举着枪对准他们来一句“你们阵亡了”就能解决，偏偏要满火车站追着新兵逮。
新兵们都跑了，苏落当然也不想当俘虏，她猝不及防踹到一个看守他的老兵，一扭头其余两个老兵也已经被解决了。
“你们——”什么时候窜过来的？
还不等苏落说完，顾一野拉起苏落的手腕就跑。
“跑出去再说。”顾一野头也不回的说道。
三人一路狂奔，一火车的新兵，就只有苏落、顾一野和高粱跑了出来。他们暂时在一片荒野停了下来。
苏落气息只是微乱：“谢了，认识一下，我是苏落。”
顾一野闻言，站直了身体，看向她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首长！我是顾一野！”
“去去去，搞得那么严肃。”高粱嫌弃地看着顾一野，说完又扭头对苏落笑眯眯地说道，“军医姐姐，我是高粱！”
苏落先是对顾一野敬了个礼，然后才对高粱笑了笑：“我们这也算是共患难的交情了，叫我名字就好，或者，叫我苏医生也好。”
军医也有规矩，但没有士兵间那么严格的上下级关系，在称呼上不必要计较那么多。
在部队，军人之间一般称呼职务，当不知道职务时，才会称呼军衔。当然还有一种不出错的称呼——同志。在所有军人眼里，“同志”是表示尊敬亲近和信任的称呼。
顾一野嘴张开，想说什么，却被高粱打了岔。
“军医姐姐说得对，那我就叫你阿落了！姐姐你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
苏落笑笑，大方地道谢。
顾一野等苏落说完，才又开口：“阿落，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落眉毛轻轻挑了一下，她以为按照顾一野的性格，会称呼自己为“苏同志或苏医生”。
“当然可以。”苏落。
“我能知道你的军衔吗？”顾一野。
“军衔？”高粱惊讶地看着苏落。
苏落低头看看身上的四个兜：“你观察的还挺仔细。”
“出色的观察力也是当兵所需要的。况且，你的白大褂敞着，很容易就能看到，我想你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顾一野脸上带着青年人独有的骄傲和自信。
高粱菜色：我怀疑你在暗讽我……
“我的军衔是少校。”苏落笑了笑。
“少……少校？！”高粱惊呼出声。
就连顾一野眼中也满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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