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铃铛

离开道场时，四人没有来得及讨论离别的那刻，和那萦绕的疑惑。只是抄着小道走着去往夏油家。

        年渐杪为了减少隐藏时消耗的力量，直接以黑发少女的实体姿态现身，颇为令人惊异的瞳色藏于墨镜之下。没错，正是五条悟同学倾情提供。

        “离圣杯战争也只有几年了，我想给切嗣寻找一个适合他的英灵。”还是说出自己想法的年渐杪，决定向可能比较明了的三人打探打探。

        听见这话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心里不约而同地有些吃味，毕竟那个小屁孩搞那么一招，自己以后送礼不出奇出新还怎么能行！

        倒是看出年渐杪那一刻记忆动摇的伏黑甚尔，猜想着那幅画中的深意，一时也拿不准是否需要直接刺激她。于是只能再度看向那两个啥动静都没有的不争气dk，无声讽刺道：“你们不是都出自庞大势力吗？怎么，没想法。”

        莫名接收到嘲讽的两人到也不在意，毕竟伏黑甚尔时常一副更年期模样盯着他们，总归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就好。

        五条猫猫兴奋地开始显摆：“小喵，你对爱因兹贝伦家感兴趣吗？圣杯跟她们也算渊源深厚，绝对不缺跟英灵相关的物品！我可以帮你弄到哦。”

        一下不甘示弱的夏油杰介绍起了前东家：“魔术协会虽然风评一般，但是卫宫切嗣好歹也算挂名了，只要他不像我一样，按照他的潜力应该可以获得候选参战者的资格。”

        经过甚尔深度科普的年渐杪才知道，如自己一般的普通人要是想拿到珍贵的宝具绝非易事，除非以人情作为交换。

        到达夏油杰家时，为了慰劳好一顿出主意的大家，年渐杪再度干起了老本行，化身资深厨娘。

        而正在客厅讨论今后的三人，想着走之前都未再次出现的娜塔莉亚，心底明白这个地方也绝不能久待。

        伏黑甚尔看着总算与他们有了独处机会，而此时夏油杰也终于拿出了那张纸条，决定一问究竟。

        “咒术是镌刻在你们血液里的力量，你们现在的能力都是依靠咒力才能维持。”伏黑甚尔看见无动于衷的两张俊脸，决定直接掀底牌。

        “五条悟是六眼、无下限等，夏油你是咒灵操使，现在相信了吗。”如愿以偿看见防备脸的伏黑甚尔，一口喝完手中的可乐，一抛，金属的铁罐在垃圾桶里发出了清晰的落地声。

        运用六眼判断他所言无威胁意味的五条悟，玩味地理解起咒灵操使一词的含义：“杰你现在肯定有咒灵吧，给我看看长什么样子。”

        未能打消疑虑的夏油杰还是放出了它们，一边恍然大悟道：“原来叫咒灵，我一直叫祝灵来着。”

        “什么？！”没想到能在听到这个词的伏黑甚尔看见那一堆萌萌哒的祝灵，陷入了大脑混乱。

        好久没有闻到新鲜空气的祝灵们乖巧地围在夏油杰身边，只是不一会儿就被厨房里传来的阵阵香气所诱惑，有眼睛的眼神都直勾勾地看去了，没有的全都伸长脖子。

        看上去像是被咒灵吓了一大跳的伏黑甚尔引来了两个少年的鄙视，只是五条悟好奇地对着所谓的咒灵上下打量，还故作老道地点评：“嗯，我觉得这名字不符合它们形象啊，我感觉咒灵应该是什么丑绝人寰的东西。”

        连忙挽回形象的腹黑甚尔一脸黑线，冷漠地回怼：“当然了，眼前这玩意儿叫祝灵。我是说这个世界又没有足够的条件形成咒灵，还以为夏油杰祓除的那些咒灵跟着一起过来了，没想到……”

        恰巧厨房需要等候一会儿，年渐杪推开门准备问问大家能否吃辣，客厅里却充满了可爱的小家伙。

        一时间，天雷勾地火。

        感觉到灵魂战栗的祝灵们纷纷看见了那个令自己心动不已的女人，以堪比二哈干饭的速度齐齐冲向她。

        年渐杪也是本能快于身体地喊出了那一声“停”，只见距离小小厨房就差几步的一堵毛茸茸墙，齐刷刷地刹住了车。最前的那只祝灵还无辜地耸了耸鼻尖，伸出了粉嫩的舌头，直接说是二哈都不为过。

        扑哧笑出声的年渐杪奖励般摸了摸小，不，大家伙的脑袋，温和地开口：“乖，这样一齐冲过来我接不住你们的，等会儿就给你们发小零食好吗？”

        亲眼目睹自己宠物某种意义上反叛的夏油杰，一时就有种诡异的“终于对了”的错觉，看着少女置身于那些不住讨好的家伙中间，回忆起以往自己指派什么任务都不一定搭理的祝灵，深深擦了一把辛酸泪。

        “小喵，我来救你，这些祝灵是猪吗，都不怕压着你。不像我，我最心疼小喵了！”嫉妒爆棚的五条悟看着新鲜出炉的女朋友完全遗忘了自己的存在，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毛茸茸，就好光明正大地在香喷喷的怀里蹭来蹭去了！

        夏油杰看向了似乎唯一拥有事情解释权的伏黑甚尔，还是决定先制止目前这混乱的局面。

        好一番拉扯后，所有祝灵还是回到了夏油杰身上，年渐杪也将饭菜准备完毕了，大家才吃上这好不容易的一顿午餐。

        伏黑甚尔看着坐向一面的三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在不揭露穿越本质的前提下唤醒他们的记忆，只能解释起祝灵与咒灵的区别，中途还被挑事的五条悟要求亲自画一幅咒灵的画像，以求验证他口中的“长得与祝灵相反”是个什么意思。

        同样看得出来伏黑甚尔受到奇怪限制不能直接挑明的三人决定先就此事作罢，开始分析起圣杯战争前各方势力的准备。

        尽管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最强人选，五条悟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并不属于她们。无论是埋藏在脑中的控制芯片，还是那些被提取研究的血液组织，都是他自己运用六眼蒙蔽的结果。

        此时，尽管眼前这些人相识不到一周，但是五条悟知道自己可以毫无芥蒂地透露任何自己的情况，虽然那个老男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总体说来没有威胁。

        而一下子就知道男朋友原来跟自己一样失忆了的年渐杪，面对某只猫猫故作坚强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疼，毕竟被当作实验品的日子一听就很糟糕，而自己还有切嗣喂养。

        只有连连在心里“好家伙”的夏油杰，最后也算是交代了所有自己的记忆，三个失忆人才算是找到了组织。

        唯一“清醒”的伏黑甚尔听着那出现了三次的铃铛，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难不成在海里被冲走了？这怎么办！”心里难得咆哮的成年人流下了无人知晓的泪水，决定还是看看。

        “那个铃铛你们都带着的吗？”

        于是，年渐杪从脖颈处挑出了一个福袋，取出了自己的铃铛；夏油杰唤出保管铃铛的祝灵，也摆在了桌上。

        “你怎么有两个？”六眼震惊的三人盯着“大款”的夏油杰。

        “一个是我醒来后身上的，现在已经不完整了；另一个是我在卫宫父子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岛上发现的。”一边慌张一边一本正经解释着的夏油杰，仿佛连摇晃的刘海都在证明自己话里的真实性。

        “哦，那一个应该是我的。”突然放心了的伏黑甚尔看着眼前那只狐狸的刘海，霎时都觉得顺眼了不少。“只是小惠以后想留这种发型的话，还是得狠狠地打。”某人父体贴地想着。

        觉得身边安静不少的年渐杪，看向还没有拿出铃铛的五条悟，懵懂地眨了眨大眼睛。

        读懂女友潜台词的五条悟正经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我醒来的方式有些不一样，当时爱因兹贝伦家族正在进行又一场人造人实验。据他们所说，这次胚芽诞生时产生了异常亮眼的白光，当他们再度睁眼时，我就在那里了。”

        伏黑甚尔心里对比着自己之前从暗市获得的信息，轻咳一声，提醒某个啰嗦的家伙直接进入主题。

        十分不情愿的五条悟无奈地继续：“以往的人造人都是婴儿形态，所以他们看见一个一米九多的巨婴，内心无比的崩溃。但是无论怎么看，我的外貌和能力都十分符合爱因兹贝伦家族，这群人也只得相信这是神迹。”

        他还记得一群长老默默地围观着自己，还是一个小女孩主动提出前来试探五条悟的危险程度。

        当小女孩看向五条悟的精致睡颜，那双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般微微张开双翼，露出了不染尘垢的苍天之瞳，一瞬间便是怔然。

        五条悟条件反射般控制了她，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六眼有了这项功能。手里紧紧攥着的铃铛让萝莉假借着检查的动作藏进了衣袋。

        然后就是蜂拥般的检查，小萝莉默默退到了最后，恍惚间回过了神，却又什么都记不到。

        “出于我当时必须表现出一无所知的状态，等到我故意表现出与身体相符合的认知水平时，我才能够离开实验室。”

        “而我给她下达的最后一项指令就是，保护好铃铛。”

        “而她就叫，爱丽丝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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