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咱有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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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十分臭屁地伸手在自己额上薅了一把,她意外地还挺喜欢这次的造型的……这次的金属质感,比之前那个泥塑的高级太多……
“所以,他怎么来的这么大恨?”忙里偷闲,甩下还在黑夜中忙碌的下属来偷懒的白欢瘫在柔软的靠垫上,往嘴里丢了颗葡萄,暗戳戳地八卦着她的老师傅。
“呵呵呵~”坐着轮椅的老头歪头瞧着她古怪地笑了笑,又看回那正在轻轻哼曲儿的歌姬身上,“这只能他自己来说,或者以后你也有机会见到他的仇人。”
那歌姬正是性子糟糕透顶却硬要作出冷艳人设的夙宵楼头牌莫清,一个将整颗心都许给糟老头的美人儿……之一!
白欢想到这儿,有些愤愤地在果子上啃了一大口,最近她接的可是庆国头号老大给的活,这手头自然宽裕起来了,在陈萍萍的见证下,夙宵楼老板为她免掉了利息,她也顺利地清了账的,这楼里没有她的债主了,胆子也就大起来了:“美人儿给我再来一盘儿啊~”
美人儿很有些嫌弃地往她怀里塞了个真·盘子:“自己拿着啃,别放下了。”
美人儿临走前还给她翻了个白眼,转头便去给陈萍萍揉腿了。
“嘿!今儿我可是客人!”白欢整个人都从软榻上弹起来了,“咱京里最黑的店也没有给个空盘子就打发了的呀!”
“八处的大人说了,鬼进屋子,不吉利~”彤寄冲着她挑衅地挑了挑眉,“何况我这儿还开店呢。”
“我是吗?我可不是真鬼!”
……
这边白欢跟那群迷恋着陈萍萍的美人儿们玩得热闹,然而李承泽府里却是一片凄清。
几个月前,他的随从谢必安,从某个公公那里听说白欢想到淑贵妃那儿给他下聘,吓得他连夜备礼跑去白府求亲。
谁知道白府男主人直接逃而不见,号称宁可去凶案现场刨土,也不认他这个女婿,而白府女主人又长卧病榻,他作为外男自然也不好见。
好在不知是什么原因,白欢没能去到他母妃跟前,不然他这会儿就成了庆国第一个由女方先提亲的皇子了。
他再没有闲心理会正事,发动起自己原先为了夺嫡而发展出来的大半人脉,却不是为了要向陛下检举什么,或是求什么恩旨,而是纯粹地找人。
因着刑部尚书与另一位侍郎大人皆是太子那边的人,而太子手底下的人都有着“二殿下要做什么事,不论是为了什么都要阻一阻”的习惯,故而他费劲心力找了整整一个月,才终于找到了那位躲进深山的老丈人。
李承泽着人将礼扛好了,声势浩大地赶到白聂跟前,捏着一只据说是定情信物的细花荷包表真心……不过,他们跟前的那一具围着无数蝇虫的尸体,以及那一众目瞪口呆的刑部官差,都实在让人难以忽视,以致他这苦诉衷肠的效果实在大打折扣。
被侍郎大人气急败坏地赶走后,李承泽苦思数日又生了主意,这侍郎大人护女心切却又固执的很,偏偏他们家唯一个能治住侍郎大人的白夫人病了,不然要是有个枕边风帮忙吹吹,他这求亲的路也不至于如此艰辛。
好在根据这些天吃闭门羹的经验来看,那侍郎夫人又似乎是得了什么病,这白侍郎进京也许多年了,不可能请不到好大夫,可这侍郎夫人的病不仅没好,还越发严重了,似乎是真的很麻烦。
他要是能把这问题解决了,这求亲的路子可就通畅了?
李承泽立刻动身,将宫里信任的太医都请了一遍,开了很多汤汤水水,几个太医说的含糊其辞,怎么也拿不准白夫人得的究竟是什么病,甚至还有个太医怀疑这白夫人是中了奇毒?
可他又不能公开地求医,万一让人抓到了错处,他实在是有理也说不清楚。
毕竟父皇最忌讳监察院的事,虽说他只是想娶个王妃回去,甚至他如今已不在乎白欢和那个阴诡机构有些什么牵扯,知道多少内情了,但……这事若是摊到桌上讲,就是瓜田李下,谁也说不清楚啊。
想来想去,他想起了那个正在慢慢治好婉儿肺痨的范闲,然后十分顺利地找到了正在靖王家小住的林婉儿。
婉儿本就和白欢有些交情,又听到兄长的求妻路上遇到如此难关,便咯咯笑着应了下来,带着易容成侍从的范闲以探病的名义去了白府。
而范闲正因为没治好白欢脑袋长角的毛病,被白欢笑话是个半吊子,又收到婉儿的请求,便想起白欢前头也曾提过要他帮忙给白夫人看病的事儿,只是他进京这段时间一直都没个安生,这事情便耽搁了下来,誓要“重振口碑”的范闲去了,事后还耍着王启年那学来的臭不要脸作派,向李承泽另要了份的好处,这才开始给白夫人施针用药。
只是这白夫人患病的原因是被诊出来了,而李承泽却头疼了。
范闲只是要他承诺,在他将来掌管内库的时候管好自己底下的那些大臣们,好为范闲将来的行动提供些便利,这并没什么难办的,只是这白夫人中的毒……却难办了。
许多年前,姑姑曾花大价钱换走了他府里几块父皇赏赐的东山奇石,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听过范闲的诊断之后,他不由的就有些惴惴。
世人皆知这世上的三大用毒高手,一为北齐肖恩,最擅长从动物身上取毒炼制,二为大庆的费介先生,其人最擅长以珍奇草木制毒,而东夷那位不见踪迹的毒师则是最擅长矿毒,据说那位毒师尤其喜爱大东山上采下的石料,那对东夷毒师来说是最优质的材料,当年更是有过东夷毒师仅凭借一块佩玉就一口气毒害了魏王十二护卫的传说。
而那大东山早在二十年前就禁止开采了,就连东山玉也被纳为了禁销货,那之后东夷那边出的毒药就比北齐和庆国的逊色了不少,可这次的毒,似乎又有了那些他只在传说中听说过的毒药影子……莫不是他这出去的那几块玉石起的效果?
更让他担心的是,他前段时间一直致力于与姑姑那边的势力切断联系,他虽然做的隐秘,但一些姑姑派下来的事情做起来也含混了许多,以姑姑的能耐,绝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察觉不到,可怎么东宫和广信宫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出于对一个疯子的警惕和对未知的恐惧,李承泽开始严密地排查起自己的漏洞,小心地抹平着过往与内库交易时留下的痕迹,小心地检查着底下的人手,提防着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李承泽没想到的是,即便有过多年的银钱交易,但他在长公主眼中也只是个随时可以被别的皇子替换掉的角色,而范闲不一样,那个她哥哥为了收走她手中权势而找来的小子,是她必须要彻底扼杀的祸患。
她知道范建一向风流,所以年轻时候在外头留下一个两个的孽种并不是稀奇事,然而他家的小孽种长大了,回京了,哥哥竟然就想让如此出生的东西来替她?难道她还比不上范建可信吗?难道哥哥真的要把庆国所有的银钱都放到范家的手里才安心吗?
然而北齐刺客杀不掉范闲,朱格也没能把范闲关起来,听话的孩子死了,不乖的孩子还活着,这一切的一切,让装乖巧装了许多年的长公主殿下再一次疯了。
她将指下的娇花掐得稀烂,而后又将滚烫的油脂淋在一株娇花上,看着迅速焦干的植株,笑得像个痴人一般。
……
李承泽再一次揪住了来他房里偷香的采花贼后,没敢把白夫人中毒的内情全部告诉白欢,只说是白夫人的身子好了不少,温言哄着,让她回去白夫人那边做做功夫,好让白大人松点口。
于是白欢时隔多日,终于回趟了家,趴在白夫人的膝上,任由白夫人轻轻拂着她的头:“我听说了……那个二殿下如此,倒也算个痴人。”
“咱们家那个倔牛你不用怕,只管去就是,娘如今只是身子不好了,想当年,你爹可是让我拿箭射下来的……”白夫人笑得颇为自傲,挥了挥手从知剑嬷嬷手里要来个小玩意,“把这个给二殿下送去,人家给送你鸯那便算挑衅,你怎么能不送回去?这不是白白落了下风?虽然他那个爹的确难搞,但我跟你说,这两个人之间的主动权你得抓牢了,得这样……”
“娘,您不是书香世家吗?”白欢晶晶亮的眼睛颇有些崇拜地望向母亲。
“啧,谁规定的书香世家就不能学箭?”说着,白夫人在她额上摸了摸,表情有些愤愤,“娘亲病着的时候,记得曾恍惚见过几次,我闺女明明已经生的那般漂亮了,几月不见,竟被害的这般……费介那个家伙尽研究些乱七八糟的害人,闺女别怕,娘定是要把三处那个老不修的按住了好好修修的……”
……
哐当!一个大球砸进了范闲房里。
“谁!谁?谁!”范闲的眼睛还糊肉里,就被这声响吓得跳起来,抽出枕下的匕首四处乱挥。
白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面上带着笑:“我。”
范闲终于抹干净了眼屎,看清了人,一屁股又倒回了床上:“害,是你啊……”
“老伙计。”白欢立在范闲床头傻笑了两下,“原来妈妈是这样式儿的啊”
白欢捧着自个儿的脸笑的像个傻逼,拽着范闲的被子扯了两把:“你快起来啊,我跟你说呢~我以为要妈送学送怀抱才肯笑的家伙好蠢的~可是有妈呀,真的会好开心的~”
“你是有妈了,我还没妈呢……”范闲今夜先后与婉儿、五竹会过面,这时辰正是他最困乏的时候,腾不出心神来应付醉鬼,只迷糊地嘀咕了两声,便翻了身子,陷入沉睡。
“我来当你妈啊,我从我妈那学了,我来给你当妈~”白欢扑上前拽着范闲胳膊不撒手,“我跟你说,我那个妈呀~我原以为她就是个病怏怏怨呆呆的好弱的~原来她好飒的~”
“我原来那个妈呀,走的好早呀~”白欢将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陶瓶举起,又灌了一口,“嗝~她好闷呀,把自己憋一身病就~丢下我了呀~”
……
念叨着念叨着,白欢就丢了瓶子,躺在地上睡了,夜间扑腾着扑腾着她就滚去了床底,撞到尽头的声响把睡梦中的范闲吓得一激灵,他腾地又坐了起来,摇了摇脑袋没看见人,便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又躺下了:“我没妈,可我有我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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