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拯救的方式

这间冰冷奢华的房间，是菲欧娜熟悉的氛围。

        唯一陌生的地方，是自己从来没有在茨密西家的别墅里，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用来束缚她的麻绳比她的拇指还粗，她甚至无法挣扎，倾斜的腰部酸痛不止，但她没法挪动哪怕一厘米。

        她朝科尔怒吼：“放了我！”

        “我的公主有点生气。”科尔冲到她的面前跪下，捧起她唯一没有被捆绑的左小腿，“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是公主就该待在宫殿里，直到嫁给他的王子。”

        菲欧娜嫌弃地发出啧啧的声音：“你不会觉得自己是那个王子吧？你这样的人连进王宫洗厕所都没机会。”

        一个巴掌重重落在菲欧娜的左脸上，让她甚至有些耳鸣。

        “对不起，我的公主，但你不应该说那样的话的。”科尔捧着菲欧娜的脚背亲了又亲，恶心地让菲欧娜无暇顾及脸上灼热的疼痛。

        她抬起脚揣在科尔的脸上，本以为会再次激怒她，没想到他只是□□着道歉：“对不起，我的公主，一定是我做的不好，你想喝什么吗？我去给你拿。”

        “我想喝你的血，yousonofabitch”

        “真的吗，那真的是太荣幸了。”

        她没有想到科尔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这么出乎意料，在她愣神之际，科尔已经找来了一把刀，在手心划过，他握住拳头，将手慢慢靠近到菲欧娜嘴边：“快，快喝吧，我的公主。”

        菲欧娜闻着鲜血的腥味，忍着反胃继续咒骂他，结果，他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眼里反而闪着光，他在原地转圈，四脚着地趴在地上走路，跟着菲欧娜的节奏，做着这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于是，她试探着说：“我需要休息，给我松绑。”

        科尔一边念叨着：“好。”一边恭恭敬敬地松开了她的束缚，但她冲向门，却发现连个门把手都没有。

        “不要总是想着逃，我的娜娜。”

        “不要这么叫我！你不配这么叫。”

        科尔努努嘴，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他的身高给人带来强大的压迫感，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是渗人。

        菲欧娜颤抖着蹲下，抱着头求他不要伤害自己。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的公主，除非你不听话。”

        莱拉告诉杰罗姆，她给菲欧娜找了一个更好的寄养家庭，杰罗姆先是不相信，觉得娜娜不可能舍得离开自己，再是求妈妈把她接回来，自己愿意去打工赚钱养她。

        可是不管他怎么说，莱拉都没有松口，他这才爆发了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脾气。

        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妈妈反抗。

        “我恨你，你这个冷血的□□，你拿走她家人带来的钱还不够，你还要把她也卖掉，我真希望你死。”

        莱拉瞪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地听着杰罗姆的吼叫，愣神过后她冲上前去对杰罗姆拳打脚踢，但是杰罗姆已经不是她可以随便打骂的孩子了。

        不知不觉间，杰罗姆已经长得比自己要高，他躲过莱拉的巴掌，将她推倒在了地上，但杰罗姆无意和妈妈比拼，他只是收敛起了所有的表情，冷漠地转身离去。

        他没有一丝头绪，第一次察觉到车水马龙的哥谭有这么大，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可能有娜娜。

        也许这是一件疯狂的事情，但他哪怕敲遍整个哥谭的门，他都得问到娜娜在哪儿。

        不管了，他朝最近的居民区走去。

        难得的冬日暖阳，山德站在图书馆外等了两个小时，他没有一句抱怨，甚至期待着看菲欧娜解释迟到理由时那急匆匆的样子。

        固定的时间和菲欧娜一起去图书馆已经成了习惯，为了不影响和她的关系，山德拒绝了身边所有的女生。

        这个年纪的他并没有考虑什么长远的事情，只觉得和菲欧娜的关系是不同于旁人的，所以也不能同旁人分享。

        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常光下他的头发像是狐狸的鬃毛，每每观察他的小动作都会让山德怀疑自己在别人眼里的样子。

        杰罗姆朝这边走来，他自然而然地躲避进了树丛后，他看着杰罗姆无礼地冲进图书馆，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炸开：“娜娜！你在不在这里？娜娜。”

        山德看着杰罗姆被保安丢出来，再看着他灰溜溜地跑开，至少确认了一件事情——菲欧娜不会来赴约了。

        山德偷偷路过马戏团，找到一个小孩打听了下莱拉家的事情，一切都很顺利，小孩将菲欧娜被莱拉送走的事情全盘托出，还顺带说了杰罗姆这几天的疯狂模样。

        “他这几天像疯了一样，从早上出去到晚上回来，就好像不怕累，听说，他准备找遍整个哥谭，多蠢啊，是不是？”小男孩尖嘴猴腮，身材瘦小像只猴子，“他前几天还在说要上那个女人，果然是吹牛，想做我们的老大可不容易，没那个□□在了看谁还怕他。”

        山德感谢男孩的坦诚，他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会因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

        如果真的是被送去了好的寄养家庭，那反而是件好事，但是为什么她会忘了来图书馆一起看书呢？

        照莱拉的品性，她不会善良到帮助这无足轻重的小女孩找到好的养父母，除非那人花钱。

        菲欧娜很少和山德提起自己在马戏团的生活，但也偶然说过莱拉的一个看起来很像上流人士的男友。

        不需要想，结合菲欧娜失踪这件事，就已经可以确认那个男人目的不纯了。

        有很多男人很奇怪，他们不喜欢成熟性感的女人，而是喜欢稚嫩的孩子，他们这种畸形的感情往往得不到满足，所以就会用各种不合法的方式去得到她们。

        山德回忆着马戏团搬迁前的位置，怀疑那个男人的住所离自己家不会太远，只需要花一点心思，他就能找到他。

        他是个不喜欢惹事的孩子，养父母最喜欢他这点，在学校和在一些普通的社交场所，山德都表现得很乖巧，如果他大张旗鼓地寻找这个男人，肯定会打草惊蛇。

        所以他务必谨慎，但又不能太慢，必须趁早救出她，让她少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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