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七十六章 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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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之后我们找到了老和尚,商量与闻香门合作的事宜,现在在道上有头有脸的就算这老和尚了,不提弥勒门但可以提捻军征西天师,这名头够响亮了吧。一番商量之后,我们决定伪装成在外国寻找流失国宝的中国商人,顺便套一套那女人的话,看看他们是否也是通道中人,不得不说这是一招险棋,因为我们还不能确认那伙人是否真的是江湖义士,但是还是那句话,人家江湖走,哪人不忽悠,就打赌凭我跟老周忽悠的本事,不论是什么人,都得被我们唬的一愣一愣的。
晚上六点,我们照例在二楼餐厅汇合,六点过一刻,楼道传来噌噌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那笑声吟吟的就出现了一个女人,浓妆艳抹,一副贵妇人扮相,要说这女人,也是奇怪,如若化妆起来,每日所见都是不同的人,我跟老周同时朝后扭头,心里不禁一阵悸动,这一路过来见着女人都算不赖,除了刺猬长的有点像男人之外,这廖无几、叶子、还有眼前这女的,一个个颜值都在线的。
“周建刚,把持住!”我拍了拍老周的背道。
老周猛的一回身,跟做了梦似的,轻声道:“原来这么漂亮!”
“稳着点,说不定是你未来老婆!”我道。
这老周朝我一看,脸颊都红了,我看着老周是真的心动了。
我道:“这次如果能顺利成事,那就是战友,成了战友就什么都有可能了。”
“对对对,卜夫子,你说的有道理。”老周咽了口口水道。
“近来东欧局势混乱,你们先去法国,然后从海上到东南亚,至于后面的事情,你们自行安排了,还有那玉佩,请务必送到故人手中。”那女人道。
“没问题,简单事。”老周笑道。
我与老周一对眼,示意老周说话。
老周会意,正了正嗓门道:“这有言‘萍水相逢逢,尽是故乡之客’,我们这伙山上人在您着大吃大喝的,就这么走了,不算仗义,这眼下有一笔大生意,不知兄弟是否有意?”
“哦?”那女子笑的灿烂,话说回来,这女人从头至尾都没问我们的来历,想也是摸不清门路,不敢乱问,这回老周主动问了,见这女的脸上似乎透出了些好奇的神色来。
“兄弟这不是道上的人吗?”女人又问,“哪来的生意。”
“哈哈!”老周大笑一声道,“吃山上的粮食,喝山下的水,树可以不砍,田不能不种。”
老周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这是我们先前商量好的,都是老和尚教的,这属于镖门暗语,古时有镖局,为了防止路上的强盗劫财,这些镖局往往都跟山上的土匪有交往,这捻军当年在山西陕西一代与当地的镖局交往甚密,这些暗语都是传下来的,意思就是说,百能白吃你们的,拿你们的。
那女子的一顿,微微狐疑,而后又道:“浑水里摸鱼,不知是龟还是鳖!”
这话一出,老周一愣,没想到这女的也说了暗语,我也傻了,这女的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见我们好一愣,这女子紧抿着嘴巴,眉头微微按下,我心想坏了,聪明反被聪明误,要知道这里头这么多道道,我们就直接明了的说了。
就在此时,那老和尚干咳了一声道:“是鳖你家灶头香,是龟你家天梁牢,管他是龟还是鳖,一条河里的鱼,不喝两处水。”
这女子一握拳,身躯一震,问道:“敢问老先生是何人?”
“唐家上头有老种,问我是何人,先过三道门!”老和尚语气不卑不亢,甚是有气魄。
此时只见那女子忽然起立,双手握拳道:“早晓得老师傅不是简单人,但你这话也真真吓人,那是什么时候的人。”
老和尚此时将自己的双眼一指道:“老唐见我还要三跪九叩,你这小唐敢站着跟我说话!”
这女子一听,立马不淡定了,这时只见那老周道:“师傅,这河水还不清,莫捞着了鞋子。”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不要亮了身份,这“鞋”与“邪”同音,意思就是不要撞到了仇家什么的。
“水下的鞋子,水鬼能踩,师傅就踩不得了!”我立马随身附和道,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这话就是说,管你什么人,我们天不怕地不怕,捞着鞋子照样踩。
我一看这女子的表情,八成有谱,那时候也是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天晓得对方是什么人,万一不是道上的,我们这一折腾反而坏事,幸好我们料的准,情报比较可靠,这女的八成是道上的。
那女子一阵犹豫,这都九十年代了,闻香门都传了好几代了,暗语虽然有可能传下来,但是这山门礼节应该是没有了,我听这老和尚的意思好像是要对方三跪九叩的节奏。
这时只见那女子双膝发软,似乎要跪的样子,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立马打圆场道:“师傅,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是民主时期,徒儿我们也好久没行礼了,人家也好帮了我们,我看就算了吧。”
老和尚神情严肃,反扣了扣烟管子,深深的点了点头。
此时只见那女子神情一松,我就纳闷了,这老和尚什么来头,难道当年起义军里面都这么讲究礼节的吗?不过话说回来,这封建时期的人们都十分的讲道义,我看这老和尚的话里话外,八成跟着老唐有关系,不然的话也不敢这样,但是老和尚也说了,自己的弥勒门跟闻香门似同水火,这话又从何说起,暂时想不明白,我就定住身心看好戏。
“水清河晏,老师傅也不要跟小辈转圈子了。”女子坐下之后,环视了我们。
“看来兄弟也是道上的人,不瞒你说,我们师傅就是捻军征西天师种裁阳。”我们对了眼神之后,觉得应该可以亮身份了,老周道。
这女子听完这话,双眼一瞪道:“你说什么?”
“说出来你不信,后天八卦,七星北斗借命,兄弟听说过没有,你猜猜我几岁?”老周开始胡侃了。
那女子似乎是上钩了,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大名周建刚,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那年生的,原本叫建国,结果家里人没文化,把国写成了刚,所以就叫了建刚,参加过越南反击战,折了半条命,是师傅救了我,你别看我年轻,我也是爷爷辈的人物了。”这老周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
“这……”女子有点口讷了。
“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别问了,你问了我也不会说,我是不会说我们过来是为了找齐十二生肖的。”老周又道。
“你这不是说了吗?”女子一看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还真听进去老周的胡扯了。
“唉,你看我这嘴,就是不听话,我怎么能把我们的计划给说出来了呢?”老周啪啪啪打了几下自己的脸,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也是想笑,这别人能信吗。
还真别说,那女的似乎跟老周一样,缺根筋,这样说她也还真信了,你们说气人不气人。
“莫非,兄弟也是出来请国宝的?”女子问。
“那还有假!我们一路是从列宁格勒跑过来的,一路上我们被苏联特工撵着打,折了好几个兄弟,好在兄弟你救了我们,不然我们就无家可归了。”老周道。
时值东欧剧变,东欧各地时局比较混乱,我跟老周一唱一和的,将进入魔窟梯井的事情,改编成了在苏联盗取国宝的经历,说的绘声绘色的,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事情说出去,那女的相信不相信。
这一通下来,看那女子的表情,八成是信了,说起来有点扯,只要这女的聪明点,几乎就能识破我们的谎言了,但是这女的就是缺那么点智商,居然全信了,你们说气人不气人,那时列宁格勒还没有改名,是隔年才改回圣彼得堡的,别说从列宁格勒开十一路公交车了,这俄罗斯本土跟波兰之间还隔了个乌克兰,这都是一些高寒地带,唐僧都走不动,我们说自己的一路跑过来的,这说老实话鬼都不信,但是我跟老周俩添油加醋的,又是拜访侨民啦,又是这那的,一通忽悠,虽然不是天衣无缝,但至少能说得过去。
“与几位兄弟比起来,我唐双实在是惭愧。”女子叹了口气,深深折服于我们的经历。
这还是没说在瓦拉纳西地下梯井里头的事,这要是说了,那女子该更加惭愧,我跟老周虽然不是城市里的,但比城市里的人会玩儿多了。
只听这女子自报家姓了,果然姓唐,廖无几说的没错,这次应该是百分之百肯定了,对方肯定是闻香门唐氏,这个身份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这群人还是有理想有志向的,人嘛!就怕没理想没志向,不然就免疫忽悠,我们这一提国宝的事情,这女子就愤慨起来了。
“好了,这些不光彩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提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说说眼下的事情吧。”廖无几见我们忽悠的差不多了,正了正神色,开始转移话题。
“白莲教分支众多,起于宋元之交,不知你们闻香门下边有没有流传一个关于‘魔罗石’的事情?”廖无几道。
“魔罗石?”那女子听罢,又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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