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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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柯心知此事已经让萧屿起了疑心。
他本打算留此人一口气,好交给谢相好好审问一番再下定夺,不曾想这没脑子的守卫竟将人带进了皇城里,还被萧屿给撞见了。
他目光凶狠,瞪大了一双眼,拳头攥得死紧,在方才架着人来寻他的两名守卫膝盖上一人给了一脚。
那两名守卫突然受此重击,“咚”一声跪在地上,火辣辣的疼让他们蜷缩起来,不知所措,浑身发抖。
他们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事,清早他们只是照常守在宫门,宫外却跑来一人大喊着要见将军一眼,他们问了人来自何处后,上报统领后也遵照了统领“砍成重伤,留一口气”的指令行事。
他们的统领多年来一向雷霆手段,他们并没有多想,便捅了人好几刀,不落致命处却足以失血而亡。
他们只是按着命令行事将人处理好之后送到统领手上,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废物东西!让你留他一口气,我让你将他带到皇城里面来了?”
守卫不住地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小的错了!求统帅饶小的一名!”
“你无需向我求饶,若是你坏了谢相的好事,到时候有你求饶的!”
他低睨着这两个守卫,难以泄愤一般地又抬脚疯狂踹了好几脚,直把人踹得昏迷在地。
萧屿,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踩在他的头上?
当初先帝为了不让祁阳过于依赖萧家,将御林军分为金吾卫与云骁营,金吾卫守着城门以及宫外的巡逻,云骁营守着宫门以及整个内宫。
但后来不知怎么的,从萧屿带领蟠阳那一战开始,云骁营就成了军防的主心骨,边境也逐渐以云骁营的守防为主力,哪里还有他们金吾卫的位置。
另外这些年来虽然萧屿功高震主,奏折被参了一本又一本,那狗皇帝却视而不见,不仅不对其有所忌惮,甚至愈发重用他。
以至于现在金吾卫统帅的头衔虽听着风光,皇城内但凡对朝廷有所了解的,都知道他的地位几乎快要不如东厂太监。
再如此下去,只怕很快他就要被无数人踩在脚下。
孝文帝高居庙堂之上,眸色淡淡地掠过众臣,沉声问道:“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此时众臣已各自启奏完毕,一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毅然走上前列,掀开艳红的官服跪在天子阶下,言辞震震:“臣有要事启奏!”
此人乃荣辛,去年的登科状元,如今荣居御史大夫之职,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但平日里为人过于温吞,缺乏主见。
“陛下,臣不日前去到蟠阳寻访。回京途中,臣途径黔南,却见得黔南流民四散,竟以到了四处可见的地步,只是为了及时赶到京城,属下未能停留。如今黔南那边的司隶校尉呈上的奏报一切正常,那么百姓应当同京城一般生活富足,不至于流民四散才是。”
谢阑在人群内嗤笑一声,他本就立于最前方,此刻只是站在原地冷笑开口:”荣大人怕是过于敏感了,既然司隶校尉呈上的奏报正常,说明黔南百姓过得很好。如今哪里又少流民,就算是京城也多得是,只怕是荣大人不曾往京城僻静处看一看,才有了别处流民过甚的错觉。”
谢阑乃是朝廷元老人物,自孝文帝登基前便已居丞相之位。如今孝文帝在位多年,肆亲王谋反一案也依旧被不断地提起,只是大家都不敢放到明面上议论,秘坊间甚至有当年谢相也是肆亲王一派的秘闻。但谢相多年来仍然深得孝文帝信任,是否为肆亲王派系这件事久而久之也不被人放在心上了。
荣辛仍然嘴角淡笑,恭敬道:“谢相说得是,也恐是下官敏感了些,流民确实常见,只是下官恐一时疏忽让黔南遭受无妄之灾,所以虽可能只是一场乌龙,下官也怕若是自己的隐瞒酿成大祸,今日斗胆提起。”
此刻刘以允难耐地回过头来向萧屿小声嘀咕起来:“奇怪,往常谢相遇上朝堂改革的大事与你对着干也就算了,御史大人只是提了个小小的黔南,派个人去看看也就得了,他怎么又浑身是刺?”
萧屿心中也觉古怪,但没有任何实据的猜测也毫无意义,思虑片刻神情复杂地问道:“方才送去刑部那人如何?”
刘以允这才恍然想起来向萧屿交代一声:“方才我们府里胡叔来报,说是送去刑部的路上人就快不行了,嘴上还一直喊‘将军,将军’。你可好生想想,是不是在外干了什么坏事?”
他还在意图继续打趣下去,却见萧屿的面上已蒙了一层阴影,神色极其沉重。
刘以允心虚地打起哈哈来:“怎么了?我就开一句玩笑,你不必这样当真吧。”
萧屿依旧未开口说话,从清早到现在,隐约中他总觉得好似有什么事情即将在京城发生,心中的不安隐隐作祟。
孝文帝听罢谢相此言,也认为约莫是荣辛思虑过多,若是黔南人民真过得民不聊生,多多少少会有风声传进京城来。如今虽已是盛世,仍然不少地方由于民生等问题发生暴动,没有消息基本上等同是最好的消息。
他淡然笑笑:“荣爱卿为国为民之心朕自然懂得,因此而有些忧虑也正常。但正如谢相所言,如今流民不可避免,或许只是荣爱卿稍敏感些。”
荣辛听此知晓皇上意思也不愿辩驳:“是,陛下说得极是。”
“既如此便也无甚大事了,众爱卿也可退朝休息了。”
“是!”
退朝后萧屿仍面色阴沉,不发一语,刘以允心虚跟上道:“嗐,我知道前些天小妹在你府中胡言乱语惹你不快,但这与我毫无关系,你总不能迁怒我吧?”
萧屿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去看看早上那人。”
刘以允:“啊,人都死了还去干嘛,我让人带去葬了得了。”
刘以允话虽这么说,却仍带着萧屿去往自家马车,毕竟以他多年对萧屿的了解,萧屿有一些不合常理的行动都属于正常了,且他除了发几句牢骚以外压根不可能撼动他的任何决定。
胡叔本打算先送人到刑部喊太医,恰好宫里张太医恰好经过宫门,上马车看了两眼那满身是刀伤的人就称没救了,人睁开眼看着太医又在喊将军,喊了两声就断了气。胡叔不知道将军要如何处置这人,又将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守着。
萧屿掀开马车帘进去半晌也没出来,刘以允好奇掀开窗帘看了两眼,却见萧屿对着那尸体上下其手。
“喂!阿屿,我知你喜好男色,这人模样虽然也还算清秀,但你这也”
萧屿瞪了他一眼,不耐道:“进来。”
刘以允咂咂嘴没敢继续说话,也跟着进了马车。
萧屿在尸体身上摸了摸,在胸口处摸到一个硬块。他伸手从尸体胸口外袍内穿进去,果真掏到一木质物。
“一块木牌?”刘以允从萧屿手中拿过,在手上看了一眼,这是一块用木头制成的挂件。
底下歪歪扭扭地,刻上了一个“黔”字。
从清早开始秦柯的古怪,到这一具进京寻他却被乱刀砍死的尸体,再到荣辛的参奏、谢相的偏激、这块刻着“黔”的挂件
萧屿眼中冷意更甚:“黔南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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