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原片台词：哪个做错了，老天爷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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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慢慢地，慢慢地降临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区就像整个侵泡在黑色墨水里一样，某栋楼的灯光，男人女人的笑声格外惹人眼红。

        “小峰，你不用特意送我回家。”她那双浅棕色的眼眸，犹如琥珀一般，专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对方产生名为爱意的错觉。小峰遇到这个看起来嘴角总是挂着浅笑的女人时，看不出来她比自己要大上7、8岁。

        “安晴姐，我知道因为我比你小很多，所以你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我……”

        “我想我已经拒绝的很明显了。”安晴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那么小的一个，还未闻人间喜和忧，就死在了母亲的腹中。她忘不了，她恨那些人，她恨自己。

        5年前的一个晚上，柔弱的月光与灯光融合成一片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似乎看到一对男女交缠在一起，亲密的好似一个人。那个晚上她不应该去见阿敖，她记错了自己的安全期，等到庭审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在医院里刚刚醒过来。

        “你终于醒了。医生，这个病人醒了！”她感觉脑子里嗡嗡的，更糟糕的是她感觉小腹在痛，并且越来越让她想吐。

        “呕。”方医生来到安晴面前的时候，看到一脸苍白的女人坐在病床上对着垃圾桶边吐边流眼泪。

        “安晴小姐，你已经怀孕四周了你知不知道？”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儿袭来，安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用探照灯照了照她的眼睛，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我怎么会怀孕？这不可能啊？”满腔的怒火和歇斯底里，瞬间打破了病房的宁静。给其他病人检查的医生和护士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仍然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安晴觉得很荒谬，她在接了电话之后就失去意识了，怎么会怀孕，什么时候怀孕的？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再产生过激的情绪，我建议你先休息养好身体，对自己好也对肚子里的胎儿好。”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转身去查看其他病人的病历。

        那通电话……阿敖杀了人……庭审旁听……现在是几号了？

        “阿晴，他已经完了，你知道吗？这个孩子不能要，听我们的，趁现在孩子周数还短，还来得及。”所有人都在劝她，劝她堕胎，让她杀了这个孩子。我能听见他的心跳了，他每天都会踢我，他会像我还是像他爸爸呢？安晴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想这些奢望的事情。

        他是不是不止一次使用那些过激的手段了。她突然想到他曾经说过如果世上的坏人都死光就好了，安晴以为他在开玩笑还锤了下他的胸口。

        后来她爸打了她一巴掌，让她签了钳刮手术知情同意书。她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像一个寄生组织一样被取掉了。

        “我可以抱抱你吗？”安晴抚摸了下那个存在过小生命的地方，眼眉低垂惹人怜爱。灯光照在了俩人的身上，遮住了惨淡的时光拖出了他模糊的身影。阿敖觉得讽刺极了，她没有等他是因为有了其他男人，把孩子流掉是为什么呢，是觉得他恶心吗？掐掉了手指上的烟头，路灯照在他身上，冰冷而扭曲的蛇影藏在了他身后。

        “阿晴，好久不见。”鲜血从女孩的胸膛喷涌而出，阿敖抱住了女孩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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