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谈笑间身家过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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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谈笑间身家过亿。
程怀亮听见程咬金说让他帮帮小鱼儿，连连点头：“爹，我也正想跟小鱼儿说这事儿呢。”
挥手让小鱼儿坐到自己身边：“小鱼儿，你要把这两道菜卖做五百文和二百文？”
侯非鱼点点头：“嗯，二伯，我算过了，应该可以吧？”
程怀默笑了笑：“你家的店子，我都熟悉。也就西市一家最大的食馆，才可以承载得了这么贵的菜价。”
“西市如今毕竟以客商为主，不如东市身份尊贵之人多。那你一天准备卖多少份？”
侯非鱼见问，伸出两根手指头。
程怀亮摇头撇嘴：“二百份？西市怕是撑不起你这胃口。就是东市，也不好说。”
“嘿嘿，二伯，不是二百，是二十份，每日限量，就这些。要想吃，还得提前预定，订不上，就没有。”侯非鱼笑了起来。
二百份？他想都不敢想哦！那得要多少厨子，在后厨拼了命的打鸡蛋清？
“二伯，这道菜做起来非常不容易，成品率可不是那么高的，对肆厨的手艺和火候的要求很高。你问问三叔，他现在应该最有体会。”
“哦？”程怀亮看看老三，见这家伙一个劲往门口张望，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三，小鱼儿说这‘百花杀’做起来甚为不易？你是最有体会了？”
程怀弼“哎呀”一声，“可不是！二哥，我敢说，这菜，一般人根本做不出来！要不是小鱼儿，打死我都想不到，一个鸡蛋，能有这般变化！”
“鸡蛋？”程怀亮看看桌上:“哪里有鸡蛋？”
“就那个……”程怀弼忽然想起侯非鱼说的“商业机密”，及时刹住了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反正费了老大劲了，一般人根本做不出来！”
“就这点东西，我足足干了快两刻钟！”
夸张了，侯非鱼那边拿系统掐着表呢，二十四分钟。主要是鸡蛋清有点多了，侯非鱼故意的……
听老三这么一说，程怀亮想了想，笑道：“小鱼儿，那你看这样好不好。”
“你家一个店子，一日能卖出去的，只有限量二十份。东市里最大的五家酒店，我有两家，档次应该不在你家店面之下。你把这两家店，也上了这两道菜品。”
“只这两道菜的所有利润，七百文，皆归你，我一文不要。”
“你也不用推辞。毕竟，为此而来的客人，也能给我带来其他收益。”
“只要烧尾宴后，陛下和武后吃得满意，我可以保证，你这两道菜品，每日限量二十道，一年之内，在那两家店里，皆可售罄。”
侯非鱼看着程怀亮，心里十分感慨。
这二伯难怪有钱，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话说的敞亮，生意做得实在。让人根本没法拒绝。
免费给你提供售卖环境，两道菜所有利润归你，还保你销量。
至于这两道菜带来的引流作用，既能提高酒店名气，又能增加其他项目收入，自然也有相应利润进账。
话说在明面上，绝不引起你任何反感。
双赢！
程二伯，这是给自己送钱呢！
还不少！
让系统调出计算器，两道菜，成本一共是十三加五文。虽然人家说不要钱，咱可得把成本给扣出来还回去，要不成啥事了。至于人工月钱啥的，倒是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卖价一共七百文，净利润六百八十二文，三个店，限量一天六十份。
682乘以60，一天净利：40920文！
一年365天，去掉某些不能售卖的零散日子，算330个有效交易日：
40920乘以330，一年净利：13503600文！
一干三百五十万零三干六百文！
所谓“万贯家财”啊！
这就有了？！
记忆初唐贞观年间的货币购买力，有个名为北地猫爷的家伙总结道：
一斗米，十二斤，看品质，三四文。
一文钱买四斤米，后世软妹币十元。
也就是说，“雪衣豆沙”加“拔丝山药”这两道菜，换了个诗名，做了套摆盘，送到皇帝老子面前，然后一年给自家带来的利润，相当于人民币：
一亿三干五百万！！！
侯非鱼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了……
剩下的问题就是，长安城有没有这么大的市场容量？
很简单的问题。
献给皇帝的一道菜，九个丸子。九五之尊嘛，九乃是极数。
而普通客人的，便会只有八个丸子。一天限量六十道，再乘以三百三十天。
60乘以8乘以330等于：158400个丸子！
一人一个丸子，也不过才十五万人吃过而已。
长安城百万以上人口，扣掉交叉请客，还有复购的问题，也就是说，只有消费能力排在前面的几万人，才能吃到这两道菜！
百分之几而已！长安城，容得下！
看了看程老爷子，又看了看程怀亮，站起来拉开椅子，正式躬身施礼：“小鱼儿谢程爷爷，谢二伯父！”
程老爷子和程怀亮坐正身子，笑着点点头，也算正式受了他这一礼。
又冲着程怀默和程怀弼施礼道：“也谢谢大伯和三叔，还有两位伯母。”
侯非鱼心里明白，程家，这是认可了自己，把程家的一点生意，和侯家绑定在一起了！
李敬本来还在拉着孙丹，正研究这“百花杀”和鸡蛋有甚关系，见侯非鱼施礼道谢，相视一笑。
李敬笑着叹了口气，指着侯非鱼道：“小鱼儿，你二伯母可不能白受了你这一礼。我去见陛下，定要多卖些力气，让他必须多吃些弘亮（编者按：程怀亮，字弘亮）的烧尾宴才是！”
“尤其这两道菜，可是不许剩下了！”
侯非鱼赧然一笑，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总觉得自己拿两道破菜，忽悠了人家上亿的买卖，还得给自己搭着人情，去找当今天子……
钱债好还，人情难办。
先把眼前的事情了了再说。
于是指了指那架子：“第二批的‘百花杀’应该快好了。趁着没来，我便把这东西的做法，给大家说说明白。”
“三叔说的没错，‘百花杀’的外面，确实是鸡蛋不假。但是呢，这鸡蛋，也真不是一般人能加工得出来的。就是把东西摆在他面前，不告诉他做法，任他去想，绝也是想不到……”
……
把这雪衣豆沙和拔丝山药的做法，详细讲了一遍，其中要注意的地方，火候、技巧，全部都说给了程家。
这是他的态度：既然真心合作，那便最大限度的交底。因为两家不单纯是生意，更是情谊。
说完了做法，又对程怀亮道：“二伯，这俩菜的成本，一道‘百花杀’是十三文，一道‘长相思’是五文。得从那利润里拿出去，要不然，小鱼儿可没脸回家见我爹娘了。”
程怀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是正理，自是应该。之前没想到，是我疏忽了。”
侯非鱼一听，明明是故意让利，结果人家不说让利，说“我疏忽了”！
心下佩服！笑着对程怀亮拱了拱手。
程怀亮点了点头，沉思半晌，又道：“我听你说，那百花杀的原料占比，鸡蛋占了不少。我算了算，能给你压下来些价格。这道菜的成本，十文，足矣。”
好个程二伯！侯非鱼不禁愈发心生敬意。
以他的身家地位，哪里会在乎这几文钱的事情。
但是既然双方合作，那就把这细节说在头里。该让出去的利润，摆在明面，直接让给合作伙伴，对此毫无隐瞒。让你这钱赚得舒坦，放心。
也让你明白，程家，是什么样的家庭门风！
侯非鱼刚要说话，一堆下人，带着两个大食盒过来了，说是新做好的“百花杀”正式出炉！
打开一看，八张盘子，每张盘子上四个团子，还隐约冒着热气。
所有人都兴奋起来，老程带头发话：“好！好！吃着说！来来，先分了这些——”
于是再没人理侯非鱼那些客套话，一人一个盘子，只顾大快朵颐！
侯非鱼除了第一次上来摆盘，跟着吃了一个，再就一个都没动。
这次上来八盘，程府六个人吃，愣是一个没剩。
孙丹吃完，拿了个手绢擦嘴，盯着面前的空盘子，一本正经地说：“早上大家都没吃饭，许是饿了些吧。竟就全吃了。”
李敬干脆就摊在椅子上，念叨着：“都怨你，小鱼儿，你怎么做出来这么个东西，让人吃的时候不觉得，干吃没够，停下来才发现，已经吃懵了！”
程家三兄弟估计平时饭量就不算小，吃了这些倒也没啥。
就程咬金最狠，比拳头小一些的雪衣豆沙包，一口一个！也没太见嚼，一盘子转眼就不见了！伸手就又抓过一盘！
喉咙堪比黑洞！
不愧是一代名将！
侯非鱼暗暗摇头，这一家人可真行，当着自己的面是一点形象也不顾，彻底把自己当家人了……
趁着他们吃，掂量来掂量去，侯非鱼决定，还是把这个事情说了吧。毕竟程家是现在对自己最好，也是自己能依附的、最高的一棵大树。
史书上，老程家可是一直都混得挺好的。
自己也怪喜欢这一家人的，真心话。
那这件事，晚说，不如早说。
“程爷爷，我还有件事情。”
程咬金一边拍着肚皮，一边转头笑道：“说嘛。”
“程爷爷，这事——”侯非鱼皱着眉头想了想：
“这事儿，程爷爷您……得找人确认一下。”
程咬金见侯非鱼一本正经，遂也坐直了身子，道：“小鱼儿，有事但说无妨。要是需要你程爷爷帮忙，你就直说。”
侯非鱼笑了一下：“不是求爷爷帮忙。这事儿或许不准，但若真是证明了，应该是大功一件吧。”
“不过我家的情况，程爷爷您也是知道的，我们担不起这功劳。”
“我想来想去，好像只有程爷爷您——”看了一眼李敬，“或者是二伯母？才是合适的人选？我也说不太好，程爷爷您先听听看，至于咋办，我听您的。”
程咬金见还涉及到清河公主，慢慢点了点头：“涉及皇家？”
听见老爷子这句话，连公主在内，所有人都止住话头，正色看了过来。
侯非鱼深吸一口气，慢慢道：“我有一个方子，或许陛下，用得上。”
【作者题外话】：作者的话：
两道菜，一年利润一亿三干万朝上，才不枉我折腾了这么多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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