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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花爹和白爹,那是白叫的?


  第二十八章:花爹和白爹,那是白叫的?

  侯非鱼站在窗边,在跑与留之间犹豫不定。

  跑出去,李二狗追自己,唤雷干了他!然后定在原地,不知道多久能恢复行动能力。今天的雷酝酿太久,硬直时间不好说长到啥样了……要是这期间,被那四个小道士返回发现,指定废废。

  若是硬直结束了,他们还没找到自己的位置,那就非常有可能,安全地回到侯府。哪怕那个大方向上,还有一个小道士在,侯非鱼倒也有信心借着夜色和地势,绕过他……



  可问题是,憋了这么久的闪电,黑夜中太显眼了,怎么可能看不见?一旦看见了,他们奔这个方向过来,发现自己硬直中,李将军被放翻在地,那不还是个废废么?

  跑的风险太大!

  若是在这里一直拖着,只要没有别的变数,那四个小道士摸排之后发现没问题,再回来,进了屋子,就又是唤雷大招的天下了!

  就这么定了!忍吧!忍住,不能跑!

  侯非鱼想了半晌,忽然想起早间,李二狗卖破绽给自己的时候,二人之间的对话!

  对啊,有这几句话!李二狗还是破绽!

  重新坐回椅子。

  “二狗叔,我有一个问题。”侯非鱼冲着李二狗,努力摆出最亲切、最和善的笑容。

  “小侯爷请问。”李二狗也是憨厚一笑。

  “早上我回家的时候,喊你来着,给花爹和白爹添饭,槽里都空了,你帮他们添饭了么?”



  李二狗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种时候,侯非鱼会问到这个问题。

  李淳风也是一愣。他虽然知道侯非鱼管“猪”叫“爹”的事儿,但是这突然之间,说起“花爹”和“白爹”,还有“槽里”,老头瞬间也是迷惑了,不知道说的是个啥东西。

  “我倒是去过后边圈里,给猪们添了食了。”李二狗下意识回答道。

  “哈哈哈哈!好!”

  有他这句话,侯非鱼顿时安心,大笑起来。

  大方向明朗了!

  一边笑,侯非鱼一边扭头去看李淳风,老头儿这才反应过来,俩人说的是个啥事儿。

  “李将军喂过猪了?”李淳风微一眯眼,随即面色一沉,将双目一翻,精光四射,直直盯着侯非鱼道:“小侯爷好手段!”

  果然是个老人精子!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猜到了自己的思路!

  侯非鱼哈哈笑了起来:“李先生,‘花爹’很好的,‘白爹’也很好的。我对他们好,他们对我也好。他们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他们好得很。你看,这不,他们就帮了我的大忙了吧?”



  李淳风盯了侯非鱼半天,坐起身来,将身体靠回椅背之上,面色变了又变,终于忍不住,手拍大腿,双肩耸动,哈哈大笑起来:“好个‘花爹’!好个‘白爹’!”

  旋即手指侯非鱼,颤抖不已,狂笑不止道:“好你个小侯爷!真是漂亮!哈哈哈哈,这第三计,便是被小侯爷给破了罢!”

  言罢,老头竟是连着笑个不停,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侯非鱼也止不住又跟着笑了起来。

  老头既然认了这个,那今儿这雷,也就未必劈得下来了!

  李二狗见这二人大笑不止,撇撇嘴,也“嘿嘿嘿”地笑了起来,道:“小侯爷,李先生,你们这哑谜,打得我是迷迷糊糊,全然不解啊。”

  李淳风看看李二狗,抬手擦擦眼泪,依旧是止不住笑意,便冲侯非鱼摆摆手,示意他来解释给李二狗听。

  侯非鱼揉了揉脸蛋子,这一晚上,又紧张,又说话,刚才放松了之后一通大笑,脸还有点酸了呢?

  “一时间从哪儿说起呢?”侯非鱼看着李二狗道。

  李淳风这时候也顺过了气来,笑道:“李将军,你且坐下吧,我们的布置,都已被小侯爷猜中,不必再吓他了。”



  侯非鱼一听这话,好家伙,你也太坏了。原来李二狗一直站着,是他安排了,给自己施加压力用的!

  心理战让老头玩儿的出神入化了!靠!

  “小侯爷,我来问,你来替我说明吧。”李二狗果真拿把小凳子,坐了下来。

  “二狗叔你问,我知道的自然全都说给你听。我不知道的,就麻烦李先生代为补充,说给你听吧。”侯非鱼看看李淳风,他闻言点头,以示同意。

  李二狗沉吟一下,问道:“为啥你要问我,喂没喂猪?怎地我说喂了,你们就——”他看看李淳风,又看看侯非鱼,“怎么就化敌为友了呢?”

  侯非鱼笑了笑:“二狗叔,咱们慢慢捋一下,可好?”

  李二狗慢慢点头:“好。”

  喘口气,平复了一下,侯非鱼开始给他梳理:“昨天晚上,你看到我晕了,把我送回这里,而不是侯府。随后你去禀告了李先生这边的情况,然后他让你连夜上山。你去看到匪徒暴毙的现场,回来据实以告。然后你二人惊疑不定,貌似能认定我装傻,却拿不出确凿的实证,对吧?”

  李二狗点点头。

  “于是你与李先生商量一番,定下了这请君入瓮的计策。你在今天早上,摆了破绽以之诱我,而他日间在府内负责打草惊蛇。这便是第一计请君入瓮。”侯非鱼笑着道。



  李二狗点点头:“大抵如此。”

  侯非鱼继续道:“那么,二狗叔你今天的任务,除了卖破绽给我,之后就是等李先生消息。只要他那边没有什么变动,你就负责布置现场,晚上给我来个瓮中捉鳖。”

  李二狗点头应是。

  “然后今天早上,你喊我说,东西在你家呢,记得回去拿。我答应了,接着喊你槽子空了,给花爹添饭。”侯非鱼看着李二狗,道:“然后我就回了家。”

  李二狗眯起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早上的事情,道:“应该是了,没什么出入。”

  “接着呢?”侯非鱼问李二狗,“你白天闲着不忙,就喂了猪。”

  李二狗皱眉道:“不错,上午你回了府,我就从田里回来,等着李先生消息。左右日间无事,我便喂了猪。等到傍晚,李先生给你们上过了课,来我这里,说你极可能今夜便来,我们商议了如何布置的细节,也就是你说的瓮中捉鳖之计了。”

  “嗯,就是如此。”侯非鱼点头道:“那二狗叔,你为啥要喂猪?”

  “猪槽空了啊,不是你说的么,我便喂了。”李二狗还是没明白侯非鱼为啥要纠结喂猪这个事儿。

  “可如果,你真有害我之心,今晚我来了,你们动手,那明日起,你们还会身在这里么?你还会有心思喂猪?”侯非鱼笑着道。



  李二狗闻言一怔,若有所悟。

  “哪怕不在今日,便在明天后天大后天,你们真有害我之意,考虑对我下手,那你还会有心思,去喂猪?”

  看着李二狗变颜变色,侯非鱼慢慢道:“这里就有几点。”

  “其一,今日我知道了,你可以十三年不计名利,坚守于此。李先生说你‘高义’,我也认可。这般品行之义士,怎会暗害于我?真会是这般宵小之流的行为模式?”

  李二狗听侯非鱼夸他,微微点头,不曾言语。

  想了一下傻子印象里的二狗叔,侯非鱼又道:

  “其二,我所认识的二狗叔,十几年在这里,为人老实和蔼,做事细致勤恳,是个大家都愿意相处的好人。”

  “人装一时不难,可连装一十三年,在这小小村落之中?我不信。我认为二狗叔绝不是那种,明天就要杀人防火,今天还可以一切照常,如此心思阴鸷的深沉之辈。”侯非鱼盯着李二狗的眼睛,说得斩钉截铁。

  李二狗此时连连点头,看起来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物。

  侯非鱼慢慢回忆,傻子脑海里猪爹的菜单:



  “其三,给花爹添饭,可不是什么方便快捷,顺手之事呢。你惯常喂花爹的,都是糟糠泔水,和着野菜青草拌匀了,夏天还捞些河道里的水草虾米之类。这连拌带喂,没有个——”

  本来想说十分钟,一想不对,连忙改了口:“没有个一刻半刻的功夫,怕是忙不下来吧?”

  “其四,二狗叔你刚才说,‘日夜守着小侯爷’。那我都不在了,或者你们把我怎么样了,你还有在这里坚守的必要么?你都不会在这里了,还需要去喂猪么?堂堂天策府李将军,十几年卧底的任务结束了,还会去辛苦准备猪食,然后喂猪?”

  侯非鱼不由得笑了起来,“反正如果我是你,我今天才不会去喂猪了……”

  “二狗叔,你说,从这几件事合起来看,我是不是能认定,只要你去喂猪,就根本没想走。”

  “而你没想走,也就说明你卧底于此的任务还没结束。既然任务没结束,就意味着,你还得守着我!那我今天就不会死,也不会离开这个地方!”

  李二狗听着这一番推导,恍然大悟,随即有几分哭笑不得。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件毫不相干的小事,让他们此前的种种所为,皆变成了无用之功。此时不由得眉头皱起,沉默不语。

  李淳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李将军明白了吧,就是喂猪这么个小事,咱们漏了底了。”

  老头扭头看看窗外,道:“只怕我那四个徒弟也是白白挨了这顿风雨。小侯爷,我只问一点,这喂猪之事,想来,不是你早间便预留之计策吧?多半是你一念之间,心有所悟?”

  侯非鱼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也是忽然想起此事,又对二狗叔足够了解,才有此一推论。”



  今儿早上还是傻子操控身体呢,傻子只想着如何愉快地玩耍,哪儿会想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啊?侯非鱼那时候在傻子身体里,只能看,不能动,一门心思,就想多了解点这个世界的信息,更不会想到什么勾心斗角,还预埋这么一步棋了。

  “幸好小侯爷坦诚相告。”老头连连点头,捋着胡子:“否则,老夫真要以为这天下,竟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那小侯爷岂非生而知之、多智近妖之人哉!”

  他还感慨上了。

  感慨个屁啊,靠,在老子心里,在历史上,你才是那个多智近妖,好吧?侯非鱼狠狠地想到。

  【作者题外话】:历史上的李淳风,在天文、数算、历法、占卜等各种领域都有极高建树。

  他是世界上第一个给风定级的人。他的名著《乙巳占》,是世界气象史上最早的专著。

  李淳风还清楚地说明了流星飞星等的区别:“有尾迹光为流星,无尾迹者为飞星,至地者为坠星。”《乙巳占》对彗孛也给出了清楚的差别:“长星状如帚,孛星圆如粉絮,孛,孛然。”飞流与彗孛各是流星与彗星,但一字之差却带出了形态之别,对于了解流、彗星运动方向和物理状态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他在研制浑仪过程中,研究了古代浑仪的发展与特点,写成《法象志》七卷,评论了前代浑仪得失之差。

  唐高宗显庆元年(656年),李淳风还参与审定并注释《十部算经》,颁行于国子监。这部算经是世界上最早的算学教材,在中国、日本和朝鲜的学校中沿用多年,且是考核技术官吏的重要书籍之一。

  闻名中外的计算球体体积的“祖暅定律”就是李淳风注释《九章算术》时,介绍传播开的。



  还有祖冲之的圆周率,也是李淳风载于书中,才得以记录流传。

  撰写《晋书》时,他写的《天文》《律历》《五行》三志,总结前人研究成果,尤为精微。

  真的是个了不起的牛人,远不止民间传说的那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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